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劲,没劲透了。慕容家的家教绝对有问题。大地那个抄袭别人,小的那个干脆只会重复自己。这样的水平若到她方家去,保准不出一天就被人连蒙带骗,连皮带骨吃到肚里去了。
碧蔓深有同感,朱雀应付得如此敷衍。可那小丫头愣是没看出来,只管一个劲地往前凑,真不知道该说她精神可嘉还是该说她笨到家。有人找上门来想要认识你?”自从那天在留园惊艳亮相,整个姑苏城为这举世难求地绝色美女轰动,打听清楚了是慕容家的客人,这些天也不知有多少人寻上门,把慕容山庄地门槛都要踏平了。
不过方海棠一反往常,不但没有沾沾自喜,连出去与他们见个面都不愿意。搞得慕容山庄负责接待的总管一个头几个大。上门来的人非富则贵,平时一个都不能轻易得罪,这下可好。几天之内就让他全得罪光了。
海棠完全提不起劲来,依旧不肯动弹。“这些狂蜂浪蝶。看得我烦!”
碧蔓冷冰冰地瞥她:“我看你是思春。你想周公子了吧?”她不过是随口一说,已经做好被她啐一脸唾沫的准备。谁知海棠叹了一口气,双手一摊,很没形象地趴在桌上,极之哀怨地道:“我真怀念彦仙在的日子。”
怀念?还不在?碧蔓白了海棠一眼,没好气地道:“小姐别乱说话,周公子活得好好地又没死。”他死了。”海棠突然大发现似地叫起来,“咦,碧蔓你几时这么关心他了?”
碧蔓斜着眼瞅她,冷冷道:“周公子是你的义兄,又是你的恩人,也就是我的主子,关心他难道不对?”对。可是…………这不是你的风格!”海棠贼笑着,绕着碧蔓乱转,两眼晶晶亮地放光,又有好完的事喽!“老实交待,你俩几时勾搭上的?”
碧蔓怔了怔,冷冷道:“你要真无聊,就去找那些跟你一样无聊的少爷小姐玩耍,我忙得很。”海棠急忙扯住她衣袖,怪叫着:“别跑,不说清楚你别想跑掉!”身子一矮,钻到碧蔓前面,抬头一看,却见她双颊晕红眼波流转,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海棠呆一呆,手不由得松了。碧蔓趁机用力一挣,急步奔出。海棠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地,也不知道是奇书网什么滋味。她有些茫然,倚着厚实的黄花梨八仙桌,手脚软绵绵得使不出力气来。绝对有猫腻。”她喃喃自语。
碧蔓和彦仙?她从没有想过这两人会有什么,她只是和碧蔓闹闹,想让她这毒舌派掌门也尝尝被人气得跳脚的滋味。可是,可是,碧蔓和彦仙是几时走到一起地?碧蔓怎么会喜欢男人?就算真在一起好了,怎么就不跟她说呢?这算什么,她算什么?
脑中慢慢浮起碧蔓倚在周彦仙怀里的画面,周彦仙白衣如雪,碧蔓青衣似仙,两人在空中缓缓放旋转,执手深情凝望,有一种甜如蜜糖般地东西在空气中慢慢发酵。
渐渐地两人地面容渐渐扭曲起来,仿佛一白一青两条扭动的蛇,盘旋纠结,便似是有长长地红信唰地舔到面前,吓得海棠大叫一声,这才清醒过来。
这都什么啊,怎么会想这些乱七八遭的?如果碧蔓真的喜欢周彦仙,如果她…真的喜欢,那…也挺好,很般配,姓周的小子有福了。
她发誓,她是真的这么想的,不带一点虚假,可为什么就觉得早春的风是那么寒冷,扑面而来象利刃般割在脸上,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慢慢在碎裂,慢慢地裂成一个大洞。姐,家里有人来了!”朱雀兴奋地冲进来,看他那高兴劲,海棠一千个一万个肯定,那绝不是为了看到同僚而兴奋,绝对是为了能暂时摆脱了粘死人不偿命的慕容羽纤。,什么,谁来了这么大排场!”海棠勉强提起劲来问,声音比哭还难听。
朱雀奇怪地看看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方大小姐这是在难过?“小姐,你哭过了?”么,我只是不小心撞到桌子角了。”海棠恼了,声音顿时提高了八度。不耐烦地挥挥手,一屁股坐下,“说,我爹又派谁来了?”门地撞开,一个黄色的影子犹如一枚小火炮冲进来。了我还有谁?”
第三卷 锵锵三人行 第六十六章 李蕴
太困了一不小心睡着了,结果就传得晚了一点。海棠惊叫着跳起来,被猛冲过来的黄影子抱个满怀。“你怎么也来了?”这个死丫头的身子又湿又冷,像是块冒着气的活动冰砖,把海棠冻得打了个哆嗦。
不知几时开始下雨,绵绵密密细润无声,却最能湿衣。现在已经渐渐下得大了,瓦檐下细长的水线滴答滴答掉个不停。啊!”金枝嘻皮笑脸,赖皮地吐吐舌头,赶紧离远了跑去火炉边把手烤暖和。怪!”要金枝说实话很简单,把手往她胳肢窝一伸就行了。说实话,是我在家闷得慌,想出来玩,就求公爷让我来伺候你。我有武功在身,公爷担心你自然马上同意了。”
海棠用力在金枝腰上挠了几把,看她笑得喘不过气来,这才满意地收回手。虽说她要听实话,可不代表她听了这种不讨人喜欢的实话不会有所“表示”。道我在姑苏?”雀一直有传消息回来啊,难道小姐你不知道?”金枝转动着灵活得过度的菊花眼,故意大惊小怪地乍呼,换来朱雀的大白眼。雀,有一手啊。”海棠冷冷哼道,“朱雀,我觉得现在该我管你们叫主子了。”
金枝扁扁嘴:“小姐别逗了。您也不想想,公爷怎么可能让您任着性子乱来呢?何况就算公爷不管,难道夫人会不管?”
朱雀也很委屈地道:“我们主动和公爷联络。还能帮小姐您掩饰掩饰,若是等公爷自己来查。只怕按着小姐您的所作所为,就该被送进临安水月庵吃斋念佛了。”声音听着倒是比窦娥还冤,可惜一双带笑的眼出卖了他的真实想法。就说吧!反正爹爹又不会来伤害我。。更新最快。”摆出很大度的样子,心里已经急速地转着摆脱这几个丫头逃跑地可能性了。不过现在没有周彦仙了。她身边连一点散碎银两都没有,也没人帮她打点,这逃跑计划连最小的一丝执行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胎死腹中。
金枝搓着冻得发紫地手,说了这会子话她总算觉得暖和了,凑近来神秘兮兮地道:“小姐,先别说这些了。您猜猜我给您带了谁来?”糖吧?”完全不动脑子地随口一荡。聪明!”
金枝心急地让碧蔓去取几把伞,拉着海棠的手直奔花园。海棠有些糊涂,“怎么不去马厩去花园?难道方糖不吃草改吃花了?”呢。怪人养怪马呗,方糖最近许是太思念小姐有点思忆成疾。”金枝一个人吃吃地笑,连碧蔓他们也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都嚷着要好好处理她。
慕容山庄地花园并不算很大,不过颇为精致。姑苏的园林自古就有天下第一之称。慕容家修的这个园子虽然比不上皇宫王府多的是奇花异卉。胜在布局巧妙,气韵天成。江南的园林本就讲究地是山水自然。今天春雨连绵,把山石染得更加青翠,花木添了几许生机,园中灵秀更多了三分。没什么心情赏景,海棠踮着脚四处张望,试着叫了一声。只听一声欢快的长嘶声,泼喇喇跑出来一匹全身雪白的小马驹,疯了一样冲海棠奔过来,沿途也不知道踏坏了多少盆花草。好在不是什么名贵品种,不然就是想赔一时三刻也没地买去。
海棠见这情形也是尖叫一声,不顾天雨路滑,提起裙子往前狂奔,金枝追之不及,细雨便纷纷飘在海棠身上。
海棠隐隐听到几个人欢快地笑着,她也不管,一人一马拥在一起喜极而泣。
方糖伸出舌头温柔地舔舐海棠细嫩的掌心,弄得她痒痒得咯咯直笑。三四个月不见,方糖的身量似乎略有长大,一身白毛油光水滑,显然这小家伙没心没肺得吃好睡好,全然没有半分思忆思疾的模样。
春雨绵密,虽细却沾衣,衣裳一会儿便有些湿了,她也不在乎,和方糖两人喁喁说着悄悄话,方糖不时嘶鸣一声,鼻中喷出股白气,四蹄在地上刨几下,仿佛似听得懂她的话,以马族特有的动作回应着自己主子。
有人追上来在她身后撑起一柄江南常见的丝竹伞,把纷乱地雨丝都挡在外面。
海棠并不在意,只顾着和方糖亲热,直到觉得四周安静得有些过分,这才疑惑地抬起头来四处张望。金枝碧蔓还有朱雀统统不见了,就连附近慕容山庄的下人也一个不见。
她后知后觉地扭身往后张了张,一个雪白的影子不打招呼地撞进她视线,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便是在这种潮湿地天气里,依然没道理地高贵。爷?”海棠使劲揉揉眼睛,不是看错了吧?
白影含笑道:“正是我,你没有看错。”
雨日阴沉的光线打在李蕴地侧脸,越发衬得他轮廓优美分明,他地笑意温柔似这春雨缠缠绵绵,却又夹杂着某种邪魅般的吸引,两种截然不同地气质揉合在一起,为他的面容带来一种独有的魔力,足以叫人陷溺在他的温柔中不能自拔。过荣王爷。”海棠惊疑不定,不过礼不能废,只好朝他盈盈拜倒。一眼瞥见地上湿湿的,眉头就已经皱起来。李蕴及时伸手拦住,海棠趁势就起来了。不待在京城?”不是说太子大婚后,皇上就要给荣王也订一门亲事吗?怎么这当口不待在京城挑选她的小媳妇,反倒出现在千里之外的姑苏城?话问出口才发现问得太冒昧,堂堂王爷的行踪岂是她能过问的?
李蕴不以为忤,极之温柔地看着她,轻声道:“京城里并没有你。”海棠双眼攸地睁得极圆极大,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蕴紧紧逼视着她,一字字道:“你想得没错,我就是为你而来的。”
海棠倒抽口凉气,腿略一软,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半步,李蕴立即跨前半步,牢牢掌控了场面。面上神情温柔如故,整个人却焕发出一股逼人的气势,仿佛天下尽在他掌握中,便有千难万险于他也不过是探囊取物。要立妃了?”海棠张口结舌,短短几个字却让她说得艰涩无比。不娶妻便罢,若要娶便只有你一人!”眉眼幽黑,乌灵漂亮,偏生却让人觉得邪气得紧。
海棠心里突然一阵凉,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男人竟不是开玩笑,他是认了真要娶自己。她有些心慌意乱,被他步步紧逼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急急转身,落荒而逃,嘴里只作匆忙:“呀,金枝她们到哪去了?我去找她们。”
李蕴一把扯住她:“你别想逃!没有金枝,这儿只有你和我。”抓着她的手并不见得如何用力,却有如铁铸般得让她动弹不得,让她有种再也无力逃走的错觉。
第三卷 锵锵三人行 第六十七章 喜欢
太子都不嫁,为什么要嫁给你一个王爷?”这话她似乎只是在心里滚了滚,李蕴却笑了,眉眼舒展,长吐口气,悠然道:“因为我不是太子,不是未来的皇帝,我的王妃不需要锁在深宫中,绝不会在暗无天日的宫争中流尽年华的韶光。我会给她天下最幸福、最富足、最自由的生活,把她放在掌心中呵护一辈子,她将会是天底下最快乐的女人。”
海棠心里重重一震,如同大石重重敲在她心底,他怎么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李蕴笃定地对她笑,知道自己的话她已经听进去了。
可是,若这话是他说的…………那该有多好!若是他也这样说,便是天涯海角也随他去得。她脑中慢慢浮起另一人的影子,清晰得仿佛正站在她对面,连衣服的细小褶皱也能看得清清楚楚。他似是凝望着她,又好似目光透过了她远远射向不可知处,但她就是能感觉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