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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烫滚烫的液体落于她身体的最深处,这一次,她好像不再害怕了。
现在,此时此刻,他们的身体仿佛变成了两具永恒的礁石,他的头埋在了她的鬓角上,她的牙齿印在了他的肩膀上,她的身体在不停的颤抖着。
在类似于被凝结的空间里,栾欢仿佛听到了光阴的声响,她感觉到口腔里属于容允桢血液的滋味,活生生的。
放开了他,栾欢艰涩的开口。
“容允桢,我这次来到这里是有目的的。”
栾欢不是笨蛋,她只是在假装不知道而已。
此时此刻,圣保罗市政厅外,祝安琪一次一次的拨打着容允桢的手机,只是回应她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关机状态,市政厅里由巴西政府召开针对外国人的土地拍卖会已经开始了半个钟头,距离他们势在必得的那块土地拍卖就只剩下半个钟头的时间,为了那块土地容允桢可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在弥漫着水蒸气,还有男女间抵死缠绵之后的那种气息的浴室里。
栾欢闭上了眼睛,继续说:
“容允桢,我想如果你现在从这里离开你应该还来得及,你可以让酒店服务生给找你一位熟悉交通的摩托车骑手,这样一来你应该会避开堵车状况,还有交通拥堵地段,在九点之前到达市政厅。”
说完了这些话,栾欢送了一口气,虽然她选择说这些话的时间有些的尴尬,让栾欢没有想到的是容允桢并没有放开她。
“允桢。”栾欢推了推容允桢。
容允桢没有做任何的反应。
栾欢咬牙:“容允桢,你还不快走。”
容允桢还是一动也不动。
“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栾欢咬牙:“可是,你要知道,我这是在做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蠢事。”
话音刚落,忍俊不禁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很眷念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说得有点道理。
重新回到流理台上,栾欢的手不自然的挡在自己的大腿上,容允桢正在给她扣衬衫的扣子,扣子是从下面扣起的,就像是他做所有事情一样表情认真,仿佛,这个时候再用没有比为她扣扣子更为重要的事情了。
在容允桢为她扣上了衬衫倒数第三颗扣子时栾欢再用忍不住了:“容允桢,我刚刚说的话你听懂了没有。”
他点头。
“那你还……还不走?”
扣上倒数第四颗扣子,他抬起了头,手捧着她的脸,脸缓缓的朝着她靠近,直到,他们的鼻尖顶住彼此的鼻尖。
“可是,怎么办,我舍不得离开你,一刻也舍不得。”
栾欢低下头,咽了咽口水,说:“容允桢,记得我昨晚给你喝的那杯牛奶吗?我在那杯牛奶里放了东西,今天……早上的事情也是有目的性的,容允桢,你,明白……”
“你累了吧?”容允桢突然说。
“什么?”栾欢呐呐的。
“我猜,在你做那样的决定之前你一定是一个晚上都没有睡觉吧?”容允桢在叹气:“你还坐了那么长时间的飞机,再然后……”
说到这里容允桢没有继续说下去,这个时候栾欢又看到了容允桢耳廓的那种淡淡的绯红,很可爱的模样,可爱得让她的手忍不住想去逗弄它,只是,她硬生生的忍住了。
“容允桢,你现在马上从这里离开,我把那些说出来是为了让自己的心里好受一点。”栾欢用生硬的口气说着,意思是说你不这样做的话我的心就会一直不好受。
容允桢不为所动,他说:“你现在要不要泡个热水澡?”
栾欢盯着容允桢,容允桢叹了一口气,手点了点她的鼻尖:“真是一个刺猬小姐,好,我马上出去,不过……”
在容允桢的要求下,栾欢围着浴巾躺在了浴缸里,让浴缸温暖的水包裹住她的身体,见容允桢还呆呆的站着那里,栾欢顿脚:“容允桢,你还不走。”
容允桢举手:“就走,就走。”
九点半,圣保罗市政厅,国土资源处,特别聘请来的拍卖师敲响了最后一锤,一场属于巴西近年来最大的土地拍卖结束,坐在最为显眼位置的一女两男一脸铁青,他们的竞争对手过来和他们握手说再见,那一女两男代表着亚东重工集团,是被公认最有可能买走巴西的那块最好的土地的企业,可是,现在,他们只能陪着笑脸和自己的死对头说恭喜。
照成这样的状况就是亚东重工少东容允桢的缺席。
祝安琪站在市政厅外手里紧紧的握着手机。
“我猜,容先生现在说不定沉浸在某个温柔乡里。”买走了他们最想要的那块土地的荷兰人乐呵呵的和她如是说着。
当那辆车子向着祝安琪开来的时候,手一伸,手把手机往面前一丢,从她面前的车子转眼间就把她的手机碾碎。
72
栾欢躺在浴缸上听到酒店房间门关上之后绷紧的神经这才得到放松;神经一放松栾欢就觉得困倦,模模糊糊中她觉得有人开了浴室的们,那种天生的警觉性让她下意识的问出;谁;
“是我。”这是容允桢的声音。
伴随着这声音的是水的声响,她的身体被从水底上捞了起来,她被打横抱起,好像来到了桑拿室;栾欢太累了十几个钟头的飞行还有比身体更为疲惫的心里煎熬;以及容允桢的索求让她累得睁不开眼睛,让她累得瘫倒在那个怀抱里;当他拿开裹在她身上的浴巾时在模模糊糊中她的手只做了象征意义的挣扎“允桢;别……”
她的这声嘟囔得到的是他浅浅的笑还有调侃;不要想歪了。
还真的是她想歪了,他只是在为她换上睡衣为她擦头发。
把脸贴在他的怀里,栾欢模模糊糊中问了一句,这么快就回来?
好像,在她的印象里容允桢离开只是一会功夫而已。
“嗯,我找了一个很棒的摩托车骑手。”他说。
栾欢咧了咧嘴,情绪在这个时候才真真正正的松懈了下来。
栾欢睡了一个很长很长的觉,她梦到了巴西,梦到了自己和一个人在巴西生活了很久很久,久到了她和那个人变得白发苍苍。
梦里的白发苍苍也只不过是半多天的光阴,等到鹅蛋黄色的夕阳来到圣保罗的这片高地时,一个声音叫醒了她。
醒来,栾欢呆呆的,垂在她肩膀的头发发黑如浓墨,容允桢坐在她的面前,用很温存的目光注视着她,下意识的栾欢手去摸了摸容允桢的头发,他的头发也又黑又亮。
若干清醒的意识让她心里难过,她没有干成那件坏事,没有干成那件坏事就意味着……
栾欢垂下了眼帘。
她不可能一直不回美国,而且她的包里还放着明天早上回美国的机票。
一张极为精美的袖珍餐桌摆在床上,上面放的是中餐,容允桢盘腿坐在袖珍餐桌上拿着红色的筷子很认真的挑出食物放在白色的半碗米饭上。
“饿了吧?”他的筷子把小香菇挑走,栾欢不喜欢香菇。
栾欢摇头,可她的肚子在和她唱着反调,那声“咕”叫得大声又欢畅。
把容允桢带来的东西吃完,吃完那些东西之后栾欢又觉得困倦。
“是不是还想睡觉?”容允桢问她。
栾欢老老实实的点头,她点完头之后就听到了容允桢的喃喃自语,看来我真的是把你累坏了,嗯,下次我会注意的。
栾欢假装没有听到把自己的身体往着柔软的被耨里缩了缩,栾欢从不怀疑容允桢是一位好丈夫,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里容允桢做了那些好丈夫所能做的事情,他给她擦脸,他的脚步声音小得不能再小,他把他做的事情声音弄得低得不能再底。
在容允桢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栾欢心里很难过,就觉得难过,包里的机票让她觉得难过,再过十几个小时她就会离开这里了。
模模糊糊中栾欢听到了容允桢不知道和谁通电话,在模模糊糊中容允桢来到了她的身边,在她耳边很小声的说话,欢,我出去一下,你好好的睡一觉,我出去的时间会比较久。
“嗯。”栾欢应答者。
他温柔的亲吻她的脸颊。
容允桢好像去了很久,模模糊糊中栾欢好几次睁开眼睛都只见到酒店房间里幽柔的壁灯光晕。
容允桢回来时栾欢正处于半梦半睡之中,她听到容允桢进入了浴室,一会浴室传来了水声,再一会,被窝里头都是沐浴香气,她被身边的人捞进了那个溢满沐浴香气的怀抱里。
“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说今晚不会来吗?”她喃喃的问出,好像她记得容允桢说过太晚就不会回来,现在应该很晚了。
容允桢没有说话,栾欢也没有再问。
在意识混沌之气栾欢听见容允桢问出,欢,你休息够了没有?
“嗯。”栾欢模模糊糊的嘟囔着,应该是休息够了吧,她可是睡了很久很久的时间。
那只手在她“嗯”出来之后伸进了她的衣服里,直接握住她的胸部,栾欢身体扭了扭,可那样的动作看着更像是在做象征的抗议。
下一个意识里,栾欢清清楚楚的感觉到容允桢的头钻进她的睡衣里,她穿的是那种极为宽大的睡裙,容允桢轻而易举的寻到他说想要的,而被含在嘴里的又胀又痛,没有被他含在嘴里的一边被他手掌所掌握着,他故意用他手掌里细细的茧去摩擦着她顶尖最为柔嫩的所在,这样一来导致她推他的手绵软无力。
栾欢总是觉得夜是充满着魔法的,她觉得自己在充满着魔法的夜里总是很容易的变成了小小的孩童。
听听,她都和那个把他的头埋在她睡衣里干坏事的坏蛋都说了些什么,这位坏蛋还在做着更坏的事情,比如他另外的一只手来到了她的小腹上。
嗯,她说:“容允桢,我是一个坏心肠的女人,你信不信我用衣服把你闷死。”
这话明明听着的内容是在恐吓,可栾欢总觉得她说的话就像是在大发娇嗔。
“我乐意。”声音从她的睡裙里透露出来。
想闷死他的手边的绵软无力,就只是隔着衣服推了推他的头,嘴里做一些象征性质的抗议。
当他的手撩开她的睡衣裙摆想扯下那层蕾丝时栾欢的反应还是挺大的,她紧紧的夹着腿,她有点怕他发现她的秘密,发现在她身体的某一处所在里已然在等待着去包容他。
“容允桢,到此为止,嗯?”她求他,现在已经不需要她再干坏事了,她的包里还放着回美国的机票。
终于,容允桢的头从她的睡裙里解脱了出来。
淡淡的吻落于她的唇上,吻掉了她细细碎碎的哀求,他在她的耳边呵着,欢,给我,嗯?
这个男人黯哑的声线在传达着他的渴求,与此同时他的手在隔着她的那层蕾丝在找寻着她最为秘密的所在,他的手指头在做着试探,栾欢伸手去抓住他的手,他反握住她的手,然后……
被强行命令握着的就像仿佛会在下一秒钟融化她的手似的,他趴在她耳边告诉的声音有点的难为情:你现在知道我有多难受了吧?嗯?
他用他的鼻尖蹭着她的鬓角,不停的蹭着,他的每蹭一下她手掌握住的仿佛就增加一点。
“欢,让我进去,嗯……”他的声音显得艰难。
“嗯。”她听到自己轻轻的应答。
栾欢伸手把壁灯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