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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非要她以死谢罪不可?她毕竟是你大姐。是朕的女儿。”曜帝试图说服蕊瑗。
蕊瑗却是没有耐心,她的身体还没完全好呢:“父皇,我就两句话。我是不会放过她的,她必死无疑。当然,如果父皇剥除了我定罪的权力的话,那她定什么罪与我无关。我只有一句,我与她,势不两立。儿臣告退。”说完,转身就走。这里的氛围,实在让人窒息。
曜帝望着蕊瑗离去的背影,十分的头疼。
……
寝宫里,蕊瑗倚靠在熙帝身上,轻轻的说:“熙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回南军国啊?因为我的身体,又耽搁了这么些天,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抚摸着蕊瑗的长发,熙帝轻轻笑道:“傻丫头,为你耽搁,我心甘情愿。快了,很快就能回去了。怎么,这么急着回去,那个昭阳公主,不是还没定罪吗,你不打算审问她了?”
“我累了,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不然我会窒息的。1父皇之前找到我,要我宽恕昭阳,饶她一命,说她毕竟是我大姐。可是,谁又来饶恕我,我在生死间徘徊的时候,她怎么不想想我这个做妹妹的呢?熙哥哥,你说,父皇是不是好偏心。”此时的蕊瑗,像个撒娇的孩子,哭诉着长辈对她的不公。
熙帝温柔一笑:“傻丫头,有我在这里,怎么会让你受委屈。你放心,昭阳公主一定会得到应有的惩罚。既然你想早走,那我尽快准备,等这件事解决了,我们立马上路,可好?”
乖顺的点点头,凌蕊瑗缓缓的闭上眼睛:“熙哥哥,我困了,睡一会。”说着,就沉沉的睡了过去。虽然是短短一个时辰,可对于大病初愈的蕊瑗还是极大的消耗,此时体力不支,睡过去也正常。
而熙帝,就这么任由她像个孩子似的撒娇,向他诉说,做她的抱枕,伴她入睡。
看着她已经沉沉入睡,熙帝轻轻抱起她,放在床榻上,然后向外走去,既然要早点离开,总要布置好一切。
琉璃宫
“父皇,您怎么来了,也不叫醒昭阳?”当昭阳从昏迷中醒来,看到曜帝的时候,心下一沉,连忙开口。
“你还知道朕是你父皇,那你可记得你是朕的长女,是昭阳公主?堂堂公主,做出这等不知羞耻的事情,你可真是给朕长脸啊。”曜帝一上来就怒气冲冲。
知道事情已经败露,昭阳连忙认错:“父皇,昭阳知错了,知错了。那是儿臣幼时不懂事发生的事情,儿臣知错了,还请父皇恕罪,父皇恕罪。”
“那个男人是谁?”曜帝强忍下怒火,开口询问。
“父皇,非要儿臣说出来吗?”昭阳悲戚的问道,她实在难以启齿。这件事,她也后悔,可事情已经作下,无法弥补。
曜帝一听她不打算说,怒火一下子就冲上来了:“怎么,事情都做下了还不敢说?昭阳,你让朕太失望了。朕一直觉得你乖巧可人,可没想到,你竟然背着朕做出这等下作的事,被发现了还不说,昭阳,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昭阳一听,知道父皇真的动怒了,只得乖乖的回答:“父皇息怒,不是儿臣不说,实在是,儿臣不记得了。那晚,儿臣喝醉了酒,只记得一男子与儿臣发生了那等事,等醒来后,却不见了男子的身影。父皇明鉴,儿臣所说句句事实,不敢欺瞒父皇。”
“朕还听说,你堕过胎,也是那个男子的?”曜帝沉沉的问道。
昭阳点点头:“儿臣知道自己有孕后很是惊恐,知道这孩子不能留,只能喝下藏红花,让孩子胎死腹中。儿臣知道这么做很残忍,但是儿臣实在没有别的法子。”此事虽然有假的成分,但昭阳却表现的极为真实,让曜帝也看不出她是有说谎的。
“好了,此事暂且不提。你为何派人毒害清阳,朕要听实话。”曜帝揭过一件事,开始询问另一件。
昭阳有所保留的开口:“儿臣一时被嫉妒蒙蔽了心,儿臣该死。正如熙帝所言,五年前熙帝的拒婚儿臣是有怨言的,五年后熙帝亲至锦蓝城,这前后的差距让儿臣心生歹意,才有了这下毒之策。父皇,儿臣是一时被嫉妒蒙蔽了心啊,并不是想要害死妹妹,儿臣是想,让这婚事不成,等熙帝一行离去,再让人给她解毒。儿臣真的没有打算害死妹妹啊。”
曜帝点点头:“还算你有点良心。可是,你差点害死清阳是事实,如今她要一命抵一命,朕也无法,朕给了她自己定罪的权力,想要保住你的性命,就去清阳宫求她吧。熙帝在这,朕也不能出尔反尔。”曜帝自然不能直接免了她的死罪,可也给她指了一条明路。只要蕊瑗愿意放过她,那就没问题了。
若是蕊瑗真的坚决处死她,那也只能怪昭阳时运不济,惹上了清阳。他能做的已经全做了,剩下的,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听天由命吧。
……
“妹妹,真的不能饶我一命?”清阳宫里,昭阳低声下气的说。
“若是此时你我调换位置,你会饶了我吗?将心比心,昭阳公主,当你对我下毒的时候,所谓的姐妹情谊已经烟消云散了不是吗?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呢,收起你的表演吧,我不是父皇,不会一时怜悯之心泛滥饶恕你。你死罪难逃,不必在此浪费口舌了。锦怡,送客。”说完,自顾自的躺到床上,不再理会昭阳。
“昭阳公主,我们公主要休息了,您看是不是改日再来?”锦怡善意的说着。
“好,既然你不给我活路,那我也不会这么糟蹋自己的自尊。凌蕊瑗,你给我等着,我会要你好看的。”说完,恶狠狠的看凌蕊瑗一眼,故作高傲的离开了清阳宫。
“公主,昭阳公主已经离开了。”锦怡适时的开口。
蕊瑗从床榻上转过身来,悠悠的说:“走了吗,那就好。锦怡,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近人情,连自己的姐姐也不放过?”
“锦怡不敢妄加评判,公主做事总有自己的道理。”
“你现在是越来越会说话了。除恶务尽,否则的话,后患无穷啊。我是很快就会离开,可这里,还有我在意的人,我不能让她们因为我而受罪,所以,只能牺牲昭阳。唯有她死了,我才可以安心离开。”蕊瑗淡淡的说。
锦怡望着平淡无波的公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公主的心思,从来不是她可以猜透的。她能看到的,是公主想给她看的神情,可公主的内心,那是未知的世界。
几日后,曜帝下旨,昭阳公主谋害清阳公主,不念手足之情,罪大恶极,赐白绫一条。从犯宫女琳儿弃恶从善,挽救清阳公主生命,打三十大板,逐出宫去,有生之年不得踏入锦蓝城。
没有人知道审问的过程,但对于曜帝的旨意也没有人敢妄加议论。此事,就这么雷声大雨点小的过去了,至于昭阳公主失贞甚至曾经滑胎的事情,伴随着她一条白绫的自尽,再也没有人提起。知道这件事的也都把它烂在了肚子里。
此事过后,锦蓝城终于有了晴天,清阳公主的婚事摆在了眼前……
明日,就是清阳和熙帝启程回南军国的日子了,清阳宫里,许多人来送行,来祝贺,来道别,谁都知道,清阳公主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往日里即便相交不深的,也来打个招呼,嘱咐几句,一时间,清阳宫里倒是暖意融融。
反应最大的便是蓝妃了,她虽然同意了女儿的婚事,可毕竟母女分离了那么多年,如今又要分别,而且是永别,这让她心里,怎能不难受?
而蕊瑗,也少有的做了乖巧的女儿,陪在蓝妃身边,听她絮絮叨叨的。
不管她对这个母妃有什么怨恨,有什么复杂的心情,这一刻,她体会到母妃的关怀,她不愿打扰这份温情……
在东翰国最后的日子,给自己留下最后一份回忆。她已经计划好了,明天,启程,新的开始。东翰国,别了,父皇,母妃,一切的一切,别了……
正阳门
曜帝,皇后、蓝妃等都来了,为熙帝。蕊瑗送行。蕊瑗没有穿新娘的凤冠霞帔,而是公主正装,婚礼在南军国都城玉麟城举办,还要有将近十天的路程,所以没有现在就穿上凤冠霞帔,这也是为了蕊瑗方便。
“瑗瑗,到了南军国不比这里,凡事不能依着自己的性子,谨言慎行,母妃祝福你。”蓝妃强忍着泪水,絮絮叨叨的嘱咐着。
蕊瑗轻轻颔首:“母妃,别担心,不是还有陛下吗,女儿相信,陛下不会让女儿受委屈的。”这一刻,她把信任给了熙帝,为了让母妃宽心。
熙帝适时地开口:“蓝妃放心,答应你的朕一定会做到。蕊儿在南军国,一切有朕。”
蓝妃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曜帝打断了:“好了淑媛,时辰不早了,他们也该上路了。儿行千里母担忧,别这么伤感,以后你要是真想瑗瑗了,朕陪你去玉麟城看看。”
“熙帝,朕把女儿交给你了。”郑重嘱托一声。
熙帝点点头:“放心,朕会好好待她。”
说完,带着蕊瑗缓缓往马车上走去。为了不引人注意,轻装简从,只有几辆马车和十几个护卫。其他的大队人马与他们在南军国边境汇合。
“一路保重。”曜帝最后说一句。
然后拉着蓝妃的手,凝望着马车远远离去……
清阳公主的人生,从此开始了崭新的篇章。
三日后,熙帝与蕊瑗已经远离了锦蓝城,出乎意料的,蕊瑗一路上很平静。
“蕊儿,如果不舍就说出来,想哭就哭出来,别憋着,朕看了也不舒服。相信朕,一定会让你幸福的。”熙帝轻轻的劝慰着。
蕊瑗点点头:“熙郎,我没事,真的。可能是前几天太累了没休息好,我没有不舍,其实,我早就厌倦了皇宫的生活,尔虞我诈,没有几个真心关心你的人,离开了,我很欢喜。”轻轻靠在熙帝身上,蕊瑗低低的说。
“不伤心就好,很快就可以到玉麟城了,到时候朕陪你在城里好好逛一逛,等进了宫想出来就难了。这是规矩,朕也没办法。”熙帝认真的解释。
“我明白的。熙郎,我们这是到了哪里?”蕊瑗轻轻扯开了话题。她一直在马车上昏昏欲睡的,到了哪里还真不知道。
熙帝微微一笑,宠溺的说:“到了霖城了吧,再有一日,怕是就出了东翰国了,你要不要出来看看,出了东翰国,你以后怕是回不来了。”
轻轻摇头:“我不想看,没什么好看的。”我还会回来的。蕊瑗在心里,添了一句。
“启禀少爷,前方驿站有人了,我们是换一个驿站还是跟他们一起住?”正说话间,马车外有人汇报。为了不引起注意,一路上,他们都称呼熙帝为少爷,而蕊瑗则是少奶奶。对于这称呼蕊瑗虽然是羞红了脸,倒也没有反对。
“去看看是何方人马,人多不多,若是人多的话就不住驿站了,换一家,若是人少,就在此地将就一晚吧,天色也不早了。”熙帝低沉的声音透过马车传了出来。
马车外的人应一声立刻前去了解情况。1b5J1。
“启禀少爷,驿站中人不多,是东翰国二皇子的随行队伍。”很快有人回来汇报情况。
这一句说完,率先出声的是蕊瑗:“二哥?这么巧,熙郎,我要去见见二哥。”尽管急切的想要见凌鸿济,蕊瑗还是不忘跟马车里的熙帝先说一声。
熙帝点点头:“你们兄妹许久不见,见见也是应该的。朕就不去打扰了。今晚就在这个驿站休息吧。”
蕊瑗欣喜的跳下马车,急急忙忙跑了出去,哪有一国公主的优雅姿态。
“二哥,二哥,是你吗?”蕊瑗跑进驿站,焦急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