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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爱纪:剩女恶战毒舌美男-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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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的年轻,这么的绝情,说你扫把星真是便宜你了。沈庭皱皱眉头。
沈庭若有所思地走回自己的座位,刚刚那个男人的座位上只余两杯凉了的茶,看来那个女的把扫把星带走了。沈庭心中暗喜。
刚刚到自己的座位上,正要坐下去。扫把星竟然像魔术师一样出现在自己面前。饶是沈庭这样的人都吓了一跳,气势上先输了,结结巴巴地问:“你到底,到底想怎么样……”她以为他因为那点不算仇的旧仇竟然在这里等她,那估计真的是心理变态了。
扫把星也疑惑了一下,问:“你是这个座位?”刚刚看到她走掉他便以为是另有其人。
沈庭莫名其妙地回答:“是啊!”
扫把星依然是一张冷冷的扑克脸,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那么你叫沈庭?”
沈庭心中咯噔一下,继而绝望的恍然大悟:“你是沈仁杰?”她的相亲对象,还是同宗。神啊,你是不是被钉在十字架上的时候,伤了眼睛耳朵,所以眼盲耳聋,听不见人间一个凄惨弱女子虔诚的呼救声。
扫把星淡淡地笑了两秒,比不笑还骇人:“看来我们有缘。”
今天谁都和她攀缘分。“孽缘。”沈庭气呼呼地答。
他拿起菜单,也没有咨询她的意见,便自顾自地点起菜来,沈庭想自己要用什么方法落跑。
跟服务生讲完话后,他掉转了话头:“听说你的职业还可以,是专栏作者?当然,现在能写几个字的都以为自己是大文豪。”这样不屑的话再被他以一种鄙视的口气说出来,即使是一头重达400斤天性豁达的猪都能被活活气死。
“沈仁杰,狄仁杰,哼!”沈庭毫不客气地反击:“大概你父母取这个名字是抱这样的希望吧,这名字取得真够讽刺的,对你报那么大希望,你父母现在肯定是难堪死,都不好意思出门了吧。”
扫把星却一点也没被激怒,无所谓的表情仿佛沈庭刚刚在说的是远在巴勒斯坦地区领导人驾崩的消息,服务员上了牛排来,他示意她先吃。
沈庭毫不领情:“相当不好意思,我不吃牛肉。”
扫把星耸耸肩表示无所谓,然后冷冷地问:“像你这样的女人,为什么来相亲?是来出轨的吗?”他生平第一讨厌的就是出轨。
沈庭不太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先进行还击:“那你呢,你是来出柜的吗?”刻薄、冷傲,英俊,最重要的是不喜欢女人,符合一切特征。沈庭忽略仅两个女人在统计学上是无法成为证据的。
扫把星在那里自问自答:“像你这样的人,相亲只有两个原因吧,第一个原因,反正也没人邀请,不如相亲凑凑热闹,顺便蹭一顿饭,这不也是在蓬勃发展的一个职业嘛!第二个原因,家里的那位再好也权且当作后备,先来看看是否能钓个金龟婿,有更好的呢,就把家里那位踹飞。”
听着他的高谈阔论,沈庭气得脸都青了,手臂控制不住地发抖,她凭什么要受他这个衣冠禽兽这样的侮辱!她一天受的侮辱还不够吗?他怎么能那样若无其事地吐出刚才那一堆话,现在如果能找到世界上最恶毒的话,她也会毫不留情地用来问候他!为什么穿得如此得体相貌如此高贵嘴巴却如此恶毒!
衣服?对了,很好看的卡其色风衣!沈庭站起来,拿起桌上的那杯茶对着他的衣服上泼去,然后笑着说:“怎么办,姐姐我没看走眼的话,是范思哲的衣服哦,不好意思!”
男士显然没有想到电视剧里面经演不衰的一幕竟然发生在自己身上,脸色发白,服务员赶紧递上手巾妄图亡羊补牢。
沈庭提起椅子上的包包:“你这么高端的人,姐姐我消费不起,先走了。”听完‘消费’二字,单纯的服务员用复杂地眼神看了她一眼。
沈仁杰三脚并两脚追上去,沈庭正好结完账,她对着服务员,说给扫把星听:“我可不想吃这位高贵男士的任何一顿饭,怕脏了我的回忆。”
沈仁杰正要追出去,服务员急忙叫住了他。
“什么事?”沈仁杰没有好气。
“对不起,您的账还没结,那位小姐说你们AA,她只结了自己的份。”
……

一(4)

……
沈庭开着车四处乱走,又是气又是恼,一时思绪纷纷,也不知道该往何处去疗一天的伤。一路上洁白的路灯高高瘦瘦地亮着,矜持着高贵着,发出冷漠的光,等着人仰望,就像是一个个小小的月亮。
高晓微打电话过来,第一句话就是:“怎样,我好不容易才帮你找到这财貌双全的上等签,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想相亲,让你赚到了,惊喜吧!”
沈庭愤怒地说:“惊喜,跟你说完全是有惊无喜!”
高晓微听她口气不佳,便问追问到底。
沈庭一五一十地把发现扫把星竟然就是相亲男,还有相亲男那些比恶魔还恶魔的话原装出口给高晓微,讲完之后,沈庭的气才终于消了下去。
高晓微听完之后,深深感受到了语言的力量,难怪鲁迅先生要弃医从文,刀子哪比得语言的万分之一尖锐。这扫把星也够厉害,字字句句见血封喉。
沈庭放松了心情,才说:“老娘因为他,晚饭都没吃,什么鬼牛排那么贵,心疼死我了。今天因为他我是散尽钱财啊。饿得我胃都疼了。”
沈庭本来想到附近的饭店吃点饭,但看起来好像要下雨的样子,从这里回到住处也要近一个小时,还是买个面包算了,刚进便利店,万千条银丝就“哗哗”地从天而降,天地之间,琴瑟和谐。
沈庭拿了店里面最后一把伞,一个男的湿淋淋地冲进来,问:“请问附近有汽车维修店吗?”看来是汽车中途抛锚,营业员摇摇头表示不知情。
沈庭正走向柜台过去结账,几乎被自己看到的情景震惊了。
神啊,我承认我说你眼盲耳聋是我不对,现在你也充分证明了我纯属造谣,但是某些巧合是不是应该适可而止啊。
沈仁杰又问:“那有没有伞啊!”他的卡其色风衣现在可是全湿了,正往下滴着水。沈庭觉得这是她有生以来看过最美的一件风衣,不,应该说是雨衣!
营业员小姐说:“这小姐手里这把是最后一把了。”
沈庭得意洋洋地晃了晃手里的伞:“你怎么可能买到伞呢,这是天意,老天正准备用雷劈你呢!”
沈仁杰因为被雨淋了,嘴唇发白,最后终于没说话。
沈庭拿着手里的面包一看,不由地叫起来:“喂,这个面包过期了,你们怎么还拿出来卖呢!”
营业员小姐拿起来看了下,果然如此,正要道歉。却轮到沈仁杰发难了:“这是天意,过期的女人吃过期的面包,很搭啊。”说完忍不住咳嗽了几下。
营业员忍不住笑了起来,沈庭恼道:“你笑什么?”
营业员急忙又道歉:“不好意思,你们两个很好玩。”
“他是他,我是我,不要用‘你们’这个词,这让姐姐我很不舒服。”
她转身正待出去,听见背后的营业员关切地说:“先生,你好像有点感冒了,最好还是不要再淋雨了。”她回头看了他一眼,颓靡的气势,苍白的脸,确实。虽然知道他这种人病了都不说痛,痛极了都不会叫。可无奈她天生心软,即使是这样的家伙,气极时明明希望他遭报应,可是报应真来了,又觉得内疚,仿佛他的病是她的错。她把伞放到桌上,对营业员说:“姐姐我这个月要节约开支,这伞不买了,麻烦退我钱。”
他看了看她留下的伞,苍白地沉默着,没有说句谢谢。她不期待他这种人的感激,推开便利店的玻璃门,用手遮在头上一会儿就跑远了,近三十岁的女人还像十三岁一样的天真。沈仁杰撑着别人的伞在马路上走着,看见雨丝从无垠的夜空落下来,经过高楼有灯的窗的时候,银光一闪,像是流星划过。
还是不得不请人来帮忙,打电话给损友谢玄,谢玄第一句话就是:“你今天见到那个女人了?”
沈仁杰冷淡地说:“怎么可能。”然后把自己的窘况告诉了他,让他帮忙处理一下。
谢玄爽朗地笑了起来,性格完全和沈仁杰天差地别:“你也真会选抛锚地,跑那么郊外去寻宝啊。还有,你怎么能淋雨呢,想死啊?等我,我去找你。”
沈庭边啃面包边开着她那无与伦比的QQ车在大雨中杀出一条路,半路上突然一个激灵,想起今天出来的时候,窗户忘记关了。不得了,雨势如此磅礴,现在屋里肯定是一片狼藉。放在靠窗书桌上的书和稿子肯定都化了,回家打开门一看,屋里积的雨水都快到脚踝处了,原来除了几个窗户没关之外,屋顶有几个漏雨的地方,上次就漏雨了,幸而当时周末她在家,于是用脸盆,碗、杯子等容器组成了一支乐队,叫房东来修,结果迟迟没来。天气放晴,她也就好了伤疤忘了痛。原本租这里就是贪它既独立又方便,最重要的是便宜,所以就要忍受它的缺点。能怨谁呢?除了恨自己没钱租不起大屋,怨自己投胎不谨慎!
她拎着高跟鞋小心翼翼地走到小沙发处坐下,整个人精疲力竭得几乎散架,心里开始泛酸:这个自小熟悉的城市何时开始让人这样狼狈这样疲惫?而生活又是什么时候让人觉得只剩下无力和挫败?还有还有,我用女人最宝贵的十年时间每日每日兜兜转转忙碌盲目,加班到晚上十二点第二天老板一个电话早饭都不敢吃,可是那些年华那些努力那些付出却仿佛凭空消失了,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抓住。到头来我每个月还在为付不了信用卡而伤身,为看到别人甜蜜对笑的婚纱照而伤心。一无所有一事无成。她觉得眼泪快要落下来,她发现自己是如此的需要被安慰,可是形单影只,没有人在这里,没有。
她忍住要流下来的泪水,对自己说:“好了,哭什么呢,没劲。快乐起来,快乐起来。”
扔掉手上的鞋子,忘掉所有的事,她在不宽阔的房间里面跳起踢踏舞,那是上大学时学的,那是她还年轻得近乎有点思想残疾。记不起多久没跳了,四年?五年?太忙碌了!太盲目了!她跳得那么用力,溅起来的雨珠在空中银光闪闪,像是遗落的珍珠。跳舞的她像是一朵自由的云朵,像是一朵有力量的花。
沈庭楼下的用户用扫把用力捅着房顶,叫嚷,尖锐的声音刺痛她的心:“楼上的在干嘛,吵死了,真是没一天安宁日子过了!”她的房间在最顶楼,没有楼上可以报复。她失去了力量,无力地跌坐在雨水里,眼泪争前恐后地往外流。
这个时候,有人推门进来:“怎么了,连门也没有关。”然后看到她浑身湿透地坐在水里,慌忙跑过来:“沈庭,你怎么了?”

一(5)

沈庭抬起泪眼望着她青梅竹马的朋友黄启南,哽咽着说:“我真的很委屈,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其实我有理想,我也很努力,每次跌倒我都自己顽强地爬起来,生怕耽误前进的脚步。可是为什么结果会是这样的?老哥,你能告诉我吗?”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她从小叫他哥叫习惯了。
黄启南把她扶起来:“我听高晓微说你今天碰到了一个怪人,你一定是太累了。”他是最温文的好人,他人再如何差他都不会说一句重话。
沈庭说:“怪人?如果只是这样就好了。”她开始絮絮叨叨地把扫把星的极品事迹又重复了一次,最后质问自己:“这样的人,我为什么我还是要帮他,天啊,我为什么每次都是那么笨!”
“你不是笨,你只是善良。”
“谢谢,被你贴上‘善良’的标签我心里好受多了。但是善良和傻差别有多大?”
黄启南拍拍她的肩膀,没有说话。
沈庭灰心地自言自语:“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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