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啪啪啪!门外突然传来很急促的拍门声。
“叶将军,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是李长海的声音。
玉儿脸色一变,叶欢却是大喜,他知道有人来救他了。
玉儿一拍床沿,床下传来一阵机括转动的声音。床板陡然翻转,叶欢便掉入一个黑暗的空间。
因为他身上的穴道被封,无法扭转身形卸掉下坠之力。身体重重摔到地上,顿时眼冒金星,一股腥甜涌上喉咙。
头顶上传来对话声。
“叶将军呢?”是李长海。
“他已经走了。”玉儿的声音。
她在说谎,千万不要信她!叶欢在内心大喊。
“走了?”李长海果真不信,“我刚才分明听到有人在喊救命。”
“你听错了。”玉儿的声音冷梆梆的,与方才的娇柔甜媚判若两人。
“不可能,我要搜屋。”
“随便。”
一阵翻箱倒柜、桌椅倒地的声音。
我在床下面啊啊啊!叶欢内牛满面,希望上天能够听到他真诚的呼唤,给李长海一些提示。
可惜老天爷很忙,估计正在给其他有需要的人排忧解难,没接收到他发过来的脑电波。
李长海在屋内翻找了一通,连花瓶盆栽都没有放过(叶欢:我怎么可能藏在那些东东里面,我是蚂蚁吗!),却是一无所获,只能撂下两句狠话,愤然离去。《
br》 叶欢听到玉儿冷哼了一声。之后便再无声息。
屋子里静悄悄的,似乎玉儿也不在了。
叶欢不相信她这么轻易就放过了自己。心情忐忑而焦急,却又无可奈何。
这种被动等待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在黑暗中,时间总是过得份外漫长,尤其还身处在随时会有生命危险的境地,叶欢觉得在自己两世为人的生命中,没有一天像今天这般过得如此跌宕起伏,心惊肉跳。
就这样,在不安与压抑的漫漫等待中,叶欢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没心没肺的孩纸就是有福啊!)。
叶欢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和苍老师正在畅快淋漓的嘿*咻,玉儿突然出现在他的背后,阴阴冷笑道:“很爽是吧,本姑娘现在就送你下地狱,让你一次爽到家!”
叶欢跳起来道:“你这个女人有没有公德心啊,不知道男人办事途中被打断会不举的吗?再说我这次又没看你,你怎么还来找我麻烦?”
玉儿冷冷盯着他,“因为我不高兴。”
叶欢简直要抓狂,“那怎样你才高兴?”
“跟我做。”
叶欢鼻子差点没气歪,把她当妓*女的时候她装圣女,真把她当圣女供起来她又想做妓*女,你到底要闹哪样啊姑娘!
叶欢哭笑不得,“你有病吧?你神经病啊,你……”
叶欢正骂到一半,玉儿突然变成了李陵,李陵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淡淡道:“女人就是这么不可理喻,忘掉她们,给圣上做娈童才是明智之举。”
“白日做梦!劳资特么死都不会做娈童!”叶欢大吼出声,人也彻底清醒了。
四周还是黑漆漆一片。叶欢抹了把脸,闭上眼再睁开,还是黑漆漆一片。
他失望的叹口气,原来只有和苍老师一夜*情的那段才是梦,之前被玉儿暗算的惨痛经历并不是梦,而是血淋淋的现实。
不过,也并非没有惊喜。梦醒之后,他发现自己又能动了。
他站起身来,发觉周围的空间还算宽敞。头顶暗板缝隙处渗下来的光亮使他可以隐约看清四周的环境。
这似乎是一间暗室,暗室的前方是一个过道,不知通向哪里。
从安全方面考虑,他应该立刻返回上面的房间。玉儿既然这么长时间没有对他下手,就说明她的确已经离开。他此时回去应该是安全的。
只是……,他看了一眼更加黝黑的过道,心中犹豫了一下,便朝着过道走去。
两年的捕快生活,使他对不合常理或有疑点的事物总会怀有一种职业的
敏感性和好奇心理。
过道里没有任何光源,很黑很安静。叶欢并不害怕,只是紧张。他知道这里没有人,除非是一枝花或者柳权那样的高手,否则,他都会有所察觉。不过,若真是一枝花或柳权这么变态,躲在这种地方,那也是他叶欢命该如此,死都死的这么悲催。
事实证明,一枝花与柳权都属于高手中的正常人群。叶欢走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过道便到了尽头。墙上出现了倾斜向上的台阶。
叶欢顺着台阶爬上去,手摸索了一阵,便找到出口所在。待他从出口爬出来,发现是一条巷子的后墙。
淡淡的月光倾泻而下,洒落一地清辉。
叶欢抬头望天,打了一个悲壮无比的大喷嚏。
早知道是到了大街上,他就应该披件衣服再出来探险。玉儿把他打晕扔到床上的时候,他刚刚脱掉上衣。现在上半身□,倘若被巡街的兵卫看见,不把他当流氓抓起来才怪!
就算人家认出他的身份不会抓他,堂堂监门卫郎将三更半夜跑到大街上裸奔,一旦传扬出去,绝对可以荣升京城百姓八卦榜的首位!
当然这么丢人的事也并非一无是处,至少皇帝应该不会再有让他当娈童的念想了。
☆、借衣服
远处传来马蹄声和清脆悦耳的铃音,看来有马车朝这边而来。
叶欢紧贴墙根的黑影处,屏息静气。
马车缓缓而来,悠然而过。
叶欢却是双目一亮,立刻从巷子里飞奔而出,朝马车奔去。
两条黑影箭一般从马车前向后窜出,一左一右朝叶欢飞扑过来。
叶欢叫道:“在下监门卫叶欢,有事想求见王爷。”
黑影在叶欢身前立住,正是李陵身边的黑白侍卫二人组:魏文英和俞子墨。
魏文英惊奇道:“叶将军,你这是……”
俞子墨目光一闪,却未说什么。
叶欢尴尬的摸摸手臂,“在下夜不能寐,出来晨跑,权当散心。”
不穿衣服晨跑吗?
魏文英默默注视他,眼神很复杂。
俞子墨道:“叶将军稍候,在下这就去通禀王爷。”
叶欢道了句有劳,垂手站立一边。见魏文英还盯着他看,干笑两声,“王爷也是睡不着觉,出来散心吗?”
魏文英:“……今天是初一,王爷依例去相国寺上头柱香,为太妃祈福。”
叶欢:“王爷孝心可嘉,必能感动上苍,保佑太妃长命百岁。”
魏文英暗道,自己月月跟着王爷去上香,怎么就从未想起过这么一句呢?赶快默默记下。
马车早已停下,俞子墨很快去而复返。
“叶将军,王爷有请。”
待叶欢进了马车,一直闭目养神的李陵缓缓睁开双目,眼皮就是一跳。
叶欢尴尬道:“末将失仪,还请王爷恕罪。”
“你被人抢了吗?”
叶欢摸摸头,“不完全是,也相差不远。末将是被人劫持。”
“劫财?”
叶欢摇头。
李陵目光一闪,“劫色?”
叶欢:……
叶欢强忍住骂娘的冲动,把昨晚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李陵沉吟道:“这么说你昨晚嫖妓不成,反被调戏?”
叶欢险些破口大骂,那是调戏吗?她分明想要劳资的命好不好?
他深吸一口气,道:“王爷,万春园里有人意图谋害朝廷命官,理应查办。”
“那是神捕司的事。”
“末将怀疑此人与北齐奸细有关。”
“那也是神捕司的事。”
合着你就是铁了心要袖手旁观是吧?
叶欢无语。反正他也不是为了这件事才上李陵的车。李陵是不是吃着皇粮不办正事,那是皇帝该操心的问题。
“阿嚏。”他终于如愿以
偿又打了一个喷嚏。
李陵双目微阖,不为所动。
叶欢努力让自己散发出更多可怜兮兮的味道,眼巴巴看着李陵。
李陵陡然睁开双目,射出两道深沉炙热的目光。
叶欢第一反应就是想逃出车厢。李陵的目光让自己竟有种□坐在他面前的错觉。
他下意识就去捂裤裆,想起来自己是穿着裤子的,改成捂上面,又觉得这个动作太娘了。
李陵冷眼瞧着叶欢自娱自乐,嘴角一勾,从车厢暗格内拿出一套衣衫,扔给叶欢。
叶欢大喜,“多谢王爷。”
目的达到了!他之所以厚脸皮的蹭上李陵的车,为的就是一套衣服。他要是光着身子跑回神捕司,那就真的不用在京城混了。甭说别人,他师父就得第一个满世界追杀他。
叶欢一边穿衣服,嘴里还不闲着,“王爷如此体恤末将,末将无以为报,王爷若有需要,一声吩咐,末将火里水里皆尽去得……”
“你到底是何用意?”李陵突然发问。
叶欢一愣,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李陵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目光愈加幽深,“你几次三番刻意接近本王,究竟有何用意?”
卧槽,被发现了!
叶欢没想到自己那点小心思竟轻而易举被李陵识破,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法实话实说,他要是告诉李陵,你活不过七月十五,我是上天派来保住你的小命的。李陵要是不把他大卸八块五马分尸都对不起老天爷。
“其实……”叶欢绞尽脑汁,斟酌措辞,“末将的用意,早就告诉过王爷。”
李陵眉毛一挑,等着他的下文。
叶欢竭力做出忠诚不二的表情,“末将那日就曾说过,王爷几次三番救末将于危难,末将感恩不尽,愿为王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李陵眉毛挑得更高,“所以?”
“所以末将恳请王爷将末将收于麾下,末将也好早晚侍奉王爷,尽些绵薄之力。”
李陵目光炯炯的看着他,“你想到我身边,莫不是为了躲避圣上吧?”
叶欢心说这当然是主要原因之一,嘴上却不能承认,“王爷哪里话,末将能有今日,全仗皇恩浩荡。末将只是觉得,不论身处何处,都是为我大梁的国泰民安、繁荣昌盛添砖加瓦嘛。”
李陵淡淡道:“如此,叶将军还是继续在监门卫添砖加瓦吧。皇宫不久前刚进过刺客,叶将军有心不妨把宫墙筑得更高更厚些。”
叶欢急得直挠头,“王爷,末将对王爷一片衷心,天地可鉴。”当然这个衷心是有期限的,保
质期只到七月十五。
李陵再次闭上眼,“你若真想留在本王身边,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本王有个条件。”
叶欢眼睛一亮,“王爷请讲。”
“找出神捕司的内奸。”
叶欢一滞,“……神捕司有内奸吗?”
李陵却不再答话,高声吩咐道:“文英。”
坐在车辕的魏文英挑开车帘,“王爷。”
“送客。”
叶欢:……
叶欢下车后,魏文英、俞子墨二人重新坐回车厢内。
魏文英问道:“王爷,神捕司果真有内奸?”
李陵闭着双目,身形随着车厢微微晃动,“没有。”
魏文英二人面面相觑,倘若王爷的答案是有或者不确定,叶欢完成这个任务的困难虽大,却还有希望。只是如今看来,这根本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魏文英道:“既然如此,那王爷为何……”
“你们如何看待叶欢此人?”李陵突然发问。
魏文英二人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颇为复杂的神色。
还是魏文英先开口,“卑职以为,叶欢此人看似憨直,其实倒也颇会些逢迎之术。”毛头小子寸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