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钱铎的脑子还停留在刘妈的谈话中,随口敷衍说:“我有吗?”
丽丽撒娇地靠在钱铎身上说:“怎么没有,傻子都能看出来。”
刘妈看出丽丽妒忌的表情,识趣地站起来说:“你们留下来吃中饭,我这就去煮。”
钱铎说:“我最近眼皮一直跳,担心他们会出事。”
丽丽说:“这太平盛世的,会出什么事?我看是你吃饱了撑的,杞人忧天。”
钱铎站起来说:“懒得理你,走,我们明天再来。”
第二天,钱铎和丽丽一直等到了傍晚,才见钧儒夫妇兴冲冲的提着大包小包的四明山土特产回家。一进门,就见到钱铎他们笑脸相迎,觉得意外。
钱铎殷勤地接过小曼手里的东西交给保姆说:“妈妈,你们一路玩得愉快吗?”
小曼说:“我还以为是钱进回来了,你们怎么来了?”
钱铎开门见山说:“妈,你们去四明山怎么不带上我们?我也好久没有回去看看了。”
小曼一愣,看了刘妈一眼。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忘了提醒她不要多嘴。刘妈尴尬地溜到了厨房去。见已经泄露了秘密,小曼只能见机行事。
她说:“嘿嘿,是临时决定的啦,朋友们拉我们去的,盛情难却。也是,这么久没回去还真有些想。”
钱铎试探地问道:“你们去王胡子村了?见到金大娘了?”
小曼说:“是啊,能不去看看她老人家嘛,她身体还算硬朗,就是脑子有些糊涂,说起话来颠三倒四,对了,她挺想念你的,见我们就吵着要人。你有空要去看看她,见一次少一次。”
钧儒嫌她话多,怕言多必失,提醒道:“你累不累,刚才在车上还晕车,怎么现在说起来没完。快洗澡休息,否则又要生病了。”
这是在下逐客令,钱铎明白。不知是不是心里有鬼,在钧儒的眼睛里,他又看见了过去那种冷漠和厌恶。就是这种眼神,令他的童年很凄惨。
他识趣地说:“见到你们平安归来我就放心了,你们休息吧。丽丽,我们走。”
第一百八十章 做贼心虚
丽丽刚从卫生间出来,想和小曼套套近乎,看他们站在那里还没说几句话,钱铎就说要回去,不知其中的端倪。想到钱铎整整等了两天才把他们盼回来,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问,怎么连坐都还没有坐下来,就要抬腿走人,也太不合情理了。
她看看小曼,又看看钱铎,两人的脸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不像是起了争执。小曼还是客客气气的,温文儒雅,钱铎还是板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阴阳怪气。想到最近这段时间钱铎变幻无常的态度,丽丽认为一定是他哪根神经搭错了,坏脾气又犯了。
她不满地拉住钱铎说:“我们等了这么久,连晚饭都没吃就走?”
钱铎用力拽着她压低声音说:“吃什么吃?你就知道吃。没看见妈妈身体不好?”
丽丽撅着嘴说:“没有啊,我看她挺好的。再说了,刘妈已经做好饭端上桌了。”
小曼见丽丽不情愿的样子,客气地说:“不如你们就留下来吃过晚饭再走。”
丽丽顺水推舟道:“好啦,老公,你听妈妈都说了,我们就别走了,一起吃晚饭。”
钱铎见她傻乎乎的,什么都不懂,没好气地说:“要吃你自己吃,我没胃口。”
他一甩手转身走出门去。
这回轮到丽丽左右为难了,她不好意思地说:“妈,你看看,他现在脾气越来越大,成天疑神疑鬼,经常无缘无故生气,叫人怎么受得了。”
钱铎在外面叫道:“你到底走不走?”
丽丽无奈地挥挥手说:“来啦,爸爸妈妈再见。”
在回去的路上,钱铎只管开车,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丽丽说:“你怎么总是这样,一动就发脾气。我们不是说好了,这次来看爸妈,不发脾气的吗?”
钱铎咬牙切齿,说:“我也不想。但是,你没看见老爷子的那张臭脸,一看就让人来气。我真是受够了。”
他紧紧地握着方向盘,似乎要将它捏碎,要不是钧儒公司大权在握,他恨不得立即至他于死地而后快。
他的脸好恐怖,好阴鹫,他的眼睛通红,眼神好狰狞,丽丽吓得不敢吱声,蜷缩在座位上。这段日子来,她每天都生活在恐惧中,说不定哪天钱铎不高兴,就会对她恶语相加,拳打脚踢。可是,她又离不开钱铎,她知道,他们和别的夫妻不一样,不是为了爱情才结的婚。如果,当时她没有怀孕;如果,钱铎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如果,她父亲不是以死相逼;如果,小曼不是个负责人的女人;她根本就不可能成为这样家庭的儿媳。况且,钱铎自从结婚后,不嫖不赌,身上没有任何富家公子的坏习惯,一心扑在工作上。他给了她一个安定的家,一个争气的儿子,一个诺大的家业,让她过上了衣食无忧的幸福生活,这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也正是他,令一个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她,飞上枝头变成了人人羡慕的凤凰。她感恩,她舍不得,但也很矛盾,她不知在钱铎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会令他性情大变,也不知该怎么办?她天真的认为,这只是钱铎一时的迷失,期盼着有一天,钱铎还会找回他失去的本性,变回以前那个温柔体贴的老公。她思前想后,决定暂时回娘家去躲躲。等钱铎过了气头,再回来。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对钱铎说。
钱铎生性多疑,做事谨慎,没有朋友,没有知己,连自己的老婆都不相信。但他的心里也有弱点,那就是儿子钱进,这是他们金家唯一的根。他表面上装作无所谓,但只要是有人招惹了他的儿子,他一定会加倍的要他偿还。芙蓉的死就是其中一例。当他知道芙蓉是许贤的女儿时,就想阻止这段婚姻,如果他的儿子娶了这样一个贪得无厌的家伙的女儿,那他将永远躲避不了他的纠缠。可是,钱进对她一往情深。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的女儿竟敢抛弃钱进,即伤了钱进的心,又让他颜面尽失。他恨透了芙蓉,想给她点苦头尝尝。然而,后面发生了一连串的事,让他也始料不及。
他本无意杀芙蓉,只要她肯乖乖地听他的话,什么都不会发生。可是,是她自己非要下地狱,非要逼他这么做。
前面的车突然停了下来,钱铎一个急刹车,差点没撞上去。他正想伸出头去骂人,仔细一看,前面的车排成了龙。现在正是车流高峰时期,又加上前面红灯,钱铎的车被堵在了路边。他打开门下车,活动一下身体。
路边有一排告示牌,很多人在围观。钱铎好奇,凑过去一看,上面贴着一张公安局的布告,悬赏杀害芙蓉的凶手。钱铎一惊,仿佛又看见了芙蓉那张被石头砸得血淋淋,面目全非的脸……他吓出了一身冷汗,觉得精神恍惚,似乎路过的人都将怀疑的眼光投向他,忙逃回车里。他越看越害怕,心想,不能坐以待毙,等着警察来捉他,他要想方设法自保。想到这里,他看了一眼身边的丽丽,忙开动汽车掉转方向。
丽丽正在打瞌睡,一觉醒来估计该到家了,可发现他们仍然在马路上行驶,有些纳闷。
她揉了揉眼睛,定了定神,看着车窗外,见开的方向不对,问道:“我们这是去哪里?”
钱铎说:“我最近有事忙,要出趟远门,你回娘家去住段日子。”
丽丽正愁无法张口,一听他主动提出,求之不得,忙说;“好啊,正好我父亲最近身体有些不适,等进儿出差回来我就回来。”
钱铎说:“不急,你多住几天吧,进儿回来可以住到他奶奶家去。我看这样,你今晚就回去住。”
丽丽狐疑地看着他说:“不会吧,有那么急吗?我东西还没收拾呢。”
钱铎不耐烦地说;“少罗嗦,哪来那么多的问题。不就是一些衣服和化妆品吗?东西我会给你送过去的,好好照顾你父亲就对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绞尽脑汁
天渐渐暗了下来,路灯亮了,前方的道路开始变得狭窄拥堵,路两旁,小贩们将摊位摆到了人行道上,大声吆喝着。汽车开进了老城区。
丽丽眼看快到父亲家,只好实话实说道:“我今天出门忘了带钱了,想回去拿点钱。你是知道的,我们这样身份的人家,探望病人不能空手去。再说了,还要住上几天……”
她为难地比划着。
钱铎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没等她说完,就塞给她一张信用卡说:“这里面有10万,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用节约。”
丽丽开心地将信用卡放进手提包,连连点头说:“行,行,都听你的。”
这是钱铎第一次送丽丽回家,自从他丈人来他家闹过之后,他就恨透了这个家庭。他的青春,他的爱情,还没有开始,就被夭折,毁在了这里住着的那份人家。
看着丽丽消失在了简陋的房屋里的背影,钱铎突然觉得好冷,那是一种孤独寂寞的冷,冷到了骨头里。这难道真的是甩掉了一个包袱吗?和这个女人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就没有一点的爱情?他不知道,也不想去想。因为,还有更大的麻烦在等着他。他发动引擎,开车回家。
钱铎生性多疑,做事谨慎,没有朋友,没有知己,他不相信任何人,甚至连自己的老婆都不相信。但他的心里也有弱点,那就是儿子钱进,这是他们金家唯一的根。他教育孩子有他的一套。他将儿子交给小曼抚养,那是他相信,只有这样知书达理的正派家庭,才能培养出身心健康的孩子。因为,对于孩子来说,只有溺爱是不行的。他要将儿子培养成为能。这一点,他和丽丽都做不到。他表面上装作对儿子无所谓,但只要是有人胆敢招惹了他的儿子,他一定会加倍的要他偿还。芙蓉的死就是其中一例。当他知道芙蓉是许贤的女儿时,就想阻止这段婚姻,如果他的儿子娶了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家伙的女儿,那他将永远躲避不了他的纠缠。没想到的是,他的女儿竟敢抛弃钱进,即伤了钱进的心,又让他颜面尽失。他恨透了芙蓉,想给她点苦头尝尝。然而,却发生了一连串他也预料不到的事。
为了毁灭证据,眼看着肯为他卖命的人一个个都被消灭了,他以为可以高枕无忧了。可是,始料不及的是,他的噩梦才开始。真正的冤家对头浮出了水面。
杨树的一双儿女没有死于泥石流,如今都已长大成人,一个当了法医,一个将要嫁给警察。他们聪明机智,坚韧不拔,锲而不舍地要为父母报仇。如今,他要面对的不再是一群地痞无赖,也不是山野村夫,平头百姓,而是强大的人民公安。螳臂当车,以卵击石,这个道理他懂。但是,事到如今,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他似乎感觉到自己已经摸到了地狱的大门,似乎看见了车窗外到处开满了黑色的曼陀罗花,她们是那么的妖媚,那么的诡异,引诱着他奉献自己的鲜血去浇灌她们。
他抗拒,他不愿意离开这充满了诱惑的世界。他不甘心,经营了一辈子的公司最后落到别人的手里,他不甘心就这么认输,乖乖地伏法走上断头台。如果钱进知道了自己的父亲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是一个卑鄙的盗贼会怎么样?他该怎么办?他还能够再待在仁爱医院吗?这可是他一生的追求。他有一千一万个不甘心,一千一万个不情愿……他猛地惊醒了,不知不觉中,汽车已经到了他家别墅的门口。
漆黑的夜晚,幽幽的路灯穿过庭院照亮了通往家门的水泥路,也穿过车窗照亮了钱铎那张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