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等谁了?”邹杰的话音才落,一个带着丝磁性的男中音便传了来:“不会是我吧?”
“就是你了。”邹杰紧跟着说,接着换他来对宋慧乔又再介绍性地道:“叫大哥。我大哥,你见过的……”
“大……”宋慧乔才要唤,就听邹伟笑道:“其实,我们今天早上才又见过的,是不是?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忆起今晨见面时自己的衣装,宋慧乔面上不禁又是尴尬地一红。
邹杰瞧在眼里,眉头不由皱了皱。
恍然那一天
邹伟则大大方方,毫不在意地去坐了他自己的位置。
老太太不再理会宋慧乔,而是对邹伟唠叨:“小伟,雨虹怎么没出来?还是咱们家雨虹会说话,嘴甜,听着她的话就教人喜欢,不象某人……”
宋慧乔听得明白,这某些人实际就是指她宋慧乔,她假装不在意,低首由着邹杰将她拉回给她留的位置。又听邹伟解释:
“雨虹今天有点不舒服,就不出来吃早餐了。”
听闻邹伟已婚,雨虹应是他的妻子罢,不知是什么样的女子?宋慧乔暗自思量,全没注意到邹氏兄弟二人,时不时投向她的、令人费解的眸光,只自顾着吃索然不知其味的早餐。
吃完早餐,回到房间,宋慧乔自认为终于可以松一口气。
可才进房,还没找张椅子坐下,邹杰忽然一把拉住她臂腕。
“你干什么?”宋慧乔心一惊,倒不是因为被拉了臂腕,而是由于邹杰阴鸷,阴郁,仿佛乌云罩顶的表情,这样的表情她从前从未在他脸上见识过。
“我警告你,离我哥哥远点!”他用带着威胁性的声音说。
“莫名其妙!”宋慧乔甩了甩手,试图甩开他握紧她胳膊的手,却没成功。
“我再说一遍,离我哥哥远点,知道吗?”邹杰又再强调一次:“不然我不客气。”
“请你不要突然发神经!”宋慧乔心情本就不好,又受这种莫名恐吓,不由亦怒。
“总之,你记住我的话,在这个家里,你亲近谁都可以,除了我大哥。”邹杰阴郁地说,接着放开她胳膊:“只除了他……”
“为什么?”宋慧乔不解——他既然一再强调,总有些原因罢,她倒想听听。
“你记住就行了。”邹杰转过背去说:“对了,我等会有事要出去一趟,今晚就不回来了。”说罢,移身向门,头也不回步出门去。
宋慧乔愣愣地注视着他的背影,直待它消失在视线中,只余关拢的房门在眸中定格。
新婚第一天,两人分床而眠,第二天新郎一大早说完一堆颇费猜疑的话,就消失身影,只道晚上不回家。
一丝苦笑浮现在她唇弯——他出门令她放轻松了许多,却又同时感觉无尽苦涩。
她转身步向窗边,拉开落地窗帘,窗外扶疏的花木便立时画进她的瞳仁内,使得她多少显露出了点生动的气息。
“其实这样结婚真的很好,吃得好,喝得好,有漂亮的大房子住,最主要的是……最主要的……”宋慧乔喃喃,眼圈湿红一片。
她不知站了多久,直到感觉疲了,倦了,才转过身,走向屋子内那张唯一的大床,躺在上面,闭上双眼。
恍然间,她似乎又回到了那天,那一夜,那一夜她不知为何突然间感觉很热,热得快要发疯,她真的疯了——
只热切地渴望将身上的衣服全部除去,她又听到赵友唯在她耳边轻言软语:
“不要怕,慧慧,不要忍着……放轻松,你想做什么就做……对……就是这样……象这样……真是我的好宝贝……”
她脑子里残留的一丁点意识,告知了她自己,
似乎是一个开始
她脑子里残留的一丁点意识,告知了她自己,她正在胡乱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嘴中亦说着乱七八糟,平日里她羞于启齿的话语。
残存的意识里的那微弱得可怜的理智,竭尽所能的想要阻止她的行为,可从身子里不知名处钻出的可耻欲念却又促使她的举动更加狂乱。
“宝贝……”她感觉赵友唯那仿佛带着电流的手指抚上她的肌肤——在理智的尽头,她听到了一声惨叫,似乎有某种东西被摔到了地面上,然后是怒吼声,叫骂声……
再来,再来,她就记不清了,什么也记不清,等到清醒时,她发现自己躺在宾馆的房间里,房间里狼籍满地,到处是她衣服的破布片,还有碎玻璃,桌椅板凳等等东倒西歪,有的还被摔坏了,而她的床头则有一整套新衣,至于被子内的她自己,一丝不挂……
她多么希望自己只是在做恶梦,做了一个真实感极强,极恐怖的恶梦,梦醒了就可以松口气,庆幸只是个梦而已。
是的,是恶梦,赵友唯只是约她出来将他们之间的问题谈清楚。
那段时间真是糟糕透了,爸爸中了彩票中了十万,本来一家人还很开心,想不到他竟会被“有心人”拉去赌场,而后居然迷上赌博。
到最后更是糊里糊涂欠下了一百多万的巨额债务。
在她家山穷水尽之际,未婚夫赵友唯也来凑热闹,要取消婚约。
而取消婚约的原因据他毫不掩饰的说法:
一方面是她家里这份难还的巨债,另一方面也是由于他在出差之际结识了一位富有的寡妇,并与之相恋。为了能与富有女人结缘,他决定不再和她有所往来。
她宋慧乔很痛苦,哀求过,挣扎过,甚至万念俱灰有过轻生的念头。
虽然痛苦,却也于其间逐渐愿意接受事实,同意与他分手——他们终于相约见最后一面,将两人之间的瓜葛就此彻底撇清,做个了结,分道扬镳。
所以,怎么可能又出这样的事?
可是她身体的感觉却又不容她逃避地、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它已遭遇欺辱,她强忍着泪水胡乱地穿上衣服,之后跌跌撞撞地跑出酒店,最后她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到住处的。
原本认为那就是结局,最最令人伤痛的结局,可谁知它似乎仅仅是一个开始——
宋慧乔恹恹地眯开眼帘,她似乎于半梦半醒中又再睡了一个回笼觉,如果不是外面的敲门声不断地在砰砰作响,她还会再睡下去。
她起身将门打开,门外站着一位身着制服,模样端正的年轻女孩子,带着甜甜的笑说:“小少夫人吃饭了,太太让我来喊你下楼。”
虽说还不饿,虽然想到与对她颇不喜爱的老夫人同桌吃饭,也令她没太多味口,宋慧乔还是对了年轻女孩子礼貌地笑笑,说声好,然后随她下了楼。
邹家的中餐比早餐吃得反要简单,因为在家中餐桌上吃饭的实际上只有三个女人,男人们不是有事,就是在公司吃工作餐不回家。
宋慧乔寡言少语
这就是新婚(1)
宋慧乔寡言少语,近乎沉默地咬着饭粒,和着菜往肚子里咽,她基本吃不出它们的味道来,也许它们其实是美味的,可对于没味口的人,比如她,它们就只好比木头渣。
餐桌上,老夫人照旧对她不理不睬,只有邹母有一句没一句地同她说些客套话,一顿饭吃得冷冷清清,既沉闷又无聊。
吃罢饭,老夫人早早回自己的房间里去了,邹母拉着她话了些家长里短,就说要带她在邹家院子里转转,让她熟悉一下周遭的环境。
宋慧乔感激这位可以说是自己名义上的婆婆的关心,微笑着点头表示愿意。
可两人才起身,邹母随身的手机便响了,邹母接了电话,宋慧乔在一边听谈话内容似乎是一位阿姨约人打牌。
邹母挂了电话,便显出为难之色来。
“妈……您去吧,等一下我自己去院子里转转就行了。”宋慧乔善体人意地道。
“那怎么行?我才说好带你一起去走走。”邹母摇头。
“又不是出门,只是在院子里走走,不会丢的,您放心吧,倒是不能让朋友久等您,不然我会过意不去的。”宋慧乔安慰她。
邹母还是不肯,宋慧乔又再好言劝慰了一番,她才总算愿意出门去了。
邹母离开不久,宋慧乔便缓步移向房门外,跨过一道两边种满各色小花的小径,又再踏上一条铺满鹅卵石的,边上种有行行杨柳,一弯小溪从右侧潺潺流过石径。
杨柳垂条,枝枝叶叶翠色宜人,小溪清亮的水,在阳光下折射出犹如钻石闪光的晶亮色泽,眼前景致,自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恬淡,画意诗情,令人目迷忘返。
宋慧乔缓缓吸了口清新的空气,心中的千头万绪似被这如画的景致牵引溶化了去。
而脚步也在不自觉间变得轻快、随性而动。
行不多时,便又见一片欣欣向荣的小树林,林中隐约可见跳动着阳光的玻璃屋顶的一角,宋慧乔犹豫了一下后向着林中那闪动着玻璃光的方向步去。
踩过草丛,惊奇于身边绕树而生的菟丝花的袅娜、缠绵,感动着空气的香甜,宋慧乔信步而前。
不多时,一间高大玻璃房如记忆里的童话一般闪动着清新、亮丽的光彩映在她的眸中,尤其是清晰可见的,内里一株株奇花异草,另外还有里面一些与外面不同的,各种热带树木更是让她眼睛一亮。
带着一丝好奇,宋慧乔缓缓移身向玻璃屋,不久就在背阴的一面找到了入口,房门并没有关上,她一推就推了开来。
屋内的温度比外界高了许多,令宋慧乔感到有点热,她在屋内略略定了定脚跟,尔后随意地选择了一个方向,并无多少顾忌地信步行去。
——这里全都是邹家产业,邹母曾告诉她,如走到尽头,她将会看到一堵高大的院墙,她相信邹家应不介意她随意地在邹家地盘上随便走走。
走过一段热带阔叶木叶群,宋慧乔又见到一丛丛叫不出名奇花异草近在眼前,朵朵花开绚烂,教人见而忘俗。
她停了一下身形,将它们欣赏了一会儿,才要移动脚步向着花丛走去,却又突然止住。不知是不是神经过敏,她感觉背后有人注视着她,那目光如芒刺一般扎背。
这就是新婚(2)
她攸地扭头,背后却只有热带植物默默无语。
“有人在那里吗?”她问。
回应她的也只有层层绿叶,那仿佛永不会褪色的绿意。
她转过身,凝定在原位,比刚才更分明地、更强烈地,她感觉隔着那层层绿意的某处,有一双饱含了敌对与恨意的眼睛正牢牢注视着她……
她用力摇摇头,想要摇去心里的那份感觉,想要告诉自己,它只是幻觉。
是的,只是幻觉,她向绿色深处试探性地问去:“有人吗?有没有人在那里?”
叭叭两声,绿枝无风自动,一串紧凑且诡异的脚步声随后响起。
宋慧乔心中一惊,想不到身后居然真的有人!
她忘不了刚才曾感受到的,裹在绿叶后面那份浓浓敌意。
那个人难道恨她?!为什么?!又是谁?!
“停一下!好吗!”她不由地喊:“你是谁?为什么要跑?你是谁?!”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