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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思右想,刘城仍旧觉得不妥,立刻开口说出了心里的话。
对于刘城的态度和回答,依依很满意。自己这个朋友,交的值了。不过,自己既然敢开这个口,就是早有准备的,刘大哥的担心,是着实的多虑了。
“刘大哥,你忘了,依云可是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了。所以粮食,自然早已给刘大哥准备着,相信这五万担粮食,能为刘大哥的官途,扫清一些障碍。况且,依云也并不是无所求。”
“哦,依云兄弟果真捐出五万担粮食,圣上定然欢喜,兄弟有什么要求,但提无妨,大哥就是拼着自己的前程不要,定会为兄弟争取来。”话落,刘城一拍桌子,示意他的坚定。
“刘大哥不必如此,依云的要求很简单,第一,要圣上亲笔题写一块牌匾:第二,依云要一张休夫圣旨。”为了这一天,自己已经准备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这个朝代没有是离婚制度,女权低下,只有男休女。可是自己偏偏就要打破这个常规,来一个高调的休夫。而且,那人已经给自己传来消息,如今圣旨休夫已经不单单是为了高调了…
依依的这两句话,让刘城着实的惊吓了。如果自己的耳朵没有问题的话,刚才依云公子所说的可是休夫。撇过依云是男子不说,光是这休夫两个字就够让人惊讶的。一直以来,女子的地位都是比较底下的。老祖宗传下来的的规矩,出嫁从夫,三从四德,以夫为天。女子为了讨好男子,不仅要修身,更有甚至还需要自残,比如裹小脚,就是把脚上的骨头捏碎了,用布裹起来。其过程极其痛苦,其目的,只是为了讨好男子。女子出家以后,以夫为纲。即使是夫妻不和,也是男子休妻。自己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女子休夫的先例。
刘城诧异过后,仍旧不确定的再次问道:“依云兄弟钢材所说的,可是休夫圣旨?”
依依温润的唇角淡然一笑,犹如碧波寒潭一般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狐狸般的狡黠,然后十分慎重的点头,再度飘出一个字,“是!”
刘城脸上由惊吓,到复杂,到不敢置信,最后到疑惑的表情变换,依依都收在了眼底。这倒是皆在自己的意料之中,毕竟这刘城是在古代礼教的教化下生活了这么多年。自己突然提出休夫,现在的年轻人都接受不了,何况是一个久在官场的老古董呢。
“相信这对圣上来说,应该都是小事一桩。”
刘城思考了片刻,认同的点了点头,“确实,当下圣上最看重的就是粮食的征收,五万担粮食,是个不小的数目。依云兄弟算是为圣上解决了燃眉之急。即使依云兄弟要求封官进爵都不在话下,何况只是一块牌匾,一道无关大局的圣旨。”不过,这也正是自己想不通的。为什么依云兄弟不趁着这个机会,为他谋来更多的利益,反而是要什么休夫圣旨。
刘城眉头紧皱,实在是不解啊。
“我们米铺一个供货商的孙女,所嫁非良人。可是那个女子,又不甘心被休弃,所以我才给她讨个人情。毕竟,都是我的人,我自然得护着。不然,以后谁还能死心塌地的跟着我做事呢。至于牌匾,也是为了给米铺多加一份保障。有了皇上的亲笔题字,以后想要捣乱之人,也得有所忌惮不是。还望刘大哥,能体谅依云的苦心。”说话间,依依已然起身,给刘城作了一个揖,表示自己的诚意。
刘城见状,惶恐的立刻起身,一脸慌张的说道:“依云兄弟,是大哥想多了。不该如此多虑,依云兄弟做事向来谨慎,每一步都有自己所思所想所顾虑的东西。兄弟快快起身,大哥定然跟圣上讨来这两样东西。”将依依扶起,刘城浩如星海的眸子流露着信任和坚定,凝视许久。
“依云先行谢过,五万担粮食我已经吩咐王掌柜装车,刘大哥可以随时运走。”
“好,好!”
五万担粮食由刘城亲自押送进京,安阳米铺的生意又恢复成往日的繁华。不日,刘城就给依依送来了牌匾,和休夫圣旨,另外,皇帝还赐给依依一个金碗,以后见到任何人,都可以免跪拜。这边的事情刚落下,萧家也迎来了一件大喜事,萧景然金榜高中,披红挂彩回到了竹村。
萧家,
刘氏已经听闻了这个消息,欢欢喜喜的坐在屋子里整理梳妆。今天中午,自己正在忙着做午饭,一个穿着官差服的小兵前来禀告,说自家儿子皇榜高中状元,马车已经行至安阳,稍后就回来。
刘氏心里那个美啊,自己盼星星盼月亮,舍不得吃,舍不得穿,辛辛苦苦这么多年,终于熬到这一天了。本来想跑去地里告诉孩子他爹,可是看看日头,也晌午了。估摸着过不了片刻,他就会回转。
低头,打量过自己,立刻回到屋子里,把自己成亲那会儿穿的衣服翻了出来,穿在了身上。
听见屋外有动静,刘氏赶忙起身,跑到屋外一看。
“孩子他爹,好消息,大消息。咱家景然他…咱家景然他…”因为太过激动,刘氏激动地泪流满面,半饷,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见状,萧子恩也着急了。看刘氏这样子,还以为是自家儿子出了什么意外,一刻扔下手里的锄头,抓住了刘氏的衣服,面色焦急的问道:“景然怎么了,他出什么事儿了,你倒是快说啊?”
刘氏哽咽了两下,正准备说,就听见远处吹吹打打,人声鼎沸。转头望去,远远地就看见了自家儿子身穿红色的状元服,头戴官帽,身上还带着乡亲们给做的红花,身下骑着一匹枣红马,向着他们家的方向走来。后面紧紧跟随着一辆轿子,和四个护卫。气势威武,仪态万千。
萧子恩看到这一幕,也有些傻眼了。怔怔的盯着远处,脸上的表情木然,身体,早已忘记了如何动作。
刘氏激动地泪如泉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么大的动静,村民们自然也都围过来看热闹。一见这架势,是萧家小子做了官,立刻七嘴八舌的奉承到。
“子恩啊,你家景然出息了,中了状元。我早就看出来,景然是个有出息的娃儿。”
“是啊,是啊,我也早就说了。景然以后一定能做官。”
“是啊,景然从小就聪明,人长得也俊俏,一看就是个贵人命。”
“景然这次做了官,萧家算是光宗耀祖了。”
……
说话间,萧景然的马也行至了萧家门口。利落的从马上跳下来,然后跪在了萧子恩面前。
“爹,娘,景然总算不负厚望,皇榜上高中进士魁。又有幸,得圣上赏识,钦点为金科状元。如今,衣锦还乡,特地拜见爹娘。”话落,一个头磕在了地上。
刘氏缓过神来,立刻慌忙的扶着萧景然起身。“景然,快起来,快起来,如今你是官老爷了,怎么能给我们磕头呢,使不得,赶紧起来。”
“是啊,景然是官老爷了,以后都是别人给他磕头。”
“景然这孩子就是孝顺!”
“是啊,看我家那个儿子,就知道气我。”
见刘氏这么说,众人立刻随声附和到。
“好了,都进屋吧,别再外面站着了。”萧子恩回过神来,强压着心里的激动,说了一句。
刘氏立刻满脸笑意的拉着萧景然进屋,却被萧景然躲开了。
“爹娘,还有一个人随儿子一起回来看望你们呢。”萧景然转身,走到了轿子前面,将轿帘撩起。
下一刻,刘氏的脸就黑了个透彻。
轿子里的人在萧景然的搀扶下,走到了刘氏面前,然后微微弯身行礼。
“蓉蓉见过爹娘!”没错,站在他们面前的,正是本该死去的曹蓉蓉。
曹蓉蓉身穿淡粉色的绣花锦袍,端庄贤淑的给刘氏施了一礼。脸上始终保持这恬静的笑容,如同初次见面一般,看不出任何一丝尴尬。
刘氏上前一步,欲伸手打。却被萧子恩察觉了,快一步抓住了他的手。然后在刘氏耳边低声说道:“这么多人看着呢,有事儿回家关起门来说。”
虽然此刻萧子恩也很是恼火,想不明白为什么曹蓉蓉这个女人竟然会和自家儿子一块回来。上次的事情,明明证据确凿,虽然最后让曹蓉蓉跑了,可是按照常理来说,这个女人应该躲得他们家远远地,怎么还会找上了景然呢。她就不怕,景然知道了那些事儿以后,会将他浸猪笼吗。
不管事情的真相究竟是如何的,可是今天,毕竟是儿子高中,荣归故里。况且又有这么多村民看着,家丑怎么也不能外扬啊。
闻言,刘氏狠狠的瞪了一眼曹蓉蓉,转身径直回了屋子。
曹蓉蓉盈盈秋目中充满了委屈,可怜兮兮的看了萧景然一眼。
萧景然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胳膊,拉着她的胳膊进了屋子里。
“好了,今天大家先回去吧。等我们安顿好,一定大摆筵席招待各位,今天大家就散了吧,散了吧。”
见萧子恩都这么说了,众人虽然很想沾沾人家状元爷的喜气,还是都离去了。
屋子里,刘氏黑着一样脸坐在坑上,一双眼睛紧紧的贴在淡定自若的曹蓉蓉身上,恨不得眼光能化成利剑,将曹蓉蓉撕碎。
“景然,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萧子恩坐在主位之上,一张脸阴郁到了极点,仿佛是狂风暴雨前的宁静一般,片刻之后,就会掀起疾风骤雨。
“景然,你糊涂啊,你是不是又被这个狐狸精给骗了,难道你不知道他在家里都做了些什么事儿吗?你走后没几天,她就忍不住寂寞偷人,最后还偷到家里来了,结果被娘发现了,她还不知悔悟,差点掐死我。还有,她根本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我们都被这个女人骗了,她就是一个千人枕万人骑的青楼婊子。景然啊,你可是状元爷,以后要做大官的,不能让这个女人毁了啊。”刘氏生怕自家儿子被迷惑了,立刻抢着将曹蓉蓉以前干的见不得人的事儿,都说了一遍。特别是在说道差点掐死自己时,加重了语气。这件事对刘氏来说,可是最气愤的事,上次开祠堂没有让这个女人得到教训,这次希望自家儿子听了,能立刻给这个狐狸精一巴掌,将她打了出去。可是,萧景然的反应,似乎不像刘氏锁预料的那样发展。
听了刘氏的话,萧景然只是微微皱了皱眉,然后缓缓地说道:“娘,这些事儿,蓉蓉都跟我解释过了。她说她是清白的。都是林依依那个坏女人,故意陷害她的,那些事儿她根本没有做过。”说完,还把曹蓉蓉拉到了他的怀里护着,生怕自家娘发怒,失手伤及无辜。
曹蓉蓉自始自终都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面对刘氏的指正,也是一言不发,似乎胸有成竹一般。
其实上次自己侥幸活下来以后,发觉自己已经流产了。不过想想仍旧不甘心,所以就去了京城。千辛万苦之后找到了萧景然。并且买通了几个杀手,刺杀萧景然。自己在关键的时刻,出来替萧景然挡下了致命的一剑。后来又买通了郎中,让他告诉萧景然自己是因为档剑。所以才会流产的。
本来档剑一事,已经让萧景然心生愧疚,加上流产,萧景然更是觉得亏欠自己的太多了。所以趁机,自己就告诉了他在萧家发生的一切,并且将所有罪责,都推到了林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