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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相似之处竟然便是,他们不是曾经弹劾或者抗拒过新皇登基的人,便是之後新皇登基,见不惯新皇武断专横的作风,上摺子谏言过的众臣们。於是,新皇又多了一项罪责,甚至比之前的更严重,铲除异己,谋害朝廷命官。
於是朝中的风向便开始偏向尉迟无央,太后听闻大儿子的血腥手段之後,被气的直接病了,卧床不起数日。尉迟无央则开始名正言顺的招兵买马起来,似乎隐隐有要和自己的胞兄一争高下的意思。
皇帝自然不会那麽无动於衷,只可惜那些留言和消息的管道是无论如何也查不出来,他自然知道这些东西只有苍月楼才有,当初也是为了隐藏秘密,才会选择对苍月楼下手。
只想著一个小小的江湖组织,随便动动手指头便解决了,之後动手也还算顺利,只可惜让那楼主跑了,之後又大肆追查,结果才发现这苍月楼比他想像的要有价值得多,那庞大的经济网路让他这个一国之主都产生了想要得到的念头。
可惜之後一连串的事情,打乱了他的计画,眼下更重要的自然还是王位。只是这苍月楼的家伙们,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将那秘密抖露出来,真正将他打了个措手不及。
这件事最高兴的还是尉迟无央,苍月楼这一招简直是釜底抽薪,本来新皇的名声已经摇摇欲坠,又爆出这种事,只怕朝中的风向要彻底的转了。
34。同样头疼的人物
“下批货大约半月之後到。”越苍一身黑衣,英挺傲然的立在风中,广袤草原上的风吹的他随身的披风跟著飒飒作响。
他眼前站著的是一个壮硕的中年男子,深邃粗犷的相貌却掩盖不住那人眼中的精光,脸上带著淡淡的笑意,直视著眼前身形修长,容貌精致俊美的男子,眼中却不敢有丝毫的轻视和不敬。“此番真是多谢楼主了。”
“不必,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越苍转过头看著他一笑,灿若星辰的眸子,高高扬起的唇角,只怕倾国倾城也不过如此。“我想要武国不得安宁。”
回到边境小镇,远远的便看到一身黑衣的男子,沈默的站立在城门之下,专注的耐心的,就像一块矗立千年的石雕一般。
看到那身影的时候,越苍一直冷漠疏离的眼里才突然多了一抹不同的神色,跨下的骏马也忍不住加快了速度,只为了飞奔到那人身边,嘴角早就不自觉的扬起,“我回来了。”
“主子。”那块石雕也在看到来人之後,微微的多了一丝生动的气息,一如既往冰寒冷酷的轮廓也柔和了些许,眼眸中带著淡淡的微光,就像是突然从没有生命的石头活了过来。
拉了他上马,越苍有些无赖的趴在他的身上,“我饿了……”
“是。”身前驾马的男子没有丝毫的不耐,只是下意识的加快了速度。
回到小镇上暂住的院子,越苍用过饭又梳洗了之後,才懒洋洋的坐在书房,听著手下那些忠心的部下一一的将最近武国的大变细细的道来,然後翻翻桌上堆著的各种密信,又将楼中的事物处理完毕,竟然已经是夜半。
越随一直静静的立在他身後,不过他每每伸出手去端身侧的茶碗时,那茶水却都是烫的,待他从一堆忙碌的事物中抬起头来的时候,也总是能对上那人细细凝视著的目光,虽然身为杀手他的存在感向来极其的弱小,可是每次抬头对上那双专注的黑眸,知道他就在身侧的感觉,确实让越苍觉得心头温热。
“随……”扯过身侧静立了不知多久的男人,让他直接坐在了自己的怀里,越苍有些满足的圈住他,把脸贴在他的颈间,嗅著他身上熟悉的草木清香,心中莫名的平静。
其实他不想和武国斗,更不想和武王闹个不死不休,他甚至不想和任何人为敌,他就只想这麽抱著怀里的男人,和这个虽然寡言却忠心耿耿的家夥好好的相守一辈子。
只是生活和命运总是那麽的无常,从他莫名的进入这个世界,从他拥有了这个人的身体,拥有了这重活一回的机会时,就把这身体所肩负的命运也一肩扛起了。
还好,还好老天总是眷顾他的,虽然摊上了这麽一个无奈又纠葛的烂摊子,可是却给了他一个完美而忠心的情人,总算,生活和未来还是有憧憬的。
“八皇子和武王动手了,武国快要变天了。”
“主子?”越随虽然并不是很清楚这宫廷的阴谋和暗斗,但是他一直跟在越苍身边,越苍处理任何事也都不避开他,多多少少也是知道一些的。
虽然料到了八皇子有称帝的心,却不料他真敢谋逆,不过这其中,私下里出了最多力却是他身边的这个男人,看似藏在暗处,但是这汹涌的朝堂中,何尝不是有他的一股暗流在推波助澜,不然八皇子想要搬到武王,只怕不容易。
心中百转千回,面上的神色却只是微微一动,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定定的注视著那人,有些话虽然没有说出口,却让那人猜到了几分。
越苍和越随日夜不离,对他的心思最是清楚不过,看到他那双无声询问的眸子,便猜到了他要问的。“我对那王位无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你就够了。”
一句话说的那冷然寡言的男人,顿时间不自然的红了俊脸,泛著淡淡粉色的俊脸竟然愕然多了一丝妖娆和魅人,让越苍的呼吸莫名的有些急促起来,手脚也忍不住的不规矩起来。
然而身上的男人却丝毫没有制止的念头,只是随著那双不规矩的手而变得越发俊脸通红,只惹得越苍越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把将人抱起就闪入内室。
而远在盛京的八皇子也过的并不开心,事实上,他和皇兄的战斗早就持续了许久,虽然朝堂的风向开始偏向他,而民间那些不利於武王的传言一直都在,不过已经被皇兄的雷霆手段镇压了下去,朝中那些反对的声音也很是忌惮他冷厉嗜血的手段。
尉迟无央皱著眉头,看著属下传来的消息,他的势力被皇兄暗中大肆打压,隐隐是要连根拔起的意思,虽说他一直存著隐藏实力的心思,可是眼下也被逼的不得不正面迎击。
低声唤来心腹,“传信初一,天辰宫全出。”
他可不是挨打不还手的家夥,既然皇兄要和他拼死一斗,他也豁出去一拼,只不过心里却隐隐的还是有些不放心,那突然自他府上消失的两个人,苍月楼又是什麽态度。
虽然苍月楼私下似乎帮了他一个大忙,那些民间流传的消息,他才不相信没有人在後面做手脚呢,况且那些暗杀的机密,若不是苍月楼有心放出来,谁人能窥探到些许?
看上去苍月楼似乎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只怕武王也当苍月楼是他这边的盟友之一,可惜只有尉迟无央知道,那越苍看似慵懒嗜睡,什麽都不管的架势,却不是一个好糊弄的家夥,同行那几日下来,他仍然看不清那家夥真正的心思。
只知道他似乎挺在意那贴身的侍卫,若真想要苍月楼的势力都为他所用,自然就要控制住越苍,莫不是真要从那越随身上打主意?
尉迟无央忍不住皱著眉头,对方也不是一个小角色啊,那可是和天辰宫初一齐名的金牌杀手。
和那苍月楼主一样,是个让人同样不敢小看的人物。
35。一环套一环
“主子。”越随从屋外走进来的时候,手上还拿著一张绑在小竹筒里的密信。
埋著头在书房工作了一整天的越苍,这才有机会抬起头暂停一下手上的工作,“怎麽了?”
接过密信扫了一眼,越苍的脸色也变得有些不太好看。
“水堂主呢?”
“水堂主伤的不重,多亏了木堂主及时赶到。”
越苍皱紧眉头,“看来是该算算总账了。”
“属下去。”
“起来,我让你跪了麽。”对於越随爱下跪的毛病,越苍一直有些头疼。
“请让属下去吧。”越随还是没起来,恳切的道。“属下愿替主子分忧。”
越苍无奈的从椅子上站起,将那个男人从地上拉起来,让他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越随不敢坐,被越苍一把用力的按了下去,未免他再次爬起来,还十分不客气的往他的腿上一坐,这下次越随便不敢随便再起来了。
“你不觉得奇怪麽?赵平突然对水堂出手。”
越随的手有些小心翼翼的搂著越苍的腰,生怕他没坐好跌下去了。“主子觉得?”
“以赵平的武功想杀白泪儿该是不难,只重伤不过是为了激怒我,顺便牵制住木堂而已。目的嘛,我猜就是要引你去杀赵平吧。”
越随一怔,“引属下前去?”
“萧一山前往汉国暗中布置,白泪儿重伤宋寻自然全部心神都放在她身上,若是要对付赵平,非堂主级别不行,除了你我身边已无可用之人,你这一去自然是中了他们的计谋。”
“都是属下愚笨。”越随有些懊恼的自责起来。
越随其实不笨,稍微一点透,便已经想到了缘由。“赵平是皇帝的人,眼下八皇子和他斗的如火如荼,他这麽分出心思来对付苍月楼,就不怕?”
“所以才设计要引你去啊。”说著,越苍笑眯眯的伸出手指细细的顺著越随英气俊美的轮廓抚下来,嘴角微微的勾起,带著一抹惑人的浅笑。
回应他的是越随微微泛起了红晕的俊颜,他垂下眼看著那坐在他怀中的男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麽,只是直愣愣的看著。
“看什麽?你是我最大的弱点,捉了你便可以号令我,也等於拥有了苍月楼。”
越随顿时有些沮丧的垂下头,“属下惭愧,连累了主子。”
“说什麽连累,你我本是一体,我失去武功被人追杀的时候,你可曾嫌弃我连累你?”
“属下知错。”
“乖,说起来连我都差点被他骗过去了呢。”越苍把下颚抵在越苍的肩头,眯著眼睛,黝黑明亮的凤眸里突然酝酿起了一股风暴。
像是感受到越苍身上不悦的气息,越随伸出手将他整个抱紧了一些,无言的宽慰著。
“我总觉得不对劲,却一直想不透,今天竟然歪打正著。”
“主子?”越随看著他那双因为带著怒意而越发明亮的凤眸,竟然有些回不过神来。
“可还记得那日在太後寿宴上,尉迟无央分明认出了那苍月楼主是人假扮的,却未曾拆穿,这对他有什麽好处?让人知道皇帝又多了一个江湖组织的势力,对他的处境岂非更不利?”
越随顺著他的话跟著思考起来,却听越苍又说,“现在赵平又弄出这一招,谁最清楚你对我的重要性?”
越随脸上的表情突然凝重起来,“主子怀疑八皇子。”
“不管成不成,都对他有利不是麽?成了便可以号令我苍月楼,不成也不过是让我恨上皇帝,让他又多出一份助力罢了。”
“赵平是八皇子的人?”虽然是疑问句,可是越随说出来的时候,似乎已经有几分肯定了。
越苍闭著眼睛,有几分困倦的样子,“敢打你的注意,我定然会让他後悔。”
看著越苍疲累的样子,越随忙抱著他起身,越苍也不阻止他,瞥了眼桌上还未看完的两本账册,然後迅速的将那些账册抛到脑後,把头靠在越随的肩颈处,顺从的仍凭他抱回了院中的主卧里。
越苍被温柔的放在床上,越随正打算出去端盆热水来伺候他洗漱,却冷不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