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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发呆了,再晚一点可就要迟到了哦。”安酩看着呆呆望着自己的林林,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背,把她往前轻轻地推了推。
林林点点头,迈开了脚步。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一下子就走到了豪兴。
“木木,”安酩把包包递给林林,顺便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手心温热的带着淡淡的体香:“晚上来接你下班。还有,我喜欢你哦。”
林林接过包包的手猛的一抖,包包滑了下去。
安酩放开林林的手,抢在它掉落之前接住了,“呼”的舒出一口气,递给了林林。
“进去吧。”
安酩的声音软软的,说完,便捏了捏林林的脸,转身走掉了。
林林一个人还愣在那里,全身有些阵阵的发麻。
“哟,被告白了嘛。”
身后突然走过一个人,一把拉住了林林,把她拖进了办公楼里。
几乎是像扔垃圾一样被丢进沙发里,郝海凉一手关上办公室的门,快步的走到办公桌前把一沓资料放进了公文包里,转过身,盯着窝在沙发里的林林。
“凉、凉大哥,怎么了?出啥事了?”被郝海凉面无表情的盯着,林林脊背一凉,僵直着坐了起来。
郝海凉眯起眼睛,不说话。办公室里的空气一下子变得缺氧起来,林林直冒冷汗,满脸堆笑。
良久,郝海凉长长地叹了口气,算了,还是小孩子……吧。
需要时间的吧。
“没什么,”他在办公椅上坐下,打开了电脑:“开始工作吧。你去小李那里拿一下明天要谈的案子。”
林林愣了一下,点点头站起身,轻声的说了“是”。
不是决定了要成熟一些,能够站在凉大哥身边的吗?刚才果然是又孩子气了吧。成熟的大人应该怎么做?会斩钉截铁毫不拖泥带水吧。
“林林。”正准备开门,郝海凉从身后叫住了她。
“不用着急,只要你不会忘了昨天我跟你说的话就行。我会等你,等你成长。”
郝海凉的声音低低的,带着有些持续的尾音,让人听了心里有些发酥。
林林没有回头,手指有些发抖的握上了门把手。她面对着暗色的门板,稍稍的歪了歪脑袋,深深地吸了口气。我爱这个人,这是我现在唯一能确定的事情。所以,我不会再犹豫不定。
“我不会让你久等的,郝海凉。”
、算不过再见了
今天的太阳格外的大。
林林站在办公室里的落地窗前;望着刺眼的太阳眯着眼睛发呆。明明已经到了快下班的时间,外面却还像蒸笼一样。办公室里的空调开得很足,从头顶上吹下来的凉风把林林的头发弄得乱七八糟的。林林抱着文件靠在窗边,觉得身上阵阵的冒着冷汗。重重的叹了口气;她没来由的打了个寒噤。
“林林!你拿个文件到底要多久啊?”
经理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郝海凉瞪着眼睛望着呆在窗边的林林,所有的人都一下子低下头;埋着头干自己的工作;谁也不敢说话。
“啊。”林林看了一眼手上的文件;有些发窘的朝郝海凉跑了过去。
郝海凉紧紧地皱着眉头,把她一推,推进了办公室。而自己却走向了林林刚刚站着的位置;朝窗外望了过去。眼睛寻找了一番;突然直直的定在了地面的一个黑点上。
黑色的头发,白色的衬衣,隐约看得到的蓝色牛仔裤。郝海凉一下子抿紧了嘴,一脸别人欠他钱的表情走进了办公室,把一票员工吓得半死。
安酩还是来了呢。
林林把文件放到郝海凉的桌上,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来,没有任何消息。自己明明已经给安酩发了不下十条短信要他下午不要过来了,却完全没有用吗?一定要我自己当面去说吗?
她合上手机,皱起了眉头。
“安酩……”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啪——”的推开了,郝海凉表情严肃的走进了办公室,看也不看林林一眼坐到座位上,拿起文件工作起来。
林林一愣,有些不知所措的坐回到了沙发上。他怎么搞的啊,难道是刚才出去的时候被上司给骂了?林林偷偷看一眼郝海凉,却发现他也正在偷瞄自己。见林林望过去,他又马上移开了目光。
搞、搞什么啊!
林林的心脏一下子被纠紧了。
如坐针毡的在沙发上呆了五分钟,郝海凉终于开了金口:“没你什么事了,回去吧。”
林林愣了一下点点头,收拾好东西走到了门口。
“林林……”
郝海凉突然从身后叫住了她。
还没等林林回过头,她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一个人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了自己。呼吸一紧,林林被吓了一跳轻轻叫出声来。
“怎、怎么了?”
郝海凉的力气很大,把林林的骨头勒得有点疼。
“别动。”郝海凉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点淡淡的命令口气,却让人听了以为是在撒娇。
就这样过了很久,直到林林觉得整个身体开始发麻,郝海凉才放开了她。而她却一下子没站稳,全身一软再次跌进了郝海凉的怀里。
郝海凉伸出手扶住她,身上突然有点发热。
林林皱着眉头,全身还是使不上劲,有种让人心慌的奇怪感觉。她挣扎着想勉强站起来,却被愣了一会儿的郝海凉猛的一拉,吻住了嘴唇。
林林睁大了眼睛向后一倒,两个人相拥着倒在了地上。
直到走出办公室的时候,林林的脸颊还绯红绯红。呼吸依旧有些不顺畅,以至于她看到突然站在自己面前的安酩使,差点有种窒息的感觉。
安酩望着她,冲她露出了一个粲然的笑容。
林林扯了扯嘴角,望着安酩满是汗水的脸颊,总觉得短短几天里,这个温润如瓷般的大男孩好像晒黑了好几圈。
“怎么样,累吗?”安酩的声音轻轻软软的,透着年轻的气息。
林林摇摇头,跟着安酩一起踏上了回家的路。
“不是跟你说不要来了嘛。”林林的语气尽量轻松,说得小心翼翼。
安酩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侧过头看她一眼,说:“可是我想来接你啊。”语气中带着宠溺,像蜜一样。
林林抿了抿嘴唇。
原来,跟安酩在一起,是件这么痛苦的事情啊。
她突然觉得牙齿都在发抖。
安酩越是温柔,林林就越觉得压抑。心脏像是被人紧紧捏住一样,用力呼吸,却完全吸不进去氧气。
“安酩。”林林的声音有点哑,努力发声还是说出了话来。
“恩?”安酩回过头望着她。
“你以后……不要来了吧。”
林林鼓起勇气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木木,我喜欢你。”出乎意料的,安酩也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毫不退缩,毫不含糊。
林林张了张嘴,手心突然渗出星星的汗。
“木木,你也喜欢我的,对不对?”
安酩眨了眨眼睛,夕阳照在他身上,把他映成了一个闪闪发亮的光之子。
这么明亮美好的少年呢。
“我不喜欢你了。”安酩,一切都已经晚了,你还不明白吗?
“不,你喜欢我,你是喜欢我的。我不放弃你,我一定不要放弃你。”
安酩突然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拉住了林林的手臂,一用力,把她拉进了怀里。轻轻地拥着,但却没有一点逃离的空间。跟郝海凉完全不一样的拥抱,有着淡淡的青草香。
就是那个我喜欢的球场少年啊。
曾经。
林林不反抗,就这样被他抱着,只有口中喃喃自语般的在安酩的耳边说:“安酩,你并不是喜欢我,你只是不喜欢我不喜欢你了而已。安酩,你不能这么自私。”
环住他的手臂突然一僵,林林觉得安酩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
心脏突然猛的一抽,让林林觉得生疼生疼的。
“不对。木木,你别这样,你知道我是真的喜欢你的。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完完全全的相信?”安酩好听的声音发着抖,林林忽然听到了安酩放缓的心跳声。
一下一下,很有力的声音,“咚、咚、咚”……
还有他大口大口的呼吸声,跟拼命压抑住的呜咽声,林林都听到了。
“安酩,你还不明白么?”
林林闭上了眼睛,慢慢抬起手臂。
“因为我已经不喜欢你了,所以你无论做什么,对我都毫无意义。”
不行,身体已经传来一阵承受不住的悲鸣,全身上下都很痛很痛,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的坍塌。
林林抿紧了嘴唇,用力的推开了已经无力的安酩,转过身飞快的跑掉了。
不能回头。
一定不能回头。
对不起,四年前的我。
我没能坚持住,你那浩浩漫漫的爱情。
、算不过我要你
已经过了一周;安酩都没有再出现过。
林林脱掉睡衣换上短袖,走出了家门。推开铁门,墙壁上的牛奶盒里果然又有什么东西。她叹了口气,转身锁好门;伸手打开了奶盒。
里面是一瓶她最喜欢的旺仔牛奶;跟一张小小的明信片。
——木木,我喜欢你。
还有一周实习就要结束了。
林林边下着台阶;边把明信片跟牛奶往包包里面塞。
已经过了一周;每天都是牛奶跟明信片。
林林却一次都没有跟安酩联系过;安酩也没有出现在林林的面前。
这种感觉真是,总觉得会折寿的吧。
林林拉好包包的拉链,推开了门栋的大门。小道上;一辆车停在道路的正中间。林林愣了愣;车窗摇了下来,郝海凉坐在里面朝她挥了挥手。
林林收起担忧的神色,笑眯眯的朝他走了过去,拉开车门坐进去。郝海凉把她拥进怀里,在她额上轻轻地吻了一下。林林抿着嘴推开他,关上车窗的一瞬间,看到了楼房的拐角处有一个淡淡的身影。
她愣了愣,身影一闪就不见了。
安、安酩吗?
难道,他并不是刻意的不出现在我面前,而是被郝海凉抢了先吗?
林林整个人打了个大大的寒噤,觉得全身一阵阵的发软。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在我已经不爱了的时候,你要回过头来拼命的向着我的方向奔跑呢?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明白,我已经不可能再回头了啊。
“怎么了林林,还没睡醒?”掌着方向盘的郝海凉侧了侧身,望一眼坐在一边一言不发的林林。
林林一下子回过神来,笑着摇了摇头:“没、没什么啊。对了……”她说着,打开包包翻出了一袋子糖果:“我爸朋友从欧洲带回来的,据说还蛮好吃的,送你。”
郝海凉愣了愣,歪着头张了张嘴:“喂我。”
“哈?”林林一下子僵住了,挑了挑眉毛,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郝海凉。
“怎么了?”郝海凉一脸的理直气壮。
林林摇摇头:“不,你这,是不是有点略幼稚?”
“我童心未泯,快快。”郝海凉说着,抓了抓林林的手臂。
林林皱了皱眉头:“你真的很幼稚诶。”
一边一脸无奈地打开了糖果袋。
“我又不是老头子,本来就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成熟,”郝海凉认真的开着车:“所以,你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幼稚。我们没多少差距的。”
林林的手停住了。
“只差几岁而已呢。”郝海凉的语气中带上了淡淡的笑意。
林林突然觉得眼睛有点点发胀。
他在安慰我,让我放心呢。
凉大哥。
“对了,话说回来,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口,连‘凉大哥’都不叫了直接喊我名字了?”
郝海凉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一脸认真地望向了林林。
林林指了指前方:“司机请好好看着路,郝、海、凉。”
郝海凉愣了愣,一下子踩了刹车,在红灯前停了下来,扭过身子,猛的吻上了林林。
林林吃惊的向后退,却被郝海凉紧紧钳住了,完全动弹不得。
一直到红灯变成了绿灯,郝海凉才放开林林,悠闲自得的再次踩下了油门。而林林,却一副酥酥软软的样子瘫在座位上,只有眼睛不停地瞪着郝海凉。
“幼、幼稚……”林林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