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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颜微微笑道:“师兄有这么多的红颜知己挂念着,需要素颜想念吗?”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与段天拉开两步距离。
段飞哈哈大笑,一身白衣并着头上的纶巾在风中飘拂,两弯分梢眉下的丹凤眼波光流转,漾出风liu无限,勾得近旁的士兵一愣一愣,恍了半天的神才魂灵归位,却是个个都涨红着脸,低下头,大气也不敢喘一声,使劲在心里念叨:我不是断袖!我不是断袖!
段天瞥了一眼两旁的守卫,笑对素颜,道:“她们怎能与你相提并论?我见过你那位了,说实话,长得还不及师兄我帅气,武功又不怎么样,真搞不懂你当初怎么就舍得抛弃金镶玉,捡了这么块路边砖,好让师兄伤心!还是趁现在年轻再考虑一下,是不是应该休夫,师兄的心扉永远为你打开。”
素颜脸颊微红,眉心微动,很快抿嘴一笑,道:“师兄真是越来越爱开玩笑了!师兄这些过得好吗?”轻轻带过段天尴尬的话题。
段天摆着一副没心没肺的笑容,灿烂的容颜脸天上的太阳也为之逊色,刚想开口应答,却被一个极不和谐的马蹄声打破。段天眉尖微挑,对着素颜妩媚地一笑。
素颜暗道不好,果然,在她没做出任何动作之前,段天修长的手臂一伸,已经把她的蛮腰搂进怀里,笑嘻嘻地看着怒奔而来的商仲显,那样子要有多挑衅就有多挑衅。
商仲显在离段天一丈远的地方跳下马背,闪耀的长刀指着段天,剑眉直竖,眼里满是敌意的眼神,看着段天,暴喝道:“放开她!”
素颜在段天怀里微微抗拒一下,段天立马便收回手,却还是一脸自得的笑容,“手下败将,身上的伤好得怎么样了?昨天不知你是我的妹夫,要不然下手就轻一些。”
“段大侠这次尽管下重手,本将若是有半分怯懦,便让你来当这个威勇大将军!”商仲显全身紧绷,全身的精气全力灌于右手臂,还没愈合的伤口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力气,又裂开了,鲜红的血液染上紫红色的战袍,慢慢向下延伸。
段天嬉笑着看着他,笑容依旧明媚得犹如三月春花,眼睛微眯,右手伸向腰际的玉骨折扇。
素颜对着商仲显身后的项南招了招手,笑道:“段公子远来辛苦,麻烦项将军带他先去休息,晚上我和大将军安排为他接风!”
项南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巴不得素颜有此吩咐,于是也不敢看商仲显,急急跑到段天面前,恭敬地抱拳说道:“请段公子随末将前往末将敝处休息一会,晚上我们商家军营为公子洗尘。”
段天放下右手,走上一步勾住项南的脖子,呵呵笑道:“还是你有教养!”说着便搂着项南的肩膀,给了素颜一个大大的笑容,便催促项南快带他去歇脚。
项南看了看肩膀上那只白皙修长,柔若无骨的手,打了一个寒噤,不自在地看了看周遭的士兵,见大家都知趣地低下头,这才吁了一口气,耸了耸肩膀,抖不掉段天的手,只好在他的一声声催促下,任命地任由他搂着自己往帐营走。
在素颜的一再坚持下,商仲显最后摆宴为段天接风,只是把宴会改成了家宴。
端上饭菜摆上碗筷,段天没来,来了朝廷的八百里加急快信。商仲显拆开第一层信封,里面还套着一个信封,写得是让商仲显转交给素颜。
素颜拆开信封飞快地浏览了一下,眉头微皱。
“什么事?”商仲显关心地问道,
素颜打发送信人出去,说道:“羽儿小产半个月了,还未能止血,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素手无策,皇上让我快快回京。”
“羽儿?”商仲显想起来了,就是那个羽凉国的三公主,当初还执意要嫁给他,“什么时候走?”
“明天一早就走,这种事情缓不得!”素颜说着就去收拾衣物。
商仲显坐在床上,看着忙碌的素颜,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确定这不是他的一个花招?”
“花招?皇上?”素颜的手顿了一下,想了想,确定地说道,“这边的战事吃紧,他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对付你,没有你的抵挡,大喇国的军队可能就要长驱直入京城,多不划算?”
商仲显眼中精光顿现,目光阴沉,嘴角挂着一丝不屑的微笑,“就凭他想对付我?目前还嫩着点!我担心的是他对你有所企图。”
殷素颜微微一怔,随即无奈地笑道:“既然你说他现在不敢碰你的军权,谅他也不敢对我怎么样,而且自古帝王最无情,他后宫粉黛三千,哪一个不比我美?他见我第一面时的心动也只是暂时的,可能看我比较特别,所以印象深刻而已。不管羽儿的小产是真是假,京城这一趟我必须去,若是抗旨不遵,就等把所有的争端都摆在了明初,这样对你反而不利。”帝王无情,他商仲显何尝不是一个冷面冷心的人,若是真的抗旨,皇上追究起来,她很清楚商仲显会怎么做。一个女人,相对于他的天下来讲,实在太轻太轻……
沉默了半响,商仲显道:“我派几个人保护你!”
“不用了,”素颜将所有衣服都拿出来,放在床上,整理好再叠到包袱里,微微一笑,拒绝道,“你们这里需要人,多一个人,战事的胜算就会多一分。让师兄陪我去吧!反正他在这里也没事做,我是他师妹,秦三泰也是他师弟,总不能让他帮着师妹打师弟吧!”
师兄这人心肠软,把感情看得很重,能不介入这场战争已经很给她面子,她怎么能让他做他最不愿意做的事情。
商仲显想着正午时他与素颜的亲密劲儿就来气,冷哼一声,骂道:“这个登徒子!”
“‘登徒子’是在说我呢?”伴随着一阵嘻哈的笑声,段天一挑门帘进来,后面跟着不苟言笑的项南,因看见素颜正在收拾包袱,奇怪道:“师妹这是要去哪儿?”
素雅把包袱一扎,拿起来放在床头,笑道:“宫里有急事,我要回京一趟,不知师兄可否送我回京?”
段天瞥了一眼商仲显,故意说得很大声,“愿——意——之——极!”
商仲显哼一声,冷着脸坐上餐桌的主座。素颜满怀歉意地对段天笑笑,招呼着他和项南入席。
结果这顿饭大家吃得都不愉快。除了段天一直都呵呵在乐,素颜也陪着微笑外,商仲显和项南都绷着一张脸,商仲显是真的不待见段天,而项南则是因为尴尬。
想着与素颜的离别在即,商仲显恨不得把一刻时间掰做两刻用,所以他狼吞虎咽地吃完后就瞪着眼前这两根蜡烛。段天是无所谓的,谁让他天生的厚脸皮,所以该夹菜的时候夹菜,该喝酒的时候喝酒,好到处招摇他迷人的笑容。
可是项南就受不了这种强势的高压,他飞快地拔完饭就死命地拖着段天离开,也不管段天一个劲的不满的嚷嚷。
好了,现在他们都走了,整个帐篷里就只剩他们两口子了,素颜就别想吃饭了。
她生气地放下碗筷,正想好好同商仲显说说段天的事情,好歹也是自己师兄,请他不要再摆着这副脸皮对待他。素颜一抬头,发现商仲显一双紧盯着她的眼睛满是愈燃愈热的火苗,脸颊一趟,急忙低头吃饭。
筷子刚伸到半途,就被人劈手夺走,还来不及反抗,帐篷内的所有光线源头都被商仲显的一个掌风给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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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天安排了满满的课程,满月没有时间再更新六千字了,请亲们见谅。
第一卷 开卷 第二十四章 段天回想
他第一次佩服一个人,竟然还是女人。那天,他在山上看见一对男女站在神通山下,男子身穿青衣,剑眉星目,手握佩剑,恋恋不舍地挽留女子。女子柳叶眉,丹凤眼,殷桃小嘴,皮肤白皙且吹弹可破,身着月牙白长衫,腰系藕白色长裙,紫色的紫薇花落了一身,本是一幅极美的夏末才子佳人图,可是美人周身散发出一股极强烈的排斥气息。那不苟言笑的表情,深入骨髓的寂寞,随意而安的淡然,让他忍不住驻足多看了几眼。
后来女子无视男子的苦苦挽留,决绝地转身,走到神通山脚,三步九叩地往上走,他才明白女子是来拜师,带着调戏的心情,他跑了下来,他就不信他这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脸蛋和能说会道的一张嘴,会换不来女子的一个笑容。
他笑嘻嘻地立在女子面前,乐呵呵地和她打招呼,哪知女子看也不看他一眼,依旧三步九叩着往上走。他不气馁,多年的花丛流连练就了一副屡败屡战的好性子。
他把毕生所擅的每一招一式都用尽了,可是无论怎么努力,这个女子还是看也不看她一眼,依旧一步一步地往上跪拜,即使是额头、手掌、膝盖磨破了皮,流出血了依旧毫不退却。
即使他讲得口干舌燥,女子还是面无表情,他终于相信她不仅是个哑巴,而且还是聋子。都说残疾人的意志特别强,今天他终于看见了。
女子根本不会武功,但还是从山脚一老一实地三跪九叩到山顶,而他当年已经练了十几年的武功,还是不敢吃这样的苦,求师的时候跳过山脚,直接从半山腰开始,竟然也没有被师傅给发现。
女子已经没有力气了,但还是挣扎着往上爬,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信念支撑着她这么顽强的毅力,从起初的调笑到佩服再到现在的感动,他的心已经已经随着女子的攀爬一起跳动,不知不觉中他开口大声鼓励女子坚持下去。
终于爬完了,他舒了一口气,体会她的成功,感觉比结识十个倾城佳人都要开心。低头发现女子再也支持不住了,急急忙忙扶她起来,发现已经昏厥。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别说从山脚拜倒到山顶,就是从山脚走到山顶也会呼痛连天,而她竟然连半个表情都没有。一路看下去,台阶上都是斑斑血迹,在这个夏末之日盛开了一路的红艳。
山脚,紫薇花树下,男子还在孤身伫立,心痛、伤心、愤怒还有不甘……定是爱到了深处才会有此复杂情感。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子,让一个男子把所有的尊严都抛弃在地,只为换得她的一个回眸浅笑,他不禁又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女子,额头上的伤深可见骨,满脸血污,秀气的眉头只有在昏睡的时候才能自主皱起。
在床头守了一天一夜,女子终于醒来,双眼有些迷茫地看着床头,只是一瞬间便想起前因后果,急忙起来下床,双脚落在地上刚要站起,却因为酸疼的小腿和腿弯再也使不出力而跌倒在地。
“伤都没好就要走动,是不是急着拜师啊?老鬼已经收了你,以后我就是你师兄!”他笑盈盈地说着,扶她在床上坐下,看见已经包扎好的膝盖又有鲜血流出,双手也因为摔倒的时候撑在地上也需要换纱布。
“小姑娘家身上带太多伤以后丈夫会嫌弃的,不过老鬼的膏药天下无双,不出半个月,定让你新肤换旧肤,绝不留下半点伤疤!”意识到女子又聋又哑,他苦笑着摇摇头,在这座破山真的呆太久了,怎么动都不动就自言自语。多好的一个女子啊,竟然是个哑巴。天妒红颜,天妒红颜啊!
“谢谢师兄,小妹小名殷常容!”身后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
段天吓了一跳,以为大白天撞鬼了,握药瓶的手一松,瓷瓶直线下坠,幸亏他眼疾手快,伸出脚尖轻轻一踢,药瓶又往上飞入他的手中。
“你会说话?”他诧异地回头,复又开心地说道,“太好了,终于找一个可以陪着我说的人啦,还是娇滴滴的一个美人儿,上天待我不薄啊!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