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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婷没什么可否认,他说的都对,她确实利用过他,也骗了他。
她迎着他的目光,说:“扬州,你可以恨我。”
这句话,多么熟悉。
你可以恨我。
这是墨兆锡的金句啊。
她无端地想起这几个字,她与扬州的缘分因他与墨兆锡的相似面貌而起,也因此而尽,真是天大的讽刺。
扬州摇摇头:“我恨你,你可以让我怎么做?”他忽而抓紧她的双臂,拉过来,在她耳边磨着牙齿,“我可以让你给我狠狠地XX吗?XXXXXX,我们快乐了很多次,却还没有真正的——”
他那些话没说完,被薛婷一把推开,盯着他的眼睛,胸前起伏,将手里的药袋甩到他脸上。
扬州被药盒的棱角挂得满脸刺痛,却冷冷地笑,好像在嘲笑她的虚伪。
等他再睁开眼,只看见了薛婷的背影。
他拾起药,前后确认一遍,确实是针对吸毒患者脱毒时的药。
谁吸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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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薛婷尽力不让何仲看出自己有何不妥。
她是欠扬州一份情的,她会还,但怎样还,都不是现在,也不是以那种方式……
薛婷懊悔,自己种下的因,现在终于尝到恶果了。
她推开门,却没见何仲在客厅里,房间那边传来碰撞声,薛婷惊慌失措,连忙去敲门。
“何仲!何仲!开门!”薛婷失声叫喊,何仲没有应她,只一个人在崩溃边沿挣扎。
她听见他撕心裂肺的吼声,在房间里跌跌撞撞,不时用拳头砸墙,薛婷强自镇定下来,去厨房翻找出来一只不大的锤子,两下便将门锁砸坏。
一进门去,看见何仲蹲在墙角,双手捂头,蜷缩的身子瑟瑟颤抖:“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薛婷怎能再忍心让他自己承受痛苦,缓步上前:“何仲,是我……”她半蹲下身,紧紧抱住他发颤的,甚至开始微微抽搐的肩,“你忍忍……很快就过去了,再忍忍,求你了,何仲……”
“出去!”何仲已失去控制,变成一个她不认识的男人,他蛮力挣动,摇晃着起身过程中,薛婷扔不放弃,她合臂死死抱着他。
何仲如此安分了几秒钟,薛婷片刻地放松口气,却一下子被攘开了好几步,跌倒在门口,手触地的瞬间,之间传来一阵锥心的刺痛,一根方才她破门而入时,从门上掉下的木刺,扎进了她的指甲里。
而何仲似乎将毒瘾带来的不安和暴怒都发泄在最后一下子,如此也用尽力气,满身的虚汗,瘫坐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扬州粗来了
☆、84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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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仲难得睡得这样踏实,自从沦进毒窟,他连镇定剂都不用,生怕上瘾,此刻,他是因发作后的虚脱无力,才能安静地躺在床上。
薛婷拧干热毛巾,放在他额头,自己也累了,手指的伤还没处理,便摇摇晃晃倒在他身旁。
薛婷是被疼醒的。十指连心,那刺痛将她从短暂的平静中唤了起来。
“啊——疼!”她坐起身,发现自己受伤的手指被憔悴的男人握在手里。
何仲正在小心翼翼给她消毒包扎。
“别动。”他不留情地扯回她挣扎着抽回的手,“伤成这样还不处理,不怕感染?”
薛婷咬唇,试图将疼痛转移,等何仲将她指甲里的木屑挑出来,包扎好,她的嘴唇也被咬破了。
何仲一叹,用纱布抹去她唇上的血渍:“你还嫌受的伤不够多是不是?”
他垂目,离她的伤口很近,擦得认真,恨不能吮干这红唇上的血滴,手腕被女人力气软糯的手指握住。
薛婷扯开他,张口便去够他的唇,两厢的撕扯在彼此眼中已司空见惯,她却始终在扑空。
“何仲……吻我……你吻我,我的伤都不疼了。”她说话孩子气来,行动更孩子气,抱住他的脖子任性索吻,让何仲想起她认张权尸体那个傍晚。
她也是如此,眼睛里空洞洞的,只有哀伤,无尽的、无法捕捉的绝望。
何仲用下巴抵住她的额头:“等你的伤口愈合……”
薛婷每次发现他刻意顾忌跟她的亲密接触,心都绞痛得如同濒死。
多么讽刺,曾经,他是个海龟绅士,一等一的守法良民,在后巷子里抓住她质问是不是有艾滋病,现如今,时光流转,角色倒换,他因为她这样坏的女人动心,竟沦落至此,还担心一个不小心,把什么病传染给自己。
她真是害人不浅啊……为什么总是她身边的人受伤害,而她却活的好好的……
薛婷的眼泪模糊了视野,她抓住他的衬衫衣领,一起躺进床里。
两人窝在一起,下肢相互交缠,彼此间呼吸粘腻。
时间好像如此静止了,墙上的钟声滴答滴答的传来,却又像在倒数这短暂安然的日子。
85
薛婷不知不觉睡着了,醒来,听见厨房里传来锅铲碰锅子的声响,接着便是菜香。
何仲下厨?
薛婷雀跃地光着脚跑过去,从后面搂住他的腰:“还会炒菜了?我怎么不知道?是不是看我手伤了不方便?”
她问了一连串,何仲只说:“你买回来的那些书上有写,做些其他事转移注意力,对我有帮助。”
薛婷仍不撒手,直赞同地点头。
她那两团柔软蹭着何仲的背,整个身子柔软得像条蛇,她还向来喜欢勾他,何仲心猿意马,便要拉开薛婷的手臂。
看见她光脚,眉头皱起,扔了锅铲,忙把她抱起来:“不穿鞋?地上凉你感觉不到?”
薛婷笑着爬到餐桌边的椅子里:“别生气,何大厨,我在这里乖乖等开饭,您继续忙!”
何仲指指客厅:“你去看电视。”
薛婷拄着下巴笑:“看电视干嘛,帅哥眼前就有一个,我还没看够呢。”
何仲拿她没办法,吻下她的额头,接着在厨房忙碌。
晚饭,两人吃得有些艰难,何仲第一次下厨,效果实在不怎么样。
薛婷一点没吝啬批评,直言不讳说这是她吃过最难以下咽的一顿饭。
何仲轻咳一声:“要不……我们出去再吃顿宵夜?”
薛婷好笑地看他窘迫的模样,伸手去摸他消瘦苍白的脸颊,她想告诉他:只要和她一起吃饭的是他,吃的是什么,她都不要紧。
薛婷袅袅婷婷地越过餐桌,坐在他腿上:“我才不要吃宵夜……我只想来点饭后运动,何先生成全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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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腾空,她被何仲打横抱起来,放在沙发上,呼吸间试探着,薛婷抹了抹唇,在他耳边诱。惑说:“何先生,我的伤口愈合了……”
何仲握住她手腕,分开压在沙发靠背,似也忍不住情潮折磨:“我知道。”
两个人距离不到咫尺,他轻车熟路,顶开她双腿欺压,两人吻得激烈,甚至能听见“咝咝”的口水声。
不知何时,电视机被关掉,嘈杂的背景声没有了,那隐忍的喘。息在黑暗里愈加突兀,仿佛内心深处最痛苦也最快意的嘶吼。
月光的阴影里,赤条条的身影最终纠缠翻滚到了床上。
薛婷抱住他在胸口蹭动头,一面探去他那处,他却忽然抬头,眸子里清冷下来,说:“算了……”
薛婷不罢休:“我不要算了!”
他的蓦然冷静,足以冻结她的一切热情。
何仲回过神智,扯来棉被,覆在她身上。
她在他怀里压抑地哭,哭得难过极了,何仲擦去她的泪。
她抱住他的腰:“何仲,求你不要放弃……无论任何时候,你听见什么,看到什么,千万不要放弃自己。”
何仲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肩头:“我答应你。”
薛婷抬头,在月光里仰望着他:“如果有一天你坚持不住,告诉我,我也不会活下去……”
何仲手顿下,狠狠掐住她的皮肉:“薛婷,何必呢?”
“你了解我的,我是个疯子。”薛婷说,“疯子最可怕,因为他们什么都不怕。”
何仲笑:“我知道了。”
薛婷安心地又埋首在他胸口。
她不老实,上上下下,撩着他。
何仲这刻比方才的反应强烈很多,仿佛一场赴死前的恣意狂欢,他翻身压住她,同时也开始不遗余力勾弄薛婷。
薛婷软软地唤他进来,声音媚到骨子里,这三个月每当药物带来幻觉折磨他,他便去回忆之前他们的种种“相爱”场景,才能艰险过关,可女人此刻就在眼下,让他如何把持?!
他已抵住她,大喘说:“没有XXXX套……”
薛婷笑着抿他耳垂:“你忘啦,你最讨厌用套了……”
何仲理智还在:“不行。”
薛婷撅嘴,哼哼唧唧地蹭他:“怎么不行?以前都不用的……何仲,快点!我要……”
何仲猛然起身:“等等。”他从浴室翻找了一通,出来时拿了整整一盒,把她死死压在身下,“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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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婷第二天起来,腰酸腿软,走起路来样子很奇怪。
何仲在她上完卫生间洗澡的工夫,冲进来,像要吃了她一样,又做整整一轮。
这厮真是憋坏了,狮子大开口……
也许做X有利于身体健康,他今天气色不错,看来良好的生活习惯要从规律的X生活开始。
薛婷心情不错,昨天买回来的药弄丢一半,她还得重新进市里买一次,顺便给自己的伤买点消炎药。
她找到之前的戒毒中心,按照医生嘱咐买药,出门时,没想到,竟和昨天的状况一模一样,遇见了扬州。
只是,这次,很显然,他是在等自己,而不是像昨天一样,纯属偶遇。
薛婷想装作没看见路过,扬州当然不能如她所愿。
“是谁在戒。毒?”扬州从她昨天拿的药来分析,她这些要是给一个正在戒毒的人准备的,他担心是薛婷,这一晚寝食难安,过得十分煎熬。
她玩弄他的感情和信任,他居然还在担心她的安危,扬州笑自己,你这情人做的真是尽责。
哦,也许在她眼中,他不过是个解闷用的牛郎,连情人都算不上。
薛婷撇头,不愿见他:“扬州,这个和你无关。”
他索性直接问:“是你吗?”
薛婷越过他想走,扬州横臂挡着不让:“是不是你?还是……你在帮谁戒毒?婷婷……”
薛婷很久没听到有人叫她“婷婷”,这世界上,除了哥哥和母亲,还有谁那样宠爱地叫过她呢?
大概只有扬州了。
遥想三个月前,他在她的信誓旦旦面前,满怀希望和憧憬地离开,而昨天,她发觉,她从他的眼中再看不到以前的澄澈了,现在剩下的,只有真正的恨意。
“婷婷……”扬州还在喃喃她的名字,“你知道吗?你和我之间,我永远都是个傻瓜,永远都在等……以前,我捉摸不到你,我在等……现在,我那么恨你,却还担心你就是戒毒的人,我还是傻等……你说我是不是很可笑,也很可悲?”
作者有话要说:河蟹君,还能不能让人好好打Pao了!!!!!!
☆、88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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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指用力锁紧,似要捏碎她的肩骨,薛婷痛,却不曾把他拂开。
她欠扬州的,怎样还,由他决定。
三年前,她欠何仲五十万,三年后,虽然还清他钱债,却欠下他情债。
三年前,她不折手段向墨兆锡讨命,三年后,她因对墨兆锡的一点残念,无意间招惹了与他外貌相似的扬州……
因果轮回啊。
薛婷从扬州带着恨意的眼中,仿佛看到曾经的自己,她也这样咬着牙齿,对墨兆锡又爱又恨,放不下,舍不得,不甘心!
扬州……
薛婷抬手触了触他的脸颊,他瘦了,下巴的线条凛冽一些,却比那时更帅气逼人。
扬州怒意更深,可他眉间那隐隐的颤动,似在提醒薛婷她过去多么卑鄙,利用他的单纯痴缠,来试探何仲,卷入自己已经属于别人的爱情。
“婷婷……”
“扬州,别再这么叫我……”她收回手,眼底火辣辣的,“扬州,对不起……”
扬州的手更用劲,薛婷疼到麻木。
“对不起?”对不起……扬州凉凉地笑,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