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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母点了点头,慢慢地闭上眼睛,不一会发出了轻轻的呼吸声。
走出房间,我对阿清说:“阿清,要坚强,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阿清望了我一眼,终于忍不住,把我抱住,再次痛哭起来。我没有动,轻轻地抱着她,任凭她的眼泪落在我的衣服上。
晚上我回酒店去了。阿清则留在家陪伴吕母。在酒店里,我跟雨晴说起吕母的情况。雨晴摇头叹息,说:“生离死别,真的是这世界上最让人无奈,最让人悲伤的事情啊。”
次日我和雨晴很早就醒来了。雨晴问:“今天你还要到阿清家里去吗?”
“阿清说有事才给我打电话。”我说,“唔,今天我们好好地游览一下新加坡吧。”
雨晴一脸高兴:“好啊。”
我们在酒店里吃过早餐,乘车来到新加坡动物园。其实跟国内的一些动物园相比,这动物园也没什么特别(唯一的特色就是动物园旁还有一个夜间野生动物园)。但这是我第一次和雨晴到动物园玩,因此玩得兴致勃勃,格外高兴。
游玩之中,雨晴问我,如果用一种动物来形容我,你觉得用什么比较适合?我说,好像没有哪种动物是长得特别漂亮的呀,唔,孔雀吧,孔雀开屏的时候,蛮好看的,跟你一样。雨晴一笑不语。我接着问,那么我呢,你觉得我像什么?雨晴向我眨了眨眼睛,轻轻一笑,像是早就想好答案似的,说道,大猩猩。我做了个晕倒的表情,问道,为什么啊?雨晴说,你自己想一想好了。
雨晴为什么会认为我像大猩猩?这件事一直成了我心中的哑谜。直到很多年以后,我想起雨晴这句话,忽然把她的答案跟那部叫《金刚》的电影联系在一起,才似乎终于明白了当年雨晴说我像大猩猩的原因。
离开动物园,我们又来到小印度,尝了一下各式印度美食。我开玩笑地问雨晴,这些印度食物你会不会做?没想到雨晴却很认真地说,我以前在烹饪书上看过,但没做过,回家以后我试试。我说,你真的会做?你简直是天才厨师啊。
离开小印度,我们又来到圣淘沙——一座风景秀丽的度假岛屿。我们走得累了,便在香格里拉酒店外坐了下来,休憩片刻。眺目远望,前方花草相映,郁郁青葱,偶尔还有几只孔雀休闲地走过,度假屋、游泳池等现代文明的产物,融合于大自然之中,两者相互映衬,完美配合,组合成一幕迷人的景色。
雨晴靠在栏杆上,感慨道:“好美哦。”
我走上前,从后头轻轻搂住她的纤纤细腰,说道:“据说马来西亚那边的风景更漂亮,能玩的地方更多,特别是马六甲和云顶,都是很漂亮、很好玩的地方。很多外国人,带上一个背包,就能在马来西亚玩上一两个月。”
雨晴听得一脸神往,似乎在想象着我和她在马来西亚游玩的快乐情景。
我接着说:“等把阿清的事解决后,我们两人便直接到马来西亚签证,过去玩上一个月,再回家,好不好?”
雨晴兴奋地说:“真的?”
我在她耳尖上轻轻一吻,柔声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离开圣淘沙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新加坡里有四分之三的华人,因此这一整天下来,我们用普通话,已可以跟大部分当地人沟通,一些不会说普通话、听不懂普通话的马来西亚人和印度人,我们便用英语跟他们沟通。别忘了,雨晴的英语水平可是S级的,有她在,跟当地人沟通根本不成问题。
吃过晚饭,我们来到新加坡河畔的鱼尾狮公园,参观了新加坡的标志塑像——鱼尾狮像。鱼尾狮像的周围闪烁着点点灯光,船影朦胧,呈现出一片海国风光,给人带来一种梦幻的感觉。
我和雨晴正在鱼尾狮像前拍照留念,阿清忽然来电。电话一接通,只听她喘着气,哭着说:“乐扬,你马上回来行吗?我妈妈她……她……快不行了……”
卷七 266:紧急抢救
挂掉电话以后,我和雨晴马上前往吕家。到达吕家之时,吕母已经奄奄一息了。阿清坐在床边,握住吕母的手,哭个不停。医生和吕父则站在床边,一脸黯然。
我马上走上前去,叫了声:“阿姨。”
吕母见我来了,微微一笑,吃力地说:“乐……扬……”
我立即蹲下来,说:“我在这里。”
吕母咳嗽了两声,接着说:“我……我……我真的……”
我把耳朵紧贴过去,说道:“阿姨,我在听,你慢慢说。”
吕母一字一字地说:“我……我真的要……要把清儿交给……你了……”
我含泪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阿清,一定会的。”
吕母安慰地一笑,艰难地举起手,摸了摸阿清的脸蛋,说道:“清儿……”
阿清哭道:“妈……妈……你不要离开我……妈!”
吕母吁了口气,低声说:“傻……傻孩子……好好活……”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突然嘎然而止,呼出了她人生之中的最后一口气。
“妈妈!妈妈!”阿清激动得大叫出来。忽然她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倒在我的怀里。
阿清醒来的时候,已是次日清晨,吕母的遗体已经被送走了,吕父随之而去,要送妻子的最后一程,医生也离开了,屋子里只剩阿清、雨晴和我三人。
“阿清,你醒来啦?”我关切问道,“感觉怎样?身体有不舒服吗?”
阿清摇了摇头,四处一望,大概是想起吕母,忽然又低声抽泣起来。雨晴走到她身边,握了握她的手,温柔说道:“别太难过了。”阿清索性抱着雨晴,痛哭起来。
我们三人在屋子里呆了半个小时。半小时后,阿清的精神已经稍微好了一些了。她说道:“我想到楼下走走。”
“我们陪你去吧。”我说。
阿清点了点头。
我们三人来到楼下,随意地逛了一会。阿清一直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如此走了十几分钟,阿清停了下来,对我和雨晴说:“我想独个儿静一静,你们先走吧。”
“可是……”我说道。
阿清摇了摇头:“没事儿,我晚点给你们打电话。”
“嗯,你小心点。”
告别阿清,我和雨晴转过身去,携手离开。我们走了不到十米,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刺耳的刹车声。我和雨晴吓了一跳,同时转过头去,霎时间,都被眼前的情景惊得呆了。
阿清被一台小车撞倒了,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在她周围,流满了鲜血。
她一定是在想着母亲,过马路的时候心不在焉,没注意到往来的车辆,结果被疾驰而来的汽车撞倒了。
我箭步跑过去,蹲下身来,无比激动地说:“阿清,你没事吧?阿清!你醒醒啊!”
任凭我怎样叫唤,阿清却一动也不动。
那司机走下车,见阿清伤得这么严重,吓得呆了。几秒后,他才说道:“这附近有一家私家医院,快送她过去!”
“在哪里?”我大声问。
“就在前面!我马上开车过去叫他们把救护车开过来。你们留在这里看着她。”司机急道。
“好!”
于是司机驾着小车飞快地离开了。
我并不担心他会逃跑,因为这里是新加坡。
况且我当时心神大乱,也没有心思去多想其他事情,只是在望着地上那昏迷不醒的阿清,不断地说:“你千万不要有事啊!阿清啊,你千万不能有事啊!”
那一瞬间,我和阿清相处的片段,阿清对我说过的话,都像炸弹一般,“轰”的一声,在我的脑海之中爆炸。
“乐扬,我们都是需要简单的爱情的人,我们认真地恋爱,好不好?……我想和局,我想和你一起把良民票杀了,我以为,我和你谁也没输,谁也没赢,但法官却误判了,说是杀手胜利了。……乐扬,现在我不再纯洁了,我永远不能得到你的爱了,我已经是一个被糟蹋过的女人了……第一个看到我的身体,拥抱着我的身体的男人,是我所深爱的乐扬,而不是那个肮脏的男人!这就足够了,这就足够了……”
忽然发现,原来阿清在我心目中的位置,也非常重要。
几分钟后,救护车到达,救护人员以极快的速度把阿清送上车。我和雨晴也上了车。来到医院后,医生马上对阿清进行抢救。我和雨晴则在手术室外焦急地等候。忽然一个医生从手术室里冲出来,叫道:“快!快送血来!怎么血还没到?”
一个护士匆匆走过来,急道:“血源紧急!血库里的O型血几乎用完了!”
“什么?”那医生大叫,“快打电话到其他医院请求援助!伤者失血过多,情况非常严重!快!”
我跑过去:“医生!怎么回事?”
医生说:“没什么,出现了一点小状况,不用担心……”
阿清受了重伤,生死未卜,我哪能不担心?我气急败坏地说:“伤者的情况怎样?是不是很危险?你们一定要救她啊!千万不能让她出意外啊!”
医生说:“你冷静一点,我们已经在对伤者进行抢救,只是现在血源紧急,伤者所需要的O型血暂时用完了,我们需要等其他医院把血送过来……”
在我和医生谈话的时候,雨晴也走到我的身边,这时她忽然打断了医生的话:“医生,我是O型血的,你先把我的血输给伤者吧!”
医生稍微犹豫:“这……”
我也愣住了:“晴,你……”
雨晴果断地说:“快!不然就来不及了!”
医生点了点头:“好!你马上随我到手术室里!”
雨晴正要走进手术室,我拉住了她的手,急道:“晴,别……”
我话没说完,雨晴转过头,对我温柔一笑。她这一个笑容,让我心中一动,不禁愣住了。雨晴把手从我的手掌之中轻轻地抽出来。待我回过神来的时候,雨晴已经随医生走进了手术室。
接下来,我独个儿坐在手术室门外,急得冷汗直冒,一颗心紧紧地收缩起来,无比难受。刚才阿清在手术室里,我已担心得焦急万分,现在连雨晴也进去了,我可真是心神大乱,连最基本的思考能力也失去了。
为什么我TMD不是O型血啊?!
等了大概半小时(对我来说,像是过了几千几万年似的),医生才从手术室出来。我箭步跑过去,还没说话,望了医生一眼,只见他的神情有点沮丧。看见他这表情,我心中一凉,两脚一软,几乎跌倒在地。
卷七 267:雨晴和阿清
医生望了我一眼,却没有说话。
我几乎要哭出来了,颤抖着声音问道:“医、医生,我女朋友怎样?伤者怎样?她们……都没事吧?”
医生吁了口气,慢慢地说:“嗯,抢救非常成功,她们都没事,伤者现在还在昏迷当中,但已经度过了危险期,估计待会就会醒来。”
汗,既然她们都没事,你干嘛露出这样的表情啊?难道你为了表现自己的医术,想把我吓得晕死过去,然后再把我救回来?
只见那医生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又说:“唉,刚才情况真的很危险,如果血源迟十秒钟送到,伤者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有生命危险。我现在想起刚才的情况,心里还怦怦地跳。”
晕倒,原来这医生是因为太紧张了,太累了,所以才露出这种沮丧的表情。
医生又说:“你进去探望一下伤者吧,不过别打扰她休息……”
医生还没说完,护士推着一把轮椅从手术室走出来。雨晴坐在轮椅之上。她一看到我,微微一笑,娇柔无限。
我连忙问道:“阿晴,怎么回事?你们到哪里去?”
雨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