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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伟抬头看着她的妆容,不由露出赞许的微笑:“你看起来很精神,是想通了吗?”
宋慧乔不置可否:“经理,请签名。”她仅用公式化的口吻对答。
邹伟低首看了文件的内容,笑意更深:“做得不错。”他嘉许,而后在文件上龙飞凤舞地签上他的大名。
宋慧乔接过邹伟递回的文件,转过身——她要立刻将文件移交其它部门。
“慧乔,我们晚上一起去吃个饭。”邹伟的邀请自她身后传来:“你想通了就好,说真的,上次去医院看你,你瞧都不愿瞧我一眼,我还很难过了一阵。”
“邹经理。”宋慧乔头也不回地回应:“你说过,做为职业女性,要把工作和私情分开。我很想达到那种境界,而不是想通来与你有哪种发展。那晚,只是一个错误,希望那个错误就此被画上休止符,不要再继续。”
“对我来说,却不是个错误……”邹伟的声音有点涩:“我……”
“邹经理,”宋慧乔没让他把话说下去,凉薄地道:“你看,我都快奔三十的人了,象我这个年纪,又有经历的人,大抵对恋爱游戏之类已没多大的兴趣。即使我和邹杰异床异梦,有名无实,迟早分离,即使分开后会与其它男人交往,也会选适婚对象。而不是你,你绝不是我会选择的结婚对象。更何况,你还已婚,我对和已婚男不感兴趣。”
“那我若是离婚了呢?”邹伟忽然问:“是不是就可以了?”
假如没有假如
已婚的男人通常喜欢拿婚姻不幸福,准备离婚来骗无知的小女孩上勾,但宋慧乔早不再是那么无知的女孩。
婚姻,有时不是个人的事,有时还是两个家庭,甚至家族的事。
这放在邹家这样显赫的家庭,尤其如此。
所以,离不离婚,哪有那么容易?
再来,往日见邹伟与杨雨虹在一起的情形,他对她分明很是疼爱,体贴。
离婚——这就象夫妻吵架时也爱把离婚挂在嘴边,最终如何,着实不分明。
因此,宋慧乔也未多置评,仅淡淡道:“这一生,假若与邹杰分开,我是再不愿在感情问题上与邹家、邹家男人有什么牵扯。”
说罢,侧头轻点了点,再次向外移步。
“假如我……”就在宋慧乔手指握住门把手的一刻,邹伟突兀地说,可话到这里,仿佛被某种东西硬生生地卡住,再无下文。
宋慧乔顿了顿,却也只几秒,她转而步出门去,顺手将门带上。
假如——没有假如。
宋慧乔穷其一生不会爱上邹伟,对于此,她的心比明镜更明。
虽然,抢走杨雨虹丈夫,对天生美丽,出身高贵,骄纵过度的杨雨虹来说,也必是个不小的打击。
因为她从来看不起她宋慧乔,她这个从来入不了她眼的女人,若是占了邹杰夫人的名头,又夺去邹伟的心。
那么骄傲的杨雨虹会如何?
只怕要吐血!
很好,宋慧乔就想看到杨雨虹吐血的样子。
很好,但她仍不会与邹伟有任何多余感情牵扯,哪怕玩点小暖昧。
因为她不爱他,所以不能。
她有她的自尊,她的自尊心不允许她为报复,玩这种下三滥,毁人自毁的卑劣伎俩。
更何况想见杨雨虹吐血,又何必非如此不可。
思及杨雨虹,宋慧乔又有一丝恍然。
杨雨虹那么爱邹杰,而邹杰也对她有心,为什么她却嫁给了邹伟?
前尘旧事,都不是她这个后来加入的人能知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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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只当说了那许多真主真意又绝决的话,邹伟便会对自己死心。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她明白会如此想不过是她自己天真。
下午才下班,邹伟就堵住了她的去路,说是想邀她一起吃个饭,谈一谈。
“我想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好谈的了。”宋慧乔断然拒绝。
她发誓绝不会再与他单独在一起。
“不,我们可以谈的很多。”邹伟笑得自然:“只要你愿意,我们还可以谈一辈子。”
“我不愿意。”宋慧乔斩钉截铁,说罢,错过他往另一边走去。
“也许要闹到人尽皆知,你才会说愿意。”在让过的时候,宋慧乔的臂弯被他拉去:“女人总是害羞些,你总该承认自己是多少有点喜欢我的,不然是喝醉了为何那样求我。”
“放开。”眼见还未走尽的同事,投向他们的诧异目光,宋慧乔头皮隐隐发怵:“你也知道我那是喝醉了,一个酒醉,完全不清醒人做的事你也较真?”
面对不速之客
“我那时还当你是借酒吐真情。”邹伟的口吻有着淡淡的哀伤。
“让你误会,我很抱歉。”宋慧乔牙关轻咬,青天大白日,还在同事在,她不好与他争执,不然明天他们又变成同事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谈资:“你可不可以放开我。”
她试着轻挣了臂腕。
“不行,除非你同意一起去吃个饭。”邹伟说。
宋慧乔心里暗暗吃惊,想不到一向温文儒雅,谦谦有礼的邹伟也会有近乎无赖的时候,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可是我没时间去和你吃饭。”宋慧乔不得已,由他拉着臂,转而面对他:“大少爷,我有很多事要做,可比不得你闲。”
好吧,他爱拉着就拉着,饭却是一定不会去同他一起吃的。
至于同事的闲话,瞧见还在的那几位同事向他们瞟来的那飘飘乎乎、明明灭灭的眸光,闪闪躲躲的举止——她和邹伟如今这一遭要成为办公室的头版头条大致是跑不了的。
“你有什么事?”他似乎和她卯上了。
瞅着办公室内的同事都已走得丁丁干净,宋慧乔又强自挣了两挣,奈何邹伟就是不放手,宋慧乔气恼:“我想去进补习班,充充电,再考研。”
“哦,勤奋了?”邹伟笑。
“是,工作了这么久,觉得所学不足,所以想充充电。”宋慧乔话虽这么说,可在心里却是另一番盘算。
她在邹氏只怕快要待不下去了,先不说与邹杰的假婚本是个摇摇就坠的空架子,一旦离婚,她就不好意思再在这里工作。
就是目前与邹伟的牵扯,也已经使她不愿再待在邹氏。
可她需要钱,想要堂堂正正的钱,首先要将自己打造成赚钱的高手。
这之中,好的文凭是步向它们的,不错敲门砖。
“是吗?”邹伟的眼波似想透过她下垂的睫毛捕捉她的真心实意:“学习——这样也好,我陪你去找学校。”
“我……”宋慧乔原本要拒绝,可邹伟已然放开她当先步出办公室。
边走边说:“这事,你告诉我就对了,其实,我认识一位老师,绝对能教得好你,我这就带你去拜会他。”
宋慧乔嘴张了张,最终把话吞了回去。也许,她根本没必要在这些细枝未节,诸如要不要再和邹伟走在一起的问题上拉拉扯扯,没完没了。
重要的不是它们,而是她要去找个不错的培训学校,越快越好。
去读书还有两个目前很现实的好处。
一是避开邹伟,她没时间和他谈风月,她要读书、学习,理由正当,便于理解。
二是可尽量少地与邹杰相对,她会将时间大部分用在补习班上,即使空余时间,没有补习课,她也会去图书馆看书。
事实上,一切只不过是她想得太好。
去补习班的第三天,她就不得不面对一个不速之客,邹杰。
其时,她正坐在补习班的教室里,上课的时间没到,老师还未现身。
她打开书本,看了几行字,尔后抬起头,完全是随意、无心地以手支了下巴颏,向左边瞥了瞥,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在
树欲静风不止
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在离她左侧相隔两个人的位置。
她之后张大了眼睛瞅着那人,喉咙间象卡了个带壳的鸡蛋也似,吞不进去,吐不出来,哽得她心慌,难过。
邹杰,邹杰怎么同她在一个课堂?!
仿佛感受到了她所投注的目光,邹杰恍然回首,随即对她展开笑颜。
他的笑容中没有任何诧异,疑惑的成份。
那他是早知她在这里了。
对,昨天他是问过,问过她为什么回家晚。
她就说参加了补习班,可她并没有告诉他在哪里补习,学哪科。
难道只是碰巧?那可真巧!
如果不是碰巧,那他不去陪伴他的旧爱兼新欢,跑这里来干嘛?
上课时间到,老师迈向讲堂,可他的话不知怎么传到宋慧乔的耳里就成了外星语言,她突然地一个字也听不懂,更听不进去。
一堂课下来,她半点收获也无。
正自懊丧,邹杰已然来到她身边,笑着道:“一起回家吧。”
“你怎么来了?”宋慧乔假装无意地问,她希望听到他说,只是临时起意旁听一节课。
但他偏不遂她的意:“无意间翻到你的教材,见到你课程收费发票上的学校名称,想起自己过去这个科目并没有学好,所以也来温习、温习。”
“哦?”宋慧乔轻声,口中苦味泛滥。
她来此的目的之一,原也是想躲开他,少见他,最好少得她可以慢慢想不起这个人,继而忘掉自己曾经对他的痴心妄念。
如今却——
她不能反对邹杰一起回家的意愿。
坐在他的车上,宋慧乔凝目窗外的风景,心事重重。
“你——怎么不跟在我和夏蕾的身后了?”开着车的他突然说。
“什么?”想着心事,加之他语速过快,宋慧乔一时没听清楚,她转过头来,朱唇微启,等待着他重复。
“没什么,只是说你最近穿衣的品味不错。”他瞄了她一眼,笑说。
宋慧乔张了张嘴,什么叫最近穿衣的品味不错?意思是她从前的品味很差?这话明着象褒,暗地里怎么象是贬。
“为着你品味有所改变的缘故,我再去给你买几套衣服好了。”邹杰紧接着又说。
“不用了,我的衣服已经很多了。”宋慧乔立即拒绝。
“就这么着,我们去逛逛成衣夜市。”邹杰自顾自说着自话,仿佛宋慧乔根本就有开口相拒过。
“不了,现在很晚了。”宋慧乔又欲委婉拒绝,邹杰已然调转车头。
是了,宋慧乔在心里叹气,他有时候就是这么霸道,似不懂他人的意见为何物,遑论采纳。
夜市逛到十二点多,宋慧乔腿都走痛了,邹杰更是一口气给她买了上十套衣服,弄得她一个头三个大。
回到家,简单地洗漱后,她便连思想的能力都没有,倒头便睡,连梦都不及做一个。
如此还没完,第四天,那个如江南烟雨梦的夏蕾也加入到上补习课的行列。
至此,宋慧乔算是深深休验了一回,何谓树欲静而风不止——
夏蕾亦很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