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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算回来了,去了这些日子,可让哀家想得紧了。”
尉迟无央紧挨著太後坐著,脸上一改温文俊逸的模样,竟是一副讨好撒娇的模样。“母后可不知,皇儿差些就回不来了。”
太后一听面色顿时有些难看,“可有眉目?”
尉迟无央垂著眉眼,却没有再接话,太后的眉头忍不住皱紧,“莫非……”
“母后莫要担心,孩儿这不是没事麽。”
其实太后心中已经明了,只不过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实在不想看到那样的结果,只得垂眸思考对策。
尉迟无央从太后的宫中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亥时。虽说他已经封为王爷,早就搬到宫外的府邸,但是太后宠溺小儿子,时常招他到宫里小住,宫中当年他的府邸一直都有人精心照看。
尉迟无央带著几位侍从,慢慢悠悠的往蒹葭宫走去,路上隔一段便是一盏宫灯,尉迟无央今日遇到最猛烈的一批暗杀,又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回宫,还陪了太后许久,早就有些疲倦,忍不住捏了捏鼻梁。
“殿下小心!”话音还未落,尉迟无央就感觉到身後一阵冷风袭来。
猛的往侧边一闪,身侧的侍卫立刻持剑接住,可惜对方却不是一般的刺客,半空中一个转向,剑尖一偏又朝著尉迟无央来了,尉迟无央刚刚往侧边一闪,还未站稳脚跟,这剑来势汹汹,竟然避无可避了。
饶是尉迟无央这样的人,看到剑尖来到自己胸前的一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命悬一线,他的脸色煞白,然而就在剑尖即将刺入胸口的一瞬,剑尖竟然像是被定住了似的。
尉迟无央猛然挥出一掌,那剑尖却丝毫不犹豫的立刻往回抽走,竟然在那分秒之间避开了他的一掌,黑衣人完全没有再纠缠的意思,竟然抽剑而退。
如同他时一般的突然,竟然瞬间往後掠出数丈,众人未抓住先机,一时间竟然就这般又让他跑掉了,虽然追了几个人去,但是那黑衣人绝顶的轻功,神出鬼没的让人难以察觉,又岂是这些人追得上的。
尉迟无央皱著眉头,看上去似乎心情极其不佳,回头瞥了一眼身後两个忐忑不安的侍卫,突然脸色一沉,双手化为掌,两名侍卫顿时喷出一口鲜血,然後软软的倒地不动了。
尉迟无央微微闪开那喷出的血渍,面色不善的离开了,他走後,暗处跳出几个暗卫,木著脸把那两具尸首收拾乾净。
直到尉迟无央离开之後,夜风晃动树影的瞬间,一条人无法察觉的黑影瞬间掠出了宫外。
苍月楼那隐秘的小院内室里,缓缓回来的越苍,正不慌不忙的推开门进屋,屋内早就有人等著,甚至已经泡好了一杯茶。
“我看看受伤没?”越苍直接抓起他的手,然後微微皱眉,越随忙道。“属下只是受了些掌风,并无大碍。”
看到越苍的脸色依旧不太好,又忙说。“主子如何直到八皇子深藏武艺?”
他和八皇子一路随行数日,竟然丝毫未曾察觉到对方会武艺,方才那趟行刺,若不是越苍提醒,他也事先有做准备,只怕要受不轻的内伤,甚至未必能从那群群的侍卫和暗卫中逃离。
“不止,我猜他就是天辰宫主。”
越随一惊,“这……”
29。埋下怀疑的种子
“主子何时知道的?”越随抿著唇,对这个问题很坚持,相处几天下来,他丝毫没有察觉到不妥,甚至不知道对方竟然身怀武艺,而且还是个决定的高手,这让他心中十分的不甘。
越苍想了想,“从他猜我是越苍的时候。”
见越随还是有些迷糊,便又道。“一楼二宫三庄。”
这世上能一招杀了初五的人的确不多,但是一楼二宫三庄的家主都办得到,三庄不问世事隐居多年,不太可能突然下杀手,云雨宫的宫主是个女子,就算这些人都排除了嫌疑,可不是还有苍月楼主和天辰宫主麽?
为何尉迟无央就认定了他一定是越苍呢?仅凭那儿是苍月楼的地盘?未免有些太武断了,可是他却百分之百的肯定,显然是有什麽依仗。
既然是二选一,他却如此肯定对方是越苍,那只有一个可能,他就是天辰宫主。
况且,天辰宫派出数批杀手,真正的高手却只有最後那一次,而且也远远不到不死不休的局面,说难听点,这一路上频繁的追杀也不过是做样子给别人看而已。
总是在关键时刻便有人放出暗号,让人分批撤走,而这边也不强追,偶尔死两个无关紧要的家夥,象征一下方才经过一场战斗罢了。
越随听完,脸上难得的露出惊讶的很色,“主子早就怀疑?”
“他和狗皇帝之间,也未必是真的。”甚至可能是彻底打击苍月楼的第二步棋。
越随脸色难看,“之前他曾离间属下和主子……”
越随只是个杀手,或许身手绝顶,在其他事情上也聪明至极,只不过面对感情未免太过於单纯,所以越苍从不和他玩什麽兜圈子的事情,每次都是直接表达,喜欢了就凑过去亲著抱著,直白的告诉对方自己的感受。
而尉迟无央的迂回之术,在他那儿反倒起不了作用,甚至被当做别有用心。
越苍微微一笑,一把揽住越随精壮的腰,有些事他并不想说清楚,越随这辈子都不懂八皇子对他的想法更好,再说了,对感情单纯的人向来也异常执著,他很庆幸自己下手比较早,若不然,想要让这块石头变心,真是比登天还难。
第二日一大早,宫门一开尉迟无央就回了自己的府邸,面色深沈的直往采风院去,路上遇到的侍卫和丫鬟们,瞧著主子面色不善,各个都有些惶恐不安起来。
尉迟无央进了院子,脸色突然一变,方才阴沈不善的表情顿时又变得温文尔雅,面上自带一股淡淡浅笑,走到院中故意提了音量对院中小厮道。
“去唤越公子,今日便与我一同用膳吧。”
小厮答道。“回主子,越公子还未起身。”
尉迟无央的脸色微微一变,眼里闪过一抹沈思,竟然又往前数步,音量越发的大。“今儿个都是母後赐下的宫中御膳,凉了便不好吃了,去喊越公子起身吧。”
小厮自然不敢不应,转身朝著卧室而去,还未走到到门口,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越随一身黑衣默立在门边,周身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自然而然便带著一股沈静冷然。
尉迟无央见到他微微动了动眉毛,顺势瞥了一眼里面,只不过越随站的位置恰好挡住了里面的景象,让人无从窥探。
“随公子休息可好?昨夜睡的还好吧?”
看似普通的问候,却隐隐带著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越随只是点点头。“我家主子还在睡。”
尉迟无央还想说些什麽,却听门内有人低唤。“随儿……”声音沙哑而慵懒,带著一股浓浓的未醒的意味,却正是越苍的声音。
那声音清冷又带著沙哑,听起来竟然媚惑异常,一时间,院中的众人都被那声音所惑,一时间竟然安静莫名,唯独越随的眉头忍不住皱紧。
“谢八皇子抬爱。”越随对著尉迟无央做了个抱歉的手势,便即刻关上门,似乎急急的赶回去招呼那个唤他的人去了。
尉迟无央也清楚,越苍那人嗜睡得很,每日必到晌午才会起,今日清晨特意来打扰,只不过是为了确定某些事罢了。出了那院子,便招来暗卫,轻轻问了几句。
知道那两个人昨夜一直未曾离开过院子,脸色有些微妙,回到书房之後,又招来宅中值夜的暗卫问过话,确定了昨夜府邸中一点异常都没有,才彻底的信了。
可这京中的高手,是个什麽水平他心中自然有数,昨日那刺客身手相当不凡,竟然能逼的他忍不住出了招,甚至暴露了真身,已经是著实不容小觑了,就他知道的,这京中除了越苍和越随,实在是想不出第三个人了。
可是昨夜那两人一直都在府中未曾出去过,而且尉迟无央一时间也想不到,那两个人要暗算自己的必要和意图,毕竟现在大家还是合作关系,越苍甚至还要保证他的安全,岂会私下又来刺杀,况且若真是要他死,路上见死不救岂不是比刺杀更加容易达到目的。
想来想去,那两个人的嫌疑竟然是越来越轻……
莫非皇兄又招了新的高手?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昨日那只是一次刺探?
若真是如此,难道皇兄真的对自产生了不信任?不过身为帝王,又怎麽会真的信任谁,若真是皇兄安排的高手,那他的处境便不太妙了。
越随关上门回到房间里,听到尉迟无央离开之後,才安静的走回内室,就见越苍睡姿不雅的双手双脚抱著被子,看上去似乎睡的也不算太安稳,眉头微微有些蹙著。
越随见状,立刻退了身上的外衫,往床上躺下,轻轻的抽出那床被蹂躏的被子,越苍似乎有所察觉,顺势便颤了过来,摸著他身上的里衣,似乎有些不满意,又闭著眼睛把他身上的里衣给扯的大开,露出些暧昧的痕迹来。
“主子……”生怕主子又要,越随不自然的开口。“八皇子果然怀疑了。”
“随儿,你现在只能想著我。”说著说著,那手又不安分的将对方的里衣全部剥光了。
30。把假的变成真的
尉迟无央待在府邸的时间很少,大多数的时候都是被太後招到了宫里,大约是担心他们兄弟相残,想著小儿子在身边的话,老大总是无法下手的吧。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京城里倒是安静得很,皇帝和八皇子照旧兄友弟恭的样子。
不过越苍倒是忙惨了,京中大部分产业都被打压的很厉害,除了那些赌场妓院还有当铺,因为埋的底子比较深,一直未被察觉出来,所以还在营业,其余和苍月楼略有关系的铺子,都被官府找了各种原因打压和查封了。
好在,留下的铺子总归是最赚钱的,一时间虽然元气大伤,却未曾伤到根本。
越苍是个喜欢把主动权控制在自己手里的人,和一个有军队的帝王抗衡,最重要的是什麽?除了经济命脉最重要的就是兵权,他一个江湖人,手底下再多杀手,也抵不过那十几万的大军碾压过来。
至於经济命脉,这个越苍倒是不担心,他早已经打探清楚了。武国的盐大多数都是从邻国进口的,自己国内的产盐量完全不够供给。他已经休书了一封给萧一山,苍月楼的势力遍布各个小国,让人私下收藏大量私盐,然後哄抬盐价。
为了让市场稳定,狗皇帝必然要花大量的钱来稳定局面,到时候国库空虚,看他怎麽拿钱养兵,抬高赋税必然要招惹民怨,到时候民心不齐军队懒散经济低靡,不战自败。
越苍手上还有白泪儿写来的密信,上面写著他吩咐的召集民间铁匠,集中开采和炼铁的事也有了眉目,再过段时间便可以按照他的意思,开始大量的开采和锻造了。
越苍看了信终於忍不住露出笑脸,还是干回老本行最得心应手。当年黑道他虽然也是靠赌场和夜总会起家,可是真正让他一跃千里的却是军火走私,更巧的是,当初他也曾经细心的研究过冷兵器的发展史。
武国的兵器他私下研究过,只是刚刚迈入了铁器时代,相比青铜器,铁器自然要好了许多,可是他们的炼制和锻造工艺也不高明,越苍和越随曾经聊过一下这个可能性,竟然让越随惊的完全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