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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走——”宋慧乔又再低声。
空气静得针尖落地的声响都可以听得见,所有人都似屏住了呼吸,等着邹杰的回应。
“难得我老婆提要求,”邹杰的话语在静的空气里散开,沉稳无波:“你们就卖她个面子,走吧。”
听了他的话,邹家人立刻在门边让出一条道,明白自己在这里绝对不受欢迎,也格格不入的那些艳舞女郎还有弹唱青年们象获了特赦令。
招呼也不及打,但闻脚步沓沓,倾刻间便争先恐后地跑了个干净,连个唱歌用的小话筒都没留下。
邹父蹙眉瞅了瞅地毯上,半跪了仍旧搂抱着邹杰,似与他难舍难分的宋慧乔似一眼,眸中怒气仍在,却无多话,顿足转身离去。
邹母则似松了口气,挥手示意大家都离去,众人都了解地散了去,只有杨雨虹盯着相拥的两人,目不转睛,如痴似呆。
“傻孩子……”邹母抚了她长而顺滑的发丝:“没见过你杰哥哥如此不堪过,吓傻了吗?唉……”
说罢也不等杨雨虹有所回应,招来泪眼婆娑等在一边的玉珠,左右一人牵了一只手,将她带出门去。
门被邹母反手带上之际,杨雨虹回首凝望,眸光透过门缝落在一动不动的宋慧乔的背面,怨毒刻骨。
门被关上不到半分钟,邹杰便没好气地一把推开宋慧乔:“人都走了,你不用再做秀了,走开。”
“你受伤了。”宋慧乔毫不介意地起身,小跑着回到自己的卧室,她记得买了一些常备药放在床头抽屉内,其中包括治淤伤的。
打开抽屉,果然是有的,她拿起药膏迅速返回外厅,睨见闷闷不乐地坐在沙发里的邹杰松了口气,她还担心他已负气出门了。
“可能会有一点点味道,不过效果不错的。”宋慧乔手握膏药坐到他身边,心疼地瞄着他面上被邹父批出青紫指印:“我帮你擦擦,好吗?”
“不必,不用你假好心。”邹杰断然拒绝,看也不多看她一眼,粗暴地斥声:“滚,别烦我,让我安静一下。”
宋慧乔拧了拧秀眉——究竟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什么选择?
话到唇边,又都缩了回去。
问了他也不会答吧,
她不要!她不要
问了他也不会答吧,何必自讨没趣。
挤了一点药膏在棉棒上,她不再询问他的意愿,涂上他的伤处。
“你干什么?!”邹杰在她才抹了一下后,扬手擒了她的臂腕,阻止她继续:“你这个女人,听不懂别人的话么?滚!”
说罢,粗鲁地将宋慧乔拉起身来,甩开她,一个不稳,退了几步的宋慧乔,跌倒在地。她若无其事地爬起身,拿着药膏又再靠近他。
“你这个女人,真听不懂别人的话吗?”邹杰蹙了眉峰怒视她。
“我只想帮你涂点药。”宋慧乔平静地扬了扬手中的膏药:“不会耽误你太长的时间。”
“怎么?”邹杰看着她忽儿不及防一把扯过她,将好摁在沙发垫子上,充满邪气地说:“是不是看到我哥那边没戏可唱了,所以转过来谄媚我?”
“如果你觉得这么说,你心里会开心一点,”宋慧乔趁机将药涂在他已有些变色肿起的脸颊上:“随便你——”
“随便我?”邹杰扬起唇角:“你把我用来发泄的女人们赶走了,你要不要我随便点,用你来泄火?”
“邹杰……”宋慧乔倒吸一口气:“这种事,请你尊重我——”
“尊重?”邹杰的手不客气地游移在她全身,时重时轻,她想推开他,奈何手软脚软,浑身似没了力气:“你和我哥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这样要求过他,啊?”
一句话,生生将全身无力的她那似要一并抽离身体的意识收拢了回来,羞耻感弥遍全身,她挣扎着要起身:“不能,邹杰……”
然而邹杰却不为所动,他不仅没有停止行动,反而更为狂乱地开始撕扯她的衣物,口齿不清地道:“在我哥那里裸照都有拍了,还装什么清纯玉女,金珠活宝,嗯?”
“事情并不象你想象的那样,邹杰!”宋慧乔痛苦地挣扎。
“那是怎样?!”邹杰的手掌覆上她,宋慧乔在他不间断的挑弄下,身子里似燃着了一团火,不知该如何熄灭。
“你说说看,那是怎样?!啊?”邹杰在间隙间低吼。
“我……我……”在情欲与现实中挣扎的宋慧乔头晕脑涨,混乱不堪。
“你说不出来了是不是?”邹杰哑着嘲笑:“你其实就是个不识好歹的婊子,闷骚的骚货,不要再装了……”
不适与惊恐带给宋慧乔最后一线清明,她用尽最后的理智与力气猛烈地捶打推搡着他:“不,不要!不要!我告诉你!我不要!请你尊重我!尊重我,邹杰!”
她不要!她不要,不要在他的愤恨里,他的羞辱中和他——
“尊重?你让我怎么尊重你?啊?我尊重过你,可是你是怎么对待我的?你说啊?你跟我大哥……我大哥……曾经,曾经你跟在我和夏蕾身后时,我幻想过你至少是喜欢我的……我……因此曾欣喜若狂……”邹杰的呢喃在她耳边传来,喷着令人麻痒的热气,带着难以释怀的悲伤:
踏破铁鞋无觅处
“我还幻想过,我们的婚姻接下来会幸福而甜蜜地走下去——宋慧乔……宋慧乔,哪怕一次,只为我绽放好吗?为我绽放……”
这份悲伤推动着宋慧乔心里的悲伤更为悲伤——他不是在幻想,她是真的喜欢他,非常喜欢,假若不是境况特殊,没有那么多的事,假若他们只是一对平常夫妻,仅凭他们彼此的心意,他们只怕早已互诉衷肠,如胶似膝,相约恩爱到白头。
他们的婚姻,婚姻会美满幸福,羡煞万千夫妻!
是的,不需他请求,她的心,她的情早就在为他绽放,花开到荼蘼,可他不知。
泪水滑出,她的双臂温柔地环上他的脖颈……
……………………………………………………………………
从激情过后的沉睡中醒来,散了架似的,却又无限放松与慵懒的身子骨,提点着她昨夜的那一场消魂,令她又一阵耳红心跳,呼吸急促。
转过身来,才发现身边早不见了邹杰,枕边码放的是五叠百元大钞,晃眼过去,凭厚度每叠应在万元左右。
钱——他把她当什么?街头卖身小姐吗?
或者他是以此暗示,在他心里,她只配□□二字!他给这些钱,便是与她划清界线,避免她因和他发生过一夜情,而对他痴心妄想?
宋慧乔侧过头去,坐起身来,不再去睨枕边钞票一眼。
心却已痛得不能再痛!
“放心,我不会要你对我负责……”坐到梳装镜前,宋慧乔拿起梳子,一边梳理着散乱的发丝,一边呢喃。
手机来电铃声响起,是刘佳的《爱很美》,宋慧乔恍惚地听着,忘了去接:
“Oh,baby爱,爱,爱你这一生只爱你,闭上眼睛听见爱的花语,用白色的蜡笔画一场婚礼,度过每个四季,永不分离。Oh,baby愿,愿,愿意我什么都愿意,抱紧我别错过爱的花期。你手心里握着,彩色的秘密,让我们来好好珍惜……”
当初邹杰送她这部手机,手机的来电铃声早已设定,便是这首歌。
之后她没换过来电铃声,更不曾多想。
而今听来,分明别有意味与暗示,却只能感叹: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电话铃声一次又一次地响起,宋慧乔恍然惊觉去接,手机那头传来一个女人柔和的声音:“邹夫人,我可以见见你么?就在你家后园。”
宋慧乔愣了愣,那个声音似曾耳闻,忽然之间却想不出是谁。
“真不好意思,忘了自我介绍一下,”手机另一边的人通过电波仿佛也能明白宋慧乔的心思:“我是赵友唯的太太,高筱兰,可以见见你吗?就在你自家的后花园。”
她又重复一遍邀请。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多少天来求见未果,现在高筱兰竟自己找上门。
宋慧乔毫不思索立即爽快答应,实际上她太多疑问,想通过对方了解。
最简单的比如邹氏与高氏的这次合同风波。
你如今应更恨我
最简单的比如邹氏与高氏的这次合同风波。
出门之即,照例是那位大个子的黑面神煞默默跟在她身后,她瞬了他一眼,也不多做解释,诉说自己并不出门之类,任由他跟来。
高筱兰坐在轮椅内,带着温和亲切的笑颜迎接她的来到,在见到她后面跟着的男子也只是微微一愣神,便回复笑脸,全无不悦或让她解释的意思:“谢谢你能来,邹夫人。”
“不必这么客气。”宋慧乔略略赧然:“其实,我也想和你谈谈。”
“我都听说了,你去我们家,还有公司找过我们。”高筱兰笑:
“报歉,这些天我们去了非洲,走当地法定程序,与邹氏高层及有关部门签属文件,现已将那块争议土地转入邹氏门下。”
她说时转首望向背后:“宋女士,我同样很想和你谈谈,但今天邹家给出的会面时间有限,我想我们只能换一天了。”
宋慧乔顺了她的视线看过去,赵友唯立在一篷修剪得很齐整的万年青前,正对了她们翘目以望。
“宋……”高筱兰轻握了她的柔荑:“不,邹夫人,去和他谈谈吧。”
宋慧乔疑惑难解地注视着高攸兰,她不明白,这是要让她单独去和赵友唯谈谈吗?难道对方不知她和赵友唯从前关系特殊?
抑或——然而不论是哪种原因,她都……
“可我和他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单独相谈的了,赵夫人。”宋慧乔拒绝:“关于合同纠纷,我想,和你谈也是一样的……”
“去谈谈,宋——请用信任的心去彼此谈谈,别怀疑他说的每句话。”高筱兰握着她的手真诚无比:“你们需要这样的谈一谈,相信我。”
说罢,她回转过头去向着身后轻唤了一声:“宁阿姨,带我去别处转转吧。”
“是。”一个安稳沉静的声音传来,宋慧乔这才惊觉高筱兰身侧不远处,站着她曾在赵友唯的新家有过一面之缘的宁阿姨。
宁阿姨礼貌地对她点头浅浅一笑,便推了高筱兰转向别处。
宋慧乔回首瞥了瞥十多米外跟班的黑面神煞,他还站在那里,双脚如同长了根,一动不动。
再转过头来,赵友唯已来到她身边。
“你还好吗?”赵友唯问,喉结涌动,声音有点哑。
他仍旧衣冠楚楚,却难掩眉目间的落拓与憔悴。
“我,还好。”宋慧乔垂睫低眉:“你有个不错的妻子呢,恭喜。”
赵友唯的喉结又再动了动,眼中有某种晶莹闪现,迷蒙了双眸:“慧慧,我们……再也回不去从前了,对不对?”
“保重。”宋慧乔在心里叹息,明知的确如此,何必还问。
“你要走?”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