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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尘之前已经赏过了她们荷包,不过,朱锦堂还是又赏了两个。
吴妈接过赏钱,连连道谢,笑着退了下去,随后,那两位妈妈也跟着退了出去。
朱锦堂则吩咐屋里的丫鬟们:“你们都下去吧。”
丫鬟们闻言怔了怔。“呃……大少爷,奴婢还得伺候您们两位更衣呢。”
“有夫人服侍我就行了。”朱锦堂醇厚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同样的话,他素来不喜欢说第二遍。
啊,才进门第一天就让新夫人伺候自己更衣,看来像是对她很满意的样子。
众人脸色一红,不敢违逆大少爷的意思,匆匆福身行礼,告退离开。
“给我换身便服。”丫鬟们一走,朱锦堂立即开口道。
沈月尘眼底飞逝过一道犹豫,但还是立刻上前,伸出白嫩的双手,略显生涩地为他脱下那身大红喜袍。
因为是第一次为男子更衣,一颗心就像小鹿乱撞似的不安跳动着,连带着手上也微微轻颤。朱锦堂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淡漠的看着她就快要烧起来的脸。
沈月尘可以清楚闻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酒气,可见他喜宴上的确喝了不少。
她微微仰起头,想要看一看他的眼睛,确定他有没有喝醉,结果却被那双漆黑无底的双眼,深深震住。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近到她能在他的眼睛里看见自个儿的倒影;近到她能感觉到他夹杂酒气的滚烫气息,缓缓刷过她的脸颊。
沈月尘镇定心绪,垂下眼睫,故意不再去看他的眼睛。
朱锦堂刚刚一直没有仔细打量她的脸,这会细细看来,发觉她还是一个很耐看的女子,五官清秀,目光沉静。
许是,喝了酒微醺的缘故,迎着光看,只觉她那张原本素净可人的脸庞,在不知不觉中被染上了一层难以言明的清纯魅惑。
脱下喜袍的朱锦堂,身上少了些许浮华,多了几分英气。
沈月尘替他脱下衣裳之后,微微垂首道:“热水都已经准备好了,请大爷过去沐浴。”
朱锦堂闻言,默默收回落在她脸上的目光,起身向旁边的净房走去。
沈月尘一路低头垂首跟在他的身后,快走到门口时,却听他再次开口道:“还是让丫鬟们进来吧。”
只是,换一下衣裳就脸红那样,若是让她伺候自己沐浴的话,八成会晕倒了也说不定。
“呃……是。”沈月尘的脚步一停,继而叫来了在外候着的丫鬟。
她们平时都是伺候惯了朱锦堂的人,很懂他的规矩。
不一会儿,丫鬟就服侍着他沐浴更衣出来。
朱锦堂身穿月白色的中衣走出净房,沈月尘拿着干净的毛巾走上前去,替他擦拭着不断滴水的头发,然后,解开他的长发,亲手取过乌木梳子,一绺一绺的精心仔细地梳着,最后再重新绾成发髻。她的动作温柔轻巧,一气呵成,虽然手法不及下人们那般娴熟却很用心。作为妻子,伺候丈夫是分内之事,所以,她没有抱怨,也没有让下人们代劳。而朱锦堂似乎也很享受其中,从头到尾都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待梳好了头发之后,沈月尘正在他的身边,小心翼翼地问道:“妾身服侍得还好吗?”
朱锦堂闻言,缓缓睁开眼睛,那是一双极黑极亮的眼睛。
他默默地看着她,而被他目光审视过的地方,都像被煨了火似的,又烫又热。
正当沈月尘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朱锦堂伸出了手,把她温凉潮湿的小手,微微用力握在自己的手心。
待感受到她手心的潮湿之后,朱锦堂不禁微微拧起浓眉。“你害怕吗?”
沈月尘深吸一口气,勉强摇头,口齿不清道:“妾身……没有……”
朱锦堂一面牵着她的手往床边走去,一面低沉道:“那么家里的管事嬷嬷应该已经教过你该怎么做了。”
沈月尘又勉强地点一点头:“是,妾身知道。”
两个人一起坐在床榻边,朱锦堂并未给她太多犹豫别扭的时间,极为快速地扳过她的脸,重重的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
那张近在咫尺的男性面容,让沈月尘呼吸一窒,而面对他霸道的亲吻,她也无力反抗,只是身子本能地不受控制地轻轻颤抖。
不过,她的颤动,似乎引起了朱锦堂的不悦。他素来不是喜欢怜香惜玉的人,直接一把扯开她的衣襟,大手顺势向她的衣服里探去……
沈月尘的身子瞬间僵硬,拒绝的话语梗在喉咙深处,却始终无法开口。
朱锦堂的气息渐渐变得有些凌乱,那带着微醺酒气的双唇,慢慢落在沈月尘的脸上,身上……越是亲吻,他就越觉得自己醉了,大大的手掌直接滑向她粉红色的肚兜内,慢慢覆上里面那柔软雪白的皮肤……
沈月尘觉得这副身体软得就像是要化成了水一般,完全不是自己的了。
朱锦堂望着她绯红的脸颊和那双盈着淡淡水汽的眼眸,立即用强健厚实的身躯强将她压进床榻,两只手一层一层地剥开她身上的衣服,直到手掌贴上那光滑如凝脂一般的肌肤时才肯停下来。
沈月尘默默望着头顶上吊着的红色纱帐,一声不吭,紧紧地抓住自己身下光滑如水的床单,等待着即将到来的那一刻。
一室旖旎过后,最后只剩下朱锦堂凌乱的呼吸声。沈月尘微蜷着身子躺在床内侧,只觉自己像是刚刚做了一个噩梦,耗尽了所有的体力。
很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沈月尘一直在等着朱锦堂率先开口,可是,待听见他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她终于忍耐不住了,小心翼翼地开口道:“我想沐浴。”
朱锦堂半响都没有回答,她只能继续耐着性子等待,而就当她快要失望的时候,朱锦堂却突然坐起来,穿起衣服道:“我去把外面的人叫进来。”
沈月尘用薄被裹住自己的身体,轻声地道了声谢。
不知为何,朱锦堂却是脚下一顿,回头望了她一眼,心中有种莫名的情绪涌起。
因为是洞房之夜,新房的外面一直有人在静候,只需一声令下,便会端着热水毛巾等物进来伺候。
吴妈和春茗随即进来,看着披着被子坐在床边的沈月尘,立马跑了过去:“夫人,您有什么吩咐?”
“扶我起来去净房,我想洗个澡,换身衣服。”
吴妈看着她虚白的脸色,不禁眼眶一热,将她从床上扶起来,一步一步地带去净房。
沈月尘坐进温热的浴桶中,静静地闭上眼睛,一句话也不说。
吴妈却是忍不住落下泪来,用毛巾轻轻地给她擦着背,须臾,才开口道:“女子终究都是要过这一关的。”
沈月尘知道她在担心自己,依旧闭着眼睛,静静道:“妈妈,我没事。”
她当然不会有事的,方才来净房的时候,她分明看到了有人去收走了床上的元帕。
一旦和朱锦堂圆了房,她便真正成为了朱家大少奶奶。所以,在朱家人不知道她的身子不易怀孕之前,她还有时间好好地为自己的未来筹谋计划,也许,一切都还不算太晚……
第三十四章 新婚(三)
沈月尘在浴桶里泡了很久,直到自己的身体不再紧绷,慢慢放松下来。
沐浴过后,沈月尘穿好衣裳回到内室,只见朱锦堂已经面朝床内躺了下来,看样子似乎睡着了。
沈月尘微微松了口气,脸色稍稍缓和了些。虽然没有夫妻间的情意,却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不过,方才的经历,对她而言,实在是糟糕至极,现在这种时刻,她还是不愿意也不知道该要如何面对他。
沈月尘摆一摆手,示意吴妈和春茗退出去,然后,轻手轻脚地坐到床边坐下,床上的被褥已经被人重新换过,干净整洁,一尘不染。
她静静坐在床边,看着朱锦堂宽厚的肩膀,他背对着自己,呼吸平缓有力,睡得很沉的样子。
他给她留了半张床的位置,一个人先睡了,这样其实更好。
沈月尘长长地吁了口气,拉了一床薄被盖在自己身上,动作极轻地躺到了朱锦堂的身边。她屏息静气,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用手拢了拢微湿的长发,侧头枕在枕头上。
两世为人,第一次和完全陌生的男子同床共枕,沈月尘自然无法坦然入睡,一直望着桌上那两根燃烧着的龙凤烛,默默出神。
须臾,她感到身旁的人好似翻了个身,一条结实有力的手臂随即落在她的腰上,吓得她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全身又再次绷紧。然而,他只是把手搭在了她的身上,并没有任何企图。
沈月尘等了片刻,脖颈处一直能感受到从他口中呼出的淡淡酒气,暖痒痒的,让人睡意全无。
沈月尘本能地想要把他的手臂移开,可是才翻了个身,便听朱锦堂开口道:“早点睡吧,明天一早还要去给长辈们谢恩敬茶。”
他的语气轻轻淡淡,带着一丝临睡前的慵懒。
沈月尘面上一红,神情窘迫得就像是一个不睡午觉而被大人逮到的孩子,忙轻轻地“嗯”了一声。
许是因为太累,或者喝了酒的缘故,沈月尘没有失眠,困意重重袭来,让她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
朱锦堂是成过亲的人,也和很多女人同房过,所以不管是在哪里都能睡得自在。尤其是,旁边的小人儿身上还带着沐浴后的馨香……她微弱的呼吸声有着某种催眠的效果,他不禁微微用力,收紧手臂,将沈月尘揽进自己的怀里,睡意更浓。
再醒来时,已经是次日清早。
沈月尘照例醒的很早,才掀开帘子坐起来,就见外面两名丫鬟迎了上来,笑容满脸的福一福身请安道:“大少奶奶安好。”
对于“大少奶奶这个称呼,”沈月尘一时有些难以适应,只是略微羞涩地点头一笑。
朱锦堂还在睡着,沈月尘蹑手蹑脚地走下床,先行一步到净房梳洗更衣,约莫用了一盏茶的功夫。
当她出来时,朱锦堂已经醒了,正坐在床边准备起来。
经过昨晚一夜的相处,沈月尘心里原本有些抵触的情绪渐渐消失,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她也没什么好矫情矜持的了。
想到这里,她抬起头对着朱锦堂露出微笑,福身道:“大爷睡醒了?”
沈月尘刚刚梳洗过,素净清透的脸颊就像是剥了皮的鸡蛋一样光滑和白皙。
朱锦堂看在眼里,眼神不由微微一定。
不施粉黛的她,看起来越发像个稚气未脱的孩子了。
沈月尘走过去伺候朱锦堂,虽然身旁站着丫鬟,但还是想要自己动手。她捧了青盐给他漱口,又替他束发更衣,就连鞋袜也是亲自动手。
朱锦堂一直没有啃声,静静打量着自己这个态度恭敬的小妻子,只觉她昨晚看起来从容多了,唯有那一点褪不去的羞涩凝结在眉眼之间……
朱锦堂嘴角微微挑了下,从她的手中拿过自己的鞋子,穿上去道:“你也快点收拾吧,该过去请安了。”
沈月尘含笑应了一声,唤了春茗和翠心进来给自己梳头。
翠心昨晚一直被没有机会见到沈月尘,担心得紧,这会见到了不免神情激动了些。
她端着茶杯进来,正要过去给朱锦堂请安,却被他阴沉沉的目光吓了一跳,差点没摔在地上。
“给……给大爷请安。”翠心磕磕绊绊地请了安。
朱锦堂连看没看她一眼,只是坐在桌边喝茶,静静等待沈月尘收拾妥当。
翠心小心翼翼地踱步到沈月尘跟前,一面替她梳理头发,一面用非常小的声音问道:“小姐您……夫人您还好吗?”
沈月尘没说话,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因为是刚刚进门的新媳妇,吴妈也跟了进来给她开脸。
一身大红色的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