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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好困。
宁雨桐的眼皮沉了沉,整个人竟然靠在长歌的怀里睡着了。
这几天她经常会头痛,经常会想事情想的睡不着,此刻,夜已深沉,靠在这个熟悉安全的怀里,宁雨桐终于沉沉睡去……
“紫桐?”
长歌轻轻碰了碰宁雨桐的长发,这才发觉到她已经睡着了。
一时间,长歌哑然。
“睡吧。”
片刻后,他动了一下身子,把怀里的宁雨桐轻轻的放回到榻上,而就在此刻,宁雨桐胸前的衣襟散开,胸口处的伤疤立刻吸引了长歌的视线。
好凌厉致命的一剑!
长歌的目光凝结了一下,下一秒他突然间垂下头目光缓缓下移,落在宁雨桐额小腹处,在那里还有一道旧伤疤,从形状上看和这次的伤口很像,应该是同一种兵器,甚至连出手的招式都差不多……
难道……
长歌迟疑了片刻,这才想起帮宁雨桐整理了一下中衣,并且帮她盖好了被子。
房间里的烛火恰好在这个时候燃到了尽头,黑暗中,长歌的身影逐渐的消失……
夜色正浓,而长歌再次出现的时候,人已经身在京城正北一处红砖朱漆的古院门前。
这里是追魂殿的一处落脚点,也是平日里严封居住并且和长歌联络的地方。
“嘎吱。”
长歌熟练的推门而入,院子里一个弯着腰的苍老身影早就等候多时,看到长歌的身影,那老人的目光微微一亮:“主子,回来了?”
长歌点了点头:“史老,严封休息了吗?”
“他在书房。”
被称作史老的老人家低低的回答了一句,语气里透着丝丝恭敬。
长歌没说什么,转身向着书房走去,而史老则在长歌离开后缓步的来到门口关好了房门,就像普通的老人家一样,缓慢的有些老态龙钟的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简陋而干净的书房中,严封正在看兵书,听到门口有脚步声,他放下书,目光停在门口。
长歌推门而入,带着一阵刺骨的寒风。
见到他的身影,严封习惯性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宁府情况如何?”
“还好。”
长歌回答了一句,目光落在桌子上的那些杂乱的书籍上:“在为了三个月后的事情做准备?”
“嗯。”
听到长歌的问话,严封的面容变得非常严肃,他郑重的点了点头,目光里闪过一抹惊天战意。
“很好。”
长歌倒是显得很淡然,三个月后就是万众瞩目的四国兵演。
“严封,你最近这段日子就好好准备吧,另外吩咐殿里的兄弟们注意一下京城里的可疑人物,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应该有临邺的细作混进了京城,而且实力很强大。若是发现他的行踪要立刻上报,千万不要和他正面对抗!”
临邺的人!
严封的眉头一挑:“难道刺杀宁大小姐的就是……”
长歌缓缓的点头,语气不由自主的再次加重:“能和宁飞远正面对抗的人物,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应该是那个人了。”
那个人……
临邺血魔,雪莫?
严封平凡淡然的脸上闪过一抹惊诧:“不会吧?宁大小姐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啊!”
“不知道,或许她得罪了邺长安?”
长歌提到邺长安的时候语气依旧是平静的,甚至带着一丝嘲讽。
而严封则若有所思,看了看长歌,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严封,你想说什么?”
长歌注意到了严封的神情,索性问了一句。
“长歌,你是不是对宁雨桐……动了感情?”
在严封的记忆里,长歌是没感情的,他冰冷的有些不像人,但是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严封感觉到长歌身上的冷漠总会在和宁雨桐在一起的时候不知不觉的收敛。
而且,他对宁雨桐的关心和信任,超出了严封的想象。
这,真的是他认识的长歌吗?
而一旁,听到严封的疑问,长歌的身影僵了一下,最后还是有些不屑的笑了笑。
“感情?你觉得,我会有那种东西吗?”
会有吗?
严封倒是迟疑了一下,认识长歌这么久,那些深藏在心底的回忆一遍遍的在脑海里闪过,严封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太过敏感了。
长歌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他从不需要多余的感情,永远不需要。
“好了,我该回去了。”
在严封沉思的时候,长歌的身影已经从书房中消失了……
宽大的黑袍,诡异的金面。
穿上这一切,他是追魂殿的长歌。
那么,当这一切退去,他又是谁?
黑暗无人的巷子里,宽大的黑袍脱去,显露出的是一个修长高大的身影。
那身影缓缓抬起手,摘下了自己脸上那特质的面具。
乌云遮住了月光,黑暗的小巷里只能隐约的看到男人模糊的轮廓……
☆、103:忘记了什么?(2)
重生之嫡女皇妃;103:忘记了什么?(2)
第二天,宁雨桐早早的睁开了眼睛,现在的她还下不了床,所以每日都很无聊,幸亏有欢乐欢喜的陪伴,而林彦也偶尔会来看她,当然,每次林彦表哥都是拄着拐杖来的。舒悫鹉琻
用他的话说,他们两个也算是患难与共了。
关于自己和林彦表哥的婚事,娘亲又再三提起,每次听到这件事林彦总会不住的傻笑,看着他傻笑的模样,宁雨桐就觉得心底很温暖,很舒服。
她,应该也是喜欢林彦表哥的不是吗?
但是,宁雨桐不知道为什么,心底却有一种排斥感,她排斥这桩婚事。
我到底……忘了什么呢?
宁雨桐真的想不起来了,每次她努力回想,记忆就会越来越混乱,头也疼痛的让人受不了。时间久了,宁雨桐只能放弃,顺其自然了。
二月初,四国兵演的时间越来越近,而宁家军驻地中的将士们也在日夜加紧训练着,和往届一样,这一届也是只能带三千兵马,而这次出征的将军到现在还没定下来,不过京城里早就有风声,据说陛下和宁将军商议之后决定让燕王殿下亲自出马!
燕王,秦瑾霖。
宁雨桐记忆里好像有这么个人,但是非常的模糊。
是个厉害角色?
或许吧。
不知为何,宁雨桐对这个很出风头的燕王殿下,总是无法提起兴趣来,似乎这样的人,就该和自己生存在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里。
“大小姐大小姐!燕王殿下来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宁雨桐正坐在床头百无聊赖的发呆,欢乐那丫头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非常兴奋的大声喊了两句。
“哦?”
宁雨桐眨了眨眼:“是来和爹爹商谈兵演事宜的吧?”
“是……”
欢乐还来不及回答什么,她的身后已经传来一道非常低沉的男声:“雨桐,你好些了吗?”
宁雨桐愣了愣,下意识的看向欢乐的身后,一身黑锦的秦瑾霖冷冷的走了进来,俊逸的脸上带着和平日里一般无二的冷漠,只是看向宁雨桐的目光却非常柔和。
“燕……王?”
宁雨桐迟疑着开口,眉头不自觉的皱起。
她不喜欢这个男人,他身上那股子冷漠让她觉得难受。
“不认得本王了?”
秦瑾霖听到宁雨桐的问话,也是愣了一下,缓步的来到床榻前,秦瑾霖居高临下的微微垂眸,审视着宁雨桐依旧苍白的脸颊——
上次说了要做陌路人,不会真的要假装不认得他了吧?
“王爷莫怪!”
从屋外快步赶过来的欢喜急忙在一旁低低的解释了一句:“我家大小姐自从从昏迷中醒过来之后,记忆有些混乱,可能是一时之间记不得王爷您了。”
是这样吗?
秦瑾霖没说话,依旧盯着宁雨桐。而此刻的宁雨桐也扬起下巴,看着这陌生冷漠的男人:
“我……认识你?”
为什么,她完全不记得自己认识他?她的脑海里甚至没有任何一丝一豪关于他的记忆。
秦瑾霖的目光闪烁了一下:“看来宁大小姐病的真不轻,本王,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你救过我?”
宁雨桐把脸转向欢喜,一旁的欢喜用力的点了点头。
燕王殿下的确救过大小姐的命,也正因为这样,宁府上下对燕王殿下才会格外的尊敬。
“不好意思,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宁雨桐冲着秦瑾霖抱歉的笑了笑,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或许她不该吝啬自己的微笑。
“无妨。”
秦瑾霖倒是很大方的摆了摆手:“重新认识一下也是好的,最近本王会常在宁府走动,或许还会经常过来打扰,雨桐你不会介意吧?”
“不介意,当然不介意。”
宁雨桐笑着摇了摇头,她正无聊的紧,有人过来陪她说说话也是件好事,虽然……心底里似乎有些抵触这个人,但是好歹他也是自己的恩人……
秦瑾霖并没有在宁雨桐的房间里呆太久,而从宁雨桐的院落出来,秦瑾霖则直接去了宁飞远的书房,此刻宁飞远已经等候多时了,此刻的书房中央多了一张大大的长桌,而桌子上则摆着一副复杂庞大的沙盘。
“王爷。”
见秦瑾霖进门宁飞远也没客气,他直接站起身来走到了沙盘前,抬手拿起一杆小旗插到了沙盘的中心位置:“这是这次兵演的地形沙盘,王爷可否愿意和臣切磋一下?”
秦瑾霖的目光一亮,从一进门他就被那桌上的沙盘吸引,这次宁飞远主动提出的切磋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就这样,书房的房门紧闭着,两个男人围在长桌旁厮杀推演着战场的沙盘,一直到夕阳西下,才意犹未尽的停手——
第一次交锋,竟然谁也奈何不了谁,打了一个平手!
宁飞远看向秦瑾霖的目光第一次有了质的变化——
深藏不露!
这一位燕王殿下绝对是深藏不露的人物!
☆、104:兄弟
重生之嫡女皇妃;104:兄弟
秦瑾霖来往宁府的次数果然越来越频繁,而熟悉之后,宁府众人也忽然间觉得这位燕王殿下似乎并没有传闻中那么冷漠可怕。舒悫鹉琻
他原来也会笑,而且,他笑起来的时候真的太迷人。
于是,宁府中又多了很多燕王的崇拜者,就连刚刚抛弃掉拐杖的林彦也逐渐加入到宁飞远和秦瑾霖的行列,对于秦瑾霖那些层出不穷的手段和他的武功箭术,林彦也不得不写个服字。
“哎,今天又被王爷干掉了,真是郁闷。”
坐在宁雨桐的房中,林彦一边吃着水果,一边忍不住的唉声叹气。
“吃也堵不住你的嘴巴,你的伤还没完全好,黄御医可是说过你还需要静养的。”
此时的宁雨桐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不过她多少还是更关心林彦的身体。
“表妹,你就放心吧!我不知道恢复的多好!而且……燕王殿下已经答应了兵演的时候会带着我一起,这可是很好的学习机会,我是打死也不会放弃掉的。”
说到这里,林彦的目光里满是闪亮的色彩。
每个男人都有热血,每个男人都有英雄梦。
而听到林彦的话,宁雨桐愣了一下,心底有些不是滋味:“你们真好。”
“表妹?”
林彦听出了宁雨桐语气的异样忍不住深深看了她一眼:“表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在你面前炫耀的。”
林彦知道宁雨桐的脾气,他更清楚,宁雨桐一直痛恨自己不是男儿身,无法替自己的父亲分忧解难,更无法上战场为国效力。
“好了好了,我是那么小气的人么?”
宁雨桐冲着林彦笑了笑:“只是表哥你现在出息了,恐怕我伤好后也不是你对手了。听闻这次的四国兵演是近年来最强大的一次,想来到时候的场面一定很精采刺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