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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下一秒就面对面的跟他讨一个答案。
求你,说不。
程昔的内心还在挣扎……但是他闭上了双眼,紧紧皱眉,握紧的拳头又松开,最终呼出一口气,“好了,我明白了。”
程昔定定看着许根,眼神中有很多复杂的东西,似乎感情一点点在他的眼眸中沉淀,最终变成浓重的墨色里的一抹化不开的忧郁。
他张开嘴想要说话,但是却发现这时候说什么都不合适,他微微下撇的嘴角泄露了他失望的情绪,愤怒吗,已经没有了,早在他知道答案的那一刻,想要问许根为什么一直隐瞒到现在的那一刻,就已经都不存在了。
许根的双手微微颤抖,他在面对任何强硬的敌人的手都不曾胆怯,但是他在面对程昔的质疑的时候,不可避免地颤抖了,他的指尖在发抖,浑身都在发抖,一股寒意从他的脚底升起,然后以飞快的速度侵袭了五脏六腑,一直要把人冻成冰渣才肯罢休。
他果断地拔掉了手背上正在挂水的针头,一把扑住程昔,“小昔,你听我,解释,我给你解释。”
程昔非常安静地看着他,雨水顺着额发落在许根的鼻尖上,像是走错了轨迹的眼泪。
程昔说:“好,你说。”
程昔内心的震动不必许根要弱,他一方面期待许根可以给他一个合理的交代,一方面又害怕其实许根就是这样一个人,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成为了一个双手沾满血腥的侩子手。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一点他必须承认,因为他程昔也这样的俗人,他不能免俗,他在商场上同样不会手软,但是在他的认识里,无论干什么,都必须有一个底线。
对器官的需求这个市场是巨大的,可谓是商机无限,无论走到世界的哪一个角落,生存的机会都是最先落在有钱人的头上,只要是人,总免不了有个灾病,每一年人们对器官的需求数以万计,但是通过正规渠道可以获得的捐赠能有多少?
这个数字低的吓人,远远满足不了人们对生存的欲望和渴求。
很多贫困的地方的人们甚至不知道原来器官的衰竭可以用移植这样科学的方式续命,但是已经有掌权者通过各种各样的金钱交易满足了富人们对其的需求。
程昔假想,如果许根告诉他,你看咱们在道上混的,人都砍过了,再来一两笔罪孽又有何妨,那么他要怎么反应?
难道骂他一顿说:“亲,你是脑子坏了吗亲,你的三观都碎成渣了还指望别人给你好评吗!”
许根紧紧搂住程昔,许根的身上比程昔要暖和许多,他不停地摩擦着程昔冰凉的手臂,希望让他变得温暖一些,现在这样的温度,让他觉得害怕。
许根垂下他又黑又密的睫毛,哑着嗓子说:“我知道,我正在做的事情很恐怖。”
“所以我不敢说。但你相信我,我会给你一个交代。”许根这一刻比任何时候都要高大,程昔甚至觉得,他在站在他的面前,许根庞大的阴影完全笼罩了他,密不透风,无处可逃。“小昔,给我一点时间……这事……我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告诉才好。”
“我不需要很久,让我整理一下语言,一点点时间就好。”
程昔回手抱住眼前的年轻人,这点时间,还怕他给不起吗?
46、忠犬模式
程昔去隔壁房间睡下,他辗转反侧许久才睡着;但是这一觉睡得十分不安稳。
他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变成了许根曾经给他讲过的故事里的书生。
故事里的狐狸一路追着他;忽而变成许根的样子;忽而化作狐身甩着蓬松的大尾巴挂在他的胳膊上;“因为我是狐狸所以连爱人的资格都没有是吗?”
梦里面程昔与狐狸站在一片竹海之中;风飒飒将竹林吹的哗哗响动;竹笋生长的声音噼啪作响此起彼伏;日头正盛;阳光从竹叶的缝隙间打在程昔身上;程昔穿了一身长袍,被狐狸锋利的小爪子挠出了一道口子。
程昔看着可怜的狐狸不由自主地就伸出手摸摸它的头,然后他听见自己说:“根儿不慌,恶意卖萌是可耻的!”
这时候他的梦境忽然又换了场景。
他回到了他坐在自己的坟头上,看许根来祭拜自己的那一天,他跟在许根后面远远的缀着,他看见许根在跟一个人争吵,隐隐约约又听见许根喊那个人喊了一声爸。
他听见许根质问:“你为什么要杀他,他虽然是程家人,但他是无辜的。”
程昔猜他们口中说的是自己。
许根父亲说:“任何一个隐患,都必须斩草除根,别说我没有教过你。”
许根冷笑,“你教过我什么?是教了我怎么多上两个女人多留两个种,还是教了我怎么不择手段往上爬?”
许根父亲狠狠甩了他一巴掌,“你为了一个废物与我顶撞!”
程昔一直跟在许根后面,看他部署筹划要拜托他父亲对他的控制,要揭竿而起,要闹革命,然后他一直看着,看着父子两人闹到不可开交,而契机是他这个早就入土的人。
最后,他看到许根在一次国际交易中死了,死在一场小型的恐怖袭击之中,走的干脆利落没有痛苦,程昔忽然想到,可能在随着炸弹漫天飞溅的碎片和冲天而起的火光中,许根连一秒钟思考的机会都没有。
而这时候,程昔又回到了许根家里的餐厅,许根父亲放下筷子,用面前的餐巾仔细擦了擦嘴,然后对许根的姐姐说:“你准备准备,今天去上任,许根的摊子还等着你去接,凡事做的小心一点,不要像你弟弟一样没出息。”
程昔忽然愣住,他总觉得这样的场景真实到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程昔在睡梦中手脚冰凉,他感到一阵窒息,像是口鼻都浸在海水之中,冰冷刺骨,暗无天日,如果这是前生许根死亡的真相……也就是说,其实他们都是死在同一个人手上。
他侥幸逃过一劫,那么许根呢,会不会重蹈覆辙?
等他再次回过神的时候,他又回到了竹海之中,许根幻化的枣红色小狐狸正奄奄一息躺在他的怀里,小狐狸眼角湿润了。
它说:“我也是没办法呀……”
程昔被自己绝望又悲伤的梦境压迫地像是心脏要被人拧碎,突如其来的心痛让他挣扎着想要醒过来,可是身子僵直躺在床上像是鬼压床一样动弹不得。
一直到一双冰凉的手摸到他的额头上,他猛然睁开眼睛。
他愣怔看着凑在他眼前的许根的放大的脸,一时之间还缓不神来。他抬起手来,摸了摸许根的脸,软软的,温温的,手感挺好。
许根被他的眼神看得发毛,只好解释道:“我看你睡得不踏实,进来看看……你要是不想见我,我这就走。”
“站住!”程昔喊住他,“给我躺下。”
许根很满意他的反应,于是钻进被窝里,两人四目相撞噼里啪啦电光火石之间进行了充分的精神交流。
许根刚刚钻进被窝就发现被子里面一阵冷意,他碰到程昔的脚冰凉的,于是他坐到床的另一头,把程昔的双脚踹在怀里,笑道:“我给你捂捂。”
程昔挣动了两下想要从他的手里夺回对脚丫的控制权,奈何许根跟抱着一对宝贝似的,死死踹在怀里,好在许根的双手暖和极了,程昔的脚趾正好抵着他的腹肌,感觉倒是挺顺服的,于是程昔也就随他去了。
程昔心中赞道,根儿挺会伺候人,不错。
可是,程昔要是以为许根只是跟他盖棉被纯聊天就大错特错了!许根一手摸到程昔股间微微翘起的小家伙,许根笑了,“小家伙挺精神。”
程昔彻底被他闹得睡意全消,大清早的,这是晨勃,晨勃!大家都是男人你没有就劳资有吗?程昔脸上目测有黑气缭绕……眼看黑化在即就要暴起。
谁料,许根一脸温柔地用手撩开程昔股间的那一层布料,用手掌覆盖在上面,轻轻揉了揉。
……唔。
程昔被许根脸部忽然变得柔和的线条和眼中欲说还休的万千情绪给震到,于是他撑着胳膊僵在床上,任由许根动作。
程昔扯了扯嘴角,“你要是想讨好我,光是摸两下是不是太没诚意了。”
许根抬眼看了程昔一眼,他翘起的眼角似乎带着笑,脸上因为车祸留下的疤痕只剩一个浅浅的白痕,挂在眼睛下方像是一道泪痕。
许根有时候会捧着脸追着程昔说,老婆你看,有伤疤,真男人!
此刻,许根身后是挂着白色纱帘的落地玻璃,清晨的阳光从他身后照射进来,洒满了卧房的每一个角落,耀眼又温柔的光芒像是冰面上丝丝缕缕的艳阳。
然后……程昔就像是在看一个被拉长了慢镜头一样,一格一格的画面被间隔开来,许根缓缓弯下腰,剥开程昔的内裤,张口含住他的关键部位。
程昔的脑袋轰然炸开了。
卧槽,一大早要不要这么刺激,他的小心脏负荷不起好吗!
他全身的血液都涌入下方,在被许根的口腔包裹的同时,小程昔渐渐抬头挺立,越发胀大,今非昔比的尺寸塞满了许根的口腔,许根狠狠吸了一口,口腔里多余的空气都被他挤了出去,两腮凹陷口腔内壁紧紧贴着程昔的铁柱,柔软与坚硬摩擦生热,许根的鼻尖碰到他的草丛,鼻腔周围慢慢萦绕的都是属于程昔的味道。
程昔看着许根埋头趴在他双腿之间,捧着他擎天一柱吞吐的摸样,傻眼了,脸上像是发烧一样又红又烫。
许根的屁股高高翘着,圆滚滚的,睡衣之下露出一截结实紧绷的腰际,麦色的肤色健康又好看,说不出的性感诱人。
程昔挺起腰,一手抓到许根的头发,扶着他的后脑勺把小程昔往里送了送,没把许根给呛死,程昔瞧着他这伏低做小的模样心疼是心疼,但是用起来也毫不手软嘛!果然圣母小白受什么的都是骗人的,都是只存在二次元里面的神像式人物。
程昔爽到了喘息着发出一声长叹,许根被他摁着表示好桑心……
许根的舌头灵活的在柱身上打转,时不时只是浅浅的含住,然后牙齿轻轻在铃口处打磨,等到程昔一双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盯着他要淌血,他狠狠整根吞入,一直抵到他的喉管。
只有理论知识没有实践经验的许根又差点没被自己的鲁莽动作给搞死……
不知道被白色液体呛死和程昔当时鼻血不止失血过多而死,哪一个技术难度更高一些?
程昔只觉得自己像是在坐过山车一样,眼前朦朦胧胧,云里雾里,一颗心悬着是忽高忽低,许根的余光看见程昔无害的表情,一颗心快融化了。
程昔只想要腹诽,根儿,你在床上怎么这么可爱呢,鼻血。
根儿你不要再露出这种痴迷的表情了,劳资快受不了了,救命,这不符合你的风格。
等到程昔在许根的嘴里释放,许根及时地松开口,嘴角还是沾上了一些,程昔毫无形象可言地张狂笑他,“好吃不。”
许根也不跟他客气,扑在他身上就对着程昔的嘴吻下去,“你也尝尝。”
程昔看见许根充满生机的脸的时候,脑中不住闪现他葬身火海被炸飞的梦境,他告诉自己那不是真的,但是心底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否定,别骗人了,那就是许根躲不过的结局。
程昔于心不忍,更多的是心有不甘。
他这是倒了哪辈子霉,遇到程添这样的老怪物不说,还要再来对付一个许颂普,要是这一次再被两个老怪物干掉了,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