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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杰因而面色煞白,宋慧乔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原本惊惶无助的杨雨虹,在瞥见宋慧乔后,苍白着小脸忽然向她扑来:“是你!宋慧乔!就是你故意坑害我对不对?为了给你那个儿子报莫须有的仇,故意栽脏我!不停陷害我!!”
但她抓向宋慧乔领口的手被站在宋慧乔身边的邹杰拿捏了去,随后一把推开,推得杨雨虹不由自主往后趔趄了几下,才立稳脚跟。
她一站稳,便梨花带雨哭了出来:
“杰哥哥,你推我?你为了她推我?你以前从来没有对我这么凶过——难道你也信了?信了这个蛇蝎女人
反击之只要一句话
信了这个蛇蝎女人说的那套谎言,是我害死了你们的儿子?!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恨她?就是因为她不停地用恶毒谎话编派我,让你们两兄弟都厌恶我!是她先逼得我无路可走,逼得我不得不恨她!逼我到今天这一步!你还在维护她?!”
颠倒是非黑白的本领,宋慧乔承认,她比不过杨雨虹,她正要呼吸吃紧。
就听到邹杰缓慢而有力的声音传来:“你不要再说了,实情究竟如何,雨虹你心知肚明。”
“我心知肚明?”杨雨虹尖叫:“我为什么心知肚明?杰哥哥,你摆明是不信雨虹的对不对?你不信雨虹!雨虹和你青梅笃马,一起到大!你却不信雨虹,一定要信这个才和你认识几年的女人!你说雨虹怎能不恨她?!啊?怎么能不恨她!”
“雨虹!”心痛女儿,无法再看下去的杨母上前抱紧雨虹:“不要再说了,雨虹……”
“妈妈……”杨雨虹自母亲怀里抬起头来,泪雨滂沱:“妈妈你知道,雨虹自小最喜欢杰哥哥,一心一意想要嫁给杰哥哥。可杰哥哥却宁愿把雨虹让给伟哥哥,就因为伟哥哥说他喜欢雨虹,愿意娶雨虹为妻,爱护一生一世……”
杨雨虹抽泣着,一声哽过一声:“雨虹,雨虹到出嫁的最后一天都不死心,哪怕最后一刻,也还渴望着,杰哥哥来对我说——别嫁给伟哥哥,跟他走。只要那一句就可以了,只要那一句,我便可以放下所有骄傲,放下一切,跟着他哪怕去浪迹天涯!”
“好了,好了……”杨母怀抱着女儿,泪花氤蕴:“妈妈都知道,妈妈都知道……我的孩子,我可怜的孩子……”
“杰哥哥——”杨雨虹颤颤地将手伸向邹杰,凄楚无比:“就算你什么都不信我,这一句话一定要信我,只要你说一句:跟我走,雨虹愿意从此和你浪迹天涯,放却所有。今天依旧如此,杰哥哥……”
书房里的人,都将视线转向邹杰灰中带白的面色上,宋慧乔捏紧手心,李华却只如事不关己,冷眼旁观的闲人。
“雨虹——”邹杰终开金口,沉重得象山:“当初我也喜欢你,所以我成全你。你说以你的身份、地位,只能嫁给邹家的继承人。邹家的继承人本该是我的哥哥,从小到大,我都只想做为他的辅佐人而存在这世上——你说,邹家继承人如果只能是我哥哥,那你就只好嫁给我哥哥。因为杨雨虹只嫁排在第一位的男人,决不嫁排在第二位的。而那时,正好我哥哥向你求婚,你自己也答应了——我,我只是在成全你……”
“成全?你说什么成全?”杨雨虹哭喊:“你傻吗?你难道不知道我那只是在激你?!你要做第二?你为什么只该做第二?!在这里的,谁不知道,你和你哥哥只是同母异父的兄弟?你才是你爸的亲生儿子,他不是!而你们家的大半家业,差不多都是
反击之天荒地老
你们家的大半家业,差不多都是你父亲辛苦挣来的!凭什么到最后,要让给原本不是姓邹的他,而你只能排第二?”
“你住口!”邹杰有几分恼怒:“你身为哥哥的妻子,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大哥?”
“妻子?”杨雨虹泪中带笑,冷笑:“伟哥哥是对我很好,非常好的那种好,可我从来就不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妻子——他总说,会等我,不在乎等到天荒地老,只要等到有一天,我的心完全属于他了,再和我做真夫妻,他绝不强求我……可我的心却……你看,连他都看得出来,我的心里只有你,只有你!可是你呢?你呢?!才多久而已?你就变心变情,把身心全部投注到来自卑贱处那个恶毒妇人身上了!你叫我怎么能不恨?!”
杨雨虹指着宋慧乔,泪眼中充满怨恨:“受了这个谎话连篇,城府深深,算计心重的恶毒女人的蛊惑,你们兄弟也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来欺负我,我……我在邹家,一天比一天受排挤,日子越来越难过……”
顺着杨雨虹的手指,宋慧乔感觉屋里的目光似一齐向她聚来,带着愤懑。
邹杰适时拉开宋慧乔,让她比纸还白的脸错开杨雨虹的指锋,而后呢喃:“欺负你——雨虹,别人不知,你为什么要说昧心话?在邹家,谁会,又谁敢欺负你?排挤你?反倒是你——如果不是你的所作所为,我不会被逼得,不得不派人,而自己也天天盯慧乔的梢。我——最初是被迫无奈天天看着她,看着她喜怒哀乐,可不知怎么?又是何时,那些喜怒哀乐,居然就此牵动了我的心,我再也移不开眼睛……”
听着他的话,杨雨虹震惊莫名,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甚至忘了要去哭,她的手指无力的垂下,只是盯着宋慧乔,死死地盯了。
“杰哥哥,为了她——我们之间,已经再无可能是不是?”与此同时,杨雨虹的声音响起,变得虚软而飘渺。
“雨虹——当我的儿子进入黄土的那一刻,我们就已经再无可能。”邹杰眼圈微红:“我儿子的阴魂早已切断了,我对你的所有感情。”
“果然……”杨雨虹恸哭:“说到底,你们就是相信她,不信我……”
“够了!”再也听不下去看不下去杨父猛喝:“不要再说下去了!雨虹你难道嫌丢脸还没丢够?!你还看不出来,死要面子的邹家已经容不下你?你还在申辩什么?!”
“是的,别再说了,雨虹——”护短已成习惯的杨母也抱着女儿流泪:“他们不信你,我们信你,想必你在邹家受了不少气和委屈。瞧瞧这邹家,还真是个吃人的地方,看看都把我可爱纯洁的女儿都逼成什么样了……”
杨父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突然转向一直以来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的李华:“你真心想娶我的女儿?”
李华全不犹豫地点点头。
“代我问候你父亲。”,然后拉攥了妻女,
两个掉眼泪的女人
然后拉攥了妻女,往书房门外拖:“我们走!”
“带着杨先生他们往后门走。”书房门打开时,在整个事件中,始终拧着眉头,忍了怒气,不曾开口评说过一句话的邹父终于对着守在门外的管家道:“然后,你再去把管音响的人给我找来,我有话问。”
“是。”管家恭敬地应声,而后对着杨家一家伸杨父对着李华说伸臂相请:“杨老先生,夫人——请。”
杨父终是哼也不哼一声,带着两个仍在掉眼泪的女人去了。
“我也该走了。”李华直起腰背:“叨扰各位,报歉。”
“代我问候令尊。”邹父克尽己礼,疏淡而礼貌地回声。
“是,邹伯父。”李华对着邹父微躬了躬身,临出门前最后眄了宋慧乔一眼,扬长而去。
在所有人都离去后,邹父也瞧着宋慧乔依然很苍白的脸,却仍是一句话未曾多说。
管音响的人最后被找了来,却是诚惶诚恐,关于音响一事说不出太多的所以然,只说他的音响莫名丢失,正慌着和很多人一起在寻找,实在想不到竟在邹大少的书房。
问来问去,问不出个道道,最终只能将管音响的问责。
而在他入情入理的苦苦相求下(他说他是有将音响放在固定的地方,没去动它,要用到时发现它不见了,谁又会想到,竟有人去搬动它到大少的书房来,最后又出这事——真是给他十个脑子,他也想不到。然后,打电话给邹伟,他沉默了一会,居然承认是他一时间于无聊中起兴,擅自拿了音响去书房调试着玩,没有知会任何人。他的话,等于是为这次事件,负上一大半的责任,却又显得是何其地无辜……)
邹父最终没有解雇他,仅为他没有尽好职责(因为他管理的音响不见了,他居然最后一刻才发觉)而扣了他半月的薪水以示惩戒,事情不了了之。
…………………………………………
黄昏渐染,蜂蝶归巢,邹家的宾客早已散去许久,宋慧乔还坐在她已近坐了两个多小时的石椅上,仰望一点点被暗色侵噬的苍穹。
她不是想坐在这里,而是她的脚还有点虚浮无力,没法站起,指尖也仍在颤抖。
“慧姐姐。”无边的暗色中,宋小芹向着她的方向跑来:“你在这里啊,让俺好找。”
“小芹。”宋慧乔见着她,强打精神,笑了指了身边的位置:“坐。”
“嗯。”宋小芹想也没想坐到她身边,禁不住兴奋:“真是老天帮着俺们呢。俺真想不到,从偷音响,到安排杨雨虹和那男人在大少爷的书房见面,样样事情都特么地顺利。现在好了,那个杨雨虹终于露出了她那狐狸的尾巴,还那样子的,被那么多人都知道了,她再也没脸待在邹家了!俺想着就好开心,她再也没办法欺负俺们了,是不是?慧姐姐?”
宋慧乔轻轻“嗯”了一声,不想说打击她的话,辩白说这次的所谓“顺利”决不是老天看她们被欺负得可怜而来相帮。
手机铃声,叮铃铃地响起,宋小芹“咦”地一声,
无法挽回的事情
接了电话,然后又:“喔”了一声,将手机转给宋慧乔,巴巴地望着她:
“俺真不知道,大少爷怎么知道俺手机号的。”她有些无辜地说:“他让俺把手机给你。”
“没事——”宋慧乔轻声安抚她,接过手机。
“你怎么不带手机在身上?”电话那头传来邹伟责怪:“我还当你又想玩消失,跑回娘家去了……”
“你说笑了。”宋慧乔不动声色。
“说起来,你是不是应该感激我?”静默了一会儿后,邹伟又笑:“我明知是你们将音响弄到我书房藏起来,我还睁眼说瞎话骗别人,把责任推给自己,说是我拿进去的。”
“我有什么必要感激你?”宋慧乔冷冷回应:“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你的杨雨虹已无力回天,势必在邹家待不下去。你只不过在无法挽回的事情上,送我一个顺水人情而已。”
“哈哈哈……”邹伟在电话那头大笑,尔后忽然道:“我真不喜欢你那句话,什么叫你的杨雨虹——”
“她是你的妻子。”宋慧乔冷声。
“妻子?”邹伟在电话那头冷笑:“和你们一样,有名无实而已。说真心话,我早厌烦了那个女人的身份还是我的妻子,但碍于她的家势不愿轻易得罪。你做得好,帮我解决了一个麻烦,这才是我会为你开脱的原因……”
宋慧乔不则声。这男人如今无论说什么,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