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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她惊喜不已,杰西的作品发布会?岑叔叔允许他毕业从事自己喜爱的事业了?
“当然是真的,不过老爷子不知道!”他笑起来的时候,略带腼腆。
这个小正太!那模样真惹得童一念想去捏他的脸,可爱极了。
岑杰西看了眼远处的陆向北,低声道,“某个人终于气到了……”
“什么?”童一念一时没听清楚。
“没什么!”他抬头望天,“啊!我真要回学校了,不然要爬围墙了!念念,你不觉得我走之前你要抚慰一下我受伤的心灵吗?”
“嗯?”童一念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抱一抱我!”他张开双臂,那模样让童一念想起了小时候的他,一脸眼泪鼻涕地满学校找念念姐姐,找到了后就是这样,扁着嘴,张开手臂,嚷着,念念姐姐抱!念念姐姐抱!
她笑出声来,走近他,却是被他拥住,“臭小子,都长大了好吧!”
“长大了又怎样?你还是我念念姐姐!”他抱着她轻轻地摇,然后得寸进尺,“念念,亲一下……”
“喂!这过分了啊!”她板起脸,手指戳他的胸口。
他扁扁嘴,不以为意,“又不是没亲过……”
“那是多大的时候啊!现在长大了!”她瞪着眼前这个甩无赖的人,想起幼时的他抱着她的脖子亲,眼泪鼻涕亲了她满脸的情形。
岑杰西却异常迅速地捧着她的脸,快速在她脸上一亲,角度恰到好处地能让某个人看见……
待童一念反应过来要揍他的时候,他已经飞跑了,还回过头来大喊,“念念!我马上毕业了!从明天开始我要正式追你!”
童一念愕然……
陆向北却已走到她面前,脸黑得像抹了一层锅底,扭住童一念的胳膊就往车上拖。
“干什么!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她挣扎着抵抗,反被他扛起,直接扔进了车里。
“疯子!”她揉着自己被他弄痛的手腕,怒斥。
“我是疯子?童一念,你脑子进水还是怎么的?”他坐进驾驶室,眼睛里像冒着两团火。
童一念嫁给他两年还没见过这样的他,平日里良好的风度,淡淡的疏离都不见了,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被他这样一吼,也是不服气的,回道,“你才脑子进水!你……”这一次总算把“你全家脑子进水”给吞了回去。
“你还顶嘴?!你脑子不进水怎么随随便便让男人亲让男人抱?”他扯出一张纸巾来,在岑杰西亲过的地方死命擦,皮肤都搓痛了。
她拍打着他的手,“你滚开!什么叫随随便便?他是杰西好不好?”
“杰西不是男人吗?”他在她头上狠狠一敲。
她觉得跟这样一个龌龊的男人是无法沟通的,他怎么会懂得她和杰西之间纯洁的感情?
“你不懂!拉倒!”她抿住嘴,揉着被他刚刚擦红的脸颊,看着窗外。
“童一念!我不懂?我也是男人!比你更懂男人!”他把她的脸扭转过来,和他面对。
她再度鄙夷,“别拿你和杰西比!”
就在不久前,她也是这么回答他,还说,女人就算喝醉了躺在杰西床上,也是安全的……可是,今天看来,并非如此……
这个愚蠢的女人!别人都明明白白说要追她了,而且还完全把他当空气……
“我告诉你,童一念,记着自己是已婚女人的身份!无论做什么事都要先想一想是否会给自己老公自己家族以及自己的人格蒙羞!”他冷冷的,眸子里凝着阴郁。
这可真是好笑了!
她眯了眯眼眸,瞪着他,“我做了什么事情给老公给家族给自己蒙羞了?我是包舞男了还是找牛郎了?还是深更半夜去会小蜜了?陆向北,人人都有资格说我的不是,唯独你没有!先把自己洗干净了再来和我说!”
他沉默了,白皙的脸上隐隐一层青气。
童一念心里一痛,她话里带剑,明明刺中的是他,痛的却是她自己……
他无话可说了是吗?算是默认?每次提到舞女他就无话可说。她真恨这样的状况!明知他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却抓不到痕迹,而他居然也不否认!
至此,两人再也不说话。
回了家,各自沐浴,童一念自觉进了客房睡觉,要指望他去卧室睡是不可能的……
躺在床上,她把沈康祺给她的礼物打开了来,里面是一块玉佩,打造得古香古色,最具特色的是掰成了两半……
杰西说,这玉是康祺拼了命才弄来的,究竟会有怎样的凶险?
小时候看古装剧,戏里的公子哥儿美少男们都有一块挂在腰间的玉,很多狗血的情节里,这块玉就会成为男子送给女子的定情信物,有时候订个娃娃亲,还把一块玉掰成两半。
那时沈伯伯和沈伯母就会开玩笑,说是要给康祺和她定娃娃亲,她记得彼时不懂事的她只记着那些情节的美好,傻乎乎地说了句,又没有掰成两半的玉怎么定?
而今,这玉已经送到她面前了,可她,却嫁做他人妇了……
客房的门忽然被撞开,陆向北大步流星地走进来。
她本能地把玉藏到被子里,面对他凶神恶煞的样子,情不自禁往缩了缩,“你想干什么?”
“我想看你在为谁守贞洁!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他掀开她的被子。
她把玉藏到身体底下,“不关你事!”
她越是这样,他越要弄个水落石出,一把提起她,她手里的盒子便无处可藏了。
“盒子里是什么?拿给我看看!”他伸手到她身后去抢。
“不给!你放开我!”
两人为着这盒子争夺起来,一时措手,盒子飞了出去,掉在桌上,盖子弹开,玉再弹
了出来,最后落在地上,摔成四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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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沉默是无声的反抗
时间在那一瞬有短暂的停滞,两人的目光都盯着地面那碎裂开来的玉,童一念觉得心里好像裂开了一道口子,阴影袭上。
玉碎,是不祥的预兆。
这是老一辈人传下来的说法,童一念一贯相信的……
这一次,她选择了绝对地不相信,那是迷信!不是科学!脑中却闪过杰西的话,康祺怕自己没有命回来……懒
忍不住对陆向北咬牙,“陆向北,如果康祺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原谅你!”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在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是怎样的憎恶和狰狞,或许,她把自己所有的怨和恨都在这一刻显露在脸上,这个表情所表达的并不仅仅是玉碎的心悸……
然而,这个表情却深深刻在了他心里,凝视着她那一脸的憎恨,他眸子里充满阴郁,她心里满满的,想的果然都是其他人……
猛地将她抱起,直接压向大床,埋头在她颈间啃咬,撕扯她睡衣的手有些粗暴。
她料到他会这样……
他从来就是用身体说话,难道这样就可以表示他对她的拥有吗?不过可笑而已……
她果真便在他身下笑了,冷笑,嘲笑,满眼倔强,一颗晶莹却悬在眼角,她努力不让它掉下来……
沉默是无声的反抗,却是比任何暴力的抗议来得更彻底,更有效,也更伤人……
他在她身上一阵忙活后,却没有感到她的回应,她的僵硬像冰一样冷……虫
她从来不会这样……
他终于停了下来,在她上方喘息着凝视她,而她,亦回望他,尖尖的下巴微微上翘,仿佛刻着不屑与漠视,她的眼眸,依然闪亮如星,然,光影流动间,写着的却不是因他的**而泛然的激动,有挑衅,有嘲讽,独独没有动情……
她从来没有这么看过他,就像看着一个仇人……
他心里有个地方轰然倒塌,从她身上起来,摔门而去。
这一次,她胜利了,不是吗?不动一指,未施一语,却将他击得溃败而逃……
唇角噙着淡淡浅笑,她始终盯着天花板,不敢转头,只怕这一转,眼泪就会掉下来……
木然地把自己慢慢塞进被子里,听得主卧传来一声巨响,是他关门的声音,重得好像撞在她心口最柔弱的地方。
她闭上眼睛,睫毛浅浅湿润。
长夜漫漫,她必须习惯没有他的夜晚,一个人也可以安然入眠。
—————————————————————————————————————————————————两年来,她的生活习惯是早起,早早地起来准备早餐。
但这段日子以来,这个习惯好像有所改变了,每每总是有人起得比她早,而且早餐也摆在了餐桌上。
比如,在经过昨晚之后,她就再度在起床之后享受到了他作为老公给她的福利——鸡汤面条。
梁妈妈带给她的鸡汤,他煮的面条,放了芝麻油,加了一个荷包蛋,点缀着几棵香菜,绿油油,黄澄澄的,香味一个劲往鼻子里钻。
他已经坐在餐桌边吃了,很专注,手边还放着一份文件在看,她走到餐桌边他也没反应,是没看见,还是故意不理她,她不清楚,不过,这并不重要。
在餐桌边坐下,犹豫着他做的早餐要不要吃,最后下了决心,为什么不吃?鸡汤是她的,他昨晚还吃了她的手擀面,做人要学会善待自己,犯不着用他的错误来惩罚自己的胃,不是吗?
他吃得很快,面条很快被他连汤带汁吃得干干净净,却不走,扔在认真看那份文件。
既然他不说话,她就更不会主动说话了,实际上,她巴不得永远不跟他说话才好……
等她吃得差不多了,他却站了起来,一副正儿八经,上司对下属的口气,“吃完了就走吧,今天早上要开会你没忘记吧?讨论分公司的事!”
她慢悠悠喝下最后一口汤,斜眼看着他,“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走?”
他板着的脸,说话的时候,肌肉都没动过,“随便你,童一念,我不过是怕你旷会,分公司的事和你有很大关系!”
说完,他把文件收进公事包,在门口还是等了她一下,回头问,“走不走?”
她咬了咬唇,死不低头,“不走!”
他冷笑了一下,“童一念,你不是怕我吧?你大可以放心,我还不至于玩车震!何况,对于强迫充气娃娃这事我一点兴趣也没有!”
他可真是想多了……
她恶心地看了他一眼,“陆向北,你彻头彻尾就是一流氓!除了那事你就不会别的?”
“我流氓?”他的笑容里几许自嘲,“你放心,我从不喜欢强迫人,你不喜欢我耍所谓的流氓,我便不会再越雷池半步,不信你以后不锁门,试试我还会不会进来!”
她面色有点僵,“谢谢陆先生大恩大德,不再祸害我了,赶紧祸害别人去吧!”
他点点头,“这个不用你提醒,好在世界上喜欢流氓的女人还很多,不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
说完,他便真的走了,没有再等童一念,她在餐桌边呆呆地坐了一会儿,脑子里全是那句——好在世界上喜欢流氓的女人还很多,心里像吞了只苍蝇。
她比陆向北晚到公司,待她赶到时,几个秘书正在窃窃私语,见她来了,个个脸上更是浮动着暧昧的笑和艳羡的光彩。
颐朵凑了过来,脸上的表情那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