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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子墨道:“饮酒赏月。”
魏文英:“那为何王爷要将邓公爷送去的美婢赶出来?”
俞子墨淡淡扫了他一眼,“主子的事,我们做属下的岂能随便议论?”
魏文英默然片刻,忍不住又道:“他们真的只是饮酒赏月?还是如那晚在行宫……”
“文英。”俞子墨打断他,郑重道,“你我跟随王爷多年,什么事情该问,什么事情不该问,你应该心知肚明,不用我提醒吧?”
魏文英自知理亏,但凭白被俞子墨斥责,脸色还是有些不好看。
我跟你说这些,不就是因为咱俩关系好吗?又没有外人,用得着这么冠冕堂皇义正词严吗?
他一抬眼,见公主身边的宫女菊儿骑马驶过,忙喊道:“菊儿姑娘,这么急匆匆的是去哪里?”
菊儿一勒缰绳,“公主嫌从城里带出来的水沏茶味道不好,命我去找些山泉水来。”
魏文英道:“山上路不好走,还有野兽出没,你一个姑娘家不安全,不如在下陪你同去。”
菊儿有些不好意思,“那就有劳魏侍卫了。”
魏文英调拨马头,头也不回的跟菊儿上山,连句再见都没跟俞子墨说。
俞子墨深知魏文英脾气秉性,倒也没觉得什么。只是看到魏文英跟菊儿一路有说有笑的远去,心里便有几分不是滋味了。
“贤弟。”楚天涯拍马追上叶欢,低声问道,“昨晚公主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今天早上,当他发现公主所在的院落站满侍卫,而自己却被禁足时,他便意识到定是出了事。只是和亲使是李陵,他一个区区护卫没有权力违抗李陵的命令,纵然心有不满也只能接受。
“这个……”面对楚天涯的疑问,叶欢有些为难。论兄弟感情,他并不想欺瞒楚天涯,只是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又让他不得不噤口,毕竟关系到很多人的生死。
楚天涯见叶欢语焉不详,便不再追问。“贤弟若是为难,不说也罢。”
叶欢挠挠头,“楚兄,不是小弟不给大哥面子,实在是……有苦衷。”
楚天涯点头表示理解,又道:“贤弟昨晚去哪儿了,我去找你喝酒,你却不在房间里。”
叶欢道:“小弟陪祁王殿下去了湖心阁。”
楚天涯皱起眉头,“去了一晚上?”
叶欢心说你怎么知道我在那待了一整晚,“小弟喝多了,就在那儿睡着了。”
楚天涯皱眉不语,叶欢因为酒后乱性的事,多少有些心虚,试探着问道:“楚兄找我有事吗?”
楚天涯回神道:“没什么,只是聊聊天而已。”
“哦。”叶欢放下心来,“聊天随时都可以,等到了住的地方,小弟陪大哥一醉方休!”
“什么事非要一醉方休不可?”李陵不知何时出现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楚天涯,“公主心情不佳,楚护卫不去陪陪她?”
……。我躲她都来不及,还主动往前凑?
李陵又道:“公主若是有什么闪失,楚护卫只怕也脱不了干系。”
楚天涯这下没话说,只能对叶欢说道:“晚上我再去找你。”
叶欢点头道:“不见不散。”
李陵见楚天涯走远,这才冷笑道:“不见不散,你对他倒还挺痴心的嘛。”
叶欢差点从马上摔下来,“王爷,玩笑有点过了哈。”
李陵冷着脸道:“今晚陪本王下棋。”
叶欢为难道:“可是末将刚刚答应了楚大哥……”
“刘琛今晚可能还要夜袭。”
叶欢举起右手发誓,“末将今晚一定跟王爷不见不散,必须的!”
因为上山寻找公主耽搁了太长时间,天黑前使团车队未能到达驿站,只能在野外扎营。
叶欢安顿好公主的营帐,又巡视了一番营地的守卫情况,就准备去找楚天涯。
反正他只是答应一定跟李陵不见不散,又没说不跟别人不见不散,大可以先去找楚天涯喝一杯,再去李陵那儿,这样两头都不算失约,完美!
远处传来箫声,飘飘荡荡,宛转悠扬,如清水般倾泻在夜色之中,更加衬出天地间的空旷寂寥。
叶欢开始还不甚在意,走了几步猛然顿住,面色更是大变。
这箫声……,如果他没听错的话,怎么越听越像是罗大佑的《恋曲1990》啊?!!!!
叶欢顿时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他激动的远目四顾,很快确定了箫声传来的方向,朝林边一个凸起的小山坡跑去。
牛奶色的月光温柔的洒满山坡,更衬得独坐坡顶的那人白衣如水,如梦似幻。
叶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伸出食指指着他,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一枝花见叶欢出现,放下竹萧,只说了四个字,就险些让叶欢直接从坡顶滚下去。
“穿过来的?”
叶欢终于能发出声音,“你、你……”
一枝花要比叶欢镇定得多,他点点头,“我也是。”
叶欢:……
等叶欢的大脑恢复正常运转,他与一枝花便开始了一段极其诡异只有穿越众才能深深体会其中辛酸的对话。
一枝花:“你是哪年穿过来的?”
叶欢:“2012,你呢?”
一枝花:“我也是。”
叶欢:“你是因为什么穿的?”
一枝花:“车祸。”
叶欢很是激动,“我也是!你是魂穿还是身穿?”
一枝花:“魂穿。”
叶欢:“METOO啊!那你穿过来时几岁?”
一枝花:“我是婴儿穿。”
叶欢颇为同情的搂住“穿”友的肩膀,“兄弟你受苦了。哥们五年前才穿过来。”
一枝花有些不自在的躲开叶欢的手臂。
叶欢有些不满,“哥们你什么意思啊,咱俩这也算得上老乡了吧,不说两眼泪汪汪,也不至于这么见外啊。”
一枝花脸上难得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我穿越前……是女的。”
叶欢:……
一阵冷风嗖嗖吹过。
叶欢如梦方醒,赶紧收回手臂,“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一枝花苦笑道:“没关系,反正我现在已经是个男的。”
叶欢的脑子仿佛被高人的大锤子凿了一下,瞬间就豁然开朗,对一枝花之前种种匪夷所思、喜怒无常的举动和表现立刻就找到了最深层的根源。
因为他骨子里其实是个女人啊,女人从来不都是这样的吗?
基于此,叶欢对一枝花的各种积怨也在这一刻全都释怀,何必跟一个女人一般见识呢,那也太不爷们了!
他忽然想到一个很的问题,“既然你上辈子是女人,那现在你那方面……行不行?”
叶欢说的含蓄,但以一枝花的智商还是很容易就听懂了。
他的笑容更加苦涩,“你说呢,女人有的东西,我以前也有过;男人比女人多出来的零件,我还不太适应,你说我行不行?”
叶欢笑了。他发现一枝花虽然是个女人,却不是个假正经爱装十三的女人,经过二十年的男性生活熏陶,他的性格基本已经很男性化了,当然和自己这样的纯爷们相比,还是有不小的差距。
毕竟生理上的改变容易,在自己以前那个时代,做个手术就能实现。可心理上的转变,却是千难万难。否则,也就不会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
不管怎么说,能在这里遇到来自相同时空的人,还是一件非常值得庆幸的事。
叶欢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对了,你穿过来时有没有接到什么任务?”
一枝花有些不解,“任务?”
“就是有没有遇到过比较奇怪的人,比如说鬼差……”
一道闪电毫无预兆的当头劈下,把叶欢吓了一大跳。
他看了看晴空万里的黑色天际,心中咒骂一句,仰头喊道:“我不说行了吧?装神弄鬼的想吓死人啊!”
一枝花扭头看看四周,问道:“你在跟谁说话?”
“没事,无聊发发牢骚。”有了刚才那道天雷的警告,叶欢自然心知任务的事不能再说了。他随即转移话题,“那你现在有何打算?”
“打算?”一枝花笑了一声,只是笑声有些凄凉,他用手中的竹萧有一下没一下的抽打眼前的小草。“反正也回不去了,就这么走一步算一步呗。”
叶欢看着无意间流露出女儿神态的一枝花,心中再次确定,一枝花,他骨子里依旧是个女人。
纵然他平时再怎么孤傲不逊,冷漠刻薄,那都是装出来的,是为了掩饰自己内心深处那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被迫给自己涂上的保护色。
虽然同是穿越众,但一枝花要比自己可怜得多。自己有鬼差给开绿灯,完成任务就能拍屁股走人,继续回到原来的时空过着吃喝玩乐醉生梦死的生活。一枝花不但要永远留在这里,而且还要永远做只披着狼皮的羊。
娶妻,有心理障碍。找男人,那是搞基……。
叶欢忽然想到一个人,“对了,你跟刘琛是怎么回事?”
一枝花道:“我幼年时,他曾经救过我一命。后来,我向他许诺,不论以后是敌是友,我都不会杀他。”
叶欢又问:“那你对他有没有……那种感情?”
一枝花沉默片刻,缓缓摇头。
叶欢却不以为然,女人向来口是心非,看他摇头摇得那么不爽快,就知道他心里未必是那样想的。
一枝花拿起竹萧,重新吹起方才那首《恋曲1990》。
叶欢听得入神,不自觉跟着哼唱起来:
乌溜溜的黑眼珠和你的笑脸
怎么也难忘记你容颜的转变
轻飘飘的旧时光就这么溜走
转头回去看看时已匆匆数年
苍茫茫的天涯路是你的漂泊
寻寻觅觅常相守是我的脚步
黑漆漆的孤枕边是你的温柔
醒来时的清晨里是我的哀愁
或许明日太阳西下倦鸟已归时
你将已经踏上旧时的归途
人生难得再次寻觅相知的伴侣
生命中就难舍蓝蓝的白云天
轰隆隆的雷雨声在我的窗前
怎么也难忘记你离去的转变
孤单单的身影后寂寥的心情
永远无怨的是我的双眼
营地边上,菊儿竖耳倾听,表情很是陶醉。
“魏大哥,贺侍卫吹的什么曲子啊,怎么我从来没听过?”
魏文英立在一旁,摇头道:“我是个粗人,哪里懂得这些?”
菊儿抿嘴一笑,“在我眼里,魏大哥不是粗人,是英雄。”
魏文英有些尴尬,“菊儿姑娘取笑了。”
二人身后不远处,俞子墨静静伫立在一片阴影中,嘴角紧绷,双拳紧握。许久,他的双手颓然松开,转身默默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嗯……小黑也俗了一把,本书其实是双穿……
☆、真假一枝花
一枝花问叶欢:“你既是苏师叔的弟子;武功又怎如此不济?”
叶欢愕然道:“苏师叔?你说我师父?”
一枝花看叶欢表情有异,道:“难道苏师叔没跟你提过无上门的事?”
叶欢完全被搞糊涂了;“无上门是什么东东?”
一枝花想了想道:“既然苏师叔没跟你提过;想必有他的用意;你最好还是去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