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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果断的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地,我们知道小姨现在就像个那啥的,用火柴一划立马就会燃起来的那种还是少惹她为妙。
“快点吃完,吃完了去把全身检查做了回家养着多舒服是不是?你学校那边我打过招呼了,看你是办休学还是退学。。。。。。”
“等等,那啥,小姨,我现在好像改变主意了,你容我在想想行不?”我用那张大碗把脸蒙住只露了一双眼睛出来偷偷观察小姨的情绪,如果她流露出一点点暴力倾向立马站起来往外跑。
结果我看到小姨的情绪由怒到无奈从无奈到释怀最后竟然变成了满意的点头,这是个什么意思啊,我没搞懂,你老人家还是用语言来向我诉说嘛。
小一听到我说的话一口饭喷出来了老远,吃惊的望着我,满脸写了三个字,“求解释!”
“哎呀,女儿啊,你终于想通了。我就说你真是突然想起了要走,其实我一直心里就不怎么同意你出去。你看你爹妈哪有半点当爹妈的样子,还不如我照顾你这么多年稳妥。还有趣那边语言又不通,你知道你爹刚去的时候受了多少歧视挨了多少白眼遭了多少老外耻笑么,还有我们东西方文化差异这么大,跟那些老外又沟通不来更不要说谈恋爱了。而且人家国外的那些帅哥怎么会喜欢你这种平胸,人家好的都是波大的,你去了人气绝对你什么都低,所以现在说不起还是来得及的。。。。。。”
好险,我还以为小姨觉得他帮我办了签证和休学我现在说我不去了是在耍她所以免不得了顿好打,没想到。。。。。。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又砰的被推开了,陈溢手上拎着一口袋小笼包冲了进来,“郑阿姨。。。。。。”
“小陈?~!”
我昏迷,完全忘记晓明去买早餐这么一回事,这下子我要来怎么解释啊。。。。。。
小姨胡乱的眼神在我和陈溢的身上来来回回的扫射,然后又在她儿子和陈溢之间来回扫了两眼。我估计她是在纳闷到底是我的男朋友还是他儿子的球友呢?想会儿无果,脸上也燃起来和他儿子脸上相同的三个字,“求解释!”
“我弟弟在这里住院,我过来看他,看来是走错病房了。”哇,高手就是高手,这种蹩脚借口也能想出来。不过这好像也不是借口是真的嘛,他姑妈的干儿子确实也是他弟弟。不过这亲戚也走太远了。
难道你还没有去看过他,所以还不知道他是否安好。你和我一样不敢么?那好,那就永远都不要知道他是否安好。
我们安好就好,他,真的,无能为力了。
“你弟弟?!你家亲戚啊,那走走走我陪你看看。”小姨毕竟和陈家是邻居,邻居家有什么事儿肯定都要相互过过人情。说着就提起包包拉着陈溢往外走,走之前还不忘叮嘱我们,“张讯一你吃快一点,吃完了带你姐去做检查,小心一点。”
“好。”我们超级有默契的异口同声的回答。
陈溢回头看了我一眼,像是在询问什么,我点点头,然后看他随小姨离去。
记住你说的,即使他死了。
我也会记住我说的,即使他死了。
阿漓,他死了是他生命的终结,不是你的。你还要去寻觅大片大片的阳光,你的美好生活,不要再让他像黑匣子一样死死关着你。走出来吧,相信自己,你是可以的,没问题!
小姨一走,张讯一就一口把碗里的稀饭干完了扔到一边冷眼看我,“怎么又不去了?”
我抓抓脑袋,思考着该怎么回答他才不会那么的愤怒。
“呃,那啥小一,姐姐都这么大了有的事情能够定夺的。第一我是舍不得,不管你信不信。第二,你不要生气。因为陈溢,我不想暂时离开他。小一,体谅姐姐能从黎落那里走出来吧。”
从哪个深渊里走出来,然后掉进另外一个更加幻灭的深渊,是好事吗?
我脑袋里搜刮了一大堆东西准备来应付他的超级夺命连环问,可是他听到我的解释时只是“哦”了一句,也没有再多问什么了。我想也是,对于他对于小姨来说,我不走就是不幸中的万幸,再没有别的什么要求。可是我很奇怪,他们明明不想我去,为什么没有劝我呢?
我们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直到护士来叫我去做全身检查我才慢悠悠的从床上爬起来。
“我不去,要睡会儿,你自己去。”小一倒床上用被子蒙住脑袋。
我说好,就跟着护士走了出去。
今天是星期天,来检查的人还真不少,护士让我在走廊上的长椅上坐一会儿叫到我名字是才进去。我一个人傻呼呼的坐在长长一排的椅子上,靠在背后看着惨白的天花板,脑子里一片空白。
突然,一个苍老又慈祥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的问,“小姑娘,这里没人坐吧?”
我转过头看到一个老爷爷。老爷爷戴着一顶精致的毛线帽子,穿着一件藏青色的毛衣,杵着拐杖,拐杖上还栓着一小口袋的药。老爷爷太老了,皱纹布满了脸上,特别是眼部周围堆积得特别多,连眼睛都睁不开。
“没人,爷爷您坐。”
爷爷对我笑了笑,慢慢的在我身边坐下,把帽子往上拉了拉,又笑着对我说,“这小姑娘,我老板年轻的时候也有这么漂亮。不,她比你漂亮,她年轻的时候是个大小姐,穿得可洋气啦。穿着洋裙子,哈哈哈。。。。。。时间真快,一下子就过去了七十五年,我也老啰,也快入土了。”
老爷爷的话由原本对我而言变成了自言自语,字字撞进我的耳朵,我几乎难以置信的回过头再次打量他,轻轻的问,“爷爷,是否姓花?”
他爷爷的耳朵有些背,没有听到我的话,还在口中念念有词老板年轻的时候美如天仙什么的。我提高音量凑到爷爷的耳朵前又问了一遍,“爷爷,你是不是姓花啊?!”
心中不知为什么惊人莫名紧张起来。。。。。。
。
寻人启示
正文 chapter 91 如此,这样
'更新时间' 20111023 20:43:48 '字数' 3271
老爷爷这次听到了我的话,乐了,干脆把拐杖放到了一边,一拍大腿儿,“这小姑娘,你怎么知道我姓花?!爷爷跟你说,爷爷我年轻的时候也长得不赖,我老板啊当年就是看我长得好,才要跟我的,还偷偷给我写了好多信,哈哈哈。。。。。。那丫头,真是乐死我了。”
那丫头。。。。。。爷爷,你怎么可以这么幸福呢。时过七十五年之后还可以亲密的称呼她为丫头,你们如果下辈子不能在一起了,又怎么办呢?爷爷,你不会忘记她对不对,即使生死也不会忘记,下辈子下下辈子还要记得,一直都要记得,一直在一起。无限轮回,一直都是。
“你在信利说你初五在李公馆出戏,她去了吗?”我看着爷爷提到老伴就满脸开心的样子试探着问。
“她来了,不过来错了时候。”爷爷也没问我怎么知道直接就回答了我,他看着头顶上的灯光缓缓的扬起了脸颊,我知道他开始在回忆,时隔太久,美好与否已经不过重要。灯光在昏暗的走廊里显得格外的惨白,照耀在爷爷泛起皱褶的脸上铺上一层青光,可是我能感觉得到他是幸福的,只要有东西沾到她的点点滴滴,他就与幸福有染。
你可知道我也好想生命出现这样一个人,只要一想到他就能释怀微笑,我们记忆纠缠年岁更久,不止七十五年,八十五年,九十五年。。。。。。
“她家里发现了我们的之间来往稍许密切,认为不妥。哈哈,我说过她那时候还是大小姐,而我不过是一个父母双亡的戏子,还要养着弟弟妹妹。这是大户人家最忌讳的了。直到戏完了她都没有来,我以为她不会来了,免不了的失望。我在戏台子后面卸妆,像我们第一次相见的时候慢慢的将脸上的油彩一点点擦去,擦到最后镜子后面出现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就是请我出戏的国民党军官,我叫他李先生。小姑娘,你若是猜到后面发生了什么,我就把我孙子介绍给你做男朋友怎么样?”爷爷说道了那里突然神秘一笑,咧开没有一颗牙齿的嘴问我。
爷爷,你这个也太弱智了吧,那个李先生肯定是让你跟他走呗他给你钱,对不对?可是我有男朋友了不能接受你的孙子,那么,我就假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你小小也有一点成就感了,好不好?
我轻轻抹去眼角溢出的泪水,看着手指上残留的水珠,真的折射出了年岁的厚度,透过去看,便是永恒。
“不知道,大概是想和你做朋友吧?”
爷爷听着我的回答更是乐得找不着边,手指摩挲着自己的裤子,说,“哈哈哈。。。。。。你不知道吧,看来我的孙子不能做你男朋友了。其实李先生是看上我了,想让我跟他在一起。他从背后抱住了我,我还始料未及之时,就看到了她从外面撞进来,满头大汗。”
“她误会了吧,你是怎么和她解释的呢?”
“我没有和她解释,我宁愿她误会我。其实我一直都知道我配不上她,可是又阻止不了自己的感情。她给我写那么多的信,我每一封都回了装进信封里,可是丢进的是自己的抽屉,我没有勇气寄给她,甚至连看都不敢。最后,我还是决定给她回信,因为我能够想象得到她失望时候的模样,我不想也不能放任她自己去悲伤,所以邀她看看戏。其实到现在为止,我都还不清楚自己的那个决定是对是错。你说若是做对了,可是假使她没有跟我在一起她的眼睛就不会瞎,她会有更好的人家过更好的生活。倘若你又说做错了,我敢保证她这辈子再也不会遇到我这么爱她对她好的人了。她当时看到我和李先生的时候满脸通红,气冲冲的走过来给了我一个耳光然后离开。她离去时的那个背影让我觉得,她不会再回来了,我们再也没有机会相见,缘分也到此为止,可是没想到造化弄人。小姑娘,你相信命运吗?”
“爷爷,你可能不知道,我最相信最不相信的就是命运了。它正如你所说,真的非常可恶。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我,把我先丢进一个糟糕之极的绝境之中,然后再还给我一片光亮,接着又把光亮撤走,我的世界再次黑暗。我也曾经以为我说了再见之后就真的不会再见的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出现在我的生命之中,穿插我的生活,后来竟然来扮演了重要的角色,我也会叹息造化弄人。最后我也不知道是该相信还是不该相信,索性连自己也怀疑了。爷爷,我觉得你时常怀疑你当年的决定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当一切都成了定局,何必再去纠结那些不必要的问题。有可能你的决定是对的,有可能是错的,时光翩擦太久我们也不能轻易评定。一切走到了今天,至少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你和她,是绝对幸福的。你不如想,事已至此,只好如此。即使你内疚她伤了伤害,还不如想你给了最幸福的。一切,也就罢了。”
是啊,我现在不相信命运了。我把一切交给时间去评断对错,后来我发现时间给的答案很官方,没有对错。是是非非,也尚且如此了。
“后来呢。。。。。。”
〃后来,她还是来找我了。我很意外她来找我,那时候我正在为了弟弟妹妹上私塾的钱发愁。李先生说只要我能和他在一起,什么条件都会答应我。我最缺的是钱,相反他最有的就是钱,当时我正在琢磨,要不要。。。。。。就把自己给卖了。没想到她直接冲到了我家里,推开我家那扇破旧的木门指着我大声的问我愿不愿意跟她私奔。我到现在都能想起她当时的模样,穿着别扭的旗袍,头发没有像我初次见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