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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你什么表情?象听到恐怖的鬼故事一样。”邹杰笑:“真是一句玩笑都开不得。”
“大哥,你太过份了!”被他再次响起的声音猛然砸醒的宋慧乔莫名其妙地有些气。
“好,我过份。”邹杰笑着站起身:“今儿个怎么起这么早?想去哪吗?为表歉意,我送你行了。”
“不必,只是要去上班。”宋慧乔说。
“不是说事情都办妥了?”邹杰疑惑:“怎么又要赶着这么早去?”
“因为我想走着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宋慧乔随便找了个理由。
“大路上的空气新鲜不到哪里去,”邹杰提建议:“不如我开车带你去郊外兜一圈,再去上班好了。”
“不用了。”宋慧乔吸一口气:“你……”
“就这么说定,去郊外。”邹杰打断她的话,一锤定下音。
拗不过邹杰,宋慧乔最后只得随了邹杰一起来到车库,他又一定要将她拉在驾驶座的副座上坐好,并亲自为她系上安全带。
宋慧乔自进入车厢后,眼睛便不再放在他身上,她的目光尽量溜向车窗外,以减弱每次靠近他身体后,心里升腾起的异样情愫。
车子缓缓驶向车库外,宋慧乔只觉眼前忽然一花,晨光中,一袭粉蓝的身影张开双臂挡在了车前,象断翅的蝴蝶一般撞了过来。
你们放开!先放开!
邹杰一个急刹车,刺耳的声响中,车子于千钧一发地停在了车前女子身前不到一米远的地方。全无心理准备的宋慧乔,额头差点撞到车前的玻璃上,如果不是系了安全带,只怕已经撞上了。
她头晕脑昏地缩回身子,正要再次坐好,便已听到身侧的玻璃窗被敲得砰砰响。
一丝错愕中,车门业已被人打开,紧接着一双小巧白晰的手搭在了她的胳膊上,硬是把她往车外拉攥:“下来!下来!”有人尖声叫。
“你干什么?!雨虹!”邹杰于喝声中,扯住了宋慧乔另一只胳膊。
一切来得太突然,太快,从发生到此刻不及一分钟,宋慧乔都没能看清到来人为谁。
听到邹杰喊雨虹,宋慧乔才得已抬眉眼去审视清晨微弱的光线中,杨雨虹那张精致到极限,却只显得扭曲而悲伤的小脸。
她的鼻翼微微拂动,象蜻蜓的翅膀遭遇了风袭,气息紊乱,似就要哭出声来,嘴里只是胡乱地尖叫着:“我让你下来,你没听到吗?下来!下来!”
宋慧乔倒想下车,了解了解她究竟意欲为何?奈何她一手臂被她使尽吃奶的力拉了,另一臂则被邹杰扣着,身上还系着安全带,想下也下不去。
这么想着时,她只觉人似乎要被两人拉扯成两半,两个胳膊都疼,不由蹙了蹙眉:“痛……你们……”
“放开!你一大早干什么呢?雨虹。”邹杰听她喊痛,急让杨雨虹松手,自己却仍紧握了她:“有话好好说。”
“杰哥哥!”杨雨虹带了哭腔,如泣似诉:“你说过的,你身边副座,只留给我和你妈妈坐,其它女人都不可以!可你为什么说话不算话,要让她坐?!我要她下来!下来!”
“那种玩笑话,你也当真?”邹杰低喊:“不要胡闹了!雨虹!我们还有事!”
“可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从来不让其它女人坐在这个位置上!”杨雨虹当真掉下眼泪来,朦胧的光线中滴落如水晶:“现在就说是玩笑!我不管,你要让她坐在这个位置上出去也行,但是要从我身上辗过去!辗过去!这是我的位置!我的!”
杨雨虹的位置吗?她的专属?宋慧乔怔了怔,可她并不是第一次坐在这个位置上。
当然——宋慧乔忽忆起,过去从但凡邹家出门,邹杰的确没让她坐过副座,也未见其它女人坐过。这是因为有承诺在先,还是习惯了呢?
如此说来,她已然全然打破了他的承诺,他的习惯吗?
宋慧乔思索时,忽觉双臂已是更疼,不由叫起来:“你们放开!先放开!很痛呀!”
邹杰闻声猛然放手,力道一边倒之下,宋慧乔身子一歪,差点被杨雨虹拉了一个倒栽葱,如不是安全带绑着了她,只怕已经被倒拖了出去。
邹杰见此,又急忙来扶。杨雨虹却是已经找到拖她不出去的症结所在,慌慌忙忙的来解她身上的安全带。
正于三人脚忙手乱之时,突听到车外传来一个柔中带着沙沙磁性的男中音:“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一大早的……”
至之死地而后生
邹杰见此,又急忙来扶。杨雨虹却是已经找到拖她不出去的症结所在,慌慌忙忙的来解她身上的安全带。
正于三人脚忙手乱之时,突听到车外传来一个柔中带着沙沙磁性的男中音:“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一大早的……”
杨雨虹听到这个柔得不能再柔和的声音时,却仿佛被雷打到般,手忽然顿在那里,不知要如何动弹。
“雨虹?”宋慧乔紧接着听到脚步声响起,然后停在了杨雨虹的身边。
眨眼之间,一双手已自杨雨虹背后抬起,扶在了她的纤纤细肩上,跟着她的身子被那双手自车门边移开了两步。
东方已亮,晨光中,邹伟亲切的脸孔,闪动着温和光晕的眸子就此清晰的映入宋慧乔的眼帘里,瞳仁内。
“你们三个一大早的,是怎么了?”邹伟面带笑容问。
杨雨虹垂眉敛目不语,适才的气焰早消弥无形,宋慧乔的声音哽在喉咙中,发不出来。只有邹杰冷硬地说:“是有事,麻烦照顾好你老婆,我们先走了。”
说时,发动引擎,将车子滑出离了两人一米远处,再将宋慧乔身边的车门关了,这才正式开动了车。
宋慧乔凭着车后镜,凝视着仍立在原处的杨雨虹与邹伟两人,只见两人还保持着适才的姿势,默默地注视车子离去。
经过一场闹剧后,宋慧乔对去郊外散心更加了无兴致:“我们去公司吧。”她凝望了车窗外漫不经心地说。
“照原计划进行,放心,我不会让你迟到的。”邹杰霸道地不容她反对。
两人一路无言,直到车子开到一个枫林边,邹杰才将车停住。
车窗摇下,宋慧乔早已满目尽染枫叶红,而鼻端则能嗅到沁人肺腑、带了树木特有味道的清新空气,还有似有若无随风而来的花香,仿如梅花,抑或其它。
“你承诺过是吗?曾经承诺我现在坐的位置只属于她还有你母亲。”
宋慧乔忽然悠悠询问。
邹杰不作声,象是默认。
“为什么要让她哭?让她心痛?”宋慧乔又问,眸光依旧弥留在枫叶红。
“因为早已经决定要放下。”邹杰沉声:“既然要放下,所以不想再顾忌太多,拖泥带水,这样对谁都好——人常说,至之死地而后生——痛了,死心了,然后重生。”
“这也是你娶我的原因吗?”宋慧乔问:“因为要借用我来‘放下’?”
是那样吗?宋慧乔心中疑惑,邹杰为了让杨雨虹与他放下对彼此的情意,所以娶了自己?因为——若是彼此都已婚,那便是天涯陌路。
即便是为了家族声誉,两人几乎都已再无可能。
“不是。”邹杰全无一丝含糊地应声:“我娶你,与此无关。”
那是为什么?宋慧乔想问,话到唇边,终究是没能出声。
两人各怀心事、静默地在车内坐了半个多小时后,邹杰重又发动引擎,将车开往公司的方向。途中,两人仍是极少交谈,只不过他
攀上高枝的平民女
只不过他请她吃了顿丰盛的早餐。
公司内比他们早到的同事见到二人同来,也只是微微侧目,必竟他们是“夫妻”,永远错开来上下班,不见同行,才真算得上是怪异,可拿来做话题。
接下来的时间,一直到下班前,都只能用平淡如水来形容。
几乎全是琐事,打文件,修文件,找人签字,楼上楼下,这个办公室,那个办公室地跑,与同事互相交待工作事宜。
中午时分,在公司食堂吃饭,又再照例是一个人单独坐了一张桌子,独自吞食物。
当然,她也不是总一个人,偶尔,邹伟会出现在食堂,往往和她坐一桌。
邹杰则从未见过人影,估计都不知道有公司食堂这个地方。
杨雨虹自从上班后,倒是常来的,但绝不和她坐一起,而她的情况比她好,总是有几个姐妹陪着,说说笑笑。
宋慧乔还记得,未嫁前,自己在公司也有几个玩得来的同伴,可以相互串门,一同逛街,一起吃工作餐。
而现在,她们之中,不是被调去别的分公司,离得较远,就干脆说是怕人觉得她们想借她攀关系,或说其它的闲话而渐渐疏远了她。
当然,也有不说任何理由,直接见面仅笑笑,却再也不与她往来亲密的旧友。
她能理解她们,她宋慧乔虽然身份已贵为邹家小少夫人,但是在一般人们的眼里,却是只值得鄙视的:耍心机,弄手腕,靠了肚子内的孩子攀上高枝做凤凰的平民女。
她们若仍与自己往来过密,只怕会落得被人泼脏水,只道是一路货色的评价。
杨雨虹与自己不同,她天生的大小姐,一出生便已富贵逼人。
所以,和她在一起,反而不用遭遇太多闲言碎语——退一万步说,即使会有些闲话,却也至少不会遭遇视为‘同等人’的鄙夷,被人看不起。
想通了它们,宋慧乔对独自吃饭这件事,早已是淡然视之。
当然,也有时例外,就象今天,一位应该是才进公司不久的女同事估计是对她的情况了解得不够深入,所以,竟然端了盘碗来到她身边近乎情怯地问:“请问这里有人吗?别的地方差不多都坐满了,所以我可不可以……”
“坐吧。”不等她说完,宋慧乔已应声相请。
女孩子赶紧坐到她对面,冲着她友好地笑:“你好,我姓王,才进公司两天,对这里都不熟……请问你呢?”
女孩子的言辞直接证明了宋慧乔先前的猜测——新人通常如此,小心翼翼,急于交友,对谁都摆出一副柔顺、讨好的模样。
“你好,我姓宋。”宋慧乔亦对她笑笑,言尽于此——照惯例,这顿饭后,只怕就会有人到女孩的面前来“吹风”,而后,她与她便再不会在饭桌前相见。
当然,若互有工作交涉需有往来,又另当别论。
“宋小姐。”女孩子礼貌地对她笑笑,然后低首自顾吃饭,明显还不知她的身份。
宋慧乔更不多说,只是尽快的吃完饭,尽快地离开。
接着中午稍事休息,下午则除了工作就只有工作,更是乏事可陈。
只是将近下班时分,她被邹伟传唤进了他的办公室。
他难测其底
只是将近下班时分,她被邹伟传唤进了他的办公室。
当她进去时,他却不坐在办公椅上,而是站在办公室内一面大玻璃窗前,凝神静气,俯视着窗外。宋慧乔轻咳了一声,表示自己已应要求到来,提醒他背后已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