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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喜欢我的时候我就很清楚的对她说过,说我不可能喜欢她,我有喜欢的人了。可是这些年您看,在很多地方都带给了我困扰,可我并没有说什麽。只是这一次不一样,您知道,莫叔是我的亲人,也是我的长辈,有人对自己的长辈不敬自己要是不敢出来说话,那就是不孝。有句俗话说得好,百善孝为先,这可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邹言也把话给回了回去。
“可他并没有对许先生做什麽吧?只是没注意推了许先生一下,用得著闹这麽大吗?万事以和为贵才对吧。”郁司令说著。
邹言摇头,“郁司令,您和连城宇的女朋友的父亲是好友,就算看连城的面子这件事情我也不会计较,只是事关莫叔,对方一定要出来道歉才行,要知道莫叔他是无辜的。”
郁司令看这样子是谈不下去了,就起身说,“既然事至如此,我也没办法了。两位还是再想想吧,今天我就先走了。”
许莫微笑著说,“再见。”
邹言起身把人送到门口,隔著门,郁司令对邹言说,“年轻人,不要总是钻牛角尖。”
邹言笑,“郁司令教训得是,只是这件事情其实我和莫叔也没怎麽计较。只是外面越闹越大我也没办法,不是我想怎麽样,实在是舆论压力太大了,我也不敢随便说什麽。”
郁司令哼了一声带著门口的人走了。
邹言回到包房里,坐在了许莫对面,“莫叔,您放心,我一定会让他给您道歉的。”
许莫笑著问邹言,“人家可是官,你一个无权无势的老百姓也敢跟他叫板?”
邹言也笑,“反正我不会让莫叔被人欺负的。”
许莫对邹言招手,那手势有点像在唤大型犬,邹言笑眯眯的坐了过去。
许莫摸著邹言的头叹息著说,“你呀,从小就死强,也不知道随了谁的脾气。你放心,我不会让人把你欺负了去的。”
邹言被摸得很舒服,心想我的脾气当然随你了,可是你把我养大的,杨叔也说你是个死强的脾气。
这事闹得挺大的,大到连从来都不爱看报纸的杨魁都知道了,打来了电话问邹言是怎麽回事。
邹言把事情的始末讲了一下还安慰杨叔不要担心,等事情解决了他就和莫叔一起先回B市一趟。
其实杨魁更担心的是许莫,想著这麽多年没见了,人一回来就出了这麽个事,怎麽能不担心呢。
邹言把手机给了许莫,许莫只是淡淡的说了几句话,手机里就好像传来了哽咽的声音,许莫有些不耐烦的把电话挂了,对著邹言说,“都五十的人了,整天还只知道哭,丢人!”
邹言笑著说,“是,是。杨叔那是激动的,二十多年没见了嘛。”
许莫点头,“等这件事情解决了,就回去看看吧。”
那个男人终於还是亲自来道歉了,本来他只准备给许莫道歉的,只是许莫说在他没有给邹言道歉的前提下他是不接受他的道歉。
男人黑著一张脸给邹言道了歉,邹言倒没为难人家,说了几句误会什麽什麽的。
事情就这样解决了,许莫也出面说接受了对方的道歉,邹言更是说两个人不过是有一些小误会。
邹言嘴角的淤青也好了很多,只要不仔细看是看不怎麽出来的。当时郁珍珍也来了,哭著对邹言和许莫道歉,许莫只是笑著说年轻人,总是热血澎湃的,有误会是难免。
经过这一件事,邹言知道,郁家肯定对招自己当女婿是彻底死心了,以後怕的就是找自己的麻烦。在处理委托的时候得更小心了,说不准怎麽就被人逮了小辫子。
两个人依然还得留在首都,邹言那个二号律师还在首都呢,怎麽查都没查到眉目,只知道被抓进秘密部门去了。这事给扯蛋的,一个从小被外国养父母领养,然後学业有成,回国报效祖国,就接了一件贪污案就把人抓了。
邹言把自己的事解决了,是真的急,要知道雷健为人一向圆滑,而且回国也才两年,一直在自己的事务所工作,怎麽可能得罪什麽大人物,但是那个案子里面的相关人物也不是什麽大角色,不知道怎麽就走到这一步了。
等到事情解决了的第三天,雷健居然打电话给了邹言,说自己在他门外。
邹言一惊,赶紧开门,果真看见一脸疲惫的雷健提著一个装衣服的小包站在门外。
把人迎进来,随意给了一瓶饮料,邹言问,“到底怎麽回事,是不是案子里另有乾坤?”
雷健摇头,“一些私事。”
这明显是假话,邹言怎麽可能信,“私事?私事能进秘密部门?我是真把你当兄弟,一直急得冒火,回来又遇见那衰事。找人查又说你得罪的人太大,不敢乱说。你说这算什麽事!我兄弟都叫我去求神拜佛了。”
雷健苦笑,“真是私事,这不没办法麽。对了,你说怎麽杀人才不犯法?在精神正常的状况之下。”
邹言心里一个咯!,“你?”
雷健耸肩,“开个玩笑麽。算了,不说我的事,说你那事吧,你知不知道怎麽解决的?”
“那人接受不了舆论压力只好来道歉了?”邹言问,事实看上去就是这样。
雷健摇头,“我最近可是听到不少消息,有一条就是关於你的。那事,听说是上面有人施压,对方不得不来道歉。”
邹言明显不知道还有这麽回事,就问,“谁?我在上面可没什麽人。”
雷健笑,“你有几斤几两我不知道?听说是和你那叔叔有关,具体是怎麽我不知道,反正事情现在都解决了。对了,你准备什麽时候回A市?”
邹言随口说道,“本来是准备把你的事解决了才回去的,现在看你没事那就尽快了。”
雷健拍了拍邹言的肩膀,“今天下午有一班到A市的飞机,就今天吧。这地方,呆著都晦气,啧啧。”
邹言去问了一下许莫,许莫说随意,邹言就打电话定了三张今天的机票。
第十二章
在机场上的时候,雷健被两个戴墨镜的人拦住,让他等一个人。
邹言看他,雷健耸肩,“你们先进吧,我等等。”
邹言对许莫说,“莫叔,我们先进去。”
许莫点头,邹言在许莫後面走著,突然回过头看见一个眼熟的人正拍著雷健的肩,嘴里说著什麽,雷健的後背挺得笔直看不到表情。
许莫选了一个靠窗的位子,邹言坐在旁边。不多一会儿雷健也上了飞机,对著邹言抱歉的一笑,坐在了邹言旁边。
许莫一上飞机就在耳朵里塞了耳塞,再带上眼罩。
在飞机起飞了十分锺之後,雷健突然低声说,“那个人,是我哥,不是一个妈的。”
对於那个人邹言虽然好奇,可没想到和雷健有这一层关系。
“我十二岁的时候被领养到M国,他找了我很久。”雷健顿了顿又说,“其实我不太喜欢他。”
邹言静静听著,别人的家事他一向不会多嘴。
等到了A市,连城宇来接邹言。
“想来这位就是许叔了?幸会幸会。”连城宇伸出手。
许莫轻轻的回握了一下,“连城先生客气了,我还要感谢你这些年照顾小言。”
连城宇哈哈笑,“应该的,邹言才是我的福星嘛,要知道我可是靠他才有了今天。许叔,您坐。”
几个人一起坐下,连城宇热情的对著许莫介绍这家店的招牌菜,比邹言更像个晚辈。
等吃完饭,雷健说,“我先回去了,具体的事情明天上班再说。”
邹言点头,礼貌的说了声,“再见。”
雷健俏皮的一笑,对著许莫说,“许大钢琴师,有空我一定要亲耳听一次您的演奏~不然我跟著老大就白跟了,这点便宜都占不到。”
许莫微笑著应允。
把人送到家,连城宇也不客气的上门打扰。
杨魁听说许莫要回来,今天坐的高速来的A市,家里也收拾得妥妥当当。
两个二十年没见面的人一见面就紧紧拥抱在了一起,杨魁更是哽咽著不停的叫,“阿莫,阿莫──”
客厅没留给两人叙旧,邹言和连城宇去了书房。
“郁珍珍那事,我听媛媛说了,这事……抱歉,我没帮到什麽忙。”连城宇面带愧色的说。
邹言理解的说,“你的苦衷我知道,我没怪你的意思。肖家和郁家本来就是至交,媛媛让你别管是为你好。”
“可你……”连城宇欲言又止。
邹言打断了连城宇的话,“以後只要小心点应该就没事,这事已经解决了。郁珍珍肯定不会再缠著我,这是好事。莫叔是名人,还是外国国籍,就算他们想对付我也不会拿他开刀的。”
“你说这事,我觉得你不是冲动的人。那视频我也看过了,怎麽後来打起来了?”连城宇问,“其实要是那人非要说你防卫过度也是可以的。”
邹言冷笑,“防卫过不过度不止他们说了算,还要舆论说了算。在国内,舆论的导向作用还是有的。”
“……你是学法律的,有些空子拿你钻,可是有时候是力量决定一切的。”连城宇不得不提醒。
“我知道,会找到办法的。”邹言说。
在客厅里,杨魁和许莫叙旧,“哈,阿莫,你一点都看不出来四十多岁了。”
许莫看著眼前这个背有些微驼的人叹气,“这些年在里面受苦了,头发都白了,你还有几年才到五十吧。看著都五十好几的人了,对了,你的身体怎麽样。听说才出来还动了手术?”
杨魁笑得苦涩,“呵呵,没办法嘛。那些年是你给我寄的东西吧,嘿嘿,我傻得还不知道是你。”
许莫哼了一声,“也没想让你想到是我,你那麽笨。”
杨魁干笑,“我从小就笨,你又不是不知道。”
许莫又哼了一声,这时许莫的手机响了。
许莫看了一眼来电号码,起身去阳台接电话。
“有事?”许莫按了通话键问。
电话里传来还不怎麽熟悉的声音,“事情虽然解决了,可你那宝贝侄子是个律师,难免做些亏心的事,我不能保证那家子的人不在上面做文章。你呆满时间就走吧,当然可以顺便把你那侄子给带走。真是的,我还以为你这辈子就无欲无求了呢,结果还藏了这麽个惹事的宝贝。对了,那两首曲子在七月之前一定要做好,到时候我会让人来取。”
许莫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回到客厅,杨魁又削好了一个苹果分成小瓣放在盘子里递给许莫。
许莫挑了一瓣吃了之後突然问,“魁哥,有没想过去国外旅游?”
杨魁笑,“我连国内都没去过哪还想著国外了。”
许莫嗯了半天说,“我五月大概就要回维也纳了,要是有时间就一起去玩玩吧。我们也好久没见了,留下来的时间也太短。”
杨魁摸了摸剃成平头的脑袋说,“我得离我爸近点,你知道,他是个老顽固,又不肯让我照顾。”
许莫吃著苹果,不再说话。
等连城宇和邹言谈完出来,连城宇对著两位长辈谦虚的打了招呼,才离开。
“这孩子很讲礼貌。”许莫开口说。
邹言坐下来笑,“装的,没人的时候比谁都会玩。”
“我明天就和你魁叔回B市,你就不用跟著了。”许莫说著,打开电视选了音乐频道看,电视里正在介绍贝多芬的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