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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摊在床上一个劲流口水的人,林冉再淡然的心也被震动了,噗通一声跪在了他爸面前,“爸,我回来了。”
林冉一边说著,一边拿毛巾给他爸擦口水。只是那毛巾一摸就知道是好两天没洗的,林冉只好拿纸巾来擦。
林友庭看见自己儿子回来,嘴里呜呜的叫著,口水流得更欢了,只是全身不能动弹。
林冉一看屋子里的状况就知道他爸被照顾得不是很好,只能边擦边说,“爸,我回来了,不走了。”
林友庭听见这话涣散得眼神里有了一道光,看起来有些欣慰。
林冉眼睛有些酸,当初老头子把他送到英国,他暗地里还很是恨他,可後来他才明白老头子对自己的心思。他这次回来,也是因为收到他爸的一个医生朋友给他打电话说快不行了,他才急急忙忙的赶了回来,本来考上的研究生也没有读。
林冉以为他不在就没人能气著他爸,他爸也不该会有脑溢血的风险。现在看来,也不尽然。
余秀儿没到两分锺就跟著上了楼,看样子是怕老头子对林冉说些什麽关於遗产的事情,也不看林友庭连话都说不出了。林冉看了余秀儿一眼说,“我爸病得这麽重,就不知道送到医院去?”
余秀儿脸色不怎麽好,语气很是刻薄,“医生也说没办法了,呆在家里是一样的,每天该吃的药都有吃。”
林冉把毛巾往余秀儿脸上一扔,“在家,在家你们就是这样照顾的?这块毛巾有两天没洗了吧?我爸的钱连请一个看护的钱都没有了?”
“谁说没有请看护?那女人不过是去吃午饭去了,一会儿就回来!毛巾两天没洗,肯是那看护的问题,大不了换一个就是,你吼什麽吼?”余秀儿尖声尖气的骂道,“你爸为什麽会生病?还不是你这个不肖子当初害的?你还有脸回来,我要是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
林冉冷冷的接口道,“你当然不想我回来,我不回来林家的家业不就全是你跟你儿子的?”
“你──”被说到心坎上的余秀儿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我爸病成这个样子你都没给我说一声,不就是打著公司的主意?我不在,你们就好搞小动作。”林冉不屑的说著,拿出了手机给医院打电话。
余秀儿在一边囔囔,“医生说不用住院,在家里照顾也是一样!住了也是白住!”
林冉挂了电话,对余秀儿说,“我爸还没死!住院花的还是自己的钱!还轮不到你管!你给我滚出去!”
余秀儿气得胸部剧烈起伏著,“我是你爸的合法配偶,凭什麽滚出去?”
林冉讥讽著问道,“房产证上有你的名字麽?”
余秀儿明显没想到林冉这些年的脾气越来越大,一发狠,说道,“我让秋实回来,今天就把话说清楚!”
林冉看了一眼把眼睛闭上的林友庭,切了一声说,“你把你前夫叫来也是这样,滚!”
医院的车子不一会儿就来了,余秀儿拦著人不让把林友庭带到医院去,林冉直接把人往旁边一推,让人把他爸抬著上了车。
也不管余秀儿在车子後面哭天喊地的,林冉一把握著林友庭的手说,“爸,你别担心,我们现进医院检查。该怎麽治我们就怎麽治。”
林友庭嘴里呜呜的想说点什麽,也说不出来。林冉也没管,他现在只管把他爸送到医院先彻底检查了再说。
负责他爸的那个医生早就在医院等著了,看见病人进了医院,就安排著检查。
一直等忙完了,才对林冉说,“本来我也没想给你打电话,可是你爸最近总不来日常检查……你爸的病是没治了,但是非要治的话也能拖个一时半会儿的。你家那些事儿……”
林冉知道医生想说些什麽,以前他没听进耳朵里,现在听得进了,给医生鞠了个大躬说,“谢谢你了,医生。”
医生摆手,“当年我也是你妈的同学,这点小事没什麽的。”
医生说住在医院里也是白住,的确是只能靠吃药拖著。医生的顾虑是连日常检查都不来了,担心病人没有受到好的照顾,在林冉还没回来之前就死了,肯定对林冉的继承权有影响。谁知道那两母子会做些什麽事情出来,毕竟当年为了把自己撵走连让她儿子都利用。
林冉再三感谢著把医生送走之後,才坐在病床边慢慢的想那些事情。
才在初三的时候,林冉就知道自己是个双了,不管男女都行。喜欢上大他两届的韩秋实也是顺其自然的,只是那时候他还不知道韩秋实他妈就是他爸那个小三。
林冉是晚来子,林友庭有他的时候都已经四十了,等到林冉初三那年五十五岁。那时候余秀儿才四十岁,不知道怎麽的攀上了林友庭在要逼著他离婚娶她。
那时候林友庭脑子抽风,一个劲的要跟林冉他妈离婚。林冉那时候正处於反叛期,也跟著他妈一起和林友庭闹过。
只是最终两人还是离婚收场,林友庭娶了余秀儿带了拖油瓶韩秋实上门。林冉那时候被韩秋实那一道‘孤独寂寞’的身影迷得神魂颠倒,居然就不恨余秀儿了。
直到後来他喜欢韩秋实的事情被余秀儿故意撞破,把他爸气进了医院,林冉就被仍到了国外,这些年从来都没有一个电话关心过他。
这些事现在想起来,林冉都觉得自己当初说不出的傻。一个能当别人小三的女人会是什麽好人,教出来的儿子也自然不会是什麽好东西。偏偏他那时候还对余秀儿那悲惨的上次婚姻产生同情,为韩秋实悲惨的过去感到心痛。
也活该他被丢在英国两年之後才知道自己是被算计的,那两母子从一开始就对自己没安什麽好心。
那时候周旭然对自己说那些韩秋实的话,他都当是放屁,还为此跟周旭然打过一架。现在看来,当初周旭然还手的时候都不够狠,没把他脑袋打开窍。
林冉到现在还记得在网络上收到周旭然传给他的那一盘录音里面,韩秋实对著别人说的那些话。真是字字诛心,让林冉有大半年才恢复元气,从此不再相信爱情。
当时还的他多单纯呀,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现在想起来都有些乐呵。自己傻逼被人整,也是活该。
医生说他爸也就是这半个月的事儿了,林冉也没想怎麽著。人总是要死的,谁也拦不住。但这半个月的孝道他得敬,这是他亲爸。
周旭然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林冉正在跟他爸说话。其实也是林冉说,他爸听。说的都是些小时候的趣事,一点都没说那些倒胃口的事情。林冉想让他爸走这半个月要开开心心的,遗产什麽的也没有多少他也不在乎。
林冉告诉周旭然他爸住院的地方之後,接著跟他爸说话,“爸,你放心。我现在不傻了,等你好了,我就去找个姑娘结婚,生个大胖孙子给你。”
林友庭呜呜的想说点什麽,最後也只能靠眼神传递点信息给林冉了。
周旭然到了时候,韩秋实带著余秀儿也跟著到了。
周旭然从来都看不惯韩秋实那种虚伪的人,两个人同时把脚踏进了病房,谁也不肯相让。最後周旭然仗著自己的身体优势把韩秋实甩在了身後,先进了来。
余秀儿在後面尖叫道,“你是谁呀,你干什麽呢。”
林冉站起来冷冷的看著余秀儿说,“要叫滚出去叫,这里是医院,不是疯狗场。”
“小冉,你这是怎麽说话的!妈的嗓门一直这麽大,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何况这人,也太没礼貌了。”韩秋实带著一副金边眼镜,看起来有点那麽人模狗样。
林冉甩了韩秋实一眼,“那是你妈不是我妈,还有别小冉小冉的,我跟你不熟。”
“小冉,我们是兄弟,你怎麽能这样子说。当初我就不同意爸把你送到英国去,看你学成什麽样了。”韩秋实脸色变了变,有些责怪的意味。
林冉凑在韩秋实耳边轻声道,“现在给我装兄弟来了,那你当初你怎麽来勾引我?”
韩秋实的脸一下子变得铁青,“小冉,我说过,那时候是你误会了!”
林冉懒得听韩秋实在这狡辩,不耐烦的说,“别扯这扯那的,现在我爸病了,我把人送到医院来照顾比较放心。没其他的什麽事,你们可以走了。我没心情跟你们叙旧。”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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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旭冉东升 03
等把那两母子打发走,周旭然才问,“你没事吧?”
林冉摇头说,“你把我爸看著点,我去买点饭上来。”
周旭然一听,马上就要往门外走,“我去。你在这坐著,这里我比较熟。”
林冉把他一抓拉到了身後,低声说,“我去抽支烟。”
出了医院大门,已经是晚上八点,温度比白天的时候要低得多。
林冉从裤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支点了起来,在深吸一口之後才拿起电话给他妈打电话。那个医生为什麽知道自己在国外的电话号码也估计是他妈说的,目的也很明确为了那点家产。
林友庭三十九岁才结婚,那时候林冉的妈魏娟才二十二岁刚到结婚年龄。那时候公司才刚刚步入正轨。林冉他妈生下林冉把孩子丢给保姆一心一意的帮著林友庭,过了那麽多年谁知道换来的是离婚。到现在不想那对母子分林友庭的家产把林冉暗地里叫回来也无可厚非,留不住人至少也要把钱留住,尽管那时候离婚林冉他妈也分了大半的财产。
“妈,他真的不行了,你不来看看?”林冉打通了电话问。
电话里魏娟的声音有些淡漠,“我们都离婚了,也没多大的关系,来了不好。何况我也结婚了。”
林冉他妈离婚後找了一个中学化学老师,这事林冉当时就是知道的,也没说什麽。那老师只比他妈大三岁,怎麽看都要比他爸适合。
林冉低低的应了一声挂了电话,手指上夹的烟已经过了大半,风吹的。
把剩下的烟抽完,林冉才四处看哪里有吃饭的地方。
C市林冉的确不熟,当初来过也不过是来玩玩,研究不深。从医院往外走了很长一条路都没有看到吃饭的地方。
一直到最後才找到了一家快餐店,林冉把饭菜打包又拦了一辆出租车回了医院。
林冉进了病房的时候正看见周旭然在他爸耳边低声说些什麽,他爸那眼里终於有了点光。
“来吃饭了。”林冉叫了一声。
林冉把给周旭然买的那一份给他,然後就端出了一碗鲫鱼汤亲自喂他爸吃。
林友庭现在是二次脑溢血症状,连喝汤都很困难。可林冉还是想让他爸喝一点,就算喝不到喉咙里去,舌头上藏点鲜也好。
周旭然吃饭很快,还没五分锺就把饭吃完了,然後要接替林冉给林友庭喂鱼汤让林冉快点把饭吃了,免得冷了也不怎麽好吃。
林冉一边吃著,一边看周旭然。
喂的鱼汤很多都被流了出来,周旭然倒是会照顾人,一点都没让汤流到脖子之下。
快餐店的饭也就那麽一般,什麽味都足,比起在国外这几年吃的那些不伦不类的中餐要好得多。林冉吃得也快,不快也不行。吃完了他得伺候林友庭去,周旭然跟他关系再好他也不能让人家把自己老子当他老子一样伺候著。
把周旭然送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