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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雪琴为人尖刻泼辣,但也从来没有在自己宠爱的女儿面前露出这样凶狠的表情。所以当陆如萍面对这样的母亲时,生活在象牙塔里的陆家小姐,不可避免地哆嗦了一下,害怕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王雪琴却没有发现,她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受伤的肩膀,上挑的丹凤眼中流露出些许不确定。她跟魏光雄认识了二十年,多多少少知道一点他的为人,野心大,心狠手辣,心思深沉,对陆家积怨已深。现在竟然会收留如萍,他真的没有什么其他目的吗?
虽然感觉这件事情不怎么对劲,但是好不容易离开了如同牢笼一般的陆家大宅,回去是绝对不可能了。王雪琴疲惫地捏了捏肩膀,心惊肉跳了一整晚,如萍的事情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所以说,王雪琴这个人,虽然也会关心自己的孩子,但是她最爱的还是自己。
目送着王雪琴离开客厅,陆如萍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她现在所待的地方。入眼的布置是那么的陌生,如同一个寒冷的冰窖,彻底地冻住了她的心。她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身体,感到无尽得迷茫……
“璟之,我陪你一起去吧。”看着转身上车的,安德烈终于忍不住脱口而出。
陆尔珣诧异地回头,右手扶着车门,皱着眉看向他,“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你去干什么?”
“我不太放心。”安德烈大步跨上前去,在少年的面前站定。“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情。”伸手替他抹了抹额头上的细汗,金发男人如此说道。
陆尔珣拨开他的手,嗤笑了一声,“你什么时候有直觉这种东西了。”说完还从头到脚扫视了他一番,那明显嘲笑的表情,让脸皮一向很厚的安德烈不自在地再次摸了摸鼻子。
这并不是他随便找的借口,安德烈的确有着强烈的预感,事情的发展可能会有些变化。这个国家已经摇摇欲坠,战争正在迫近。他希望璟之能够尽快地解决心中的执念,跟他回美国。这件事拖得越久,他的心就越不安。
“还不快点!”陆尔珣摇下窗,狠狠地瞪了一眼发呆的男人。他什么时候养成的坏习惯,这么点时间还能神游太虚。“别浪费时间!”
“哦。”安德烈无奈地勾唇笑了笑,打开车门坐在了他的身边。
一路上陆尔珣表现得很是轻松,闭着眼睛,优哉地靠在皮质地靠背上。车子行进所带入的风,轻轻地吹起他细软的黑发,露出他光洁的额头。
安德烈看了一眼少年紧握的右手,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学院举办假面舞会;被拉去做苦力了;泪奔……
很少,将就着看吧。我这个星期一定会补满七更的,说话算话!!
50
50、自我介绍 。。。
陆振华愣愣地坐在安乐椅上,灰白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额前。他身上的灰蓝色褂子皱巴巴的,领口的扣子慌忙间扣错了地方,歪歪斜斜的。他的坐姿佝偻,原本锐利的眼睛变得有些浑浊,垂下的嘴角带着颓然和无奈,浑身上下带着一股死气沉沉,哪里还有点昔日威风凛凛的黑豹子的影子。
陆依萍担忧地看着他,心中的滋味万分复杂。雪姨逃了,带着如萍尔杰,以及爸爸所有的钱。虽然早知道这个女人心思狠毒,却没想到她竟然会绝情到这个地步。难道在她心里只有尔杰和如萍是她的孩子?她拿走钱的时候,难道都没有想过尓豪他们吗?没有了钱,他们该怎么生活下去……
梦萍浑浑噩噩地缩在沙发上,总是显得野气泼辣的俏脸上满是泪痕,一双跟王雪琴十分相像的眼睛此时更是肿的跟核桃一样。她的思绪有些错乱,四下扫视着富丽堂皇的大宅子,只觉得身上一阵一阵的寒冷。
她曾经在那个角落里跟尔杰吵架,被妈妈狠狠骂了一顿。
墙上的那幅画是她跟如萍一起挂上去的。
客厅里的那张红木桌子,前几天他们一家人还在上面开开心心地吃着晚餐……
可是突然,一切都变了。如萍和妈妈抛弃了他们,绝情地离开了。陆梦萍突然很想笑,从前的自己为了争夺父母的宠爱,做了不少傻事。可是到头来,在他们的心里她还是什么都不是。
陆尓豪坐在另一旁,低着头不停地吐云吐雾,眼睛里满是血丝,神情落寞。
一时间,客厅里的气氛万分凝滞,所有人甚至不敢大声喘气,生怕惹怒了陆振华。
知道管家轻轻地敲门走了进来,“老爷,有一位陆先生来访。”
陆振华闻言猛地抬起了头,青白的脸上陡然间升起一丝诡异的潮红,仿佛一个回光返照的病人,燃烧着最后的生机。“让、让他进来!”他的嘴里吐着粗气,却依旧坐直了身子,像是要保留自己最后一份尊严。
“陆伯父,好久不见,您还好吗?”从大门外走近来的少年一身合体的西装,眉眼带着笑,看上去温文有礼,只一眼看过去,就让人不由自主地生出几许好感。
他的身旁跟着一个高大的金发外国人,板着一张脸,挑剔地四下打量着大厅中的摆设。
“璟之?”陆依萍诧异地站起身,看向陆尔珣的眼中带着尴尬。“你来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今天实在是……”陆依萍还不知道照片的事情完全是他一手导演出来的,被抱有好感的人撞破这样的丑事,只觉得脸上一阵阵的烧红,难堪的很。
“没什么,只是来恭喜一下陆伯伯。”陆尔珣微笑着坐到了陆振华身边的沙发上。
安德烈见状,撇了撇嘴,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恭喜?”陆尓豪扭曲着脸勾起一抹笑,“我真不知道我们家有什么可以恭喜的!”
“当然有了。”陆尔珣撑着下巴,转头望向从刚才就没有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的陆振华。“你们陆家值得恭喜的事情多了。”他的语气极尽讽刺,特别是“你们陆家”这几个字,带着恶意的嗤笑。
“璟之,你在说什么!”陆尔珣话中的诡异就连一向迟钝的陆尓豪都感觉有些不对了,他奇怪地看着自认为的好友,有些生气地喝道。其实他已经很克制了,家里乌七八糟的事情让他处于爆炸边缘,但是对于陆尔珣,不只是出于感激还是什么的,他一向表现的十分有礼。
“是啊,璟之,你在说什么?”陆依萍手脚僵硬地将额前的发丝别在耳后,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爱恋过的少年。她一向是敏感的,总觉得今天的璟之同往常很不一样,危险的很。
“红杏出墙的姨太太跟着姘夫卷走了所有的钱,这难道还不值得恭喜吗?”陆尔珣扫了他们一眼,笑嘻嘻地对着不发一语的陆振华鼓了鼓掌。
“够了!你就是来看笑话的是不是!”陆振华闻言,顿时气得怒目圆睁,须发倒竖,站起的身子颤颤巍巍地晃动了几下,脸上的血色顷刻间退得一干二净。“混账东西!”
陆尔珣的笑容不变,走过去替差了气的陆振华拍了拍背,“陆伯伯这么大年纪了,怎么火气这么大?这样下去该怎么接受一会儿的好消息!”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陆依萍和陆尓豪同时叫道。璟之他怎么了?他的话为什么那么奇怪?还有爸爸,怎么好像很忌惮璟之似的?
“你——你是尔珣是吗?”刚收拾了遍地狼藉的书房的傅文佩从楼上走了下来,看到客厅中坐着的少年是,惊得差点从楼梯上摔了下来,还好在慌乱中抓住了旁边的扶手,才稳住了身子。
陆尔珣闻言挑了挑眉,“没想到唯一认出我来的,竟然是佩姨!”他一向不喜欢这个到处装好人,本质上却懦弱异常的八姨太。从早到晚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活像是被谁欺负了似的。
他的母亲从前也很柔弱。曾经以为以母亲的性子,经历了那种事情必定是活不下去的。可是为了自己,却硬生生地挺了下来。
可是这个八姨太呢?说什么大家闺秀,却让自己的女儿当个歌女养家,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还没等傅文佩回答,被诡异的对话搞得一头雾水的陆依萍大声叫了起来,“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会认识璟之?”璟之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爸妈的表现都这么的怪异?这种奇怪得像是在打哑谜的状况,让她没由来的一阵心慌。
女儿的质问让傅文佩怯懦地缩了缩肩膀,欲言又止地看向眼眶通红的陆振华。
其实并不是她真的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个少年。六年过去了,陆尔珣的变化极大,虽然眉宇中依稀可见从前的影子,身上的气质却实在是从前不可比拟的。因为之前遇到了李曼舒,虽然答应了不说出去,但是她心中在意的很。当初的那张全家福她身边也有一张,那几日不停地拿出来翻看,自然记住了那模模糊糊的影子。
“啊!请容我再次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陆尔珣,十八岁,璟之是我的字。”陆尔珣笑得很腼腆,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然后像是突然间醒悟过来了一样,猛地拍了一下大腿。“这么说你们也不知道。说简单点吧,我是你们忘记的弟弟。对,就是被抛弃在东北的那个!”
看着几人震惊不敢置信地僵立在原地,陆尔珣不可抑制地仰头大笑起来。良久之后,才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顺了一下气,“不信的话可以问一下我们伟大的父亲啊。”
陆依萍闻言动作僵硬地望向沉默的陆振华,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她咬了咬唇,目光怔怔地看着笑容讽刺的少年,“你认识我之前,就已经知道我是谁了,是不是?”她的初恋,曾经以为的最最美好却无奈错过的爱情,难道真的只是一个阴谋?而她爱过的那个人,其实是她的弟弟?
“看来你也不是太傻!”陆尔珣无辜地耸了耸肩,“其实我原本不想这么轻易地放过你,只是你们这些人实在是没意思的很,让人倒尽胃口!”
他说完也不在意陆依萍的脸色,转过头看向目露凶光的陆振华,“陆伯伯,你的女儿爱上了你的儿子,您有什么想法?”
“你——”陆振华双手因为愤怒而不住地颤抖。他知道尔珣恨他,他想报复自己也是情有可原,可是他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的姐姐?这跟禽兽有什么区别!“孽畜!”他想站起来,手脚却有些不听使唤。
“尓豪哥哥,怎么这样看着我?”陆尔珣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像是一个乖巧的孩子般笑眯了眼。
“你、你为什么让我进你的公司?!”陆尓豪咽了咽口水,想到自己所干的事情,双脚禁不住开始颤抖起来。
“不是你自己要求的吗?这会儿怎么变成我让你进的呢?”陆尔珣皱着眉站起身,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低头喝了一口,对着陆振华不满地说道:“陆伯伯,你们家的佣人怎么这样不尽职,茶水还是隔夜的。”
从一开始就没发出一点声音的陆梦萍看着陆尔珣,不知为何突然很想笑,然后她真的笑出了声。
“不要急,你待会就会知道的。”陆尔珣对着陆尓豪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回过头看向笑个不停的陆梦萍,“你就是梦萍?真是活脱脱的一个美人胚子。”
那流里流气的口气,让坐在一旁的安德烈紧紧地皱起了眉。
作者有话要说:看一下我今天能更几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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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中风 。。。
“你到底来着干什么!”陆梦萍的笑声像是触动了陆振华脆弱的神经,他猛然一把抓住了陆尔珣的领子,蜡黄的脸上青筋暴起。
陆尔珣用力甩开他的手,仔细地整理了一下被弄皱的领口,一脸抱怨地说道:“您急什么,这不都已经到了。”他对着威廉领进门的几个警察抬手做了个揖,“唐探长,劳您大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