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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修媛的头快低到胸口了,亲自接过宫女举过的案台,双手奉上。
“妹妹的手艺自然好,本位收下了。”
林修媛眸子亮了,轻轻地吁了一口气,“娘娘喜欢是臣妾的福气,晞女自小穿惯了臣妾做的针线。”头略抬起,脸上尽是温柔期盼。
葛贤妃看出她的心思,道:“妹妹不必担心,晞女喊我母妃,只当尽心尽责。”
“有劳娘娘费心,臣妾自知冒犯,恳求娘娘让臣妾见上晞女一回,臣妾铭感恩德。”
葛贤妃把茶水往桌上一放,洒出一片,送茶的宫女瑟瑟发抖,“这茶可惜了。。。。。”
闻歌知雅意,林修媛见她脸色不豫,抖的不行。
“妹妹这是怎么了。帝姬由本位来养,是皇上的意思。妹妹求错人了。帝姬年幼,也要好好教养,不能走了错路。习惯是天天养成的,要改也不难。妹妹母女连心,本位也不是狠心人。帝姬早一日习惯新环境,便早一日开心。此时妹妹多番探访,绕了帝姬的心绪,更让小小年纪吃苦。”
葛贤妃正色道,“父母爱子,人之天性,妹妹为了晞女想必忍的住,本位保证日后待过几年,相见不是问题。”
沈懿之看了戏,心道,孩子本来就忘性大,再过几年必定记不得生母了,贤妃这是要亲自斩断亲生母女的情缘了。可怜晞女就要受这分离之苦。皇宫奢华富丽也抵不过亲情凉薄。她下意识摸了摸小腹,近日又胖了几圈,受孕是更加容易了。和皇上滚床单次数也不少,没出消息。叶嫔下的草药真的伤到了吗。这段时间竟忘了这事,回去宣太医瞧瞧平安脉才放心。
正要转过头去,被林修媛抬头抓了个正着,她尴尬笑了笑。林修媛深深望了一眼,拉过沈懿之的手往皇后上首拜去。
笑吟吟对皇后道:“娘娘近日身子疲乏,可是累着了。”这话别人不敢说,也就作为皇后的表妹敢言明了。
皇后缓缓道:“诸事繁多,不敢怠慢。”
“娘娘为国母,凤体安康是国之大幸,诞下嫡皇子才能江山永固。臣妾听说仁明殿近日龙气充沛,正是。。。。。。”
沈懿之讶然,没想到林修媛说的这等辛秘之事,她一个外人不好插足,开口欲告退。
皇后不语,沉默片刻,道:“此事当真。”
“臣妾自然不敢欺瞒娘娘,此事白云观演算。”
皇后笑了,声音带了娇俏的味道。
沈懿之心下一抖。
“妹妹这般为姐姐着想,真是感动,此事若成,帝姬自然回到妹妹身边。皇上让丽昭仪协作本宫管理后宫,丽妹妹年轻阅历浅,容易被底下人糊弄,出乱子可不好。”
林修媛先是感激回道:“姐姐是妹妹宫里唯一的依仗,万事听从姐姐吩咐。宫里各司各部早有章程,姐姐手握凤印总览即可。丽昭仪不敢造次。”
皇后沉吟,良久,缓缓颔首:“确是有理。”她打量底下两人,笑道:“妹妹竟有这般见识,想必已经有万全之策。”
“姐姐只管服侍皇上即可,宫中之事,妹妹可以帮上一二,玉嫔的父亲是状元,得其父真传,太后娘娘都赞过,娘娘以为如何。”
原来是这样,皇后希望有孕,又怕被夺权,便想出这么一出。贤妃和锦贵仪位高得宠,她避之不及,绝对不会放权。孟茹月被贬,叶嫔禁足,高位妃嫔除了自己无人可用。皇后大权在握,马前卒是的自己和林修媛。丽昭仪。沈懿之分位不高,毫无实权,奉了皇后之命得罪人,难以脱身。
沈懿之惶恐地望向皇后,她定定地看着,颊边含着笑容,颔首道:“昨日太医道玉嫔妹妹玉体安好,今日一瞧,果然更水嫩了。玉嫔不要辜负本位的期望。从明天开始,就和修媛一道来帮本宫吧。”
这话用的是不容拒绝的语气,沈懿之连借口都找不了,只能应了下来。此事恐怕早有预谋,皇后和林修媛谁写的本子呢。
出了仁明殿,林修媛上撵之前,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
进火坑!!! 沈懿之可不是被人买了还数钱的傻瓜!
作者有话要说:网络不好 更新了几次才成功
☆、鸳鸯戏水
沈懿之心里有事,不查已回了翠微殿,冬虫带人迎了上来,瞧见她面色不愉,也不多问。拿眼瞧夏草,很是担心。
手脚暖和起来,心口也热热的,沈懿之淡淡道:“冬虫没事,别多想。”手指在那凤嘴梨花水晶镜面上轻轻摩挲,整个镜面由一块水晶雕成,凤嘴衔珠,梨花缤纷,精美绝伦。
她揽镜自照,清清楚楚,秋毫可见,脸上的毛孔的都看的见。真真是个好东西,也亏这张脸肌肤幼嫩如雪,怎么照怎么美。抿嘴一笑,镜中人笑靥如花。
冬虫好奇瞅着,难得一惊一乍,道:“这镜子太好了。”
“好是好,就是送的人不安好心。”夏虫眼里不屑,又耐不住好奇往镜子边凑。
手指停了下来,她扬眉一笑:“这世上有人专门好心帮坏事,也有人坏心办好事。别自寻烦恼了。”
“这镜子虽好,梨花寓意不好。”冬虫思量一番道。
梨谐音离,宫里人自然不喜欢。不过沈懿之无所谓,有来就去去,总有离开的一天。让夏虫把镜子收好,歪在贵妃椅上,吩咐道:“去请个太医来,最好是精通妇人有妊的。”
冬虫伺立一旁,双眼紧紧瞅着她的小腹,眼睛睁的老大,结结巴巴道:“娘娘,可。。是。。。”
前几日月信才走的,她居然还能想到那事。
生个白白胖胖的小婴儿,沈懿之虽然不讨厌小孩,也算不上喜欢,喜欢去逗逗婴儿肥嘟嘟的小脸,真抱一天又嫌麻烦。想起现代在网上看到的一个笑话:是谁发明了婴儿这种外星生物,完全无法沟通,裸机一部,没配任何文档。待机极短,二小时一充,且耗电量惊人,且无法退货更换走三包,随机需要大量周边配件,且铃声很烦,且需要自己慢慢摸索着安装语音系统、操作系统,且还限购哦。神回复:可是你们很喜欢其开发过程。
她现在没有勇气去负担另一个小生命,尤其在皇宫这个杀人不见血的地方。基本的自保能力都没有啊。
不过片刻,年轻的陆太医应命而来。她记得这个太医擅长治外伤,于妇人病并不怎么精通。也是,其他太医都被诏去了慈元殿伺候那位吧。
“微臣为娘娘把脉,请娘娘伸手。”
室内一片静谧。
“娘娘玉体安康,并无不妥。”那太医肯定道。
安康么,那就是说没有大问题了,想了想,还是直接问:“哦,不知陆太医可听过龙芯草。”话未落音,帘边一阵惊呼传来,冬虫眼里写满了惊讶。
陆太医面上无波,眼角微不可见抽了下,沉默了一会,恭敬回道:“龙芯草微臣不知,微臣只擅长治外伤。”
这人明显知道内情,沈懿之挥了挥手,示意冬虫退下。
她轻哼一声,冷冷地说:“本位已经摒退左右,陆太医尽可说道。”
“微臣不知,娘娘恕罪!”玉嫔无形中散发的威仪让他不寒而栗。
“陆太医不说自然有人会说,太医医术了得却不堪重用,想必其中有玄机。你甘心这般在太医院埋没一生吗,你不想看到大周的皇子有你诊出吗!”冬虫早打听清楚了,这个陆太医在太医院受人排挤,而他的父亲却是上一任院正。“本位知道,龙芯草并不是传闻中那样是吗?”
“你怎么知道!”果然上当,他慌忙掩嘴,已经来不及了,挣扎了半响,终于道:“娘娘英明,这龙芯草用来做药引最好,只不过过量会伤胃,传言会伤宫。”
“哦。为什么会有这个传言,是谁传出来的。”有什么目的,这句话没出口。
“这个传言正是微臣的父亲所传,受命于先帝。当时太后多年未孕,先帝独宠让朝野内外掀起波澜。于是微臣的父亲就说龙芯草会伤宫,此前妃嫔多服过此物,故后宫纷争渐消。”
又是先帝宠老婆的杰作,真是又好笑又好气,虽说对小孩没想法,但是能不能生和想不想生不是一回事。
“这就是你不得志的原因吧,因为太后看到你恐怕心里有阴影吧。”
太医扑腾跪倒在地,口中称谢罪。
“起来吧,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冬虫掀帘进来,只看到太医远去匆匆背影。
“你去太医院的时候只瞧见了陆太医在吗。”
冬虫说着:“还有两个太医在,只是。。。。。”
“陆太医主动请缨?”
冬虫惊讶看着她:“娘娘怎知,可是这陆太医有问题。”
“无。”怎么就刚好找了个人知道龙芯草的事呢,她虽为玉嫔,目前并看不出投靠的价值。陆太医所说并不假,龙芯草的事把脉便可知。是他背后有人?还是自己会专营?乖乖送了过来。不过都不要紧,人有欲望才好掌控,是不。
帮皇后处理后宫事宜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至少她喝喝茶,翻翻名册即可。沈懿之看的出,皇后这个后宫ceo做的很辛苦。新帝登基,累积四代,国库存货自然丰富,留着要战时打仗,荒年赈灾,堪堪了去一半。后宫的生活标准要怎么把握,是个难题。发少了,底下人埋怨,费力不讨好,发多了,皇上又觉得你骄奢淫逸。宠妃份例之外还有恩赏,底下的宫女太监也要捞油水。皇后就把自己当成了一块砖,哪里需要填哪里,又不舍得放权,最后把自己累坏了。丽昭仪大概在家里也学过管家事宜,召见各司各部管事,清查账目,分发物件,样样都要经手,吩咐下来有条有理,只是底下人习惯了皇后那一套,阴奉阳违多了去,直把一个娇滴滴的玫瑰累成了一滩泥。
沈懿之也不多嘴,丽昭仪想在这事上做出成绩,有皇后在,就成不了。每天来打打酱油,和林修媛聊聊天,顺便监视下丽昭仪。
这一日她趴在仁明殿侧殿案上神游九天,这是打进宫最忙的一段时间,事多了,空不出心去想情情爱爱。周围静的很,好像没人声。不对,她猛然睁眼,一道黑影挨着。脑袋还有些浆糊,入手微凉,攀着来人镶玉着金腰带站起身。
赵煦戏谑道:“爱妃海棠春睡。”
不知道什么时候底下人走的干干净净,风声都未响起。沈懿之突然有点紧张,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回敬道:“皇上想效仿一树梨花压海棠吗。”
话一出口便知道说错了,这话怎么能形容皇帝呢,真是睡糊涂了。
他眼眸美好的如晨起的朝阳,微微一愣,继而笑道:“美人相邀,岂敢不从。”又扬起完美的下颚,示意案上糕点热茶说着:“先吃点吧。”
沈懿之瞅着那线条优美的脖颈,越发觉得口中干的难受,真真秀色可餐。拿起芝麻糕咬了一小口,忽想起眼前的皇帝可能没吃,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