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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和你妈一会儿就回去,反正就两个小时的车程,你这吵吵闹闹的,不得安生。”
“……。”
虽然只有短暂的相处,于晓悉也能感觉到黎洛州和黎父很相似,而且两人的关系很好,对于黎洛州,黎父亦父亦师亦友。回想于父在世时,于晓悉和于父也是无话不谈,于父是当地出了名的好脾气男人,对妻子疼爱,对女儿爱护,在重男轻女的那个乡镇里有人不能理解于父,甚至是笑话,可于父从不还言,一如既往的疼爱她们。
于晓悉回神时周荀已经不知何时站在她身边,两人都望着窗外,依稀看的见黎洛州和于玄晨在空地上玩雪。
“晓悉姐,或许我不该问,可是我却忍不住。我真的很羡慕你和白医生能那样相处,像是多年的朋友一样,白医生对你的关心都融在里面,看着再顺其自然不过,可是我却看得清,我想你也明白白医生的想法,我知道你对白医生无意,可是现在我想问,你和洛州哥哥的关系看着也很好,那么你喜欢洛州哥哥吗,还是你对所有男人都是一样,都能像朋友一样相处,没有例外?”
“……”
“我能看出洛州哥哥对你是不一样的,其实,我也总觉得你对洛州哥哥也是不一样的,只是我不敢肯定我说的对不对而已…。。”
“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
听见开门声于晓悉回过头,却正好对上黎洛州的眼睛,于晓悉低下头走到于玄晨身边,给他脱了棉服又摘了帽子,准备带他去洗澡。
“我给他洗。”黎洛州说了一句便领着于玄晨进了他的卧室,于晓悉干楞在那里,听着周荀唤了她几声她才回过神来,“早些睡,晚安。”周荀朝自己房间走了几步又突然停下,“晓悉姐,事情都不是绝对的,所以我总是期待明天…”
于晓悉回到暂时属于她的那间卧室,却有些无所适从,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没有于玄晨的世界便是空白。于晓悉拿起电话拨通了汪婷婷电话,那头依旧关机,于晓悉这时才觉得没有了那些她能依靠的人,她自己剩下来的也只有空壳而已。
房间门被打开,黎洛州和于玄晨一大一小穿着睡衣站在门口,于晓悉说不出的沉默。
“给他冲个感冒冲剂,刚刚打了几个喷嚏。”黎洛州说。
“你要不要,我顺便给你也冲一袋?”
“不要,你们睡吧,把窗户关好。”
于晓悉到底还是‘顺便’给黎洛州冲了一包,犹豫几次还是敲了黎洛州的房门,黎洛州开门后两人槅门对站了很久,最后黎洛州让开门请于晓悉进去。
“顺便的。”于晓悉说。
“你就那么急于撇清咱们的关系?”黎洛州指的是刚刚于晓悉在黎父面前说的那么话,于晓悉心里自然明白。
“如果让你父亲误会不好,再说我们本来也没有什么关系。”
“说得好。”黎洛州反倒是笑了,但这个表情比起他严肃的时候更给你一种威慑力,“那就请于小姐把这杯东西端出去,我无功不受禄。”
于晓悉几欲开口,但又无声收尾,转身走到门口把杯子放到桌上便离开,走出不远就听见杯子破碎的声音,不知里面的人是无意摔碎的还是被气得没有拿住杯子。
第34章 第二十八章 终要离开
已是年尾,这一年虽然不甚平稳,但也没有大波大澜,于晓悉以后这一年也就会这样过去,却没有想到汪婷婷却出了事。
于晓悉接到电话很快就赶到医院,到的时候汪婷婷还在手术室。
“护士,前不久急救车送来的汪婷婷情况怎么样。”
“是那个自杀的女孩吗,伤口已经包扎好了,现在医生正在给她洗胃,她服了半瓶安眠药又割了脉,好歹伤口不深,要不就是叫救护车再及时也保不住命了。”
“何苦受这一遭罪,要是能早一点想开也不用来医院,现在倒好,遭了罪又后悔,自己打电话叫了救护车,何苦呢,现在的年轻人真是…。”
于晓悉没有仔细听后面护士说的话,回到手术室外等着汪婷婷出来,她记得汪婷婷临走前她对汪婷婷说过要等着她回来。
于晓悉自己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总之看到汪婷婷那一刻她突然整个心都觉得踏实了。
汪婷婷醒了以后也不说话,半躺在床上望着一处发呆,于晓悉帮她打点好了一切又回到病房里陪她,于晓悉几次想要开口却终是什么都没问出来。
旅行中的汪婷婷的心情随着一步步踏上曾经的足迹越发混乱,似乎每走一步都是回忆,同一条路千万人走过便有千万种故事,千万种结局,谁曾记得住谁,她想或许她是错的,又重新回到这里有什么意义?几日之后便踏上了回途,没有通知于晓悉,她只想自己走走停停的将过往丢弃。
孤独和思念的念头一同出现在脑子里似乎就变成了一种毒药,那时汪婷婷便中了那毒,理智置于脑后,那些药没有意识的被一粒粒吞食下去,持刀子的手像不停使唤一样横向手腕,一切很平静,甚至连滴眼泪都没有,于晓悉的电话打碎了一切,汪婷婷挣扎着找到电话时却已挂断,右手捂住汩汩而流的血液,这时才觉得疼痛,痛的突然认清事实,放弃便是唯一的出路,又拿起电话,这次一切都随命,这样想着便躺在地上,眼泪顷刻滴到地板上,汪成一片水渍。
于晓悉将熬好的鸡汤拿给汪婷婷,汪婷婷瘦了一圈,眼窝都陷了一些,病号服的领口露出突出的锁骨。
“婷婷,我们认识有十几年了吧,那时候上高中,你家在学校南边,我家在北边,我们为了一起回家说好要每天轮换陪其中一个回家,一个人到家了另一个人再自己回家,还有那时候咱俩最喜欢的说的话就是‘你是猪’,你说咱俩多无聊,可连无聊的这些事情咱俩都能那么开心,我记得,你笑的比我多,又总是比我声音大,所以咱们周围的老师、长辈更喜欢你一些,说你生来就是笑娃,不像我,虽是长了副笑模样,却是像专门来骗人用的。”
“……”
“我一直你以为你比我直爽,比我豁达,这次我知道你难受,可是我却没想到你会走这一步。太傻了,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
“傻。”汪婷婷笑的苦涩,“晓悉,女人这辈子只有犯了傻才算是真真正正的爱了一回。”停了一会又说,“你说我傻,你何尝又不傻,只是你傻的比我还彻底。”
“…。。”
“我虽不知道你对彭少庭怎样,可我知道了那件事情后我就明白你心里是爱黎洛州的,否则你不会那晚那么放任的和他在一起。至于晨晨,你当时那么决绝的离开彭少庭又怎么会想留下他的孩子,你之所以留下是因为你希望那个孩子是黎洛州的。你比我傻,虽然离开的果断,却没有给自己留任何后路。”
“……。”
“晓悉,放心吧,我以后都不会有事了,我对那个人死心了,也心死了。”
“婷婷,别任死理,世上好男人很多。”
“……。”
那晚于晓悉和汪婷婷聊了许多往事,汪婷婷始终是笑的,虽然很淡却每次都笑到了心里,于晓悉想或许有些事情都是有过程的,经历过了,才能释然,才会有结局。
于晓悉从医院出来已经很晚,医院大院里积雪清的差不多了,成堆的雪都堆积在了松树坑里,于晓悉一不小心踏了进去,裤腿上沾了雪片,低头掸干净,再抬头的时候看见黎洛州抱着于玄晨站在前面不远处,于玄晨挥着小手叫妈妈,于晓悉加快了脚步走过去,黎洛州好像说了什么又抱着于玄晨迎着于晓悉的方向。
“你别走那么快,地上滑一跤可就丢大人了。”黎洛州淡淡开口,好像漠不关心,或许他还在为那晚的事情生气。
“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车里的空调一直没关,于晓悉进来时感觉被暖风包围,格外暖和。车开出不远于玄晨就躺在于晓悉怀里睡着了,于晓悉摸摸于玄晨的脸蛋,绵绵软软的,上唇的疤痕虽然依旧可见,可不仔细看到像是一个胎记,如大家所说,于玄晨长的很像于晓悉,有点男生女相,可确实漂亮,他更小的时候有人便误认过是个女孩,于晓悉那时心底庆幸于玄晨是个男孩。
黎洛州自开始就不肯多说一句,只是专注开车。
“黎洛州,对不起。”
“如果困了就睡觉,到家我叫你。”语气依旧严肃,可表情却不像从前绷的很紧。
于晓悉请了假照顾汪婷婷,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在一起过,自长大以后便各忙各的,偶尔聚到一起又是废话连篇,说不上几句就又连珠炮似的互损,其实那也是快乐的,汪婷婷偶尔损不过于晓悉的时候便呼天抢地的伪伤心,嘴里喊着,‘于晓悉,我命怎么这么苦,竟然认识你这种人当朋友,我这半辈子呀,遇人不淑啊’,嘴上占不了便宜就改上手,于晓悉手臂比她长,常常到最后也是她自己吃亏。
“你去上班吧,明天我出院的时候再来接我就行了。”汪婷婷说。
“反正已经请了假,不在这呆着还能去哪?”
“你现在住哪?”
“黎洛州那里。”
“想好了?”
“想好了,现在只能求你收留我了,明天我和晨晨一起入住你家,你欢迎不?”
“你还是没想好。”
“…。。”
汪婷婷以睡觉为由将于晓悉赶了回去,于晓悉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去黎洛州那里收拾一下,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因为自开始就知道会离开,所以衣服什么的依旧在箱子里放着,只是随用随拿。于晓悉想这几日是快乐,不光是于玄晨,还有她自己,她已经好久没在这么热闹的家中生活过了,似乎这种气氛很容易让别人融入,一点也不觉得陌生和突兀。
开了门进来却没想到黎洛州也在家,此时倒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旁边有一小堆擤的鼻涕纸,看到于晓悉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吸吸鼻子,没有说话,回过头继续看电视。
“你今天不上班?”
“没看我还在感冒。”
“我要煮面,你吃不吃。”
“给我卧个荷包蛋,别放葱花,我要一大碗。”
也不知道是于晓悉做饭做的真好吃还是黎洛州被饿的饥不择食,总之黎洛州把于晓悉做的一大碗吃的干干净净,吃完还不忘夸奖‘味道不错,要是荷包蛋再嫩一点就更好了’,于晓悉咧嘴假笑,转身进了厨房洗碗。
于晓悉出来时黎洛州已经在打游戏,“你几岁了还玩这个,你知不知道这个容易助长人的暴力冲动。”
“你过来,咱俩对打一局。”
“我有病?!”
“真是一点情趣都没有。”
于晓悉走过去看着黎洛州人机对打,觉得无聊之极,倒是黎洛州玩的兴致勃勃,一局打赢了便高兴的自己笑起来,此时的他一点大人样子都没有,“你是不是怕输给我?”,于晓悉切了一声虽知道他是激将法,但也中了招一样拿起手柄,黎洛州简单讲了一下每个键的动作,于晓悉有些不耐烦,喊着要开始,几局下来,必须是于晓悉惨败。
“我说给你讲要领你又不听,输了还要摔我的东西,还要撅嘴。”
“我玩的又不多,你都不知道让着我。”
“那样赢得有意思吗?我教你,等你会了再打我总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