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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芷想着自己在侯府数十日,尚未见过这位地位尊贵的小世子,若再不去,貌似说不过去。
随即同青嬷嬷商议,趁杨氏外出访亲期间,去探望华哥儿。
在华哥儿屋内见着清玉,清芷毫不觉得意外,没见到才叫稀奇。这对母女若不能同时在,总会留下一个在家照看华哥儿。
清玉坐在床侧,正给华哥儿喂食汤药,见到清芷只是微微颔首示意,手上动作未停。清芷也不在意,自发找了个位置坐下,看着姐弟互动。
华哥儿还没见过这位堂姐,好奇极了,园轱辘的眼睛瞪得老大,偏着小脑袋,连吃药也不上心了。清玉喂了好几口都没对上嘴,尽撒在了华哥儿胸前围兜上。
清芷瞧着这幕有些想笑,可瞄了眼一脸凝重的清玉,还是生生忍了下来。
清玉见汤药所剩无几,索性叫来丫鬟撤了药,又耐心给华哥儿擦了嘴,整理妥当后才将视线转到清芷身上。华哥儿瞧了一会清芷便没了兴趣,也不说话,转头自个玩起清玉裙上的缨络。
屋内气氛变得有些尴尬,清芷突生悔意,埋怨自己何苦来哉,弄得这般不自在。随即强打了情绪,面上绽出一朵花。
“一直想来看看华哥儿,又怕扰了他养身,斟酌许久,思量着华哥儿身体该是好了大半,特地过来探看。今日一瞧,果真精神了不少,我这颗心也算放下了。”
停了话,吩咐初景把带来的礼盒放于桌案上,继续笑道:“这都是在湖州深山里采摘的上好补药,对固本培元补精益气有奇效,一点心意,还望笑纳。”
清玉看了眼案面,疏离而有理的回道:“姐姐有心了,清玉代弟弟谢过了。”
顿了顿,又状似无意道:“听说祖母将陪嫁嬷嬷给了姐姐,作教养嬷嬷。那青嬷嬷可是祖母身边的老人,见识阅历均不一般。姐姐可是好福气,能得祖母垂爱,想必有些过人之处吧。”
清芷谦虚的摆摆手,随意道:“妹妹赞誉了,哪有什么过人之处,纯粹是祖母看我规矩学得不够,怕丢了侯府的脸,才找了个严厉的嬷嬷管教着。若是我同妹妹这般举止得体心灵手巧,上得厅堂入得贵胄,祖母就不用这般煞费苦心了。”
清玉淡笑道:“有所期待总是好的,毕竟姐姐如今住在府里,这一言一行都代表着侯府。若是在外头缺了礼仪,自是谈论侯府的不是。”
清芷心头冷笑,不就是想警告自己少说话少做事,省得说错了做错了,损了侯府阻了她前程。这个妹妹,未免有些高傲。不过,侯府嫡女确实有高傲的资本。
清芷有些想念自己园内的花花草草,看着舒心,不闹心。这会子也没了说话的兴致,虚绕几句后,逗了逗华哥儿,便告辞离开。
清玉也没多做挽留,派丫鬟送了清芷出门,自己仍在屋内照看华哥儿。
九 。。。
日出东方,天已朦朦亮,晨光薄雾透过纸窗射入,屋内逐渐亮堂起来。
清芷小脸蹭了蹭柔滑滑的锦被,不情不愿的睁了开眼,直望着软纱帐顶那几朵精致海棠摇曳生姿,神思渐渐恢复了清明。
她懒懒的伸了伸腰坐直了身,里衣领口微开,露出少许雪白如瓷的肌肤,配着凤眸微眯,极具少女风情。
清芷掀了床前浣纱帷幔,探身取过床头凳上搁着的中衣徐徐套上,又趿了双粉色兔面厚底棉鞋下地,这才传唤起丫鬟。
虽说穿来这大永朝已有八载,清芷仍是不喜与人太过接触。即使贴身丫鬟服侍起身或就寝,也仅是梳妆卸妆,穿褪外衣,再深了去便不作要求。
外间候着的初景听得传唤声,赶紧提过暖炉上温着的铜壶倒了盆水,备好脸帕细盐洁牙条,便进了寝室。将盥洗盆放在香杉架上框着后,就退到一旁等候发落。
清芷濑洗完毕便唤她上前梳妆,
“发髻上别朵粉白蝴蝶簪即可,稍微扑些粉,今日去袓母那素净些好。”
初景称诺,盘好发后又服侍着清芷着上外衣。选的白狐狸毛领对襟斜拉扣,上缀大芙蓉花浅青色丝绵短袄,下配月牙白厚绸百褶千层罗裙。一系打扮下来,衬得清芷爽怡淡雅,清美十足。
着装妥当后,初情进来问话:“小姐,是就此摆筷,还是去老夫人那用食?”
清芷沉思一会,这大堂嫂昨晚归的家,第一天应该会到祖母那用餐以示亲近。我若去了看着她们吃食到底不自在,不如一起用餐省了尴尬,遂答了丫鬟。
清芷进了院内,就听得房内传来的欢快笑声,老少混杂掺作一团,好不热闹。
随即快了些脚步,丫鬟一通报就掀帘进屋。
但见祖母怀里搂着个白胖小人儿一通乱亲,小人儿站在炕上扭作一团躲着祖母的亲腻,稚嫩的嗓音念念有词。
“太奶奶,莫亲良哥儿,男子汉不让亲。要亲您去亲姐姐,她是女子,随便您亲去。”
一句话逗得屋里人忍俊不禁,太夫人更是开怀大乐,捉着良哥儿又揉又捏道:“你这小不点,还男子汉,我瞅着啊,就是个小糯米团子,我这一口就是一个。”
小家伙不服气了,包子脸胀得通红,大声道:“我快四岁了,过完年就快五岁,祖父说要请先生教我读书识字,做个男子汉。父亲说男儿鼎天立地,岂能由着女子随意搓弄。向来只有男子亲女子搂女子,这是规矩不能乱来。”
一席话又惹得室内一阵轰笑,太夫人瞧着重孙儿说话时那认真小模样,更是笑岀了泪。
宁姨娘一旁怜爱的看着长孙,止不住称赞,“良哥儿小小年纪,祖父和父亲的教诲倒是记得牢,真是难得了。”
“可不是,”清兰与侄儿大眼瞪小眼,故意唬着脸说:“才不到四岁,就瞧不上我们这些女子了。个子不大,口气倒大得很。”
坐在太夫人下首,一直微笑着的大少奶奶刘氏这时也吭了声:“妹妹莫怪,良哥儿不醒事,平日里惯会断章取义,这听一句,那听一句便混作一团的乱说,到底还是个糊涂胚子,当不得真。”
“自是不得当真,这年岁正是胡言乱语好玩得紧的,要真说了不中听的也不打紧。倒是你们,若敢给我宝贝重孙脸色瞧,我可第一个不饶。”
众人听了,自是惟惟应下。太夫人这才将注意力转到清芷身上。
“芷姐儿,还没见过你嫂子吧。行个礼就成,不用太拘谨,这一屋子都是随意人。”
清芷遵从的给刘氏欠身福了礼,刘氏回礼后直夸清芷容貌出众,如此这般算是认识了。
良哥儿偎在太夫人身边,圆睁着大眼瞧着清芷,那稀奇模样倒是与华哥儿初见清芷时相似无二,只是那圆圆的黢黑眼珠滴溜溜转,多了几分机灵劲。
清芷见良哥儿正盯着自己,也不出声,好整以暇的等着小家伙继续蹦出怎样惊人之语。
“姑姑,咱们来玩掷骰子吧。”
若不是声音软糯生嫩,清芷还真怀疑这话出自他人嘴中。
见清芷怔住,清兰热心开解道:“良哥儿前些日子从哥哥那得了个骰子,就好像得了个宝贝,逢人就抓住不放,说是要玩猜骰子。起先我们还能耐着性子陪他玩会,可这时间久了自然乏味,偏这小家伙仍是乐此不疲的。我们可是怕了,能躲就躲,久而久之小家伙玩性也淡了。如今你来了,他见着个新人,兴致又上来了。”
清芷有些哭笑不得,这个禄堂哥,自己好玩不说,也不管教好儿子。任由着玩耍,难不成真想培养个赌神出来。
可看着良哥儿宛如小动物般眼巴巴的可怜样,清芷实在难以狠下心拒绝。
另有人比她更不忍心,太夫人大手一挥,拍板道:“你就陪他玩会,没甚大不了的。又不涉及赌钱押债,就是猜个数字,不打紧的。”
老太太都发了话,自是要听从。
清芷挪了凳子坐近榻前,好笑看着良哥儿两只小肉手熟练的合着骰子摇晃。
待摇晃完毕,一掌拍在榻上的小桌叽上,良哥儿兴奋的要清芷猜字,小脸红扑扑的煞是好玩。
清芷故作认真的偏头思量了几秒,说了个数字,又笑眯眯的反问他。
良哥儿倒是利索,干脆大声的喊了个“八”,又是引得屋内人一阵乱笑。
清芷不明所以,眼神询问清兰,不过刘氏抢先帮她解了惑。
“有回猜骰时,老夫人无意说了句,良哥儿是小福星,“六”“八”“九”最衬他。小家伙上了心,后来猜骰时便只猜那三个字,其间对对错错倒也各占五成,公平得很。”
宁姨娘则是直点头,“良哥儿小虽小,可曾祖母说的话却是用心在记,这份心意难得啊。”
太夫人听了这话极是舒坦,搂着重孙就是几下重响,随后又被小孙子苦兮兮的哀怨小模样逗得乐不可支。
清芷接着又和良哥儿玩了几回,结果有对有错不多言赘。
太夫人见孙儿玩得差不多,时辰也差不多了,便命人开席用膳。本来食不言寝不语,可多了个童言稚语的良哥儿,这规矩自是被太夫人破了。
席间不时传来欢声笑语,气氛容洽自不用多提。
用过早饭后,良哥儿就坐不住了,嚷嚷着要出去玩儿,太夫人怕屈着孙子嘱了丫鬟奶娘好生伺候,就让人下去了。
屋内少了良哥儿,清净了许多。丫鬟端来餐后茶点,各自品用了起来。
太夫人端着参茶,咂了几口韵韵味,便对着刘氏道:“你母亲身体可好,你这一去数十日的也没个回信,我也记挂得紧。”
刘氏笑回道:“劳祖母挂心了,父亲请了太医诊治,如今只是不能操劳过度,其余的倒还好。”
太夫人点点头,后又想到禄哥儿,于是提了一句。
“禄哥儿在你娘家可安分,他在府中都成日里跑得没影,在刘府怕也没那么规矩吧。”
刘氏眼眸微闪,遂道:“相公还好,陪着孙媳一起守在母亲榻前,未曾有何不规矩。”
太夫人了然一笑,心中自有计较,这孙媳妇就是脾气太好,凡是忍着让着,禄哥儿才会肆无忌惮。索性没出什么大事,她也不好点明道破,让孙媳妇自己历练历练也好。
忽又忆及宁妃娘娘送来的绫罗绸缎,于是对着众人说道:“宫里娘娘赏赐了些许贡品布料下来,多是颜色鲜艳的,我这老人家用着也不合适。你们问安后去库房瞧瞧,有看中的就径自拿去。正好年关将至,裁了布料做几套新衣服,穿戴一新好过年。”
众人欢喜的谢过后,宁姨娘笑颜如花的说道:“宁娘娘对太夫人可真是孝心十足,但凡逢年过节都惦记着老夫人,好东西送个不停。这样好的侄孙儿哪里找去,就算亲孙儿也未必比得上一二。”
太夫人听着可心话,笑得脸上褶皱四现,这里面外面都得意得紧。
清兰搀着老太太胳膊,可不依了,“姨娘总是厚此薄彼,论起孝心,我和芷姐儿可不比谁差。要是我将来有了好前程,我定要祖母日日食八珍夜夜睡金屋,每日快活似神仙。”
刘氏觑了眼清兰,满是笑意调侃道:“妹妹真是好大的心气,竟想着要将祖母金屋藏着,必是心中有了些想法。这开年就要十五了,祖母可得好生琢磨琢磨着,看究竟要便宜哪家少年郎。”
清兰难得羞窘起来,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