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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竟可以不知不觉的潜入自己和策哥的身后?
杨策只是一愣,随即脸色难看的转身,冷戾如毒蛇一般的目光落在了这突然出现的女子的脸上。
这女子,真的很平常,甚至看起来没有一丝一毫的危险。
树影婆娑间,她那一身蓝衣显得格外的柔和。
“雪玲。”
杨策有些狠狠的开口:“还真是,好久不见。”
“是啊。”
相比与杨策的一脸恨意,雪玲却一直平静的微笑:“你放心,今天我不杀你。”
雪玲微笑着打量了杨策一眼,而她的话却让杨策的脸色更加阴霾,一旁的欧航也是张大嘴,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看起来只是个普通侍女的蓝衣女子,这女人……太狂了!
“带上你的狗,马上滚出大乾!”
雪玲再次开口,语气却忽然冷厉,以她的身体为中心,四周的空气似乎在瞬间凝结成冰,杀意弥漫。
杨策的脸色愈加的难看了,十七年不见,她更强了——明瑜公主座下第一暗卫,岂是浪得虚名?
压制着自己心底的恨意和那一丝惶恐,杨策强迫自己与雪玲对视着:“想让我们离开大乾?当然可以,我们完成了任务自会离开。”
“哼,就凭你们这些垃圾?”
雪玲懒懒抬眸,那平常之极的脸孔上却是带着不可一世的狂傲。
“谁说我们不行?”
一直被雪玲压制而沉默的欧航突然开口,那细小的双眸中却是爆出一抹慑人的冷光:“你们或许很强,但是我们有雪莫老大,绝不会输给你们!”
雪莫……
雪玲脸色狂变:“他来了?”
杨策没说话,反而不动声色的带着欧航退后了半步:“雪玲,你该知道我们只是先头兵,雪莫老大来了之后,一切……才会正式开始。”
说着,不等雪玲反应,杨策已经拽过欧航几个闪身,消失在京外的树林之中。
雪莫。
雪玲一直平静的脸上闪过一抹复杂——
你终于回来了,可是这一次,我们却是真正的生死大敌了。
雪玲的心底掠过一抹苦涩,身为一个出色的暗卫,要舍弃的东西真的太多了。
雪莫,你为了报答邺长安,舍弃了在大乾的一切。
而我现在,也不得不舍弃你,我唯一的亲人。
雪玲安静的站在原地,良久之后才缓缓的抬眸,远眺着宁府马车离开的方向,脸上再也没有了任何多余的表情……
回京的路,不知为何似乎变得格外漫长,这一路上宁雨桐都有一种被人在暗中窥伺的感觉,那感觉随着京城的大门越来越近,也愈加的强烈了起来。
“任敬之……”
终于,宁雨桐还是开口打破了一路上的沉默,她抬起眼眸看向任敬之,似乎想要说什么。
“雨桐,你别说话。”
任敬之却是冲着她微微摇头,压低声音说道:“先回家。”
“嗯。”
宁雨桐点了点头,马车里再次沉寂下来……
☆、62:风云将起(2)
重生之嫡女皇妃;62:风云将起(2)
京城,燕王府。舒悫鹉琻
秦瑾霖缓步的踏入瑾竹园的大门,他的身上还穿着朝袍,很显然,是刚刚从宫里回来。
“王爷!”
如忆快步的迎了上来,恭敬侧立一侧,随时等待着秦瑾霖的吩咐。
“如忆,吩咐厨房设宴,今晚,本王要宴请一个很重要的客人。”
秦瑾霖一如既往冷漠的吩咐了一句,随即便面无表情的回到了自己的寝室。
很重要的客人,会是谁呢?
如忆自然不敢多想,她的本分就是把主子吩咐的一切妥妥当当的办好就是。
而就在此时,宁府的马车已经回到了府中。
宁雨桐带着任敬之到了自己的闺房,差遣走了欢喜和欢乐,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任敬之坐在窗边,从这里抬眸就可以看到宁雨桐栽种的那些紫藤树。
他凝望着那些紫藤树,良久之后,终于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宁雨桐:“雨桐,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自从那次登门之后,任敬之就一直唤着宁雨桐的闺名,时间长了,她似乎也就不再在意这个问题了。
此刻听到任敬之的话,宁雨桐张了张嘴,她的心底的确有很多疑问和困惑,而任敬之,可以帮她解开那些困惑吗?
“任敬之,你和明瑜公主……”
宁雨桐斟酌着,还是决定以明瑜公主作为突破口。
“我想,我和她应该有些关系,而且……是非常亲密的关系。”
任敬之再次转回头去,依旧看着那些紫藤树,这段日子紫藤花开始凋谢了,再也不现昔日繁华。
花开,花落,一切是那么自然,却又是那般无奈。
任敬之的声音很轻,似乎生拍惊扰了什么,可是他的话语落在宁雨桐的耳朵里却仿佛是惊天巨雷。
宁雨桐想到那一片翠竹,想到任敬之的那块手帕,想到那一次醉酒的“意外”,更是想到那个自己在冷香阁里看到的熟悉的身影,那个身影赫然就是那天自己在任府门外发现的那个可疑女子。
“难道,明瑜公主她,是……你的……”
那个称呼已经到了嘴边,但是宁雨桐不敢说。
明瑜公主寡居多年,这朝野上下谁人不知?
宁雨桐对明瑜公主的往事多少也了解一些——多年前,年少的明瑜公主奉旨嫁入侯府,而就在她成婚第二年大乾帝国发生了一次很大规模的叛乱,那场叛乱,她的夫家也参与其中,而明瑜公主则是毫不犹豫的大义灭亲,更是率领皇家密卫帮助秦战天在那一场叛乱中一鸣惊人,助他登上帝位……
在大乾,明瑜公主一直生活在传说中。
而现在……
“想听听我小时候的故事吗?”
任敬之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没等宁雨桐回答他又接着自顾自的继续说了下去:“我小时候很调皮,习武不喜文,那时候……”
任敬之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丝的缅怀,而宁雨桐则站在不远处安静的站着,安静的聆听着属于任敬之的故事……
大乾皇城。
在秦瑾霖准备在燕王府里宴客,在任敬之给宁雨桐讲故事的时候,整个皇城的主人,当今大乾帝国的国君秦战天,他带着自己的心腹庞复站在皇城最高的瞭望塔上,俯视着整个皇城,整个京都。
高处不胜寒。
大风吹乱了秦战天的黑发,隐隐约约的可以在那些黑发中发现几缕沧桑的白色。
“咳咳咳。”
秦战天迎风而立,不知为何他突然一阵猛烈的咳嗽。
“陛下!”
一旁的庞复立刻紧张的拿出一块明黄的锦帕递了过去。
秦战天接过锦帕,轻轻的在自己的唇上擦了擦,那明黄的锦帕被他用力的握在手心,没有人可以看到那锦帕上,斑斑点点的,猩红的血迹。
整个大乾的人,都知道他们的陛下英明神武,如日中天。
整个大乾,没有几个人知道,他们的陛下早就病入膏肓,时日不多。
“有凌王的消息了吗?”
秦战天握紧了那块锦帕,低低的问了一句。
在他身后的庞复脸色微变:“回陛下,还没有找到凌王殿下,他若是存心躲避的话……恐怕他现在已经离开了大乾。”
“翅膀硬了,总想展翅高飞。”
秦战天微微仰头,看向那天边飞过的鸟群:“文王和燕王最近如何?”
“一切安好。”
庞复低低的回复了一句,忽然间觉得自己有些慢摸不透这位主子的心了。
“明瑜公主呢?”
秦战天沉默了一下,忽然间又低低的问了一句。
“公主殿下她……”
庞复有些紧张,声音里掺透着几丝颤抖:“请恕奴才无能!没办法查探到公主殿下的近况。”
秦战天没说话,只是目光更加的深邃和不可捉摸起来——
皇妹,你以为,你做的一切天衣无缝。
但是,我是你皇兄。
你为何会支持文王,你为何要插手宁家的婚事。
这一切的一切,朕早就洞察。
似乎是忽想起了某些不太愿意想起的往事,秦战天缓缓的闭上了双眸——
风云涌,人心动。
当秦战天再次睁开双眸的时候,他的目光里已然满是冰冷,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庞复,你亲自去宁州一趟,带着朕的密函,请他……回京吧,是时候了!”
听到秦战天的话,一旁的庞复脸色大惊,但是却还是极力的压抑自己的情绪非常恭敬的回答了一句:“奴才知道该怎么办了。”
阔别十八年,那个人再次进京,又会掀起怎样的风暴?
此时的庞复想都不敢想,他知道,大乾,就要乱了,京都,就要变天了……
☆、63:一场意外?
重生之嫡女皇妃;63:一场意外?
春末夏初,京都里的来往商人越来越多,又到了每年最热闹繁华的时候。舒悫鹉琻
此时,没有人知道,这繁华背后暗藏着怎样的惊天杀机。
宁府后院之中——
“啊!”
正在刺绣的宁雨桐一个不留神,细小的针尖立刻刺入了她的指尖,殷红的血珠在瞬间涌动出来。
“大小姐,你没事吧?”
欢乐和欢喜闻声而来,两者都是一脸紧张的模样。
“我没事。”
宁雨桐不在意的一笑,习惯性的抬起手指,用红唇吸允了一下自己的小伤口。
血已经不再出了,但是那微细的伤口处,却有一丝丝的疼痛传来,很轻微,但是却连着心。
宁雨桐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处,眉头微微蹙起。
“大小姐?”
欢喜察觉到她的不妥,忍不住上前一步,轻轻扶住了宁雨桐的身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宁雨桐迟疑着,却还是缓缓摇了摇头。
她很好,只不过……
心很疼。
这疼痛来的莫名其妙,让宁雨桐显得有些坐立不安。
那日见过明瑜公主后,任敬之向宁雨桐讲过他自己的故事。
那绝对不是什么美好的故事。
任敬之以前一定很强,这一点,宁雨桐早就知道了,但是她没想到的是在过去的十几年里,任敬之居然受过那么多的苦——
从小顶着私生子的名头,任敬之在任府是不受欢迎的存在。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私生子,却天资优越从小就展现出惊人的才华来,他的才华得到任府老爷子的认可,同时也被很多人嫉妒。
在任敬之七岁那年他遭遇了人生第一次暗杀!
没错!
就是一次暗杀,一次针对一个年仅七岁的孩子的暗杀!
那一次,任敬之死里逃生,而接连不断的暗杀却从此开了头,再也没停过……
一次次在死亡边缘徘徊,一次次在刀尖上舞蹈。
虽然任敬之在叙述这一切的时候是那般的平静,但是宁雨桐还是察觉到他脸上那细微的变化……
没有人愿意活在面具下。
但是,任敬之是没得选——在他十三岁那年,他身中剧毒,从此后经脉尽毁,武功全废,身上也落下了治不好的重疾。
从那之后,任敬之开始舞文弄墨,越来越像个书呆子,他不喜欢出门,只喜欢看书。在外人看来,他的人生就此毁了。
但是就是这样的他,却得到了难得的安逸——从此后,再也没有人追杀他。
任敬之乐得做一个书呆子,更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不过是个没用的书呆子……
心底又是一阵抽痛。
宁雨桐被这没来由的心痛,打断了自己的思绪。
自己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今天,会如此心神不安?
“大小姐!”
欢喜见宁雨桐的脸色有些难看,立刻走到她身边弯下身子低低的问了一句:“大小姐,要不请个大夫过来吧?”
“真的不用了。”
宁雨桐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