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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韩师修说:“虽然,电脑里面全都是还没有完成的论文,也是很重要的……可是……唔……你当然还是更重要一些……”
“……”邹思久好像忍着笑音:“逗你玩儿呢。”
33、做生意的都是变态?
有一天午休,韩师修突然在实验室里听到一个女生充满了怨气和怒意的控诉。
韩师修好奇地转过头去,发现在洪黎最好的朋友,新闻学院的一个硕士生,经常会来实验室瞎逛。
作为唯一的女生,洪黎在这里总是有着一些特权的……
“我告诉你们,”那个女生大声说道:“做生意的全都是变态!”
咦?做生意的全都是变态?
韩师修竖起了耳朵。
他放下鼠标,慢慢走近那个女生,瞪大了眼睛问:“为什么做生意的全都是变态呢?”
“哇……”洪黎说:“今天吹的是什么风?你竟然会对这种八卦感兴趣?”
“哈哈,”另一人说:“天上下红雨了。”
“韩师修,”那个最讨人厌的齐放又开始讨人厌了:“你吃错药了?药吃多了?忘吃药了?”
韩师修不理这些人,专心致志地看着那个女生,又重复了一遍:“为什么做生意的全都是变态呢?”
韩师修觉得邹思久是个很好的朋友,没有看出哪里值得天怒人怨。
虽然,一开始,韩师修确实是很痛恨邹思久的,因为他抢了自己的名字,又经常嘲笑自己,可是——后来——好像又没那么痛恨了……再之后,觉得邹思久还是蛮不错的一个人……嗯……
一方面,韩师修想要反驳这个女生不严谨的观点,因为邹思久就不可以被划到那一类里面去。
另一方面,韩师修又希望能够被这个女生说中那么一两条,这样,自己就更加了解邹思久了。邹思久很少会对韩师修说他自己的想法,好像永远都是一副挺无所谓的样子,但是韩师修有时候却很希望能看穿邹思久到底是个什么心情。
“我不是跟那房地产公司的大老总谈了几个月的恋爱了嘛!”洪黎的朋友好像还在生气。
“对啊对啊。”洪黎接话道:“当时我们还全都说你有本事又运气好,找到一个钻石王老五。”
“钻个屁!”
“怎么不钻啊?”洪黎说:“1米85,长得又帅,超级有钱,你不是说在B市有七套房子嘛,其中两套是别墅,多少朋友羡慕你啊,XXX还说过,你在财经杂志里做实习记者,人又超级漂亮,气质也不错,早就知道你会嫁一个房地产老总之类的。”
“嫁毛啊!”那女生又抑制不住地嚷:“那就是个变态!后来,连我都跟着变态了!”
“怎么?”
“他就知道钱。”女生说:“只有赚钱才能让他开心。每次他主动给我发短信,内容都是什么什么项目又赚了多少钱。我说些别的,那人根本就不感兴趣。如果哪笔生意收入低了,就不说话,生着闷气,整整几天,一个字都没有,就是活的气压气旋,我怎么哄都不行。”
“……”
“每天都熬夜工作,本来挺帅的一个小伙子,天天顶着黑眼圈,脸蜡黄蜡黄的,一点儿精神都没有,看着就特疲惫。我们出去约会,如果去游泳,他就会在游泳池边睡着,如果去看电影,他就会在电影院里睡着,如果去逛街,他也从不进去,就站在店门口抽烟!出去旅游也是这样,走的时候甚至连箱子都没开过,咋过来咋回去。”
“……”
“因为压力太大,性格就特暴躁,动不动就骂。有一次我拿钥匙开门,一开始没打开,他就在走廊里吼,你怎么连个门都打不开你!”
“……”
“他还特恨那些赚钱赚的比他多的。上次我去采访XX房地产的那个XX,他听说了以后就大骂XX,说他怎么怎么不行,怎么怎么纯靠运气起家,还骂我当记者怎么当成这样,连这种人的马屁都拍。你说,一个男人,怎么能这么小肚鸡肠?”
“这……”
“然后我也变态了,天天跟他对骂。那次他又特开心给我发短信,说我又赚了多少多少。我就给他回了四个字——“你去死吧”。”
“……”
“我跟他说,你怎么不挖个坑用钱把自己埋了?”
“那……”洪黎说:“你没跟他谈过吗”
“谈有什么用?”那个女生说:“这爱钱的性子还改得了了?每次我一说起这个,他就告诉我,这是为了我们两个的将来。我就说我用得着你的钱?”
“哎……”洪黎说:“确实用不着,你那么能干……”
“反正是分手了。”
“啊?”洪黎说:“真分了?”
“嗯,实在是不行了,到最后,一点爱都不剩了,只有怨气。而且……我也移情别恋了。”
“……哈?”
“这回感觉特别对。”那漂亮女生说:“我妈一个朋友的孩子,在XX理工读研究生呢,比我小一岁。我妈让我给他介绍对象,我想就介绍呗,也没想那么多,我有男朋友,还大着一岁。就吃了几次饭,聊了几回天,后来……反正我觉得跟他在一起特开心,打算一直跟着他。”
“啊?”洪黎有点难以置信:“你没疯吧?你过去几任都是……嗯……老总……”
“老总都是变态。”对方再一次肯定地说:“所有人都觉得我疯了,说我是傻X。但是老娘追求的是真爱!是真爱!”
洪黎笑着掐了掐对方的脸:“你是个好姑娘,一定会幸福的。”
又是真爱啊——
韩师修有些迷惑了。
以前没太发现,怎么一下子,周围所有人都在追求真爱——
……
——晚上邹思久又到学校来。
韩师修与周莫群两个人的论文正进行到瓶颈阶段,所以韩师修没太多功夫搭理邹思久,就只是缩在床上。
邹思久也上了床,向墙上一靠,长腿悬空一大截。
韩师修将整整一摞书都放在边上,手指不停地哗哗翻着。
“邹思久……”过了一会儿,韩师修对邹思久说:“我的水杯在桌子上吗?”
“哦。”邹思久偏头看了一眼:“在。”
韩师修坐的位置靠窗,邹思久在床尾那一边,挨着桌子。
韩师修等了半天,邹思久也没有下一步动作,于是又只好说:“帮我把水杯递过来好吗?我有些渴了。”
“不。”邹思久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咦……”
邹思久又接着说:“自己拿。”
韩师修呆呆地看着邹思久,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点简单的要求都会被拒绝。
自己去拿的话,还要下床去,穿上鞋子,绕过邹思久的腿……
过了几秒,邹思久看了看韩师修,又放下了书:“从我身上爬过去拿。”
“哎?”
“这样你就不用下床了。”
“哦……哦……”
韩师修一想也有道理,于是把书扣好,越过邹思久去拿水杯。
可是水杯有点远,在桌子的另一边,韩师修还是觉得自己被邹思久阻住了,不管怎么伸长了手臂,都摸不到,韩师修不停地挠啊,挠啊……
“我说,”邹思久皱了皱眉:“难道……你不知道应该怎么爬?”
“谁不知道了……”
“你这是在我的另一边用力抻你的胳膊,意思完全不同。”
“咦?”韩师修说:“那,那怎么爬……”
“趴在我身上。”
“……哎?”
“把上身压在我身上。嗯,只是上身应该就足够了。”邹思久说:“然后伸出手去拿东西。”
“压……压?”
“对。”邹思久不耐烦地说:“快点,以后你想要什么就自己爬过去拿,没人给你一趟一趟地端茶倒水。”
“哦……”韩师修一想也对,邹思久可能确实很不喜欢帮人这些琐事……
于是韩师修就像邹思久所说的,轻轻压了上去,他甚至能感觉到肚皮贴肚皮的那种温热的触感,感觉很鲜活。
——这回,轻松地就摸到了水杯。
回到原地咕嘟咕嘟喝完了水,韩师修还是渴,于是又从邹思久身上爬过去倒水,再爬回来,喝水,再爬过去,将杯子放回去,这么一件简单的事儿,将韩师修搞的精疲力竭——
“邹思久……”又看了一会儿书之后,韩师修想起了今天在实验室里听到的那些话。
“嗯?”
“你觉得钱重要吗?”
“废话。”邹思久说:“没钱喝西北风去?”
“……”
“我总得养家吧。”邹思久还在翻书:“还是你养我?可惜,你养我的话,我大概还是要喝西北风去。”
“……”
“怎么突然问这个?”
“那个……”韩师修说:“今天我听一个人说,做生意的都是变态……”
“变态?”邹思久看了一眼韩师修:“我要是变态的话,你就不是现在这样子了。”
“……”不懂。
“你早就被我……”
“……?”
“算了。”
“哦……”韩师修并不喜欢追问别人不想说的话,他没有这个坏习惯。
“先说说吧。”邹思久继续道:“那人说什么了?怎么个变态法?”
“就是……她与一个地产公司老总交往了几个月,那个地产公司老总呢,只喜欢钱,只有赚钱的时候才高兴,主动联系她也都是因为哪个哪个项目赚钱了。每天都很累,一看就很疲惫,约会的时候一点精神都没有,心不在焉的,还因为压力太大而变得非常暴躁,总是骂自己的女友,还很不喜欢同行业的那些竞争对手们,攻击女友的采访对象,不喜欢女友去采访这些人,总是讲他们的一些劣迹……”
“果然很变态。”
“那你呢?”韩师修问:“你,你以后不会变成这样吧?”
“怎么?”邹思久转过头看了看韩师修:“怕了?”
“没有……”
“不会的。”
“嗯?”
“我不会对你这样。”
“这……”韩师修说:“这应该也是一点一点变化成那个样子的吧?”
也不知是怎么的,韩师修确实有点怕邹思久也成了那样,被对金钱的贪欲所击垮,以至于什么其他的都不顾了。
韩师修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人了。
邹思久笑了笑:“就算我再爱钱也不会那样。”
“嗯?”
“我知道对我来说是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那……是什么呢?”
“——所以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的。”
34、请假 。。。
韩师修最近一直在和周莫群一起做那个研究,虽然进展得并不顺利,两个人尽了最大的努力,却始终找不到解决问题的良方。
有天韩师修突然又想到了一个新的研究方法,兴奋地拨打了周莫群办公室的电话,可接电话的人却不是周莫群。
“周老师请假了。”
“咦——请假……请假?”
说起来,周莫群已经有一个礼拜没有联络过自己了。
虽然说朋友之间,一个礼拜没联系也不算什么大事,成年人之间的交往更是如此,跟那种小学中学时期,上个厕所都要粘在一起的友情不同,社会上认识的朋友,也许更愿意彼此留一段距离,很久不联络对方也并不是冷漠的表现。
但,无论怎么样,韩师修还是有些在意。
大概是因为他们在合写论文的关系,周莫群往常一天至少会发一两条短信,一周也会固定找他见面,讨论感兴趣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