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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吗?」长老三努力地回想,才发现好像真的有这么一回事。「对不起,年纪大了,多忘事!对不起对不起……」他努力地跟大伙儿道歉,不过受惊过度的其余三人好像没准备要原谅他。
「别这样嘛,至少我们知道了问题不出在那一只白雕啊!」长老三敷衍似地笑道,然后拔腿开始往外跑,非常害怕幸运地逃过黑绝明酷刑的自己,可能会死在其他三个同伴的手上。
不过,他大概没想到,他这把老骨头要是继续跑下去,最后害死自己的可能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
*****
气死她了!
黑绝明那个烂男人,居然在跟她发生关系之后还想享用别的女人?而且什么女人不用,还用那种波大无脑的大丑女?
实在是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不能接受,她实在是不能接受!
当初他撕碎她的心就算了,后来他霸王硬上弓也就罢了,她最不能原谅的是他居然找别的女人,而且是比她丑那么多的女人!
「女儿,你总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们都要到衙门办失踪人口了。」梅如释重负地看着她,总算有了稍微轻松一点的表情。
「对啊!你都不知道,这几天为了找你,我们已经迷了四千三百五十九次的路了。」兰幽幽地说,也不知道在说真的还是说假的。
「你们知道我在哪里吗?」舒巧儿横眉疑道。
「当然不知道。」菊苦着一张脸。「女儿,你好过分,要跑就自己跑了,都不让娘一起跟。」
「不知道我在哪里,连目标都不知道,怎么会迷路?」舒巧儿实在不知道她这些娘在想什么。
「因为我们找不到回家的路。」竹终于道破问题的重点。
「你们……」舒巧儿头痛地抚着额,实在不知道该拿她这些娘如何是好。「算了……」
「小巧儿,你这几天到哪里去了?是做了一笔很大的生意吗?不然为什么都没有回来?」梅关心地问。
「对啊,小巧儿,你一定是赚了很多很多钱对不对?那我们就可以买新床、盖新房、住新家了,对不对?」兰接着梅的问题,做出非常美丽的幻想。
「别扯了!」舒巧儿一想到获利,一张俏颜又板得死紧。「我什么都没赚到,听到了没有?」
「那你这几天究竟在做什么?」菊纳闷地问,其余三朵花也一起对她露出质疑的眼神。
舒巧儿的目光同时对上四人的疑惑,她以残存的冷静,露出一个已然算是平淡的笑容--
「赔本。」
没错,她这几天在做的事情,就是赔本。
那个老本,就是她自己。
*****
「为什么我们那一点都不天真活泼也不可爱的小巧儿又跑掉了?」
四朵为人母亲的花在房里重重地叹息。
是的,舒巧儿趁着她们四人对她叽哩呱啦地说话时,又一溜烟的跑得不见人影。
「有人知道我们的小巧儿会到哪里去吗?」梅又是一脸苦瓜,对其他三朵花发问。
「没有。」其余三人的脸似乎正在进行吃苦比赛,一张比一张还要苦。
「唉--」四个人一块儿沉重地叹息。
巧儿又不见了,那代表很多事。
代表着她们又要开始永无止境地寻找巧儿、代表着她们又有可能永无止境地找不到巧儿,还代表着她们永无止境的迷路……
老实说,她们实在很不想迷另外四千三百五十九次的路啊!
*****
因为跟黑绝明在一起的那几天赔得实在太多,舒巧儿于是飞快地跑出来招揽生意,想要加倍赚回那几日的亏损。
她没想到的是,客人虽然非常多,但是,委托承办的事却让她没有办法不傻眼--
「你帮我把这束花送去给武林盟主黑绝明好不好?」客人一眼睛闪闪发光。「就跟他说,是一个爱他至深又没有办法抛弃家庭的女人送给他的,还要跟他说,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
舒巧儿还在犹疑要不要接这项工作时,第二个客人已经带着大包小包飞奔而来。
「你是帮忙送信的是不是?那我请你帮我把这些送给武林盟主黑绝明!」客人二眼里散发着浓浓的爱意,只差没飘出心形。她将全部的东西往舒巧儿的身上一扔,舒巧儿只好伸出手来接好。「这里有好多药材,可以给他补身子,让他不但不会太累,还能时常英姿焕发……这样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能够在一起,我才能够找到真正的幸福。」
还来不及喘口气,更多的东西已经往她身上堆砸过来。「还有这些!这是我亲手煲的汤,你一定要送给他,而且不能打翻喔。还有,这是情书,里头写满了我对他的爱意,千万千万不能丢掉,知不知道?」客人三紧张地叮嘱道。
舒巧儿还没听完,客人四五六七八九已经全部将东西堆到她手上,她手上的礼物已经堆得比她的身高还要高,简直像座小山一样。
「全部给我退开!」抱着一座小山摇来晃去的舒巧儿当众一喝,喝得那个还来不及将礼物扔到她手上的客人十当场滑倒。
「呜!我的礼物,我要给黑盟主的心形瓷器……呜……」客人十就地哭了起来。
舒巧儿没空搭理那个客人十。「想要我帮你们送东西给黑绝明吗?」
「对。」所有的女人都拚命地点头,只剩下客人十正哭得死去活来,没有空理她。
「好。」舒巧儿点了点头,狠狠一咬牙。「那我帮你们送。不过,你们总得先把钱交上来吧?」
这样看来,舒巧儿似乎真的是个工作至上的女人,能为了工作而不顾私底下究竟发生了何事。
不过,真是这样吗?
据悉,这日舒巧儿对每个女人的收费,都是平日的三倍以上,送得更多,倍数还更高!
*****
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遇上这种事!本来以为已经可以离他远远的,一辈子不想再跟他见面,结果--
一辈子因为她的生意而急速缩短成三天不到!舒巧儿因为要护送那堆积如山的礼物到黑绝明手上,又只得去找他。
「啊,姑娘,是你--」
舒巧儿来到武林盟主府邸的大门口,四个自愿来站卫兵将功抵过的武林老人家马上发现了她的来访--
虽然此刻的她已经被淹没在那堆小山之后,但那只大白雕还是很好认的。
「我要来送东西给武林盟主的!」舒巧儿在那座山之后嚷道。「你们快去帮我把他叫出来好不好?我要他签收这些物品!」
「好好好。」长老们拚命点头,对这位眼力极佳的青涩娃儿完全不敢怠慢。「我们这就去请盟主出来。」
四个老人咚咚咚地跑到宅里去,过了好一会儿,又咚咚咚地跑出来。
「姑娘,黑盟主邀你进去小叙一番。」
「我不要!」舒巧儿一点也不想再踏进这个鬼地方。「你们告诉他,要他给我滚出来。」
「好。」四个长老对于舒巧儿敢用滚出来这样的用语,皆感到十分不可思议。难道她不想活了吗?
嗯,也许有可能喔,所以她才会搬着一堆那么重的东西,看起来一副要把自己给压死的模样。
啊,该不会她是来找死的吧?希望黑盟主能杀了她?
「你们还在发什么呆?快去帮我跟他说啊!」舒巧儿不耐烦地催促道,一双手已经快废掉了。
「好。」武林四长老这才咚咚咚地又跑了进去,半晌之后又咚咚咚地跑了出来。
「黑盟主还是很坚持要请你进去坐坐,他说有事情可以在里头好好地聊,比较舒服。」
「我只是来送个东西的!」舒巧儿仍旧不想踏入门槛一步。「你们跟他说,教他快点给我死出来!」
「好!」武林四长老这下子一边跑一边想着她的用词。已经由滚出来变成死出来了--她果然是不想活命!
「武林盟主坚持邀你进去一坐!」四长老又领命而出。
「我不要。」舒巧儿依旧固执。
「武林盟主请你一定要进去坐。」四长老再度风尘仆仆地赶进去征询主意,又跑出来。
「我不要。」
「武林盟主还是请你一定要进去坐。」四长老八只脚已经一并要废了。
「我不要!」
四长老就这样不断在黑绝明和舒巧儿之间当传信鸽,直到四个人跑到快断气,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斗争还没有结束……
*****
「拿去!」
最后,忍无可忍的,舒巧儿还是踏进了那一道她原来死不想进入的门。 而使她踏进来的原因并非黑绝明,而是就连她站在武林盟主的府第门口,都又有礼物继续堆上来。
转眼之间,一座小山丘已经发展茁壮成一座大山丘了,她焉能继续忍耐下去?
因此,这就造成了她现在摆着一张臭脸站在黑绝明面前的画面。
黑绝明差人搬走她手上那座摇摇晃晃的山丘,随后露出一个微笑。「要搬那么重的东西怎么不早说?我差人去帮你搬就成了!」
「不需要。」舒巧儿气急败坏地拒绝他的好意。「来,签收!」她拿着收据要他签名。
「何必那么急呢?」黑绝明可没打算那么轻易就让她达到目的。「你脸色怎么不太好看?」他善意十足地凝视着她的俏脸。
「心情不好,脸色当然不好看!」舒巧儿气呼呼地嚷道。「少废话,快签!」
「为什么心情不好?」黑绝明纳闷地追问。「是因为没有跟我在一起吗?你跟我在一起的那几天,天天都心情很好啊!」
「我哪有?」舒巧儿被他这一说,更是气闷。她那几天根本是忙着应付他的需求,完全没有空心情不好。「没跟你在一块儿,我的心情才好呢!」她冷哼一声。
「是这样吗?可是你现在心情好像又不太好。」黑绝明皱着俊眉,不解地说道。
「那是因为我现在跟你在一起!」舒巧儿不假思索地答,说完之后才发现不太对劲。
她掉入他的陷阱之中了。
「哪有?」浓眉皱得更紧。「我现在明明就没有跟你在一起。」黑绝明一脸哀怨的样子。
「我说的在一起……」算了,再继续解释下去,只有愈描愈黑的可能。「我会心情不好,就是那堆礼物!你知道它们有多重吗?」
「我不知道。」黑绝明耸了耸肩,摊了摊手。「我没有拿,所以不知道。不过你为什么会因为那些礼物而心情不好呢?我知道了,一定是因为你吃醋,嫉妒别的女人对我好,对不对?」
「你别乱猜!」舒巧儿小脸微红,仿佛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