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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
书名:还情
作者:仍琅
文案
原名《亭亭何所依》
薛婷当年落魄,拿着某人给她的五十万踏出国门,却得到一笔更庞大的意外之财。
变身土豪,回来得还人情不是?
哦,什么?还的不是人情是……?!谁说的?谁说的?!
如坑提示:
1。薛婷的文,意外之作,部分内容略疯狂和变态,慎入慎入!!!!!!
2。谢绝扒榜。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搜索关键字:主角:薛婷 配角:何仲,扬州,张权 其它:仍琅
☆、13
作者有话要说:河蟹修文,填坑
1。
雨天、母亲的死忌。
这两样事物,似乎有着莫名的联系,过去几乎每年,薛婷都是这样隔着雾蒙蒙的水汽,望着墓碑上母亲的遗照,品尝自己咸涩的泪。
不过最近三年有些特殊,自从出国后,这是她第一次回来拜祭。
她一家四口,父亲早逝,哥哥因意外而死,母亲随后在起诉过程中自杀,都葬在这里。
薛婷将被雨水打湿的鲜花放下,拿出手帕,擦了擦照片,起身深鞠三个躬。
墓园里很冷清,死寂死寂的。
在点缀着水洼的青石路的尽头,却响起脚步声。
她知道今天还会有人来。就是那个人,墨兆锡,她曾恨之入骨,费劲心机要毁掉的,间接害死母亲的律师。
他独自而来,身着长黑风衣,举着黑伞,眉目间清朗依旧。
庆幸的是,她还能在他一步步走近的时候,保持心中的平静。
墨兆锡在她面前驻足,简单明了:“你回来了。”
薛婷点头,短暂地顿了一下,侧身而过。
“谢谢你这三年帮我祭拜他们。”
他未回头,只淡淡地说:“不用谢。”
雨越下越大,漫天笼着薄薄的雾,沉重,湿粘,压抑,却几乎掩盖了所有声音。
这是薛婷最想要的结果——和这个男人擦肩,不管是恨的,怨的,痴的,心再无涟漪。
时间和现实逼着她挣脱和忘却。
很好,很好。
2。
难得荷包有了余富,薛婷决定在市里逗留几天。
她也问自己,这本是个让她伤心痛苦的地方,如今她有钱、有时间、有健康的身体,外面世界广阔,何必留下来自寻烦恼?
答案是——
她好像欠了谁一笔钱,一个人情。
若是以前的她,才没心去想还,先挥霍再说,可现在……
薛婷嘴角弯着浅浅的笑,还未推开面前红色绒面的会所包间门,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若有似无搭了下她手背。
“第一次来?”身后是个年轻男子,声线温柔低哑,五官端正立体,尤其一双招人的桃花眼,与那人有点像,只是眼神里透着孩子气。
啊,素质还算不错啊。
薛婷垂眸打量他露出的小臂,干净白皙,没有拉斯维加斯夜场里那些健硕男人手臂上的可怕图腾,笑容清清淡淡的,嗯,很舒服的感觉,换个说法——合眼缘。
“你是这儿的?”薛婷故意答非所问,脱去外套,里面是件onepiece的无袖裙。
男人动作自然地接过去,另一手推开门:“我叫扬州。”
“扬州?好有趣的名字。”
扬州一笑,眼角不觉向上挑了挑。
包间里的“大姐”热情地迎上来,带来一股刺鼻的香水味儿。
“新客人,快里面请!”
薛婷瞧了眼扬州,他熟门熟路,拐去里面的拐角沙发,闲适坐下,身边人的打扮与他相似,藏青色西装马甲,抓得夸张的发,一脸被富婆包养的奶油小生的面相。
男人看她一眼,递给扬州一只烟。
扬州推回去。目光悠悠看回来,仍是笑。
薛婷抱手臂,不避不闪。
她喜欢他。
“大姐”司空见惯,在薛婷耳旁给小声介绍。
“这是扬州。刚来一个月,有点嫩,不过模样俊,身材棒,酒量好,说话幽默,保你今晚玩的开心。”
薛婷满意地点头。
“大姐”转向正在候场的几位,又说:“薛小姐,别人呢……”
薛婷红唇一动:“就是他。”
“好。”大姐话罢,交代扬州几句,将其余男人们有序带出。
看吧,女人有钱了,也可以把男人当货物一样选。
三分钟后,扬州和薛婷进了电梯,到楼上“休息室”休息,话虽如此,但凡出来玩过的人便知,所谓休息,就是“睡”呗。
密闭空间里,灯光都那点热都被无限放大。
身旁男人靠的很近,鬓角流了几滴汗,薛婷侧身抬头,问:“你是扬州人?所以叫扬州?”
“不是。我就叫扬州。”
“有个性。”
他不语,只笑。
忽而伏低身子,要亲她。
薄唇却被薛婷用手挡住,扬州蹙了蹙眉,薛婷顺势攀住他的后颈,耐心理了理他被汗湿的鬓角,在他耳旁似叹息的说:“对不起,我只xx,不接吻。”
3。
扬州的经验其实并不多,薛婷敢肯定。
但“大姐”说的,模样俊,身材棒什么的,倒是真的。
扬州洗完了澡,围着浴巾,手里拿了两只盛了红酒的高脚杯来到里面卧室,薛婷刚吹干头发。
“先喝一杯?”
薛婷虽兴致缺缺,想了想,接过来抿几口,单刀直入:“你和客人通常都要先喝一杯再xx?”
扬州到底是年轻的,深深一喘,猛地将她打横抱起,却轻手轻脚放在床上:“看状况,有些客人角色进入的慢,有挣扎,就会喝一点,像你这样的……”
“我这样?怎样?”
“你这样……”扬州凑上来,欲吻她,再次被挡住,才想起来她有忌讳,便解开她浴袍带子……
☆、46
凌晨三点,一个身材单薄的女子,踩着高跟凉鞋,在小巷里一脚深,一脚浅地艰难行走。
路灯稀稀落落,到了巷子尽头,眼前已伸手不见五指。
薛婷摸索墙壁,仅凭直觉,向更深的黑暗隐去。
终于,停下了脚步,她站稳,立在一幢老旧的居民楼前,仰望那扇熟悉的窗口。
曾经看似平凡的天伦之乐,对她而言,早就遥不可及。
整齐的一家人,二十年之后,只剩自己,还在家门前流连忘返做什么呢?
鼻子不知不觉涌出酸楚,干涩的唇再次触到了温热的眼泪,把薛婷从回忆中唤醒。
艰难地转身离去,来到不远处的老公园,扶着秋千架坐下,她以为年年岁岁地孤单可以让她更坚强,其实没有,她还是感到痛、感到难过,甚至活不下去……
除了一张惨白的脸和两只手,薛婷通体都被黑色覆盖着,像在夜间里哀伤地游荡着的精灵,黑发,黑衣,黑裤,在秋千上漾啊漾,越漾越高,残旧的铁链间发出“咯吱咯吱”的摩擦声,仿佛下一刻就要断掉,她也会跟着飞向不知何方。
她想起小时候哥哥带她荡秋千,就站在她身后的位置,保护着她,哄着她,陪着她,哥哥……哥哥……可你在哪儿呢,还在不在我身后……我好想你。
泪水淹没了整张脸庞,她扬起头,对着星空微笑,忽然松开了手——
薛婷如愿以偿地摔倒,没有人再用孔武有力的手臂接住她,没有人用又心疼又严肃的口吻教训她,要她一定要小心照顾自己。
她哥哥死了,死了五年了……
身上的疼痛要是能遮盖心口空荡的痛该多好。薛婷呆呆地瞪大眼睛,索性就这么一直趴在湿漉漉的草地上。
窸窸窣窣的,她似乎听到有人大喘着气,慌张地朝老公园跑过来。
不关她事,她不愿动,还趴着,从远一看,像一条死尸,胆子小的,都能被她吓死。
那人跌跌撞撞竟然真的被她绊了一跤,吓的浑身颤抖,蹭着草地向后躲,弱弱地叫出来:“啊,救命啊……不要索我命,我是好人!”
嗯?这声音这么熟呢?
薛婷“蹭”一下从草地爬起身,那人双眼一对,眼白上翻,差点晕过去。
“小权!你是不是小权?”
“你、你、你是谁?”
薛婷走近,蹲下来,从包里拿出手机,微弱的光亮终于让两个故人打了照面。
小权张大了嘴,欣喜若狂,像只兔子似的蹦起来,抱住薛婷:“薛婷!真的是你!”
5
楼上的老房子一直空着,水电不通,屋子里有股难闻的霉味儿。
薛婷将窗户大开,刷了水壶和两个干净的水杯,给她和张权倒上热水,静坐下来,一边吹着杯沿冒出的白色水汽,一边望着对面的男人委屈地嚎啕大哭。
张权是她唯一的朋友,三年前,就是陪他在检测中心做艾滋病检查时无意间被墨兆锡的医生朋友遇到,于是,才有了后话。
那时,他是混迹酒吧和夜场的小流氓,她也如此。
从教管所出来以后,薛婷整天盘算怎样对付墨兆锡,张权却劝她不要妄想,他们有钱有势,打官司又不是人家对手,好好活着不是更好?
可同时失去两个亲人的薛婷怎能甘心?
她说:“行尸走肉似的活着,生不如死。”
张权笑:“我不是一直是行尸走肉地活着么?还不是活一天算一天?”
薛婷:“你和我不一样,我要报仇。”
张权:“你以为你是武侠小说里的女主角呢?报仇?”
张权现实主义,薛婷知道,不与他争辩,只说:“不用你管。我不要你包吃包住,只要你精神上支持我。”
张权见她被安排住的地方蚂蚁窝一般大,虽然嘴上碎碎念,但还是将她接到自己住所,即便两人是异性,他俩也比谁都清楚彼此之间不会有男女暧昧。
因为,薛婷见过一次张权的男朋友。
叫什么来的?Andy。
他们是在地下酒吧里认识的,张权说Andy够义气,别看他五大三粗,看起来有点野蛮,对他可温柔,就是干的行当不好,违法乱纪的勾当没少参与,薛婷劝张权跟着他混万事要小心,张权只是痴痴笑了笑,说Andy不会害他。
薛婷认为他当时那表情着实是傻,傻透腔了。
在地下酒吧里活跃的人能干什么,薛婷趁着张权不注意,溜达进去几次,她猜的没错,Andy是给人“散货”的。
回家之后她找张权谈,张权心知肚明。
“跟他分手吧。小权,万一把自己搭进去怎么办?”
张权固执:“不会的。”
薛婷火气大:“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迟早会遭报应!”
张权摔门而去。
几天过去,薛婷气消了,去酒吧找张权低头道歉。
哪知,张权东躲西闪不肯见她,原来昨天Andy散货时被警察当场抓个正着,而他也被Andy上面的人给带走,折磨了他一整天,就在刚才,他得知那人有艾滋病。
张权脸色刷白,嘴唇哆嗦,中邪了似的叨念着: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第二天,薛婷拖着张权去检测中心做检查,为了不让他害怕,她也同他一起抽血。
在门口遇到一个医生……她记得他,柏邵心,墨兆锡的朋友,所以故意在化验室前多停留几秒才离开。
同时也意识到,报复的时刻终于到来。
当然,张权其实并没得艾滋,否则现在也不会在她面前哭成个泪人。
张权哭够了,肿着眼睛打量她:“你好像变了一个人,薛婷,这三年你撞了什么大运了?难道是姓何的在继续给你钱?”
薛婷顿了一顿,喝口水。
姓何的。
她不该忘掉这个人,他可是自己的贵人呢。
薛婷嘴角留了一抹笑,却问:“刚才追你的是什么人?”
张权目光闪躲:“没什么。”
薛婷不信,拽起他手臂,撸起袖子,几只尚新鲜的针孔撞入眼帘,她心狠狠揪了起来:“你疯了?”
张权慌乱,收回手臂:“我对用量有分寸。”
“吸毒的人说自己有分寸?你他妈当我是白痴?”薛婷气得将杯子摔掉,玻璃碎片随之乱飞。
张权又开始哭:“你听我说……我也是无路可走,他们逼我吸,还要我翻好几倍地付钱,你说我怎么办?怎么办?”
薛婷平定呼吸,眼底蓄满泪,从手包里拿出笔和支票,龙飞凤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