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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下一秒,她的手肘就被他扭了去,且将她再度摁回到石椅内。
“你给我好好听着,宋慧乔!”他将挣扎的她卡在石椅与他之间:“你本来就该是我的女人!我才是你曾经那肚子孩子的亲生父亲。那天,你被你那未婚夫灌了迷药,邹杰看了出来,一时激动,跑去和你那个未婚夫打了起来。那天我也在场,他们打着打着打出去了,引起很大的骚动。你呢……神志不清,仍在□□乱撕自己的衣服,我觉得不雅,怕门开着有人进来围观,等你清醒了会更痛苦。因此反锁了房门,过去照顾你,你就向我扑上来。我承认,自己当时□□道,可我是生理正常的男人,你又疯狂纠缠——”
“你撒谎!撒谎!”宋慧乔的心被他的言词刺激得凌乱而痛苦,而这极度痛苦窜在一起汇聚成无法自控地溢出喉间的尖叫:“撒谎!!”
“不能不说,我有一个不错的弟弟。”邹伟的声音还在响起,象来自最幽深的地狱:“深爱已经是我妻子的女人,伟大到——怕她得知我让另一个女人怀上了邹家的孩子而伤心落泪,竟然不惜放弃与夏家的好婚姻,娶了当时不愿意去打胎的你。当然,他为的也是名正言顺地将原本属于这个家里的孩子收养回家,不让那孩子流落在外姓他人之姓,哼。”
“我不相信你……”宋慧乔双眼发直,嘴上呢喃着不信,心却已然沉进他带给她地狱里沉沦。是了,倘若不是邹家人早已经盯着她动向,又怎么可能知道她当时不肯打胎?!
还有,他的话和赵友唯曾告诉过她的很多情节都相符合。
若不是当时他在现场——怎么可能知道得这么清楚?
“你从没想过吗?”邹伟凑近她的耳朵:“你,为什么结婚后你男人不肯碰你?因为你是我的女人,肚子里的种是我的,懂吗?带着我的种,他还哪能对你提得起兴趣。”
他提醒她。
宋慧乔沉默不语,实际她已说不出什么来了,只是嘴唇颤抖得厉害。
口更苦——除了不碰她,他还不许她与邹伟有来往——难道也是为了保护哥嫂的婚姻,怕他们来往得多了,孩子的事,会纸包不住火?最终伤害到他当时最爱的杨雨虹?
是这样吗?!是不是?她还说她怎么那么容易就当上了灰姑娘,嫁进豪门呢。
原来——原来——如此——
原来——其实是为了要留下她肚子里的孩子在邹家吗?
她真好笑,真好笑!当初
究竟想打什么主意
当初还幻想那么多,幻想是邹杰是善心大发,可怜她当时走投无路,同时他自己亦不想听丛父母之命结婚,所以借契约婚姻彼此相助。
其实,他当时并不是不准备结婚,他有一个各方面条件都很好的未婚妻夏蕾,他曾承诺她,如果她肯平心静气等几年,他终究会娶她。
综合算来,邹杰花费一百万,要的不是她想象中的“合作”,而是一个孩子!
她的思路混乱,然而于混乱中又有一线清明。
长久来,一直悬在心底深处的诸多迷惑不解之处,现在似乎都能从邹伟的话里寻到某种较为合理的解释。
然而又是多么令人痛苦的解答!多么痛苦!他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烧灼着她的心,她的心似乎就要被烧得化成灰烬。
“你原是我的女人,以后还将会是我的女人。”邹伟声音柔和,指尖暧昧地划弄宋慧乔的脸颊,象情人之间在甜言蜜语。
可这样柔和的话语只象刀,一刀一刀地剜割在宋慧乔的身上,五脏六腑。
“你别做梦了!”她忽而象疯了般一把推开他,力气大得居然将一直压制着她的邹伟推到了地面上:“滚!我不管你心底深处究竟想打什么主意,你给我滚!你的话我一句不信!全都是假的!别想我再进你的圈套,你滚!!”
“你迟早会认清事实,接受事实。”邹伟毫不介意地爬起身,拍拍并没染上多少灰尘的衣服:“放心,我也会给你这个时间。”
带着一如既往的笑容,他转过身去。宋慧乔注视着他潇洒离去的背影——什么叫打落牙齿和血带泪吞,她如今是真正感受到了。
太阳还在天上,亮晃晃的,可不知为何,宋慧乔却只觉得冷,非常冷。她好象钻进了一个冰库里,在冰库里被冻得快要僵了。
而她似乎真的僵了,背脊挺直地坐在石椅上,一动也不会动。
一分钟,两分钟,十多分钟过去了,她仍旧保持着那个姿势——象块冰的雕塑。
电话铃声响起,她忽儿象是被某种东西击醒了来,慌忙拿出手机,去看屏显。
却只是响一声,骚扰性电话。
可宋慧乔还是从坐着的地方跳起来,跌跌撞撞向外跑去。
半个多小时后,她打的终于来到了夏蕾所说的那个商务楼的顶楼。
顶着楼顶的风,马不停蹄地绕着楼顶围栏寻了一圈,却不见夏蕾的身影。
她来晚了么?!宋慧乔脸孔煞白,心沉落至深海谷底。
“你只要知道,你的幸福是我用恨不能去死的心成全的——”夏蕾的话音再度回绕在宋慧乔耳边,飘渺而伤悲。
扶着围栏,宋慧乔将头凑向围栏外,俯视楼底地面方向,那里人来人往,没有异常。然后,她再跑向另一面,再换一面,全都没有异常。
悬紧的心放下一半,夏蕾应该没事。楼底没有警车,没有人聚在一起对着路面的某处指指点点。宋慧乔安慰着自己。
糟糠之妻不下堂
深吸一口气,宋慧乔扶着一处围栏,凝视着脚底车水马龙,任风捺起秀发丝丝缕缕飞扬:“我在想——就这么跳下去,跳下去是什么感觉?跳下去后,是不是所有的烦恼都解决了?不再有纠结,不再不舍,不会思念……”夏蕾的话又脑海里回荡。
她也想知道,跳下去后是什么感觉?会不会不再痛苦,不再悲伤?应该不会了罢——在奈何桥处,孟婆汤里,便都只是前尘过往,事事皆空。
“你在看什么?是不是在看我到底掉下去了没有?”背后一个声音传来,温柔软款一如江南烟雨朦胧。
“夏蕾!”宋慧乔猛地回过头,拉了那人的手,湿润的触感证实了眼前的身影并非是来自幻觉:“你没事就好……”
“这么长时间了,我还当你不会来。”夏蕾轻声:“你真傻,居然真来了,我死了少一个竞争的情敌,难道不好吗?”
“你这才是说的什么傻话?”宋慧乔蹙眉:“我从没视你为敌人。”
夏蕾审视着她认真的脸,眸光闪动,忽儿“噗”地一声笑出来:“好吧,你成功了,我相信你的话,我的心情好点了,不再想去跳楼。”
宋慧乔无语。
“但是你可能要后悔,因为我将来可能会夺去你的男人。”夏蕾抿抿唇:“虽然目前抢不回来,可谁能保证将来他不改变主意。”
“那样,你更要好好活着了,活着加油。”宋慧乔回视她,眸光古井无波。
夏蕾又再盯着她端详了好一会儿,似想透过她的脸看穿她的五脏六腑,最后泄气般扶着顶楼围栏跌坐在地:“输了——真的,宋慧乔,昨天我们两家的父母碰面了,就为再次搓合我们,他当着他们的面说,说——糟糠之妻不下堂,他,他已有妻,无意另娶……”
夏蕾还在笑,泪水却已夺眶而出:“我父母觉得丢人,他们要把我赶到国外去,要我彻底忘了他,不然就给我相亲——我,我怎么忘?如果真能忘,我哪里还会再回来。”
“夏蕾……”宋慧乔呢喃,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才不显得虚伪。
“我想说,我恨你——”夏蕾继续含泪低语:“可我又不得不怪自己,假若不是当初我主动提分手,没有在分手时将话说得那么绝决,没在朋友们面前不断羞辱他,相反选择相信他,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他说,只要我肯等一年多,最后的新娘还会是我。我当时觉得那么可笑,那么龌龊——可你说,你们之前其实是相敬如傧,他从不掩饰不爱你,我一想到自己曾经错过的,就只想恨自己……”
夏蕾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象一根根尖尖的刺,扎在心尖上,痛楚从宋慧乔的心脏处泛滥到全身,鲜血淋漓,然而她却在这淋漓的痛楚中站得更直,屹立不肯倒下去。
是了,夏蕾才是邹杰的准新娘,一个错误,把原本不该在同个轨道上的自己和他连系在了一起,她宋慧乔抢走了本该属于夏蕾的幸福,令
来她这儿放风声
令夏蕾如今在这里伤心、痛苦地哭泣。
然而她自己却也没有得到真正的幸福。
命运啊,拨弄人的刽子手,到底要将他们捉弄到哪种程度才肯罢休?
“事到如今,你们相亲相爱,加上邹氏与高氏的案子已然有个完满的解决。你们,你们之间只怕再无阻隔。我……”
“你说什么?”宋慧乔不等她说完猛然攥了夏蕾的胳膊,激动不已:“你说邹氏与高氏的案子完满解决是什么意思?”
难怪都没人来为两家的合作案找她,□□没有,法院传票更没有,原来已解决。
“奇怪,这么大的事,你又是当事人,邹家没人知会你么?”夏蕾的面上疑云密布,宋慧乔只做没见。
“邹家合并了高氏,都准备开庆祝宴会了,你真的不知道?”夏蕾提高音调。
“开庆祝宴会?在哪里开?”宋慧乔也不回答,挑自己最想了解的问。
“贴都发了一些了,是在邹家……”夏蕾更加狐疑,不敢置信:“你不要告诉我,你一点点风声都没听到过。”
“是么……”宋慧乔若有所思。
宋慧乔在这之前,的确没有听到过任何风声,别说有人来她这儿放风声,就是邹家工作人员们围在一处嘀嘀咕咕,见着她来了也会立刻规避,四面散去。
她到哪里去听那些风声——邹氏合并了高氏,要开宴了么?
又再听夏蕾倾诉了一个多小时,分别后宋慧乔特地去看望了仍在当学员,刻苦学当着司机的宋小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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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宋慧乔回到邹家,已经差不多十一点了,邹家人几乎都已经休息。
她特地轻手轻脚,尽量不发出响声,不意惊动他人。
可她还是在二楼的拐角处碰到了杨雨虹,双目泛红、怨毒地盯着她,仿佛恨不能从她身上盯出个洞来。
宋慧乔睃了她一眼,淡波无痕。她不想猜测杨雨虹都知道了些什么,心境如何。这一天发生的事,已令她身心疲惫,她此刻只欲躺回□□,睡个好觉。
耳畔风起,眼前一花,宋慧乔警醒地抓握住袭向她左颊的纤纤素手。
“在同样一个楼梯间,”宋慧乔抓握的十指紧了紧:“我不会给你机会袭击我第二次。”
“不要脸的淫妇!”杨雨虹猛然甩开她的指掌,愤恨转身:“我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的,我发誓!”
宋慧乔瞥向她如若罩在怨气浓云内的背影,却只一眼,又转回身去,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