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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墟之痛-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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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

他犹豫了。她越是无知,他就会因为自己想捉弄她而内疚。他没有告诉她,sibyl是“女巫”的意思。他有些歉意地说:“那么,我还是叫你丽丽吧?”

“没所谓了,叫什么都行!”她显得极不耐烦。

“你是上海人?”

“哈尔滨人。”

她反问他:“你喜欢哪里人?”

她曾经遇到一个男人,特别厌恶北京大妞,觉得北京大妞都是傻大桃,看起来细皮嫩肉,个大饱满,却是淡而无味,又咋咋呼呼。

罗滋想说:“喜欢我家乡的人。”

但他没说。

他叫她转过身去。她顺从地伏下了,为躲避灯光,将脸也埋起来。

灯光白花花地,将她照得发亮。他眯起了眼。

她脊梁处的凹槽很深,十分好看。

他对女人体的各种柔和的曲线,是非常着迷的。

她的肩薄了些,臀部是真正的苹果型。

这身体顾自扭动起来。不知道是它机器的阀门已经应时拧开,还是为了挑逗,她就那么缓慢地、像蛇一样地,扭动起来。

这种扭动出乎罗滋的意料,让他感到疑惑。某种男人面对即将实现的满足时的兴奋,突然降温,他犹豫着,脱去自己衣服的动作停止了。

一旦失去了对她的信任,也就失去了对她的欲望。

他说:“你,一直是跟着他(李恩)?”

他不想提别的男人,但是,她已经带来了一个残酷的现实。那么,退而求其次,他希望她是一直跟着李恩的,也就是说,李恩是她唯一的男人。

“你有必要知道我的经历吗?”

她的声音从床单上发出来,闷闷的,更加重了话里的抵触情绪。

“当然——我的意思是,他妻子……”

他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说。他知道,李恩和自己妻子以外的女人,不可能是柏拉图式的,就像艾艾那样的,有机会他都会在她的肥胸上过一手。

当然,那是艾艾所喜欢和期待的。

shyly知道罗滋的意思,以李恩太太的凶悍,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平安无事的?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shyly说,“我是在他的工作室上班的,她从不去那儿。再说,我想,她也不希望被他打扰。”

罗滋将她翻过来,拉来一枝射灯照在她脸上——这张瘦削的脸,因为平躺而宽阔了些,但是鼻尖和下颌更显锋利了。

这种脸相的女人会粉碎男人的生活!罗滋记得情感作家阿汤曾经说过。

但是她的身型既结实又苗条,仿佛经历千锤百炼。硕大,似西方女人;娇嫩,仿佛入口即化般,甜蜜而娇弱。

当它们被男人抓在手里的时候,宛如两只即将一跃而起的白兔。

在她的胸部和腿根,都有大片的阴影。罗滋开始以为是灯光的叠影,再仔细看,阴影中还有细细的发黑的血点。

他倒抽一口冷气:“是谁干的?”

“李恩。”

shyly并不睁眼,面孔毫无表情,好像说的是别人的事情。

“我从旅游学校毕业后,就来到南方,在一个明星学校里培训了两个月。我带的五千块钱全交了学费,还不够,他们的学费老贵呀。后来我明白了,他们就是骗人的,骗你上了船,下不来了,只能不断地交钱给他。我哪里有啊?我爹妈早就不理我了,就是卖了他们的老骨头,也不够我买碗汤喝。看我榨不出油水,那学校把我一脚踢了出来。后来,我遇到了*,就一直做他的模特。”

shyly将自己的故事做了一个浓缩版,讲给罗滋听。

她听见罗滋的呼吸越来越响,以为他的劲头上来了。

其实罗滋是愤怒的。

“这个变态佬!他为什么揍你?难道,他不喜欢你?”

“正好相反。他很喜欢我,并且以他的方式对待我。你不了解他呀?他是你的朋友啊。如果他不折磨我了,他就不要我了。瞧,这不,他就不折磨我了啊。”

这么说,她只经历过李恩?

罗滋心头热了起来,立刻感觉到,胸腔里全是对这个女人的怜惜。这是一只受伤害的猫咪,如果没有意外,他会好好的陪伴她,为她疗伤。

“我的姑娘,我会好好待你的!”他温柔地亲她,小心地,唯恐弄伤了她,好像她是一块美丽的果冻。

shyly有些嘲讽地笑道:“怎么样好好待我啊?像李恩那样吗?”

“决不!”

他开始抚摸她,小心翼翼地,仔细地,亲吻她柔滑的肌肤和重叠的伤痕。

充满了大房间的光,一枝一枝地灭了,或许是暮色,或许是虚幻的爱和蜜一样的,将他们包裹起来了。

是啊,罗滋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大婴儿,被似是而非的爱,被女人的湿润和温柔,被自己的可以放心的,一层又一层地,包裹起来了……

第二章 1。台风

我每日等待奇迹的发生如一只小猫在蓝色的桌布上发愣——西篱诗集《谁在窗外》之《我每日等待》五正是雨季。

这个季节的城市,湿淋淋的,但特别干净,让人觉得,终于可以自由地呼吸。

天气预报说,台风将在傍晚到达。台风来临前,雨停了。天空里布满了不安的乌云。城市附近的海域,海lang渐渐高起来了。

听说,这股台风不是从台湾来的,而是从菲律宾来的。

机关单位都在16点就下班了,让大家回去作好安全准备。

琼去幼儿园接了孩子,又回到她的办公室。她不想那么快回家,因为今天张汉在家休息。

每年到这个时候,听说台风要来,琼的内心都会一阵激动,仿佛台风会带来些lang漫的奇迹。

过去的每一次台风,无论是叫“榴莲”、“温妮”、“玉兔”,或者叫“桃芝”、“伊布都”,或者叫“莫拉克”、“巨爵”,都是从城市边沿擦身而过。

除了广告灯箱哗哗响几下,建筑没有改变,街道没有改变,人们的表情也没有改变。

南方一年只有短暂的春天和秋天,其他时间就是漫长的夏天,没有冬天。而且,这残缺的季节的交接,也是那样的模糊不清。

不似故乡,当清冷的春天过去,热情明朗的夏天要来临之际,夜里就会风声四涌,孩子们在睡梦之中,就听见了它自西天而起,翻滚过一座座大森林。

那时节,林涛齐鸣,更助声威,震人心腑。

飓风掠过街道屋脊,畅然东去——那就是季节轮换的伟仪。

当乡间早起的人们、整夜做梦的孩子们,慌慌张张地穿好了衣服,来到大街中央,看见天空清丽如同湖水,黎明似浅黄的花瓣。

那时候,朝阳的金色光芒很快出现,很快将大地照得一片金黄……

琼觉得,自己和无数从乡村到城市、再从内地城市到南方都市的人一样,都有着共同的感受——那就是,相反地,来到了南方的沿海城市,自己却越来越缺水了:时不时地,内心里会泛出一种苦涩的味儿,就像海边才晒干的粗盐……

琼打开电脑查看台风消息。

台风中心位于城市偏南方向大约390公里的海域,中心气压965百帕,近中心最大风力达到12级(35米/秒),7级风圈半径380公里,10级风圈半径100公里。

眼下,台风中心正以每小时10公里左右的速度向西北偏北方向移动。

预计这股台风,将继续向西北偏北方向移动,最大可能于明天后半夜到后天上午,在这座城市沿海登陆。

受其影响,明天夜里到后天上午,城市沿海海面风力将达到11~13级,沿海地区风力将达到10~12级,内陆风力则达到9~11级。

明天夜里到后天,市区有暴雨到大暴雨,局部特大暴雨。

琼听到一阵沙沙声,抬起头来看窗外,台风已经先把雨水送来了。

无穷无尽的雨水。

雨水摔在大楼的玻璃幕墙上,然后稀里哗啦往下淌。琼就那么呆呆地望着,隔着雨水流淌的玻璃,她的脸朦胧,感伤。

市政府大院的后面,是一个绿色的大公园,里面种满了荔枝树,每一片叶子都在雨滴里甜蜜地颤抖,像充满渴望的女人,洁净、鲜绿。

琼想,自己在这个城市里,为什么会觉得陌生?觉得没有家?为什么没有归宿?

这城市太大了,可是,这城市又好像很脆弱、很单薄,就如同一块玻璃。

不断地,有太多的新人涌入这个城市。这些外来者,农民工,刚大学毕业的新鲜人,他们又如何在商品经济的缝隙里觅食、并寻找自己的生存空间?

每个人但是一粒更小更弱的玻璃。

只有那些20世纪就来到这里的“先住民”,才真正在这座城市里,建立了他们具有世俗意义的生活秩序。

新来的,以及新来不久的人,他们只想找到一张床,找到一份活,找到一个可以让自己有盒饭吃的工作干。

他们什么也来不及想,什么也来不及,来不及思考自己的理想和将来,也来不及思考自己的感情和道德。

特别是那些农民工,失去了故土的农民工,他们偶尔可以有周末,就过节一般寻找电台和杂志的“打工热线”。

琼应该算是建立了世俗生活秩序的人了,可眼下,她看见这秩序,都变成了细细的皮鞭,在抽自己,抽破了衣服,抽破了皮肤,抽得自己血肉模糊……

在一座城市里住久了,就会发现,已经陷入一张巨大的网中。哪里一有风吹草动,立刻尽人皆知,就连某人吃鱼被刺卡了喉,也会有人报料。

如果这人是个名人,或者这鱼是罕见的什么鱼,那么新闻就出来了。

报纸副刊在讨论过“情人是件衣服”之后,又有一些广播电台在晚间讨论“如何和二奶相处”,小三的热线也开通了,供她们随时倾诉。

追债、追踪婚外情、追踪财产去向……太多私家侦探的手机号码,就张贴在人行天桥上……

张汉打了罗滋,又以受害人的身份,将罗滋和琼告到妇联。

恰好是这样的时候,张汉所在的出租车公司,一批没有生意赚不到钱的司机,情绪极其波动,成群结队到市政府大院前静坐……

传媒最懂得家庭影响社会的道理,电视台对这个事件立刻做了专题报道和讨论。身高180厘米体重80公斤的张汉,是不幸的受害人。

人心偏向弱者,张汉成了捍卫家庭和道德的英雄,琼和罗滋处境十分尴尬,最后,罗滋不得不因此离开市政府机关的一个艺术研究室,成为体制外的职业画家。

台风来了,张汉造反了,罗滋失去了原有的社会地位和全部福利。琼,可能失去婚姻,可能失去爱情,甚至可能失去儿子——如果她被认定为过错方。

午休的时候,琼做了一个梦,非常清晰,像真的一样。

她梦见罗滋开了车来接自己——他驾着新买的悍马,没有一点遭受挫折和打击的模样,心情开朗,情绪高昂,完全是自由人的畅快状态。

罗滋说,要带她去追风。

他们驱车赶往台风可能登陆区域——城市南部的一个小县城。一路上,风雨不断,道路两旁的所有树木,榕树和棕榈,都被10级左右大风刮得直不起腰来。

大地仿佛被无形的大手用力地摔打,甚至有一片屋顶被整个揭开,一株桉树被连根拔起,横倒路边。来到海边,疯狂的海lang正在大力拍打着海岸。

海面上是厚厚的乌云,乌云笼罩着海边城市,也笼罩着山峦和农田。成群结队的人们,抛弃家舍,正在向安全的地方转移。

海边有群群的海塘,那是人工修建的挡潮堤坝。一些穿齐胸橡胶裤的工人,正在加紧对海塘个别部位进行修补。

罗滋对台风的到来并不慌张,他说:“每年的台风,几乎都是在这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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