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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的老人家,看打扮竟然不似一般的村民,再看看守他的青年,对那些人恭敬的态度。
越随就知道重头戏马上要开始了,那几个老头都围过来看了看他,眉头都微微蹙起,似乎在为难什麽。
尉迟无央大刺刺的站在越随跟前,“几位长老可准备好了?”
其中一位忍不住,“少主,移魂之术非同小可,一不小心便烟消云散。”
尉迟无央不以为意,“本王不喜欢听这个,必须成功。”
几位长老面有难色,尉迟无央摆摆手示意他们离去,“几位长老且去准备。”
见著那些人退下,越随开口唤住尉迟无央,“你真能救活主子?”
“我自会救活他,不劳你操心。”
越随经过一整夜的折磨,声音干涩嘶哑有气无力,却仍旧一字一句的说著,“你想移魂至我的身子,若我极力抵抗,你便不怕我俩一齐同归於尽?”
“你在威胁我?”尉迟无央哈哈大笑起来。
反手便给了越随一耳光,“就凭你现在这副摸样?”
“我愿意用我的命换主子一命,只要你告诉我。”
看著他一副宁肯一死以换取心安的模样,尉迟无央犹豫了片刻,大约是想著越随这副模样已经掀不起风浪了。
“族中虽然没有续命蛊,却有上百年的蛊王一只。虽不能起死回生,但是延年续命却不在话下。”越随听完明显的松了口气。
当夜正是十五,村民们似乎知道要有大事,用完饭便早早的回到自家里,锁上院门关上窗户熄灯睡了。
越随被人从那地窖压了出来,虽然蒙著头但是他能闻到鼻尖的空气更加的清冷,耳边听到的狗吠也越发清晰,只不过那些人压著他走了一段路之後,似乎又开始往下走,越走越是阴冷潮湿起来。
待他的头罩被取下时,他已经被带入了一个深深的山洞里。
身侧只有那日见到的几位长老和尉迟无央,他被放在一个平坦的石台上,尉迟无央毫不客气的上来扯下他上身的衣裳,让他袒露胸膛盘腿坐在台上,尉迟无央也褪去了自己的衣裳,然後和他相对而坐。
几位长老分散在他们身侧,越随看到一位长老在神龛前上香之後便一直念念有词,像是在祈祷什麽,只是奇怪的是,那神龛上没有摆放任何的神像,只有一个古朴的石头罐子。
很快越随便知道那罐子里放了什麽,长老端来一个白瓷大碗,在碗中滴上几滴血,然後打开了石头罐子,将碗对准罐子头。
一会儿就看到罐子里爬出了一条好几寸长的大蜈蚣来,浑身竟然还是血红色的,看起来无比诡异,那东西慢慢的爬到了碗中,长老恭恭敬敬的捧著碗走过来。
越随不动声色的垂下眼睛,看到长老将那大碗放在了他跟前,拿过他的一只手,在手腕处割了一个口子,然後将那流血的伤口对准碗里。
越随心想,这些人这般重视的样子,这东西肯定就是那蛊王。
做完这一切,几位长老便在石台下团团围坐,然後开始默默的念著古朴生涩的咒文,越随感觉到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压力包裹住了他,而他对面,尉迟无央的嘴角带著浅浅的笑意。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越随竟然觉得自己似乎被什麽巨大的压力给挤压著,仿佛被困在一个容器中找不到出口那样。
而手腕处泊泊流出血的伤口,仿佛就成了唯一的出路。
越随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似乎在顺著血液缓缓的从那个伤口流出去,他的意思也开始迷迷糊糊,像是越来越昏沈一样。
碗里的血色长虫,像是饥渴了数百年一样,大口大口的吞食著碗中的血水。
那小小的伤口,竟然像是不会结痂一样,更像是溪水一样潺潺的睡著手腕不断的滴在瓷碗内,越随的眼睛越来越无神,而尉迟无央嘴角的笑容则越发的明显。
68。死里逃生
尉迟无央看著越随越来越迷糊的神智,还有那碗中大口吞食他血液的蛊王,只觉得仪式顺利的出乎意料,连老天都站在他这一边似的。
甚至不自觉的想到那人闻言软语,柔情似水的看著自己的样子,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浓烈。
只可惜他没有高兴太久,那隐隐存在的压力,突然之间像是开闸的洪水一样,猛然就往四面八方泄了出去。
四位合力施法的长老被那突变的压力,给反噬的受了严重的内伤,不是直接吐血虚弱,便是克制不住那反噬的压力,往身後飞出一大截撞在墙上昏死过去。
尉迟无央同样受到了反噬,被那强大的气压给震得气血上涌,也往後飞出一截,狠狠的砸在傻逼上,胸口受到冲击的胸膛,再次气血不稳起来。
反倒是那个一直默默坐在平台上,方才已经身体虚弱神志迷糊的男人,突然翻身站了起来,这突如其来的变动,让那徜徉在血碗中肆意进食的蛊王也感受到了威胁。
它也昂起身子,做出攻击的模样,可惜那人的动作更快,端著瓷碗连血带虫子一把扣在那石头罐子里,飞快的盖上罐子,将它从神龛上拿了起来。
就在离开之前,他环视了一下周围狼狈至极的几位长老和尉迟无央,毫无起伏的道。
“我绝不可能让你利用我去欺骗主子。”
说完,便毫不犹豫的往出口窜去,为了让仪式安全没有打扰,几位长老身侧根本没有安排任何守卫,守在洞口的守卫并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如何,越随突然冲出让他们防不胜防,几乎是瞬间就倒在了洞口,死的更加悄无声息。
越随随意剥了一个人的衣裳穿上,抱著那个石头罐子,片刻不停的就往山外走去,为防止他们找人来追,这一路根本不敢停下来休息。
原本一日的路程,他竟然花了一夜便出了大山,又来到了之前停留过的村子,担心村子里的人和那些苗民也是一起的,根本不敢露面,只悄悄牵走了之前留下的马。
尉迟无央他们著了暗算,自然不会甘心,越随走了没多久,便有人追了出来,在这一路上安排了不少拦截。
若只是走了他一个,肯定不会这般大手笔,越随猜测一定是为了追回那石罐子里的蛊王。
只是为了那人,这蛊王是绝对不可能还回去的,这一次为了得到了这蛊王,他可是差点把命都搭进去,这一次能出其不意的拿到蛊王,也多亏是尉迟无央他们没有防备。
出发之前,萧一山私下给他带了密信,他背著尉迟无央悄悄看了,萧一山首先怀疑续命蛊是假的,起死回生之说太过虚无缥缈,不过萧一山也相信,尉迟无央一定有救主子的法子,但是那是他的底牌,除非他确定了自己是绝对的赢家,不然绝对不会暴露出来。
萧一山对越随的建议就是,尽量的忽视和看不起尉迟无央,他那样骄横的人,被一个自己看不上的家夥给忽视,心底一定会愤怒至极,情绪的波动才能让他不够冷静,也才更加容易暴露出他的真正目的。
所以这一路越随从未搭理过尉迟无央,而到了村子里,越随故意让尉迟无央发现他深夜出去探路,让他以为自己心绪不宁,焦躁不安。
更让他认为时机已到,放下自己的心防,接下来果然如越随预料的,尉迟无央在村里和人接上了头,之後都如预料之中,尉迟无央和他翻脸摊牌,然後扣住了他,为了得到尉迟无央的底牌,他生生的受了一日的蛊虫折磨。
好几次差点忍不下去,恨不得自行了断才好,却又舍不得放不下那人的安危,只得咬著牙龈死死的撑下来。
越随还记得在那施术的守卫那儿听到,换了谁人受那蛊虫折腾一日,活生生痛死的不在少数,好一点的也精神崩溃疯疯癫癫,尉迟无央当时打定注意是要弄疯了他。
一个失去意识不再清明的傀儡,对於移魂岂不是跟待宰的羔羊一般,越随当时狼狈至极,尉迟无央见他已经没有威胁,才不小心将底牌说了出来,当日被扣押进密室,越随见到那些长老身旁并未有守卫,便猜到是施术的时候绝对要安静,不能受到打扰。
出发之时白泪儿胡乱塞进来的那堆药便派上了用场,对方专门研究蛊虫毒物,下毒显然不明智,但是其中一种不是毒药,却能让人气血涌动,心绪不宁的药便正好派上用场。
其实越随真的觉得自己是幸免於难,运气太佳。当时在那诡术的作用下,他的神智的确开始不清醒起来,就在他最後一丝清明都要泯灭的时候,那药效总算发挥了效果,阵法被破他们受到反噬之苦,这才让他逃脱了。
越随一路上片刻不停,跑死了三匹马,沿途的苍月楼分部不断掩护他离开,和随後追来的苗人斗的如火如荼,动静太大甚至引起了江湖中大部分帮派的注意。
甚至连武王都将注意力转移到这上面来,萧一山立刻施展手腕,不动声色的便将武王的注意力引到了苗人的头上,更将尉迟无央的最後行踪透露给了武王。
只可惜饶是萧一山在背後如此出力,越随赶到谷里的时候,依旧是奄奄一息,比越苍看起来更加的虚弱不堪,命悬一线。
当时就把宋寻和白泪儿吓坏了,好在越苍昏睡了十来日,又苏醒了一回。
宋寻本来想要隐瞒越随的处境,但是越苍是什麽人,只瞥了他一眼,便板下脸来。“出了什麽事?”
宋寻还不愿招,和白泪儿胡乱编造,说越随在外面寻找名医未归。
谁知道越苍根本不吃这一套,“泪儿,连你也敢欺瞒师兄了?还有你,宋寻!”
白泪儿最先绷不住,立刻倒豆子似的把一切都招了,宋寻也无法,在一旁补充著越苍睡著之後发生的事,最後说到越随用命换回来的蛊王。
“晒干磨粉,喂他服下。”
69。先要救谁
“这……”宋寻和白泪儿完全无计可施,越苍的命令他们不敢不从。
可是那蛊王说不定就是唯一能救越苍的东西,若是喂给了越随服用,那主子岂不是又要和之前那般一样,虚弱沈睡,又不知要多久才能再醒来。
一向果断的土堂主萧一山,又因为要替越随收拾屁股後头的尾巴,也没有在谷里,送寻一时间只觉得头晕脑胀,现在两个人都等著救命,但是蛊王只有一条。
茫然中宋寻带著白泪儿又去看越随,越随到谷底的时候筋疲力尽,当然这并不能让他命悬一线,最要命的是他身体里那条五毒蛊。
宋寻虽然学医数十载,但是却未曾见过蛊虫之类的东西,完全不知要如何下手,那蛊虫从小用五毒喂养长大,剧毒无比,当初下在越随的身体里,不止是为了折磨他的精神,还有一种威胁的作用。
若是他敢有二心或者逃跑的念头,便发动那蛊虫吞噬他的内脏,毒发身亡。
越随逃跑的一路上,那些人控制著那虫子日日折磨与他,若不是相隔的距离太远,只怕越随一早就死在路上了,但是这一路他受了多少折磨,宋寻他们已经能想象出来。
白泪儿犹豫了许久,故作乐观的道。“师父老人家不是回了信麽?他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
只可惜宋寻书并不抱太大的希望,他皱著眉头有些惋惜。
“时间只怕来不及了,金堂主撑不过这两日了。”
“那……”白泪儿脸色惨白,拉著宋寻的手臂,“救人救急啊,先救金堂主吧。”
宋寻看了看床上躺著的越随,又看看白泪儿,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