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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锐端着酒杯一边喝酒一边隐晦的扫了一眼宁雨桐和任敬之,他今日把这两人叫到一起自然是大有深意,可是此刻杨锐也忽然拿捏不准起来,这任敬之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而此时正低头优雅斯文的吃着东西的任敬之似乎是感觉到了宁雨桐那不时飘过来的目光,不由自主的他抬起头来和宁雨桐对视了一眼,这是他今日第一次如此大胆的直视着宁雨桐的脸,不过他的目光也只是飞快的在宁雨桐的脸上扫了一下,就立刻规矩的收了回去。
那清澈明亮的目光里,不含一丝的杂质……
这一顿饭,倒是吃的有些平淡了。
曲终人散,离开靖安侯府的时候,宁雨桐的身边多了一个任敬之。
其实宁府和任府并不在同一方向,很不顺路,但是杨锐却是一定要宁雨桐把任敬之送回家,原因无他,因为在吃饭吃到尾声的时候,杨锐又灌了任敬之三杯酒,于是,此刻的任三公子已经醉的找不着北了。
“杨……杨锐,不用送了,告……告辞了。”
一脸醉意的任敬之在离开侯府的时候还不忘礼数,向着杨锐行了一个拜别礼。
而行礼之后,他醉眼朦胧的看了一眼宁雨桐:“宁小姐,任某不胜酒力,让你见笑了。任府和宁府并不同路,就不劳烦你送我回去了。”
说着,这任敬之竟然歪歪斜斜的想要一个人离开。
“喂!”
看着他随时要倒下的模样,宁雨桐忍不住上前几步扶住了他的身子:“你这呆子,不会喝酒却要逞能!如今醉成这样还想着自己回去!”
宁雨桐扶着任敬之来到了不远处的一辆马车前,这马车自然就是宁府的那一辆。
“欢喜,过来帮忙!”
“大小姐!”
一直在车里等着宁雨桐的欢喜听到声音立刻飞快的跳下了车,看到宁雨桐扶着一个陌生的男人,欢喜惊讶的睁大了眼眸:“大小姐,这……这是谁啊?”
“任三公子。”
宁雨桐回了一句,就和欢喜一起把醉醺醺的任敬之扶上了车。
“大小姐,这就是那传闻中的……任三公子?”
很显然欢喜还是有些不相信的,忍不住小声的在一旁嘀咕起来:“看起来很平常啊,不是说他的母亲是个绝色名伶么?”
“你听评书听得太多了!”
宁雨桐一脸无奈的看着欢喜:“走吧,咱们先去任府把他送回去。”
“哦。”
欢喜点了点头,吩咐了赶车的马夫一声,之后又回到宁雨桐的身边不停的打量着任敬之。
“咳咳!”
就在这个时候勉强的斜靠在车厢之中的任敬之猛地咳嗽了两声,随即突然身子一斜,嘴巴一张——
“呕!”
一股难闻的气味在车厢里弥漫起来,而任敬之吐得有些突然,车厢里也没有可以躲闪的多余之地,这一次他倒是精准无比的吐到了宁雨桐的身上。
“大小姐!大小姐!”
一旁的欢喜立刻慌张的掏出手帕想要帮宁雨桐擦去衣衫上的污秽,可惜就算全都擦去了,也难掩衣衫上的印记和那难闻的气味。
“宁小姐,这……”
任敬之神色窘迫的看着欢喜在那里忙来忙去,又看了看宁雨桐的衣衫,他的语气里满是歉意:“宁小姐,实在是太对不住了,任某人……”
“无妨,你也不是有心的。”
宁雨桐倒是一脸淡然,丝毫不在意的模样。
也许是吐过之后感觉好多了,又或许是因为宁雨桐表现的太淡定了,一旁的任敬之终于在这个时候及其大胆奔放的盯着宁雨桐的脸,一直看个不停。
“咳咳!”
欢喜终于忍不住的咳嗽起来:“任公子,你这般盯着我家小姐,是不是有些……孟浪了?”
“啊……”
任敬之的脸上立刻再次布满了红云:“这个……那个……你不要误会,任某人只是觉着……你家小姐似乎……有点眼熟。”
欢喜在一旁猛地翻了个白眼——这个家伙真真不要脸!他和大小姐在侯府呆了几个时辰现在又一起出来,他竟然在这个时候突然说看着大小姐有些眼熟!这是什么人啊!
☆、10:燕王殿下
重生之嫡女皇妃;10:燕王殿下
“我……我真的只是觉得宁小姐有点眼熟,所以才会……唐突冒犯。舒悫鹉琻”
自是感受到了欢喜脸上的不屑和鄙视,任敬之急了,竟然也忘了自称任某人,就急急的辩解了起来。
“噗嗤!”
一旁的宁雨桐终于还是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她真是第一次遇见这么有意思的人。
“大小姐?”
一旁的欢喜一愣,有些诧异的看着宁雨桐。
“欢喜,你就别为难这呆子了。”
此刻,宁雨桐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感情在靖安侯府之中这任敬之竟然一直都没认出自己,只当自己是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这家伙的记性该是有多差!
“宁小姐……”
任敬之瞥了宁雨桐一眼,又飞快的转开了自己的目光:“是任某人太过放肆了,还请宁小姐……”
“好了,好了!”
宁雨桐忍不住打断了任敬之的话:“和你这呆子说话真是累人!你不会是真的忘了吧?几日前你可是差点被本小姐的骏马撞得魂飞魄散!”
“啊!”
任敬之低低的惊呼了一声:“宁小姐,是你!这……”
任敬之那还带着醉意的脸上掠过一抹苦笑:“那日与小姐你相遇,宁小姐你忒的威风,骄纵蛮横,和今日真是判若两人,任某人真的是没有认出来。”
“哼!”
宁雨桐撇了撇嘴:“你这是在夸我还是损我啊!”
“不敢不敢!”
任敬之立刻用力的摇了摇头。
“哦?是么?”
宁雨桐却是忽然间欺身上前,逼视着任敬之的脸:“你现在看起来很清醒的模样,说起话来也是有条有理的,我看你刚刚八成是装醉故意吐得我一身!你这呆子倒是狡猾的很!”
感觉到那扑面而来的女儿香,任敬之红着脸,下意识的错开了宁雨桐的目光:“宁……宁……宁小姐,你多虑了!”
“是吗?”
宁雨桐眨了眨眼,想到第一次相遇自己被他唠叨的烦乱不堪,她忍不住正色起来,沉声说道:“总之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弄脏了我的新衣服,他日一定要陪我一套才是!”
“那是自然的。”
任敬之见宁雨桐好似生气了,立刻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宁小姐放心,不日任某人定当差人把绸缎送到将军府,不会赖账的。”
听到任敬之的回答,宁雨桐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这任三公子看来真如传闻中一样是个迂腐的书生,你和他说什么他都会很严肃认真的回答你,这样的家伙竟然会是杨锐的好友,两个人的性格未免相差太多了吧?
宁雨桐没在继续什么话题,任敬之也安静而规矩的靠左到了一旁,马车里就这样安静了下来。片刻之后,马车终于来到了任府的门口,
此刻任府的大门口却不是冷冷清清的,而是停靠着一架非常普通的轿子,如果不是轿顶镶嵌着璀璨的蓝宝石,真的会让人错以为是哪个不开眼的小百姓把自己的小轿子停在了任府门口。
“到了。”
宁雨桐所乘坐的马长久停在了那个轿子的身后。
“这一路上多谢宁小姐的照顾了。”
任敬之非常有礼的向着宁雨桐拱了拱手:“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到我院子里坐坐,这个……我的意思是……你的衣服脏了这样回宁府的话似乎有些不妥……呃,当然答应要赔给你的绸缎我是不会赖账的。”
任敬之很是费力气的解释了几句。
或许是因为熟悉了一些,任敬之不在开口闭口的“任某人”了。
宁雨桐客气的笑了笑,刚要回答,目光却看到了马车前的那顶轿子,她的神色一僵。
那……不是秦瑾霖的轿子么?
这燕王殿下的专属坐轿,宁雨桐可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就在她发愣的时候,任府的大门已然缓缓打开,两个修长的身影一前一后的走了出来——
“本王就此告辞了,任大人,不必远送了。”
低沉清冷的声音在门口缓缓响起,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宁雨桐下意识的望了一眼任府的大门口——
一袭黑衣,面容清冷沉稳,五官凌厉,一身锋芒。
这站在任府大门口和任家大公子告别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燕王殿下,秦瑾霖!
只是一眼,宁雨桐立刻飞快的转过了目光,下意识的向着车厢里躲了躲。
而此刻在门口与任敬言告别的秦瑾霖似乎若有所感,那一双异常深邃的眸子向着宁雨桐的方向望了一眼——那是……
秦瑾霖微不可查的蹙了一下眉头。
“诶?三弟,你回来了!”
正站在秦瑾霖身后半步的任敬言在此时自然也看到了那辆马车,隐没了眼底的一丝狐疑,他主动和任敬之打了一声招呼。
任敬之慢腾腾的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一个趔趄差一点摔倒。
“王爷!大哥,是敬之失礼了!”
任敬之作揖告罪,之后转头看了看车里的宁雨桐:“宁小姐,我回去了,他日有时间定会去府上叨扰的。”
“嗯,好的。”
宁雨桐微微掀起车帘的一角,含糊着回答了一句,身子依旧躲在车厢里,不肯露面。
而不远处的任敬言则是好奇的看了一眼宁府的马车:“宁大小姐,多谢你专程送家弟回来,若是有时间不妨到府上一坐,歇息片刻。”
任敬言不同于任敬之,在京都长大已然混迹官场的他,自然非常圆滑老辣,而且对于宁雨桐他也是很熟悉的,毕竟这位大小姐在过去的那些年里没少在这京都里惹是生非。
“任大公子的美意雨桐心领了,不过……我还有事要做,今日就不打扰了,告辞了。”
说着,不等任敬言回答宁雨桐已经飞快的放下了车帘,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再看秦瑾霖一眼。
宁府的马车就这样悠然的掉头离开了,一身酒气的任敬之自然是第一时间回房去整理梳洗一番,而秦瑾霖也离开了任府,不过在他离开之前,却是饶有深意的望了一眼宁府马车离开的方向,那一向深邃沉静的眸子似乎在这一刻更加的深不见底起来……
☆、11:梦回
重生之嫡女皇妃;11:梦回
前世。舒悫鹉琻
燕王府,后花园中——
“如忆,我的紫藤树呢?”
宁雨桐在如忆的搀扶下缓步走在燕王府的后花园里,看到那满目的雪白,她整个人愣了一下,随即有些颤抖的问了一声。
“娘娘……”如忆的声音微微有些迟疑:“那些紫藤树在上个月已经被砍掉了,是王爷下的命令,因为王爷从外地买回了很多白剑兰,据说……白侧妃最喜欢白色的剑兰。”
“秦瑾霖!”
宁雨桐的脸色愈加苍白,一双纤纤玉手也不自觉的握紧。
她嫁入这王府不过是一年多的时间,当初那成婚当日的誓言还言犹在耳,可是现在早已经物是人非。
“娘娘,你大病初愈要小心身体。”一旁的如忆见宁雨桐脸色有异,立刻关切的劝说了一句。
“看来我真的病了很久。”
宁雨桐的目光有些冷,她正是因为秦瑾霖新娶了侧妃才会气急攻心病倒的,没想到现在这个家伙更是变本加厉把她从宁府带来的最心爱的紫藤树全都砍掉了——
当年,他可是亲口说过紫藤树也是他的最爱。
为什么现在一切都变了?
“唰”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宁雨桐抽出了随身的霹雷鞭,长鞭闪耀,那一片雪白的剑兰在片刻后已经变成一片狼藉……
燕王府,瑾竹园——
“宁雨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