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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发怔。可是,又不像是不好的事。
“我说,真不追了么?”展群其实是因为实在是好奇,才硬着头皮上前低声的询问。
啊?发怔的人茫然的看着面前的人。
“咳咳,我说,怎么不追了么?”展群没办法,又重复的问了一次。
“追什么?”坐着的人很显然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就好像还没从梦境中走出来一样,有点傻傻的问。
展群看着这位的反应,觉得有点牙疼,一夜未眠,顶着雨追的人啊!“她不是走了么?”无奈的,展群用手指指刚刚那个人儿坐过的位置,说到。
许文瑞顺着他的手往那个位置看去,忽然惊醒似的,一下子就站起身,揪着展群的衣襟凶着;“她走了?什么时候走的,怎么不早说?”
声音太大,以至于大厅里。别的因雨无法赶路的客人,都往这边看过来。
冯贵他们几个也糊涂了,心说爷啊,人先前可是跟您在一起来着,就在您面前,走了您不知道?账都是人家结掉的呢!
“你没事吧?”展群有点慌神,边问边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以为连夜冒雨赶路,生病了。
许文瑞这时也彻底回过神来,松开手挥开摸向自己额头的手。不再说什么。却是涨红着脸。就大步往外走。其他人赶紧跟着。什么也不敢再问。
“人往那边走的。”蓑衣斗笠穿戴好,展群很殷勤的伸手指了一个方向。
许文瑞翻身上马,也不管路旁有行人,就策马追去。
“赶着去投胎啊。”被溅了一身泥浆的行人。咒骂着,一抬头,看见后面几匹马上的人凶巴巴的样子,立马就抿住了嘴。
展群有心给几个钱,补偿的,可是看着前面路边,愤愤不平的行人可不止一个,于是他又把手从荷包上收了回来。也顾不上别的,策马追了过去。
冯贵三人在马上那是感慨万分呢。在许府做事多年,从来没听见谁咒骂过主子呢。今个,可是头一回!真是新鲜,真是激动啊!
入夜时,在路边一个荒废的破庙里。追到了。
瑾瑜本来不想休息的,可是,不行。
点燃的火堆后,瑾瑜蜷曲着身子,躺在草堆里,黑豆拴在院落还没坍塌的棚子里吃草。
听见马蹄声后,瑾瑜也不确定是不是那几个人。她懒得起来看,反正是歹人的话,她也不介意送几枚毒针出去。有道是虱子多了不怕痒,在这个朝代开了杀戒之后,也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
还真的是他们?听着人进院子,听见熟悉的声音在跟黑豆打招呼,瑾瑜也不知道自己什么心情,她连眼睛都懒得睁开。第一次觉得,做女人真烦人!
好在,她来月事,量不多;不然的话,这么赶路不知道要停多少次,换那玩意儿。
外面的几个人,很识趣,没人冒然往有火光的正殿走。到旁边大殿里,生火打扫起来。
许文瑞走到正殿门口,看着那破烂不堪的店门,犹豫着站住。在客栈,听她说是和离之妇时,他是真的很震惊的。虽然早就猜想过她怎么回事,虽然觉得遗憾,可是得知她已经和离之后,心里的惊喜似乎更多一些呢。
可是,可是怎么好像不好意见她了呢?许文瑞在外面踌躇着。别的先不去想,她是自己的恩人呢!有什么不妥的?
想到这里,他抬手敲敲门,然后就竖起耳朵等着里面的回应。
“何事?”回应是有了,可是这声音好像不对头啊,难道她身子不妥?许文瑞一着急,顾不上旁的,伸手就去推门。大殿的门本来就摇摇欲坠的,被他一使劲退,哐当一声就掉了下来。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受伤了么?”许文瑞顾不上倒在地上的门,直奔草堆里躺着的人而去,跪坐在一旁,闻到了一股血腥之气,再看躺着的人,脸色比客栈看见时还要苍白,他很是紧张的问着,两手也有些不知所措的。
瑾瑜在那门板掉地时,就睁开了眼睛。这位紧张担心的神情,尽收眼底,心里忽然那么一颤。这个人,还真的不错,对于有救命之恩的自己,看样是真的关心呢!瑾瑜在心里给自己解释着。
“不妨事的,女人家都有这毛病的。”对于真心关心自己的人,瑾瑜还是坦诚的解释了。
女人家都有的毛病?许文瑞忽然想到听别人说过的,女子的身子娇贵的很,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不方便的日子。有些人在那几天里,还会腹痛什么的,说是不能受凉什么的。
明白怎么回事后,他的脸腾的一下子就红了。
“那还不爱惜自个的身子,万一落下病根可怎么好。”许文瑞没有起身,把身子扭开些说到。他记得,人家说过,女子的身子落下病根的话,还会影响生育呢。
想到这上面,忍不住的联想到她和离了,那她跟那个男人有没有生过孩子?然后,许文瑞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落下病根怎么好?这个瑾瑜还真的没想过。
“你这又是为何?就不怕家里人知道你与个和离之妇在一起,引起误会么?”反正也是睡不着。瑾瑜轻声的问。
“我才不在意那些,再说了,你,你不是我的恩人么。”许文瑞闷声的回应着。
哦,的确啊,自己是他的恩人呢!瑾瑜苦笑着。可是,恩人又如何呢,倘若有朝一日,成了影响他的绊脚石呢?他还会说不在意么?还会不管不顾的维护自己么?
跟曹诚是夫妻呢,跟他是恩人的关系又能如何?这样一想。瑾瑜自嘲的笑笑。闭上眼睛。不去理会坐在身边的人。隔了一会儿,听到他站起身出去。
又过了一会后,又听见他轻巧的脚步声返回,然后。感觉有东西盖在自己身上。
瑾瑜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跟他说谢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就睡着了。
许文瑞在一旁站了好一会儿,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确定她睡着了,往火堆上添了些柴。刚想离开,忽然发现斗篷下露出的那双脚上的鞋子,都已经湿透了。
这样不行的啊,他犹豫了好一会儿。上前蹲下,轻轻的脱下那湿透的鞋子,见躺着的人没有反应,咬咬牙,又把她湿透的布袜也脱了下来。火光下。那双白皙的脚丫因为鞋袜湿的缘故,皮肤已经发皱。
没有亵渎的意思,这是报恩,报恩!许文瑞再心里一边一边的强调着,小心的拉了下她身上的斗篷,把她的脚丫盖上。斗篷很大,她又蜷曲着身子,盖住脚丫也够长的。
生平第一次这么伺候人,还是个女人,他把脱下的鞋袜,用木棍支着,在火堆边烘着。坐在一旁的他不时的转头看看身边睡着的人儿。心里对那没见过的男人,就升起了怨恨。
娶了她,为何不珍惜呢?女人不时应该宠着的么?可是她却独自一个人在外面闯荡,受这种罪!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后,摸着鞋袜都干了,许文瑞本想给躺着的人穿回去,可是见她睡得香,又怕动醒了她。身子不舒坦的话,睡着了,就不会难受了吧。
他把鞋袜放在一旁,听见外面有声音,小心的起身走了出去。
“怎么样,东西寻来了么?”许文瑞低声问刚回来的人。
“还说呢,这大半夜的,叫我去找东西。差点被人当强盗,不是我身手好的话,还差点被狗咬。”回来的展群小声的发着牢骚。
“少废话,东西呢?”问的人着急的问。
展群抬手让面前这位看看自己手上的小篮子。
“赶紧煮上。”许文瑞催着。
“真没人性啊,没人性。”展群委屈的嘀咕着,到了偏殿,依旧老实的做事。一旁草堆里躺着的三个,装没听见,闭着眼睛装睡。
天亮了之后,外面的雨也停了。野鸟啾啾鸣叫声中,瑾瑜睁开了眼睛,腹痛还没减轻,但是睡了一觉,精神倒是好了很多。看看身上,是一件男子的斗篷。
欠起身子,看见火堆没有熄灭,应该是有人一直守着添柴来着。脚边的位置,自己的鞋袜摆放的很整齐。
哎,自己确实没有救错人,他不是个白眼狼呢。瑾瑜心情不错的想着,其实头晚他脱自己鞋袜的时候,当时她就觉察到了。知道他不是下流之人,她根本就没多想。
左右,自己也不是那样封建的女子。倒是他,居然能做到这份上,真的很让瑾瑜感到意外。
“醒了?”门外走进一人,笑着问。
晨曦中,带着笑容进来的他,就好像一轮初升的太阳,让瑾瑜神情一阵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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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天真
瑾瑜觉察到自己失态,刚要低头,却见来者掉头又走了出去。
他,是被自己吓到了吧?被一个和离之妇看直了眼,可不是什么好事儿,瑾瑜鄙视自己没出息,同时也鄙视着自己的心态。这样想不对啊,和离之妇怎么了?自己又没做错什么事,凭什么要往低处站?凭什么要自卑?
自己是要活的比以前更好,才离开曹家,离开那个人的啊!
心态调整的很快,但是面颊上的温度还没有退得那么快,用手一摸,烫烫的。真是的,刚刚怎么回事啊?
她正埋怨自己没出息呢,刚刚那位去而复返了,手上端着半截冒着热气的瓷缸,放在瑾瑜身边后,伸手把里面的棉巾拧了递给了她。
“等下吧,我,出去一下。”瑾瑜说着,就伸手拿了鞋袜穿。又背对着这位,回身到身边的一个包袱里,摸了一样东西,迅速的塞进袖笼里。
出了大殿,看见那几个人在忙活着什么,瑾瑜也顾不上跟他们打招呼,就往大殿后的一个小门洞走去。绕到庙外的小树林里,这才赶紧的换了月事包,用木棍挖个小坑把换下的埋了进去。
这么一折腾,脚上的鞋子又被湿漉漉的草丛弄湿了。小腹还是隐隐作痛,比起头天却是稍微好了些。回到大殿里,瑾瑜在那瓷缸里简单洗漱了一下,坐回到草堆里,找出放梳妆用品的小包袱。
外面的展群,特意的晃到大殿门口的位置,往里瞄。其他人身份跟他没的比,胆子当然也没有他大,虽然好奇,却也都忍不住的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
反正大殿的大门已经不能关,竖靠在旁边去了,看里面那是一点阻拦都没有。
大殿里,那位程姑娘坐在草堆里梳妆。他们的爷,在一旁居然在擦拭一张破旧的小茶几?好么。这两位怎么看着,都觉得是一对在一起很久的夫妇啊!
瑾瑜梳理着发髻,余光看着旁边那位忙活。等她收拾好了自己,那边那位也忙活好了,搬起刚弄干净的小茶几,放到了瑾瑜面前,然后到门口跟外面的人说着什么。
然后么,外面那几位,就送了东西进来,摆放在小茶几上。一个大瓦罐咕嘟嘟的冒着香喷喷的热气。一打烤过的烧饼。上面的芝麻都烤开了花。
“趁热吃。”许文瑞伸手给她盛了一碗汤。
碗和罐子。瑾瑜是认到的,是前几天他们在镇上休息的时候买的。说是,以后在路上也可以自己煮东西吃。当时瑾瑜可是注意到,那几个的眼神有些怪。
不难猜。她也知道,这是许文瑞为了照顾自己这位恩人的。
“是山鸡?很鲜呢,你怎么不吃?”一口热汤入口,味道实在是好,瑾瑜见身边这位没有吃的意思,就问。
听瑾瑜这样说了,许文瑞才也坐到草堆里,伸手给自己盛了汤,拿了个烧饼吃了起来。
一碗热乎乎鲜美的野鸡汤进肚后。小腹的疼痛感都消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