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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有消息会立即通知你。”张运权说。
这句话再文已经听了好几遍了,可是直到现在依然是没有消息,既没有找到四方的车,也没有找到四方的人。
再文紧紧的握着手机,略微想了想,然后打电话给很久没有联系的再武。
电话想了几声,再武的声音在那端出现,“哪位?”
“哥,我是再文。”再文握着电话紧张的说。
电话的那段沉默了好久,再文的手抖的越来越厉害,她哆哆嗦嗦的又说了一遍,“哥,我是再文啊。”
“你终于知道打电话了吗?只有到这个时候你才会打电话给我吗?”再武咬牙切齿的说。
听到再武这么说,再文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浑身发软,全身颤抖的更厉害。她猜对了,四方已经被那些人抓住了,现在肯定已经在永州了,要不然再武不会知道。
她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疯狂,手用尽全力的抓着地面,手指甲纷纷劈开,有血液流了出来,她仿佛不知道痛,仍旧用力的抓着,仿佛这样才能抑制冲出牢笼的神经。
再武听不到她讲话,只听到指甲摩擦地砖的咔咔声,不禁心疼万分,他对着话筒大声喊道,“再文,你听电话,再文,你听到没有?文文,文文……”
四周的人们依然说说笑笑,来来往往,没有去注意路边这个有点激动疯狂的女人,也许在人世间,伤心的事天天上演,人们已经麻木了。
人来人往间,再文终于有点回过神来了,眼泪顺着她苍白的脸颊往下流。四方一直被那些人折磨,出来后他却没有去触他们的霉头,一直尽量的躲避他们,忍让他们,远离他们,希望不给他们造成任何的威胁,都已经改了名换了姓,躲到这个偏僻的穷乡僻壤来,为什么那些人还不放过他,还要赶净杀绝,他们到底还是不是人?为什么要这么狠?
你们这些人,全都要死,全都该死,再文咬牙切齿。
既然现在四方已经在永州了,再文也要立即回去。
她拿起地上的手机,准备再拨给再武,却看到电话依然在通话中,再武在话筒的那边焦急的叫着她的名字。
她接起了电话,“喂”
再武听到她终于接电话,不禁气闷地说,“你为什么总是让我放心不下,那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好的,他到底都给你带来了些什么……”
再文直截了当的打断他的话,“哥哥,现在不是讲这些的时候,那些话你以前讲我没有听,现在仍然不会听,现在,我只能求你,在这个世界上能帮我的人只有你一个,我求求你帮帮我,救救四方,如果四方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再武刚想说什么,再文立即打断他,“我求求你,哥哥,求求你救救他,我现在就回去永州,如果他死了,我会去陪他的,黄泉路上他一个人太寂寞了。”
再文说完,不管再武的反应,啪一声合上了电话。
回永州之前,再文要回一次家,她要回去拿钱。再文招了一个面包车,催促司机往家赶。当用钥匙打开家门的时候,看到里面的一桌一椅,一草一木,她又忍不住了眼泪。这所有温馨的一切,都是她和四方一起布置的,本来他们想在这套房子里白头到老的,可惜那些人不让他们好过。
现在,看着家里的各个角落,昨天还甜蜜蜜的家,今天已经物是人非了,这个世界对她和四方都太残忍了。
再文抹了一把眼泪,走进书房,拧着密码打开角落里的保险箱,里面整整齐齐的摆着一摞摞的现钞。再文找来拉杆旅行箱,将现钞整整齐齐的放进去。放完以后她看了看,预计有八十多万的样子。
四方和再文出来时带的钱,办完证件,买完房子,开花店,买车,剩下的不是很多了,再文知道后来四方又做期货和金融债券了,赚的钱他取出来了一些,其他的还在四方的金融账户里面,现在是没办法弄出来了。能拿的只有他放在这里的现金了,他曾经跟她讲过,保险柜里有现金,需要付大笔钱款的时候可以过来拿。但再文从来没有打开看过,什么东西都是四方买好了,她也没什么花钱的地方。
现在她要带着这些钱回永州,回去办事,肯定会需要用到钱,哪怕最后四方被他们折磨死了,她也要拿着这些钱买凶杀人,来个鱼死网破,让那些畜生下地狱。
把箱子捆好,她走到卧室,从衣柜里从新拿了一件裙子套上,身上的衣服随便的踢在地上。又拿过她的包,装上重要文件,证件,收拾妥当,她拉起箱子,最后再看一眼生活了快两个月的屋子,轻轻的关上门。
出了小区,再文叫了一个三轮车到县城,在县城又包了一个面包车直接到省城,准备从省城坐飞机直飞永州。可是当天的飞机已经起飞了,航班要到第三天才有,再文托着箱子,立即赶往火车站。幸好赶上了一列去永州的火车,已经没有座位了,再文买了一张站票,她托着箱子上车,看到车上的人挤得满满的,过道缝隙到处都有人。火车关上门以后,再文把箱子放倒,就地坐下。
旁边的乘客在聊天,吃东西,打牌。再文沉默的低着头,两手紧紧的握着,无视周围的一切,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小小世界。
每到一个站,再文都要站起来,把那个位置让出来,给列车员开门,形形色色的人不段的往车上挤,再文像一个沙丁鱼被旁边的人凶狠的推挤,她死死的抓住一切能抓的东西,拼命的守住自己脚下小小的空地。
经过二十多个小时的煎熬,再文在第二天下午的七点多到了永州。
她没有费力的去找宾馆,直接打车到最好的五星级酒店住下来,她带有大量现金,大酒店安全一些。
将贵重物品寄存以后,她没有休息,直接打电话给再武。只响了两声,再武就接通了。
“已经到了吗?”再武问她。
“已经到了。四方怎么样了?”
“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接你。”再武没有回答她四方的问题。
“在市区,已经找到住的地方了。”
“不要住宾馆了,住我这里吧,我从家里搬出来了,在外面住。”
“不用了,我已经住下了。我们约个地方见面吧”再文说,既然电话里他不愿开口,那就当面讲。
“你现在在哪里?”再武问她。
“我们约在涌金路的上岛咖啡见吧,我现在立即就出去。”
“我再问你一遍,现在在哪里?”再武冷硬的问。
再文静了一会儿,“住在香格里拉。”
“在大厅等我。”再武冷冷的说完,挂了电话。
再文坐到大厅的休息区等再武,不到十五分钟,再文看到再武从大厅的旋转玻璃门进来。
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再武了,只觉得他越来越黑,也越来越健壮了,而面上的表情也越来越阴冷,更见冷酷。
再武看到她,走到她对面的沙发坐下来,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哥”再文喊了一声,声音有点怯。
“我还以为这辈子见不到你了呢,你的心倒是挺狠”再武看着她,冷冷的说。
再文能说什么?她只能沉默。
“出去这两个月有没有受委屈?”自从她和贺四方出走,他就一直在找她。
“没有,没什么委屈。”再文说,还是忍耐不住的问,“哥,四方怎么样了?”
再武刚刚好一点的情绪又沉到谷底,“为什么你的眼中就只有他,他把你害的四处逃窜还不够吗?这个男人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蛊?”
再文不想一开始就僵掉,她还想再武帮她,“哥,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一个傻瓜,我有智商的,四方他真的很爱我,对我很好,我们在一起真的很幸福,我不是随随便便对一个男人死心塌地的。”
再武冷冷的讽刺她,“可是这个男人是没有以后的,他的一生都会被人追杀,你跟着他是没有结果的。”
再文极力压制心中的酸涩,尽量温和的说,“开始的时候是我太天真了,想要和他白头到老,现在我知道了,没那么容易,但是我也想好了,只要能和他在一起,过一天是一天,我不会再去想以后了,当然也不会后悔。”
再武听她说完,没有再讲话,眼神冷冷的看着她,脸庞略微扭曲,嘴巴紧紧的抿着。
再文不顾他冰冷的眼神,走过来蹲在他的面前,抓住再武放在扶手上手掌,紧紧的握着,抬起头来仰视着他,“哥,我求求你,帮帮我好吗?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你能帮我了,求求你了。”
看他依然不说话,再文心里急的要命,她轻轻跪下来,低下头,热泪已经盈眶,声音哽咽,不断的恳求“求求你了,哥,救救四方吧,救救他……”
再武任由再文抓着他的手掌,不说不动,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他抹了抹再文的眼泪,抬起她的下巴,让她哭的通红的小脸高高的仰起,“我要告诉你的是,这不是没有代价的。”再武看着她的眼睛说。
“你说”再文的心往下沉。
再武眼睛直直的盯着再文,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再文无力的垂下眼睑,默默无语,这个沉默来的有点久。无论是什么要求,她都必须答应不是吗?现在还有什么比四方的命更重要?
过了一会儿,再文问他,“四方会安全吗?”
“会”再武答到。
“你能发誓吗?四方会安全的是吗?”
“我不用发誓,我会做到的。”再武不会骗她,他会办到,因为他担心,四方遭遇不测的话,再文极有可能崩溃。
“我的要求是,贺四方安全出来以后,你不能和他在一起了,我会安排他出国,只有出国,他才会安全。”再武说。
他又补充,“其实他一出狱,他父亲就派人接应他,让他出国,但是因为你,他没能出去,其实恰恰是你让他脱不开身,脱离不了险境。”
再文心中冷笑一声,难道这里面没有你的功劳吗?
再武摸摸她的头,“要听话知道吗,你爱他,也要考虑他的安全对吗?现在他在陈自辉的手里,他父亲身在国外,也鞭长莫及,很多以前的对头都在看他们父子的笑话。”
寂静又一次在两人之间蔓延,这一次又持续了很久。过了一会儿,再文低哑的声音对他说,“我答应你”
她不放心的又问一遍,“他什么时候能出来?”
“明天早上。”再武说。
38
38、第三十八章 。。。
这是永州市中心的一个高档小区,小高层的布局,绿化很好,设施齐全,交通便利,当然,房价也是不菲。
再文以前在永州的时候就听人说过这个小区,知道这里是很多小老百姓们议论的焦点。她不知道再武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有钱了,警察的工资也不算少,但是要在这种高档的小区买一套房子,也不是一个普通的警察可能办到的。
“下车吧”再武帮再文打开车门,再文捏了捏衣服角,从车上下来。再武关上车门,也顺手搭在了再文的肩膀上,再文瑟缩了一下,顿住了脚步。
“走吧,再武说。他拥着她往前,再文只能踉踉跄跄的跟上他的脚步。
到了楼上,再武打开门,里面是面积颇大的三室一厅,装修应该是房子附带的,因为有很多精致却又无用的摆设,这是以前的再武不会去弄的,但是再文已经很多年没有深接触他了,也许他改变了许多,也许是他女朋友弄的,谁知道呢。
“吃饭了吗?”再武问她。
“没有”再文坐在沙发上,两腿紧紧的并在一起手放到哪里都觉得不舒服。
“那做饭吃吧”再武跟她说,“你来做吧,我还是不会做饭。”
再武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各种蔬菜和肉类。他是不会做饭的,平时不开火,厨房只是一个摆设。他平时就吃单位的食堂。知道再文要回来,他早上很早起床到传统菜市场买新鲜的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