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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驰,好久不见了。”
时香一听这个声音,手里的铅笔都掉下来,呆在当场。这声音……这分明是……!
肖驰从座位后面绕过去:“董事长,旅途劳顿啊。”
男人拳头捶了他肩膀一下:“叫什么董事长。”
“在公司里嘛。”肖驰让他坐沙发上,叔亦眼神却落在他的身后,肖驰转过身,发现时香像根木头似的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也招呼她,“时香,这是董事长哦,叔亦,这是时香。”
时香直起腰,慢慢地转身,男人带笑的脸出现在视野里,那是一张时香熟悉的面孔,无数个日夜都睡在她的枕边。
时香嘴唇动了动:“董事长……”
男人的笑脸依然温柔明亮:“香香。”
时香语调怪异:“……你是叔亦……么?”
男人牵起嘴角:“才多久没见哪,就不认识我了!”
“怎么会?……”时香似乎脸上闪过很多的表情,最后看起来却是空洞:“那个……老大……”她转向肖驰,“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我出去一下……”
没理会身后的目光,时香快步走出去,虽然步调很急却走得很稳,甚至还帮他们关上了门……
但是,肖驰明显能感觉到她的慌张,似乎不只是慌张,还有失落……
不知道他们怎么回事儿,肖驰看看叔亦,叔亦神色淡定,好像没这回事,只是很随意地跟他聊了几句之后就告辞了。
时香走进洗手间,机械地在洗手池里洗着手。像被当头一棒喝,脑子里都有很逼真的轰鸣声。
叔亦竟然是……
时香突然觉得自己好可悲,与自己同床共枕了这么多日子的人,自己居然连他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随意地就跟人上床?说起来,两人除了上床似乎谈不上有什么交流……
原来,自己对叔亦一无所知……
可是叔亦明明知道她在翼星信息上班的,她有一个星期上下班都是他接送,他却什么也没讲……
是觉得没必要讲么?
也对,两人明明是床伴关系,时香居然傻得觉得日子这么过着也没关系……
是她傻,明明知道叔亦是没有心的人物,自己居然会对他产生依赖。她26了,不是20,再过几年青春耗尽,叔亦自然有更适合的床伴。
想起前段时间居然会思念他,时香甚至暗自庆幸着自己这么早能够迷途知返了。
“床伴关系,时香,不要有那么多不该有的情绪,你看,刚刚你那么失措,老大肯定会起疑的,这样的你,还怎么能担大事?”时香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默默下定决心,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服,很淡漠地走出去。
出门的时候看到叔亦等在洗手间门口,似乎有点担心,时香很正常地跟他打招呼:“董事长。”
“香香,你别这么叫我……”
“董事长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时香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过,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一眼。
时香回到办公室,肖驰似乎在等她,看起来有点担忧,她笑笑:“刚刚进度分析到哪里了?”
肖驰又看了她一眼,但是什么话也没说,就拿出项目进度表跟她分析起来。
时香心里呼了一口气,这就是肖驰,只要你不主动说,他就不会问,细腻却不动声色。
午间休息的时候,孙丽来办公室探头探脑,时香以为她来找肖驰的,冲他摇摇头。孙丽却径直走进来,坐在沙发上,把手中的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摆在茶几上,时香一看,嘿,东西还不少,这是要野炊么?
时香走过去,挑了一大盒冰淇淋,拿起勺子开吃,她现在正需要这个。
孙丽哧哧笑:“你每次心情不好就挖冰淇淋。”
时香奋力挖着冰淇淋:“你家驰哥不在哦,我不帮他吃了都要化了。”
“我知道他不在,今天董事长请客,这本来就是给你买的。”
时香停了一下,又继续:“那我就不客气了。”
孙丽突然摸摸她的头,叹口气没说话。
时香无奈地:“丽姐,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咱俩不需要有顾忌的。”
时香刚来公司的时候,在翼星这种天才扎堆儿的地方,其实是很不受待见的。天才都是自负的,时香年龄这么小,又是外行,仅凭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管理能力”,公司却给出了那么优渥的条件,这是很难服众的。那时候,流言四起,甚至有过很多公开的挑衅,那段时光其实是很难熬的。回想那段日子,似乎也只有孙丽是一直陪在她左右,让她一定要挺住,“不然别人会怀疑肖驰的眼光的”,这是孙丽的原话。
后来两人回忆她们的初识,孙丽嘻嘻笑:“她们都说你是肖驰的相好,我过来看看是哪里来的狐狸精,没想到却是这么个小绵羊。”时香?辶恕?p》 不管孙丽刚开始是出于什么样的动机,但是她后来确实一直陪伴着时香度过那段孤立无援的日子,她是时香真正的朋友,没有顾忌的朋友。
孙丽也不拖沓:“香香,你上午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你怎么看到董事长反映那么大?”孙丽“啧”了一声,“简直是落荒而逃。”
形容地真贴切……她确实是“落荒而逃”,连上午是孙丽带着叔亦到办公室的她都没注意到。
时香抿着勺子,没说话。
她这么沉默,孙丽有点不忍心:“我记得你们好像都是h中的,是不是认识啊?”
时香心里有点苦涩,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冲孙丽怪笑:“哈哈,你猜!”
“看来是认识了。”
“……我们原来是高中同学。”
孙丽小心翼翼地:“他伤害了你么……”
时香失笑:““那倒谈不上,我们后来发生了一点不愉快的事……我不知道他就是董事长。”
“这样啊,”孙丽马上安慰她,“这么久的事儿了,他肯定不会在意的。”
“嗯,就是刚刚没有心理准备,所以……”
“没事儿的,看董事长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时香没有说谎,但是无可否认,她故意语焉不详地误导了孙丽。她是真难以启齿,总不能说,自己随随便便跟人上床,还上了很多次,后来发现这人是她的董事长吧。更难以启齿的是,自己居然差点喜欢上他。
孙丽又安慰了她一会儿,眼看都快到下午上班时间了,肖驰还没有回来,她也就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结果孙丽前脚刚走,肖驰就进门了,时香“哼哼”笑,“你在躲孙丽吧?”
肖驰神态淡然:“没有,我刚到。”
时香还是“哼哼”地瞧着他。
肖驰丢给她一个大盒子,“别哼哼了,赶紧吃吧!”自己走向办公桌坐下。
时香打开盒子,mygod,又是冰淇淋。
时香痛苦地望着他。
“怎么啦?”肖驰诧异的问。
“孙丽刚给我拿过来一盒超大的冰淇淋,你又来了,要撑死我啊。”
肖驰挑挑眉,时香继续笑眯眯:“真有默契啊你们~”
肖驰看了她半饷,最后无奈叹气:“你开心就好。”
这么别有深意的一句话,时香心里一下子温暖起来,时香有了点笑意,“谢谢你。”
第二十章 利落地放弃
晚上时香总觉得很焦躁,门那里传来的任何动静都能让她紧张一下,不过看来她想多了,直到她要睡觉了,除了偶尔有人走过的声音,门没有开启的迹象。
睡前看了看手机,没有电话,没有任何的消息,那个一直像住在她家的男人,那个不回来会给自己打电话的男人,似乎从来就没存在过。
虽然做过心理建设,时香不得不承认她还是觉得有点心酸,又有点失望。
今天她在公司反映那么大,肖驰和孙丽都看出来了,叔亦难道不知道么?她不信,叔亦向来七巧玲珑,很善于拿捏别人的心思。
或者他知道,但是觉得无所谓……
时香在床上翻来覆去,原本翻腾着打算今晚男人一过来就跟他算帐的恼怒,此刻似乎也被泼了一瓢凉水,“哧”地一声就烟消云散了,只感觉心里空空的。
她想了想两人的关系进展,每次都是以上床为核心的,两人就是床伴关系,可是自己最近总是会想到他,现在还这么失落,似乎是自己带入了别的情绪,有了不该有的期待。
时香心里苦笑了一下,这是女孩子的通病么?身体是谁的,情感上就会倾向谁,不像叔亦,总是那么拎得清,床上关系就是床上关系,哪怕两人是上下级的工作关系也绝口不提。
这么想着,又觉得叔亦真的是一个很可怕的人……最可怕的是,自己差点毫无招架之力……
就像今天,孙丽那句“落荒而逃”让时香心里一紧,她跟叔亦比起来真是差远了,叔亦中午还能那么盛大阔气地宴客,自己却旁人安慰似的送来了冰淇淋……
“时香同志,迷途知返。”
时香在睡前跟自己做了无数次心理建设。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在公司里都没有碰面,时香也一直没有见过他。叔亦再出现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儿了,时香虽然已经整理好了心情,看到他突然出现,心里还是瞬间失速了一下。
叔亦应该是从单位下班就直接过来了,时香看着他进屋,脱掉自己的呢子西装外套,换了拖鞋,挨着时香的脚边坐下来,他是那么的自然而然,一派地优雅从容,时香心里突然像被刺了一下。
“董事长,有事么?”
听到她的称呼,叔亦顿了两秒,然后说:“……香香,可能我们需要谈谈。”
“谈什么?工作的话明天上班时间再谈吧。”
“香香,你是生气了么?”
时香嗤笑了一声,“岂敢。”
“我没先跟你讲我是董事长的事儿是我不好。”
香香有点不耐烦了:“那是你的事,你没必要跟我讲。”
叔亦皱起眉,过了一会才慢慢说话:“没早点告诉你是我的错,我觉得你会介意,所以就一直没跟你讲。”
“你没什么错,咱俩关系还没到你需要给我介绍你的职业的时候。”时香抱着抱枕很平静地直视前方,“但是,你说对了,我是会介意。”
时香没等他开口,继续说:“所以,我们以后私下就不要有不合适的往来了,保持高中同学的关系就好了。”
叔亦突然地:“时香,别说气话,你需要时间的话,我们过两天再谈。”
“这不是气话,叔亦,你不觉得咱俩这种关系,真的很不合适么?”
时香觉得这场景有点怪异,自己居然对最善于把握时机分清利弊的叔亦谈“现实”,想着都觉得很可笑,叔亦这方面绝对是大师级,时香却常被人批“太天真”。
时香下最后结论:“总之,我们私下还是当朋友吧,不然对你对我都不好。”
叔亦盯着她,眼神又尖又利:“这就是你的决定么?经过三天深思熟虑的决定?”
被他这么盯着,时香觉得呼吸有点困难,但还是点点头。
叔亦低下头突然笑起来:“我原来没跟你讲我是董事的事,就是觉得你会因为工作上的关系拒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