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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明一个道理,爱你的终究会爱你(是指广义上的爱,不是指爱情),不会在乎你是否曾经有恩于他。
而我们和梁明传这十几年的友谊似乎就是这样。我们似乎从来都未曾跟对方说过谢谢,每次他托付我们做事情,或者我们托付他做事情,似乎都一直是理所当然并且被托付的一方也总是竭尽全力的。这种感情很奇怪,我们相距千万里,一个月也不会通一次电话,但一旦聊上天总是一小时起。就是这样一个远在异国的朋友,默默地支持了我们十几年,给了我们最初的一份温暖。
44、男男之间 。。。
第八十八帖
转眼千禧年就这么过去了。
勤俭节约这件事情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真的很难。还贷款的第一个月;彭智然主动自扣五百零用钱;结果两个礼拜多后就没钱了;一开始还嘴硬不说,我周末回去见他皮甲里只剩下一张一百的了;就把扣他的五百塞了回去。礼拜一晚上他很十三地打电话来:“诶陈嘉,我皮甲会自己生钱诶你知道嘛?”
我笑:“是啊是啊;你皮甲是神器,不过还是得省着点花,知道吧?”
他说知道知道;老婆最好。
我笑着骂滚你的老婆。
那一个月我就很节约地过,可总觉得钱还是不够。我想了想,让彭智然去银行办了用公积金冲还贷款,只要公积金账户里有钱,银行就会先扣公积金里的钱,虽然没多少,但放着也是放着,多少能缓解下贷款压力,只可惜我账号里的钱拿不出来。
这么着混了两个月,两个人不在外面吃饭,也不去胡乱消费,唯一的娱乐就是打打星际和斯诺克,简直快憋坏了。感觉过得跟苦行僧没两样。唯一的区别就是还能有床上运动。
人一旦缺少娱乐活动,床上运动就会多。这大概就是由于物欲被转换成了性|欲的关系,否则为什么越是落后的地方生的孩子越是多呢?
我明显发现彭智然的欲|望要比以前强烈。每个周五回去折腾一番是绝对逃不掉的,有时候他睡到半夜里醒过来,兴致上来都会压住我,也不管我是不是还有体力,就把我抱在臂弯里又亲又摸地,不弄到我有反应就誓不罢休,然后趁着我将醒未醒的时候施以暴行,我就像在做性|梦一样被他翻来覆去地弄。完了第二天他还会很意犹未尽地说:“宝贝,你昨晚很诱人哦,半睡半醒的样子好像被迷|奸一样,太性感了!”
我几近抓狂,这还让不让人睡了!
但是对于他最近喜欢用宝贝称呼我这件事情我很抵触。我不喜欢这个称呼,老子明明比他大,凭什么他叫老子宝贝!
他很无辜的说:“那我叫你什么?你不觉得老叫陈嘉陈嘉的很生疏?或者你喜欢达令?或者哈尼?”
打你个头打!我说不用换,我就觉得叫你彭智然挺好的。
他眯眯眼:“不行,你也要换一换称呼。”用一根手指勾着我下巴:“乖,叫声老公听听!”
“放屁!”我跳脚,“不叫!”
他上来揪住我睡裤裤腰一把拉过去,就把手伸进来袭击关键部位,眯着眼威胁:“叫不叫?”
我求饶:“不要啊,万一叫顺口了在外面漏出来怎么办,叫名字多好,保险又安全。”
他想了想,点头:“道理也对。那不用叫老公。可老叫我名字我也不喜欢,连名带姓的叫,搞得我跟你关系很远一样。”一边说一边捏我下面,我累了一晚上又没睡好,真的不想再有反应啊,一边往外拉他的手一边哄:“那叫你小然然?”
他摇头。
“智然?”
又摇头。
“小智?”
还是不行。
我艹:“小彭彭?”
彭智然:“滚!”
我是真的没辙了,这家伙已经开始不规矩了,我大吼一声:“艹,大少爷,那你说我叫你什么好?”
他抬起头,想了想,笑眯眯地:“嗯,这个可以!”
我一头雾水:“哪个?”
彭智然:“就叫大少爷吧!”
我:“%……&*¥”
这家伙得意洋洋来捏我的脸:“宝贝来,给本少爷亲一个!”
“滚!”
最后我决定了,还是叫他彭智然!妈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老子又不是他的奴隶!
但事实是自从这次讨论之后,他的称呼一下子就多了起来。譬如我兴趣好想逗他的时候会叫他小彭彭,心情一般呢就叫他彭智然,做错事或者他折腾得太久了,就会叫他老公。他好像对“老公”两个字特别敏感,只要听见这两个字,原来如果很生气的话就会变成普通生气,原来如果普通温柔的话就会变成很温柔,这两个字简直就是居家旅行必备良药,一贴一个准。
至于我就没那么好运。在外面被叫陈嘉,平时在家被叫做小嘉,偶尔被叫做小猪猡,因为我的物欲没有转化为性|欲而是转化为食欲了,生气的时候他则叫我陈嘉嘉,并伴有怒吼。至于爱爱的时候,他还是叫宝贝……宝贝你个头啊宝贝!
这家伙不但周末不消停,工作日也开始不太平。晚上给我打电话说宝贝我想你,我们电话做|爱吧。
起先我一把挂掉!太淫|荡了,我做不来!但经不住他不停地打电话来饶,有时候还是会满足他一次两次。嗯,我喜欢他电话里低哑的呻|吟。
也不知道是不是由于他要得太频繁,最近我的菊花生病了。
十男九痔。我从小习惯不好,喜欢上大号的时候看书,所以以前生过痔疮。但这个东西它不是常年发,只偶尔天干物燥吃了辣的内火旺盛什么的才发作一下。也不知怎么的,之前都没怎么发作过,最近却突然给我颜色看,应该是彭智然的“攻劳”。
于是我很痛苦,每次上大号都愁眉苦脸,跟来大姨夫一样。
彭智然也很痛苦,物欲性|欲都要被强行压抑,他不干了!
撅着嘴巴瞪着我:“我嘴巴苦!”
我们最近给爱爱起了个代名词。因为彭智然像小孩儿一样,不给他爱爱就会别扭闹脾气。我就嘲笑他:“你怎么跟个抢不到糖吃的小孩儿一样?”
所以我们现在把爱爱叫吃糖。
彭智然一叫嘴巴苦,我就知道他什么意思了。我逗他:“嘴巴苦啊,要不要吃糖?”
他立刻一副欣喜的模样。我摸出盒彩虹糖塞了一粒给他。
他立刻吐出来:“不是这种糖!”
我上去摸他的脑袋:“小彭彭乖,这两天就只有这种糖哟!另外一种糖要等哥哥那个好了以后才可以哦!”说完自己恶心了下,妈的,怎么听着那么像来大姨妈!
他像条小狗一样扑过来又闻又舔的:“不要,就要吃那种糖。两个礼拜了都,我都快苦死了。”
我痔疮发了两个礼拜了,两个人只能电话里用声音消消火,也的确是比较痛苦,现在他扑在我身上两个人就都是硬硬的。可我有什么办法,我也不想的啊,上厕所都那么疼,他进来那我不要疼死啊!
我心疼的安慰他,手往下伸:“那吃棒棒糖吧,好不好?”
棒棒糖就是互撸了。
他一把按住我的手,举到我头顶上,身体挤到我两腿间,来吻我脖子:“不要棒棒糖,棒棒糖不舒服。一分钟,宝贝我就进来一分钟!”
艹,鬼才相信你一分钟!
这句话是他前段时候折腾我养成的口头禅。有时候我累极了半夜里反抗剧烈,他就总是哄我,一分钟,宝贝就一分钟。想想我还真是二诶,还真会答应哦,他怎么可能一分钟嘛!结果哪次不是把我弄到虚脱?我再也不会相信了。
我拼命反抗,宁死不屈,死活不干,最后两个人扭打起来。可打架没一次我能赢,最后还是被他摁在床上扯掉裤子。
“宝贝别怕,老公多用点润滑。”他伸手去拿KY。
妈的用再多也会疼的好吧,我拼命摇头,想到自己在床上血流成河的恐怖场景,什么都软了,连声音都是抖的:“彭智然,真的不要不要,很疼的……呜呜呜呜”
他这才心软,上来亲我:“乖,那不做不做,不做好吧。”一边亲一边无奈地握着我的手放到他自己上:“你从此以后不要叫陈嘉了,就叫陈撸撸!”
我:……
45、男男之间 。。。
第八十九帖
罗峰失恋了。
分手原因他没说;但无非是嫌弃他家条件差。罗峰的父母很早就下岗了;拿着微薄的下岗工资;还要赡养他奶奶;一家四口住套两居室。他的工作也不是什么金饭碗银饭碗,人家小姑娘不说不代表罗峰看不懂。他很沮丧;来找我们诉苦,说现在的女生怎么都那么现实;彭智然你们系统里的男生一定很吃香吧。
是很吃香。
进入两千零一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们的工资就悄悄地上浮了;就像涨价细无声的物价一样。
两千零一年的时候,我跟彭智然的工资奖金补贴什么的,加起来已经过一万,房贷压力也相应随之缓解,捉襟见肘的日子终于熬了过去。
现在回想起来,千禧年就像是个分割线,九十年代末的时候,这个城市的发展还是能看得见的,今天这里造了栋大楼,明天那里开了个商厦,可千禧年一过,仿佛一夕之间这个城市就上了高速铁轨,犹如一匹脱缰的野马,撒开蹄子跑得你追也追不上了。
整个城市日新月异,每天都有新东西新事物,工资涨得快,物价也飙得快,身边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讨论股票房子车子各种各样的问题。
我们系统越来越难进,新进来的年轻人多是太子党,吃的穿的用的都是好的,一进来就吸引了无数女人的眼光,不是被年轻姑娘们瞄上准备自己上,就是被阿姨妈妈看中准备介绍给自己女儿上。可惜太子党大多都已经有了对象。于是众多女性转而将目光放到了隐藏版优质股,也就是黑马身上。一时间系统内只要是个未婚男青年都异常吃香,纷纷被以介绍朋友为借口围堵。彭智然和我自然也难逃众猎人目光。
我的境况还可以。因为身在外地,还可以用不想在这里谈,调回去以后再考虑这种借口将种种别有用心人士挡在门外。可彭智然就没有那么容易。
工作近四年之后,彭智然迎来了第一次工作调动。从营销部被转去工程部做工程部主任副手。
这个调动岗位没有被提升多少,但意义重大。
系统里几乎有个不成文的规律,你的前途有没有戏,在资历。
这种资历不是简单的在公司多少年,而是在公司多少年你一共呆过多少部门,其中多少是公司核心部门。
我们现任的大BOSS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他的工作履历可以排很长,几乎每两年换一个部门,然后就开始被不断提拔,直到达到终极BOSS。
当然,大BOSS这种情况是极其少见的,一般需要非常的个人魅力交际手腕及相关背景。
彭智然绝对不可能有那种境遇,但起码他的努力被看见了,他进入了领导的视线了,所以他是看得到希望的。他很高兴,我也很高兴,但同样的,高兴总会伴随着不高兴。
在营销这种基础部门的时候,彭智然已经挺显眼了,大多是由于他不俗的穿衣品位以及不差的相貌。彭智然向来很会打理自己,他可以在家把衣服丢得一塌糊涂,一个橘子皮丢在地上一个礼拜都不捡起来丢进垃圾桶,一只用过的碗一个礼拜都不洗哪怕长毛,但出门绝对把自己捯饬得干净爽利。然而只是皮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