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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重。”宋慧乔在心里叹息,明知的确如此,何必还问。
“你要走?”赵友唯的声音更哑:“你如今就这么讨厌我?连和我多说几句话都不肯吗?也是,你如今应更恨我了,恨我害你,害你被无辜加罪……”
“不——我相信你不是故意要害我,不然你不会带着高筱兰一起来邹家。”宋慧乔摇头:
大公子先发治人
“还有,我不恨你,早就不恨你,真的。”
“可,我有过错,慧慧,我是个技术能手,让我研发新产品等等,我很拿手,却并不同时是经商的高手。筱兰病重……她信任我,将公司全权交给我,可我却把原本欣欣向荣的它经营得一塌糊涂——几度面临亏损边缘。”赵友唯神色黯然。
宋慧乔未打断他,听他继续说下去:“然后有一天,邹家大公子找到我,说只要我愿意用筱兰之前在非洲买的一块空地与他合伙做生意,我将获得可观经济利益。我看过合同,觉得自己并没有哪里不划算。实际只需收入投资过来的钱,再转手给另一个公司承建,和经营,我公司便能凭地主身份,从其中取得到不少钱财。由于条件诱人,加之邹氏原本信誉及实力,还有另一边合作人据调查得来,也颇有含金量,值得合作。再来我们公司实际目前情形也已无力开发那块土地,所以——我在眼前利益趋使下,签了合同。从没想过其中会有诈,我……”
“另一个值得合作的,合作人是……”宋慧乔沉呤。
“一位省长千金搭的线,那位省长千金背景十分了得,有多位国家重量级干部亲戚,更有亲人在国外任职。而这次的合作人是她的一位叔父,据说也在非洲做生意,他相中了筱兰标来的地。”赵友唯哑了嗓子有问必答。
“据说?你难道没有细查?”宋慧乔疑惑地问。
“说实话,”赵友唯惭愧,面露红晕:“我被那位千金大小姐的来头给震住了,查过她的身份后,只对她的那位叔父略做了解,便没再查下去。且迂腐地认为,疑人不用,用人便不该疑,合作也该如此。当时更想过,既然邹氏愿拿出钱来,难道他们会把钱丢给可疑人物?”
“千金大小姐?于……于若莲……”宋慧乔借着回忆呢喃,脑中闪现一双如火的双眸。
“你知道这位千金大小姐?!”赵友唯讶异,微微激动。
“有过几面之缘。”宋慧乔低声:“那现在,那位千金大小姐有怎么个说法呢?”
“她——人间蒸发了……”赵友唯苦笑:“实际也不是人间蒸发,那位千金大小姐——公安调查,在英国留学,期间并未离开过英国。”
“什么?!”宋慧乔大惊:“那和你接头的是?”
“假的,骗子。”赵友唯笑容更苦:“连同那位,所谓的叔父,也是假的。那位省长确实有亲戚在非洲做过生意,可是,并不是我见过的那位——那个人也是假冒的。”
宋慧乔嘴张了张,但说不出话来。
“如今,邹家大公子先发治人,将我们告上法院,告我们伙同骗子诈骗邹氏钱财。如今骗子们找不到,责任全落到了我们头上。”赵友唯面孔涨红:“他对公安说,是我与你主动谋求的合作,关于合作具体事宜,也一直是你和我在策划,互动。他则
整个世界颠倒颠
他则忙于其它的工作,无暇分身。但他一直以信任的心态支持着我们。直到有一天,他十分无意地想了解一下非洲工程进展情况,另外派人视察,才发现骗局。于是立即采取行动,将我们告了——”
“一派胡言……”宋慧乔的唇轻颤。
“是,一派胡言,但我们拿不出证据证明他说的是假话。”赵友唯哽声:“何况合作文件上主要的签名人是你我,他的签名仅出现过一次,在认同合作的同意书上。白纸黑字在那里,如今跳进黄河也难洗清嫌疑。”
“怎么可能只一次?”宋慧乔低喊,俄而又似自言自语:“不……他是有预谋的,所以早就在文件上动过手脚并不奇怪……”
“慧慧,”赵友唯凝视着宋慧乔,眸光沉痛:“筱兰……她相信我的人格,我弄垮了她的公司,她却为了我不至于坐冤狱,不顾身体的病痛奔波劳苦,于我有情有义——”
“所以说,恭喜。”宋慧乔低声,真心实意。
高筱兰有情有义,赵友唯能懂得珍惜,不至于三心二意,那最好不过。
曾经她也渴望过他的珍惜,虽需要珍惜的对象早已转换成了另一女人,她而今也只有真诚的祝福。
“慧慧……我……”赵友唯抿了抿唇,目光流连在她下弯的睫毛上:“我曾经一时糊涂、冲动,给你喂下迷情药,我……”
“你不要再说下去了,都过去了。”宋慧乔拒绝他再谈下去。
“不,你不要每次都拒绝听好吗?”赵友唯又再显得有些激动:“请你让我说下去,慧慧。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认定那天是我?真的不是我!慧慧,那天我带你去了酒店,碰巧遇到了邹杰,而他不知怎么居然瞧出端倪,然后竟然跟我到了房间,把我暴打一顿,将我打成重伤昏迷出房间——我们真的什么事也没发生,慧慧……可你却认为那天是我……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的,我——”
赵友唯说得激动,宋慧乔却已目瞪口呆。
“我和你谈恋爱的时候,一直很尊重你。每次我和你——到关键时候——你都拒绝,你说希望在结婚时体验真正的洞房花烛夜。我那时把你视作我的新娘,做梦都没想过会娶别人,因此也认为只不过是迟与早的问题,所以不强求你,只愿你高兴就好。直到,发生了意外,我,我娶了别人……我承认我那时心生邪念,知道你不可能听得进去我解释,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可我又真的,真的很不甘心,不愿意有可能就此失去你,便在近乎疯狂的冲动中想出那愚蠢的非常之法,我希望你最好能怀孕,令你不得不与我保持纠缠——可是……”
赵友唯的嘴唇还在一张一合地翕动,可宋慧乔到此为止,已经半个字都听不进去了,她只觉得天晕地转,整个世界都颠倒颠,天不是天,地也非地。
她的脑子似乎变成了空白,空白到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所以,
想控制都控制不住
所以,她提不出疑问。
哪怕最简单的,比如,赵友唯的不甘心。
他怎么反而是不甘心?
她那时分明是纠缠过他的,甚至低声下气求过他回心转意,但他要分手娶他人的态度明确。可为何如今说起来,他反而是不情愿分手的。
噢,也许他张合的唇正解释着其中的缘由,可她耳朵,她的心真的已经无法再分辨那每个音节的意义。
她的头脑里有千军万马奔腾,轰轰隆隆的鸣响的全是邹杰那天在场,邹杰赶走了赵友唯!然后呢?然后出了什么事?那她的孩子,孩子是——
某个一直潜藏在心底深处的疑惑似寻到答案,可她却乎感受不到匹配它的心情。
她只有满脑子的轰鸣,不间断的轰鸣声。
最后,她连怎么和赵友唯分别的也记不清了,她一步挨一步地回到邹家唯一勉强算得上她私人地盘的卧室。
她走得缓慢,如果步行得快一点,她只怕会跌倒。
然后,她坐在卧室的□□,一坐就近乎一夜。
这一夜并不冷,但她不知为何,不停地发抖,如同寒战,想控制都控制不住。
…………………………………………………………………………………………………
接连两三天,邹杰并未回家。
宋慧乔的心经过两三天时间的整顿,也沉静下来不少。
第四天傍晚时分,邹杰带着几分醉意,终于回到邹家。一回来便脱了鞋子,翘了腿躺在他睡惯了的外厅沙发□□,揉了酒醉后些微疼的头。
宋慧乔平息敛气,收拾满心碎痕,走到他身畔,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又折回去洗手间端来热水坐至邹杰身边,用冷毛巾给他敷头。
顺道去了卧室,将那天他放在她床头的钱,全额搁置在他身侧的茶几上。
邹杰眯了眸侧目瞄了一眼钱,而后转开脸孔,扶了额上的毛巾满面鄙夷:“你不是喜欢钱吗?怎么?嫌少了是不是?那你想要多少?开个价。”
宋慧乔也不答话,只是扯下他额头上的毛巾,在冷水里洗了洗,拧干来,但不若刚才般轻脚轻手,而是重重按在他的额头上。
“你干什么,用这么大力气?”邹杰张开眸,怒气隐现,只差没从沙发上跳起来。
“敷在额头上而已,用这种力,你还死不了。”宋慧乔也没多少好气地回敬。
“你——”邹杰斜目瞪她一眼,又躺回沙发内,闭上眼睛。
宋慧乔闻着他一身酒气,暗叹凭他今天的状态,只怕难与相谈。
可隐忍在心里的一大堆疑问,又令她难于按捺。
才试着要寻思好一点的开场白,门铃已大响。
吸口气,宋慧乔只得起身去开门。
门外,女工作人员的神色略显焦急:“小少夫人……少爷在吗?”
宋慧乔也不答话,只是让开一条道,邹杰躺在沙发里的身影即刻进入女工作人员的视线内,女工作人员也不及多做客套,跑入厅内传话:“小少爷,老爷急找。”
从三十楼跳下去
邹杰从沙发内坐起来,不去瞧传话的工作人员,反拿眼睃了宋慧乔,眸光如隼鹰划来,阴鸷而凶狠,仿若在做无言的警告。
宋慧乔在他的注视下心脏“咚”地一响,更多的则是莫名其妙。
“你先去。”邹杰收回眸光,将额上的毛巾扔入盆中,溅起水珠四散:“我一会就过去。”
“是。”女工作人员应了一声,转身退出房间。
“你在房间里,哪里也不要去。”邹杰侧身对着宋慧乔吩咐一句,随后也出了房门。
宋慧乔怔了怔。眼角扫见被弃在茶几下已无用武之地的水盆与毛巾,正预备去收拾了,就听见手机铃声响起。
放下水盆,宋慧乔赶进卧室内接了,便听见电话另一头夏蕾带着哭腔的声音:“喂……”
“你怎么了?”感受到那声带里的异样,宋慧乔蹙起眉峰。
“宋慧乔,你知道么?我想死……”电话那头的话语挟了无尽的忧伤犹如叶落般滑进宋慧乔的耳内,却震得她的心田一颤。
夏蕾,印象中一直是自信满满,聪明开朗,笑语连珠。
是哪种打击令她说出如此自暴自弃的话来?
“出什么事了?”宋慧乔想也没多想地问:“夏蕾——”
“你难道还不知道么?”夏蕾显得有些有气无力,丝丝似有若无的饮泣声透过手机听筒传来,难以形容,却能让人想象得到实际那边是如何的泪下如雨:“我还当你全都知道了。宋慧乔……我想恨你,但实际上我更羡慕你,真的。”
“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宋慧乔皱眉。
“你现在还没懂也没关系……”电话另一头话音更为哽咽:“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