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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臣起身谢恩,玄烨按琬潆提前交代的那样,发布了第一道圣旨,尊琬潆为皇太后,尊大行皇帝生母为太皇太后,即日起为大行皇帝治丧。众大臣虽然早就开始疑惑,新帝登基这样重要的时刻,为什么孝庄和吉日格勒竟然不在,而且新帝也只尊奉自己的生母为皇太后。但是看了看分别站在丹陛下两侧的领侍卫内大臣爱星阿和九门提督米思翰,明智的把问题埋在心里。
大礼已毕,玄烨即皇帝位,消息传告天下。带领文武百官、宗室和命妇们,到乾清宫给顺治守灵。琬潆和玄烨作为大清的新任掌权者,当仁不让的跪在最前面。众人放声大哭,一时间哀声大起。等到孝庄醒了,才知道顺治已经过世,遗诏都已经颁布天下了。立即赶往乾清宫。
太监大声唱到,太皇太后到……孝庄心里一痛。太皇太后呀,自己的福临……福临,已经不在了,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孝庄掐住手心,平复悲痛,当即重要的事情不是伤心。大殿内的哭声停下了,琬潆带着玄烨给孝庄请安。孝庄狠狠的盯着琬潆,半响不肯开口让她起身。玄烨见皇玛嬷为难皇额娘,开口道:“皇玛嬷,玄烨跪地膝盖疼。皇玛嬷叫起吧。”
孝庄不理会,直接责问琬潆道:“福临过世,你为什么不通知哀家,反而派人围了慈宁宫。佟琬潆,你这是要只手遮天么!”琬潆表情淡淡的起身,把玄烨也抱起来,回头道:“众爱卿起喀吧!”然后方才回身答话:“太皇太后不要污蔑本宫!大行皇帝担心动荡,特地派侍卫保护乾清宫和慈宁宫,与本宫何干!况且大行皇帝病危之时,数次派人到慈宁宫相请,最后一次更是让大总管吴良辅亲去。太皇太后借机要求撤销三宫皇后封号,独尊中宫。大行皇帝忧愤伤心不已,口吐鲜血而亡。太皇太后不慈,逼死亲子,如今有什么脸面逼问本宫!”
孝庄气的双手直抖,伸手指着琬潆就要说话。众大臣也准备看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如何短兵相接。琬潆却不肯按着他们的心意来。拿起手帕子擦着眼泪,回身扑到顺治的棺椁上面大哭道:“先帝啊……,你病得那样厉害,得知太后不肯相见,惊怒交加,一口气连不上,竟然就那样去了呀……”“先帝呀……,你尸骨未寒,就有人要无视遗诏、罗织罪名,容不下你的妻你的子呀……”又大哭道:“列祖列宗呀……,太宗皇帝呀……,这大清江山,是姓爱新觉罗,不姓博尔济吉特呀……”
众人见琬潆一改强硬的作风,一副寻死觅活的样子,却转眼之间就在哭诉中给太皇太后按上了数条罪名,不由得暗暗心惊。而且之前太皇太后的话中也透露出一些东西。大行皇帝命侍卫保护慈宁宫?到底是谁命令的,难道还能有人到地下追问吗?但是最起码说明领侍卫内大臣爱星阿已经效忠皇太后了,也就是说皇太后已经控制宫中了。怪不得敢眼都不眨的让大臣殉葬。
作者有话要说:小包子终于当皇上了~~~撒花~~~~
下一章准备开始虐孝庄,大家多给点意见吧
悲痛的孝庄 玄烨和明岚
第七十四章
别人不知道琬潆已经把兵权掌握在手里了,在乾清宫看着顺治立遗诏的那六个还能不知道么?苏克萨哈有心要在琬潆面前卖个人情。道:“太皇太后许是记错了。当时大行皇帝的确实派来好几批人去慈宁宫相请。吴良辅更是大行皇帝的心腹,断不会阴奉阳违的。”
羽澜等几人迎上前去扶住孝庄,硬是把苏嘛拉姑挤到一边了。羽澜作势取出帕子给孝庄,轻轻在鼻下挥了挥。孝庄觉得有点头晕。羽澜道:“太皇太后身体不适,还不快扶她回慈宁宫!”清朝建立的时间不长,入关的时间更短,还没有出现太多形形色、阴私诡秘的宫廷用药。琬潆来道清朝以后才知道,所谓古代迷药神马的,远不是电视剧演出来的那么回事。口服或者点燃以后使人昏厥或者产生幻觉的药物是不少的,但是要想闻一闻就能使人昏厥,这种东西就不常见了。白医女手里有个方子,把烈酒放在旧的铝锅里用小火煮,可以得到一种液体迷药。琬潆深深的怀疑,这种迷药是不是类似于乙醚之类的东西。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不容小觑呀!
琬潆见孝庄已经被扶了回去,就不再大声哭喊,低声的啜泣着。孝庄是太皇太后,始终不让她出现在大臣面前显然是不合适的,恐怕还会引出种种流言。如今既然她出现了,也证明了她活得好好的,之后就可以让孝庄留在慈宁宫养病了。亲儿子病死,白发人黑发人,伤心之下得几场病不是很应该么。
众大臣命妇们和孝庄离得远,琬潆的哭喊又分去了一部分注意。加上羽澜几人把孝庄遮住了,到没有什么人发现孝庄的晕倒有猫腻,或者即使有个别看出来的,估计也不敢说出来。大都以为孝庄是被琬潆气昏过去的。
因为这次的用量并不大,孝庄被送回慈宁宫以后不久就醒来了。但是她发现自己被变相软禁起来了,即使摆出太皇太后的架子,侍卫们也只是客客气气的请她好生养病,待病愈以后再出去。苏嘛拉姑扶着孝庄流泪,道:“都是奴婢不好,要是奴婢发现那天纳喇太医对娘娘动了手脚,就不会……”孝庄回到屋内颓废的坐下,道:“不怪你。佟琬潆有备而来,哀家被她算计了。”
琬潆担心玄烨的身子熬不住,不叫他守夜,把他抱到偏殿休息。玄烨的精神气不足,可能是这两天种种仪式折腾的累了。琬潆摸摸他的小脸道:“玄烨不怕。你皇阿玛早就是人在皇宫心在佛门了。如今他得偿所愿去追求自己的大道了。玄烨应该替他高兴不是?”玄烨哽咽的道:“以后再也见不得皇阿玛了……”一语未毕,又小声哭起来。琬潆听玄烨的嗓子都沙哑了,顿时心疼的不行。抱着他道:“你皇阿玛不在了,皇额娘会保护玄烨的。玄烨如今八岁了,你皇阿玛六岁登基。玄烨会做的更好是不是?玄烨是皇额娘的骄傲,咱满洲巴图鲁流血不流泪。”见玄烨声音稍稍止住,但仍是抽抽噎噎。琬潆道:“玄烨乖,不哭了。等一下妹妹要过来了,玄烨要照顾好妹妹,知道么?叫妹妹看见玄烨在哭,妹妹会笑话你的。”玄烨高兴了一点,急着追问道:“妹妹会过来么?”“自然会的。皇额娘什么时候骗过玄烨?”琬潆亲了亲玄烨的额头柔声说着。
明岚年岁太小,还不太能理解顺治过世时什么意思。只是见别人哭,也跟着哭两声罢了。琬潆担心明岚生病,就下旨让几个年岁尚小的阿哥、格格早早回去歇息了。明岚被带回景仁宫了。这会子见玄烨伤心不止,而且他们兄妹好久没有一起说一会话了。便叫人把明岚带来。琬潆亲自喂着玄烨喝了一盅燕窝。明岚已经睡着了,被紫苑包在小被子里面报过来的。
把明岚放在热腾腾的榻上,喊了几声。明岚迷迷糊糊的坐起来,揉了揉眼睛,模模糊糊看见坐在跟前,好几天没有见到的玄烨,很高兴的扑过去,娇声叫着:“哥哥!”又扭头看了看四周,看见琬潆,刚醒来一时还不明白怎么从自己的屋子到了另一个没见过的地方,撒娇的叫一声:“皇额娘~~”琬潆道:“皇额娘交给明岚一个任务哦,明岚看着不要让哥哥哭鼻子。”
明岚伸手摸了摸玄烨湿漉漉的脸颊,道:“哥哥哭鼻子!”又伸手刮了刮自己的脸蛋道:“哥哥羞羞。”琬潆嘱咐了玄烨照顾妹妹,起身离去。羽澜伸手打帘。琬潆不放心的回头,见玄烨和明岚正玩的欢快。明岚咯咯咯的笑着,玄烨脸上夜挂着浅浅的笑容。这才放心离开。不忘和羽澜道:“捡着玄烨爱吃的宵夜准备几样,劝着他多用些。明岚就不要让她吃了,防着夜间积食。还有多调些人手护卫。”羽澜一一的应了。
—文—带着紫陌、紫苑等人,琬潆往慈宁宫宫去。道:“太后娘娘好闲情!”见孝庄厌恶的看着自己也不恼,笑着说:“不!应该是太皇太后了。毕竟大行皇帝已经故去了,不是吗?”孝庄顿时心如刀绞,强压下去的伤痛一点一点的泛上来。儿子是母亲的心头肉,哪怕孝庄素来坚强,也止不住泪如雨下。刚出生的福临,红彤彤、皱巴巴的,可是自己却觉得他是天下最可爱的孩子。多尔衮摄政以后,每次福临见到自己,满是慕濡的样子。自己心里也是软软的,但是只能严肃的要他听话。不忍心看他暗淡失望的目光,每次都是早早离开。
—人—自己多少次偷偷的看他在御花园练习射箭。嘴唇紧紧的抿着,那坚毅的模样向极了自己的丈夫太宗皇帝。自己也想像寻常母亲那样去给他擦擦汗,摸着他的头夸奖几句。可是自己不能,谁知道有没有多尔衮的眼线在看呢。后来福临不惜担了暴虐的名声,把多尔衮的尸体从寝陵中拖出来鞭尸,甚至要他挫骨扬灰,自己前去阻止。朝政未稳,这样做只会激着多尔衮的余党铤而走险。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福临那样愤怒怨恨的目光。从此多尔衮成了母子之间永远无法消除的一道刺。自己也不清楚,后来自己和福临怎么一步步走到了那样的地步。明明是亲生母子,但是除了吵架,竟然再也没有别的话可说了。
—书—孝庄不愿意把脆弱的表情表现出来,把脸埋在双手之间。只有那不断的哭声和颤抖的双肩,出卖了她的悲痛和不平静。琬潆伸手用力把她的手拉开。苏嘛拉姑忙上来阻止,却被人堵住嘴拉了下去。沉浸在悲痛中的孝庄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琬潆盯着孝庄道:“先帝过世的时候,您不在。作为补偿,本宫就来告诉你当时的情况。你知道吗?先帝他恨你,非常恨你。他恨你和多尔衮,也恨你害死了他挚爱的董鄂妃。先帝临终前说,他这一生最大的错误就是投生在你的肚子里。你让他一生与快乐无缘。先帝吐血而亡前的最后一句话说,他不要你这个母亲,来生希望和你永远是陌路人。”
—屋—“不会的,不会的。福临不会这样对哀家的”孝庄失控的道:“是你在骗哀家,是你不让哀家见福临最后一面。”琬潆冷冷的看着她道:“是的。就是本宫做的。但是你能把本宫怎么样?”孝庄向琬潆扑过来,诅咒道:“佟琬潆,你竟然这样做,你不怕遭报应吗?”早有健壮的嬷嬷把她拉开。琬潆根本不受影响,淡淡的道:“报应。本宫既不信命,也不信报应。不过,如果说到因果报应。太皇太后你当年不许本宫见阿玛最后一面,本宫就不许你和先帝见面,哪怕先帝怨恨而死。这不是很公平吗?”
孝庄近乎崩溃的坐在地上。做母亲的怎么会不关心自己的孩子。福临,福临。他的快乐和伤心,雄心和失望,哪一个不让自己操碎了心?就是意见相悖的时候,自己心里想着为着他好。可是,自己的孩子,却是带着对自己怨恨离去。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一个母亲伤心的吗?
琬潆继续轻飘飘的道:“不过本宫记得你好像不知一个孩子。”琬潆轻轻的拍了一下额头,道:“哦!本宫想起来了,还有雅图和阿图公主嘛。”孝庄猛的抬起头,愤怒的看着琬潆,“你想干什么!”琬潆后退两步,隔开和孝庄之间的距离。此时的孝庄像是被激怒的雌虎,还是未雨绸缪,离她远一点好了。道:“也没什么。只不过,谁让本宫一时一刻不高兴,本宫就让他全家一辈子都不高兴。”
琬潆顿了顿,道:“大概太皇太后还不知道吧。雅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