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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值秋季,是每一年京都最多雨的季节。
“大小姐,表少爷的来信。”
欢喜快步的走进房间,弹落了自己肩上的水珠拿着信件匆匆的来到了宁雨桐的身边。
林彦又来信了。
每个月收到林彦的信,之后认真仔细的给他回信,这似乎成了现在的宁雨桐最愿意做的一件事。
宁雨桐坐在桌边熟练的拆开信封,里面却掉落出两张截然不同的信纸。
其中一张很普通,想来是林彦表哥的信,而另外一张——
宁雨桐盯着信纸背面印着的那个红色的火焰标志,眼睛眯了眯。
过了这么久,严封终于肯再联系她了吗?
“欢喜我有些口渴,你去帮我沏壶茶来。”
宁雨桐把欢喜支了出去,第一时间打开了严封的来信,信上只有简单的几句话,是下次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时间就是今天晌午,地点在京城一家不太大的成衣铺中。
这家伙还真会选日子。
宁雨桐看完信就把整封信销毁了,她看了看窗外的细雨,沉淀了一下心情,这才转回头拿起了林彦的来信。
信里依旧都是些日常琐事,林彦也隐晦的提及了边境上最近发生的一次暴乱,似乎和明瑜公主的人有关,而关于任敬之的事情,林彦显然还不知道。
明瑜公主是任敬之的母亲,她的行动,宁雨桐完全可以理解。
至于任家……
自从任敬之有些含糊不清的和宁雨桐说过自己的身世和过往,宁雨桐就一直在猜测,任方启到底是不是任敬之的父亲。
而那些临邺国的人把任敬之带走后,宁雨桐更是有了一个惊人的猜想——
或许,任敬之的父亲不仅不是任方启,而且,根本就不是大乾帝国的人。
当然,这些宁雨桐也就想想。
任敬之失踪了,有关他的一切,对于宁雨桐来说都不在重要。
她心里最重要的,只有宁家,只有自己的亲人。
晌午时分,雨还在下着,似乎没有要变小的迹象。
这阴雨天,街上的行人少的可怜。
宁雨桐一个人撑着伞缓步的走在大街之上,看起来她只是在漫无目的的闲逛着,偶尔会驻足去光顾一些珠宝首饰店。
不知不觉的,宁雨桐走到了一家成衣铺门口,她微微停下了脚步,似乎惊异于这里竟然会有这样一家店。
犹豫了一下,她举步走入了成衣店中。
“这位小姐,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迎着她走过来的,是个娇俏可爱的少女。
严欢。
宁雨桐冲着她笑了笑:“我就是随便看看的, 有适合我的衣服吗?嗯,不要太鲜艳的。”
严欢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宁雨桐,而后眉眼微笑着说道:“适合小姐的衣服有几件,不如我都拿出来,让小姐你一一试穿一下如何?”
“呃。”
宁雨桐犹豫着,又转头看了看窗外的大雨:“也好。”
说着,她就随着严欢的脚步向着店里的一处门帘旁走去。
粗重的门帘后就是顾客们试衣服的地方。
严欢给宁雨桐找了一套衣服,宁雨桐接过衣服掀起了门帘快步的闪身而入。
这里面是个狭小的空间,燃着油灯。
严封一脸平静的站在那里,似乎整个人已经和这小房间融为了一体。
“你今天很谨慎。”
严封低低的开口,面无表情的看着宁雨桐。
宁雨桐只是无奈的笑笑,她能不谨慎吗?
自从那次从昏迷中醒来,她才发现秦瑾霖的人竟然一直都在跟踪她!
否则,秦双怎么会那么巧的出现在那里?
看来自己和那些整天行走在黑暗里的暗卫比起来,警惕性,实在是太低了。
“时间紧迫,说要事吧!”
宁雨桐看了严封一眼,声音郑重的说道。
“喏!”
严封把一块黑铁令牌抛到了宁雨桐的手中:“我帮你收服了一些京都周边的小势力,还有一些孤儿难民,加在一起也有四五百人,最近京都气氛有些诡异,我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弄太多的人。”
四五百人?
宁雨桐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令牌,虽然数量很少,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的能力,能有时间和精力把这些人全都训练好了,那就不错了。
况且,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情报,她首先要建立的就是一个可以在京都里收集到各种情报的组织。其他的,都可以慢慢来……
“这些人品流复杂,不过还是有一些人才的,以后该怎么训练他们,就是你的事情了。”
严封看了看宁雨桐再次开口:“现在他们都在京外的一个很隐秘的地方,那里原本是我们追魂殿的分舵,不过我可以暂时借给你用。”
“谢了。”
宁雨桐深深的看了严封一眼:“你真的不考虑和我合作吗?”
严封没回答,宁雨桐只觉得自己眼前一花,等她再次凝望的时候,面前早已经没有了严封的影子。
宁雨桐下意识的握了握拳头,自己也该好好的练武了,至于训练手下,这件事光靠她一个人肯定是不行的。
她需要帮手,而这帮手又必须是绝对可以信赖的人!
宁家军!
宁雨桐的脑海中闪过几个人的脸,他们都是宁家军的翘楚,更是自己父亲的心腹,如果自己可以找到他们帮忙的话……
不行!
这念头只在宁雨桐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又被她否决了。
宁家军的人身为军人,行事就更加的受束缚,若是一不小心被人发现他们秘密训练私有势力,那么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看来一切还是只能靠自己了!
☆、71:葬礼
重生之嫡女皇妃;71:葬礼
连续的秋雨下了几日,天终于放晴了。舒悫鹉琻
在恢复晴日的第二天,宁雨桐还没来得及去看看严封为自己招募的那些手下,京都衙门就来了人到宁府,说是在京外一处匪窝发现一具男尸,怀疑就是失踪已久的任敬之……
怎么可能是任敬之呢?
宁雨桐是一点也不相信的,可是她没办法,只得跟着那些官兵去了府衙。
任方启也去了,宁雨桐看到这位在短期内苍老了不少的任大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个人沉默着来到了官府的停尸房,看到那尸体的瞬间,宁雨桐的眉头一动。
眼前的男尸早已经看不出面容,尸体腐烂严重,不过他身上的衣物却还保存的很完整,这衣服的确是任敬之的,宁雨桐不会认错。
可是……
这个人不会是任敬之,这一点,宁雨桐也非常确定。
很简单的鱼目混珠,她怎么会上当?
“敬之!敬之!”
就在这个时候,任方启却忽然间扑了上去,整个人在瞬间老泪纵横,脸色惨白:“敬之,你为何这般命苦……”
宁雨桐愣住了。
就算任方启不是任敬之的亲生父亲,但是他也不可能不认得自己的儿子?
除非……
在这一瞬间,宁雨桐想到了太多的可能。
最后,那面目全非的尸体,还是被认定为任敬之,而任方启则带着任家的人拉了尸体回去据说要好好安葬。
离开官府前,任方启一脸悲痛的轻拍着宁雨桐的肩膀:“雨桐,你是个好姑娘,是我们家敬之没福气,你忘了他吧。”
他,如今不知身在何方,不知何时何日才会归来。
而就算某一天,他再次归来,他也不可能再次成为任敬之,成为任家三公子。
任方启的心底闪过万般无奈,千般思绪。但是他的脸上却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听到任方启的话,宁雨桐的脸色依旧平静:“任大人,你确定,这尸体真的是任敬之?”
听到宁雨桐的疑问,任方启的目光看不出任何的闪烁:“雨桐,敬之已经死了,我知道你无法接受,可惜人死不能复生,哎!”
叹息着,任方启还是带着人把那具“任敬之”的尸体,抬走了。
望着任家队伍离去的方向,宁雨桐只是冷冷一笑。
“大小姐?”
看到宁雨桐站在原地不住冷笑,欢喜和欢乐对视一眼忽然间觉得有些害怕,大小姐……莫不是受了过度的刺激,有些魔怔了?
“我没事,咱们回去吧。”
宁雨桐回过神来,递给欢乐和欢喜一个安心的眼神。
回到家里,宁夫人自然很关心任敬之的死活,听到这结果,宁夫人也失神了好一阵子,还是宁雨桐在一旁劝慰了好久,宁夫人这才缓过神来……
根据大乾帝国的传统,有婚约的男女,要是有一方在婚前意外死去,那么活着的一方是要为对方守孝三月的。
关于守孝这件事,宁雨桐倒是毫不在意,不过任府为任敬之举办了葬礼,并且还邀请了她。
她必须要去任家走个过场。
任敬之是任家的私生子,他在任家的地位并不高,但是他的葬礼,任家却是很认真的在办,甚至办的非常体面。
葬礼当日,很多的达官贵人都来捧场,宁家一家三口全都出席,宁雨桐更是一身素缟。
整个任家一片素白的悲戚。
只是那无言而压抑的悲伤氛围,却又让宁雨桐觉得无比嘲讽。
她只是去灵堂走了个过场,就趁着父母不注意,偷偷的溜进了任敬之的小院子。
这里,比往日更加冷清,宁雨桐一进门就看到了那呆呆坐在门口大石上的身影。
“祥伯?”
宁雨桐低唤了一声,祥伯回过神来见到宁雨桐他目光一亮,却又迅速的黯淡下去:“宁大小姐,你来了。”
“嗯。”
宁雨桐点了点头:“祥伯,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我看任府的人似乎都在灵堂忙着呢。”
“嗤。”
祥伯有些嗤之以鼻:“那是他们的事情。”
宁雨桐目光一闪,立刻明白了祥伯的意思,祥伯是看着任敬之长大的,他怎么会不认得自己一直侍候的公子呢?
很显然,对于这个葬礼,祥伯也是很不满的。
“祥伯,你也不用太在意。”
宁雨桐忍不住向前几步:“任敬之他……他一定会回来的。”
祥伯猛地一愣,突然间站起身来分外激动的看着宁雨桐:“宁大小姐,你也相信三公子还活着?”
“嗯。”
宁雨桐用力的点了点头,他,当然还活着。
只是不知道现在在哪里罢了。
“宁大小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三公子他,到底去了哪里?”
祥伯虽然只是任府的奴才,但是能被任方启派去照顾任敬之,足可见他也是一个非常有本事的人。
“宁小姐,你一定知道三公子的下落吧?”
其实,祥伯多年来一直跟在任敬之身边,对于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甚至祥伯的心底里也有了模糊的猜想,只是他不敢肯定。
“其实我……”
一旁的宁雨桐被祥伯问的有些语塞,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毕竟关于任敬之的去向,她也只是有个大概猜测而已。
“宁大小姐!”
祥伯的声音打断了宁雨桐的思绪,她收拢心神再次垂眸的时候却发觉到祥伯已经笔直的跪在了她的面前:“老奴一直伺候着三公子,他就像我的儿子一样,求宁大小姐可怜可怜我,把三公子的下落告诉老奴吧!老奴求求你了!”
“祥伯!”
宁雨桐吃惊的看着祥伯,想要扶他起来,却发觉他的身体像大山一样沉重,根本就扶不起来。
原来,祥伯也是一位高手。
宁雨桐心下了然,犹豫着瞥见祥伯苍老而坚毅的脸庞,宁雨桐动了动嘴唇,最后还是把心一横:“祥伯,我真的不知道任敬之的具体下落,不过……我知道那些抓走他的人,是临邺国的人,所以……”
宁雨桐没有在说下去,而一旁的祥伯愣了一下,立刻神色狂喜,对着宁雨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