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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涵说:“当然可以,我们是一家人。”
这一晚,金花没有回家,和舒涵一起渡过了这令人煎熬的一夜。舒涵拿出相册,给她讲述了雷鸣的童年,少年和青年时代的往事,一个活生生的,崭新的雷鸣出现在了金花的面前。这就是她一直在找寻的,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金花说:“妈妈,谢谢你。”
舒涵说:“傻丫头,谢我干什么?应该道谢的人是我。”
金花依偎在舒涵的怀里觉得好温暖,在这里,她又一次感觉到了妈妈的味道。
她又一次说:“妈妈,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大哥有事的。”
天渐渐亮了,阳光穿过厚厚的窗帘,照进了屋里。
舒涵打了个哈欠说:“孩子,我们睡一会儿,养足了精神才可以迎接更大的挑战。”
金花躺在舒涵的身边,看着她斑白的头发,心里隐隐作痛,这突如其来的横祸从天而降,她心力交瘁,太累了。
正当金花闭上眼迷迷糊糊地想要睡去时,忽然,她好像听见有人敲门的声音。忙披上衣服下地去开门。
站在门口的是小莲,她不放心金花她们,一早便和大婶一起买了一大堆的新鲜菜给她们送来。
金花将食指放在唇上轻声说:“嘘,轻点,妈妈她刚睡着。我哥呢?”
小莲说:“办案去了,下午过来。干妈还好吧?”
金花说:“没事,你们先回去,你也累了,好好休息,下午和我哥一起来。”
送走了小莲,金花已经清醒,她蹑手蹑脚回到屋里,见舒涵闭着眼还在睡觉,穿好衣服刚想出去准备早饭。
“刚才是谁来了?”舒涵用睡意浓浓的声音问道。
金花说:“是小莲,送东西来了,我已经打发她走了。对不起,吵醒你了。我这就去为你准备早餐。”
舒涵心疼金花,如花似玉的女孩如今被折磨的眼圈黑黑的,小脸煞白,疲惫不堪,这样下去,她会垮掉的。
她故意说:“先别忙着做饭,反正我也没胃口,过来,再陪妈妈躺一会儿。”
舒涵的怀里好舒服,金花很快就睡着了。等她睁开眼睛,已经快到中午。
舒涵见她醒来温柔地说:“女儿,睡得好吗?快起来吃早饭。”
金花闻到了食物的香味,肚子咕咕直叫,这几天她就没有正经吃过一顿饭。
看着舒涵为她预备好了的丰盛早餐。她感动地抱着舒涵说:“有妈的感觉真好。”
金花深深地爱上了这对母子,他们都是那么的善良,那么的正直,在他们的身上她看见了希望。也真正体会到,这里就是她的归宿。
吃完了饭,金花一面帮着舒涵做家事,一面将自己坎坷的过去一字不落地讲给舒涵听。当听说警察带人抓走了她的父亲,她的母亲受辱上吊自杀的时候,舒涵泣不成声。
她抹着眼泪说:“孩子,你的命好苦啊。”
金花依偎在舒涵的怀里说:“妈妈,那时,我小不懂事,把怨恨都撒在了警察身上,现在,我什么都明白了,这不关警察的事,你们都是好人,警察只是在执行任务,不知情的。”
舒涵说:“你小小年纪,流浪在外,吃了不少的苦,今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的亲妈妈,我一定会让雷鸣一生都对你好。”
金花说:“我知道大哥一直都在找我,是我不好,对警察有误会,一直都在躲着他。”
她说的都是心里话,她对雷鸣的仇恨随着她对雷鸣一步一步地了解,已经烟消云散,她甚至还在为自己今生能遇见雷鸣母子而庆幸。
第一百四十四章 难言之隐
舒涵说:“你这个孩子真善良,都到了这种地步,还总是为他说话。你上次在我家附近被钱进撞伤难不成就是为了雷鸣?”
金花说:“是的,当时我认为,只有找到他才能知道我阿爸的情况。对了,说到钱进,我向你打听一个人好吗?”
舒涵说:“你说。”
金花说:“听说你们和钱家关系不错?,你了解钱铎吗?”
舒涵说:“是啊,我们两家是世交。可是,你怎么对钱铎感兴趣?你们认识?”
金花说:“是的,在我小的时候,他来过四明山,为了採黑色曼陀罗花,从山崖上摔了下来,是我阿爸救了他。”
舒涵说:“这么大的事,怎么从没有听他提起过?他这个人脾气古怪,阴得很,还很自卑,不合群,独来独往,年轻时学习不好,总是喜欢和一些不三不四的差生交朋友,一点都不像他的父母,钱伯伯不喜欢他,是小曼姨护着他,所以,他只和小曼姨最亲。大概是从小被遗弃的原因。”
金花吃了一惊,问道:“被遗弃?为什么?”
舒涵说:“还不是那场文化大革命,听我父母说,当年钱伯伯夫妇上山下乡到四明山,小曼姨未婚先孕,生下孩子,为了能够回城,只好将自己的孩子遗弃,没想到他们回城后,一直没有孩子,在钱爷爷的逼迫下,他们才回四明山找回了钱铎。”
“怎么会是这样?”金花惊叫道。
四明山,知识青年,遗弃的孩子,这些问题一直在她的脑子里旋转,她的头都快要爆炸了……见金花愣愣地站在那里,手里的菜撒了一地,舒涵忙搀住她说:“孩子,你没事吧?”
金花这才回过神来,一把抓住舒涵的手说:“妈,你知道他们将孩子遗弃在什么地方吗?”
舒涵说:“这到不清楚,这是小曼姨的心病,没有人敢提起,不过,我似乎感觉到可能和曼陀罗花有关吧。小的时候去她家,我常常看见她对着曼陀罗花掉泪。”
金花想起了小曼非常喜欢曼陀罗花,可是,孩子已经找回来,她为什么还要伤感呢?看来,这里面一定藏着什么不能让外人知道的秘密。
墙上的钟刚到12点,金林和小莲就准时到了。见她们两人有说有笑,金林顿时松了口气。
金花问:“哥,怎么样?有线索了吗?”
金林随口说:“无可奉告。”
舒涵递上一杯茶笑着说:“怎么连说话的腔调都学得和雷鸣一样,就会打官腔。芙蓉找到了吗?”
金林渴极了,整个上午他东奔西跑,没喝过一口水,嗓子眼都干得快要冒烟了。
他一口气将一杯水都喝了下去,才满足地说:“我去过他们学校,同学说她有事请假了。”
小莲一想到芙蓉缠着金林就懊恼,听说金林他们扑了个空,幸灾乐祸地说:“不会是畏罪潜逃吧?”
金花说:“看你说的,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下,不能这样下定论。不过,我还是不相信会是她。”
小莲见金花护着芙蓉,不满地说:“如果不是她,难道你怀疑另有其人?我可是想不出还会有谁想害我?”
金花说:“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次的交通事故和旅馆那个穿黑色羽绒服的人有关系。只要查出他是谁,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金林说:“可惜,大哥没有清醒,否则就真相大白了。”
金花说:“这是包在我身上,我一定会让大哥醒过来。不过,这段时间,我们一定不能放松警惕,黑皮不能再出事。”
小莲调侃她说:“你还以为你真是花精灵了,医生都拿他没有办法,你怎么能那么肯定?”
舒涵拍拍金花的肩意味深长地说:“我信得过我的女儿,因为有爱情的力量。好了,你们明天还要期末考试,先回家吧,我没事。”
汽车开进住宅小区,金林对金花说:“现在,我们还要去一个地方。”
小莲说:“去哪里?”
金林说:“钱进奶奶家。我答应了钱进,要去看看他,我本想把你们介绍给他。如果你们有事,下次再去也行。”
他还想向钱进仔细打听雷鸣的伤势。
金花说:“哥,我也正想去,有事想问小曼奶奶。这样好了,我陪你去,小莲先回家复习。”
小莲见状忙说:“我也要去。”
小曼听说雷鸣受了重伤后,一直心绪不宁,血压升高,卧病在床。
上午,钱铎夫妇闻讯赶来,平时话不多的钱铎一反常态,这次回家不但对钧儒和小曼嘘寒问暖,而且和钱进聊了一会儿,他似乎对钱铎医院里的工作很关心,这可是让钱进受宠若惊。
当听说雷鸣遇车祸伤得不轻,丽丽和钧儒,小曼的表情一样,大惊失色,乱了方寸,眼泪汪汪地张罗着要去医院探望,但让钱进拦住了,雷鸣现在不能见人,要等过了危险期才能允许探视。
钱铎也显得很惊讶,但是,在惊讶的面具后面,钱进却似乎看见了另一张脸,上面是一种临危不惧,先知先觉的镇定。
他更关心雷鸣目前的意识状况,连着问了几遍能否清醒过来。当听说希望渺茫时,他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复杂的神情。里面有得意?有侥幸的?有兴奋?有恐惧后的释怀?还是有一些幸灾乐祸?钱进也说不上来,但是,却令他很迷惑。
因为金林他们要来,钱进已经候了好几天。只要是一听见汽车声就会到大门口去张望。
当看见金林带着金花和小莲进来时,钱进高兴地叫道:“你们总算来了,我真是望眼欲穿。这两位是……”
他们走进客厅,金花说:“你忘啦,我们是邻居。我是来看小曼奶奶的。”
钱进说:“我想起来了,我们在奶奶的寿宴上见过。你们是奶奶的忘年交。”
金花说:“还有咧,你再仔细看看我是谁?”
金花的美丽晃得钱进眼晕,他红着脸说:“想不起来,你不会是从画中走下来的吧?”
金花笑着说:“没错,我就是从你家墙上的黑色曼陀罗花中走下来的花精灵。”
钱进一听恍然大悟,睁大了眼睛看着金花说::“你是……”
第一百四十五章 真相大白
金花见钱进的样子很好玩,和小莲笑得弯了腰。
她说:“钱哥哥,不会吧,我真的变了那么多,连你都不认识了?我就是金桦。不过不是桦树的桦,是花朵的花。我和哥哥是亲兄妹,都是四明山杨树的孩子。”
钧儒吃过中饭就去了江岩家,想打听一些关于雷鸣的消息,小曼独自躺在床上休息。迷迷糊糊中听见楼下有年轻人说笑的声音,便披上衣服走出房间,没想到刚走到楼梯上正好听见了金花和钱进的对话。她觉得一阵头晕,心跳不已,忙抓住扶手,坐在了楼梯上。
在杨树来看病的日子里,她们朝夕相处,剪不断的血缘和亲情令她认定了杨树就是她失散的儿子。但是,苦无证据可以解开这个谜团,杨树痴痴傻傻,忘记了过去,身上又没有带着她当年留下的铜钱,因此,无法相认。如今亲耳听见金花说她和金林都是杨树的孩子,怎不叫她悲喜交加。她预感到,真相大白的时机到了。
钱进的眼睛里充满了喜悦,拉住金花的手说:“你这个小丫头,几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快让钱哥哥好好看看,如今,真的变成名副其实的白雪公主了。”
金林感慨地说:“早知道能遇上我老妹,我就迟一天走搬去你家住了。”
钱进想到将金花撞倒还想逃逸的糗事就觉得惭愧,要不是雷鸣母亲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他说:“这叫好事多磨。金花妹妹,当年都是哥哥我的错,你的伤都好利索了吧?没有留下后遗症?我看这样吧,去我们医院,让我好好给你检查检查。”
小莲说:“好了啦,马后炮,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个医生。亏得有老天保佑,我姐福大命大,如果留下后遗症难不成你还要负责,养她一辈子?”
钱进诚心诚意地说:“我愿意。”
金花含羞地说:“愿意你个头。我好着呢。再说了,我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