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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该说些什么。
“该死的!你就非要我不可吗?好,我今天就给你,让你回味一下我的滋味。”
齐隽猛然扑向她,将她推倒在床,灼烫的唇立即复上她尖嚷的小嘴,狂吮不休,粗鲁地抚弄她全身……
“告诉我,欣翰是不是也带给你如此的狂热?你是不是也同样喊得那么激烈、振奋?”
齐隽已丧失了理智,不断掠夺着她的身子,还以恶劣的言词伤她。
他酗酒过后的脑子时而混饨、时而清醒,完全混灭他所有的冷静,他只wωw奇書网知道他要她,不甘心把她送给任何人。
佩陵紧闭上眼,蓄意排斥掉他这几句锋冷鄙视的话语,“不……我从没有过别人,只有你……”
“好,既然你这么眷恋我,还为我守身,那我就回报你一次。”
他抬高她的臀,连续长驱直入、冲锋陷阵,在最后一次盂浪的撞击中,彼此同时冲上了情欲的顶端……
他伸直手臂,撑起上半身,低头粗端地盯着她,“这样你满意了吧?如果可以了,就快滚——”
齐隽告诉自己,他不能再留她下来,否则,他将再也放不开她了——
佩陵抽噎着,委屈的泪全然崩了,“你当真这么无情,迫不及待想赶我走,连一眼也不想再看见我?”
“没错一你快点滚出我的视线吧!”他拉好裤子,狠狠地指着门口。
佩陵看着他,泪不断扑籁籁的淌下,想说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
说了又如何?若他当真视留了她,会是为了孩子还是她呢?
她不要成为他讨厌的包袱、无奈的累赘……
“好……我这就走。”佩陵霍然起身,狼狈地穿上衣服,晶莹的眼中似水翻涌,她强迫自己不能再在他面前哭泣,说什么她也得坚强。
她就不信凭一己之力,养活不了自己和孩子。
“等一下,我送你。”
齐隽见她神情不对劲,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回家。
“不用你假慈悲,我不领情。”她的口气转为冰冷,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恨意,不顾一切地甩头离去。
齐隽愣在当场,此刻,他醉意尽散,只剩下无限的悔恨,无法挽留……
※※※
齐隽为了让自己及早忘记佩陵,尽快回到以往的生活步调,隔日他便回到医院,重新穿起医师袍,为病人服务。
当众人见他回到岗位时莫不欣喜万分,尤其是一些护士小姐更是兴高采烈,只差没尖叫出来。因为,她们心目中最俊、最帅的白马王子回来了。
“齐医师,这一年来你上哪去了?怎么连通电话、连封信都没有?”麻醉科的Ms林一看见他便例嘴大笑,净找些话题与他搭讪,深伯齐隽忘了她似的。
“不好意思,在国外进修的生活清苦,没钱打越洋电话,再说课业忙碌也忙得没空写信。”齐隽也跟她打哈哈。
“你真爱说笑,你没空倒是有可能,但是没钱……别诓我们了,谁不知道你是‘GSM’的专有会员,最具有黄金单身汉的标准了,可是众多女人心目中的头号金龟婿啊!”
Ms林掩口偷笑,一双眼直勾媚着齐隽。
“我想爱笑话的人是你吧!我的门诊时间已到,晚点儿再聊。”齐隽客套地点点头,无意再理会她,瞬间从她身侧走过,气得她直跺脚。
“嗨!齐医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半路上又遇上检验室的组长小李,他开心地走过来和齐隽打招呼。
“今天刚到,这一年来医院没事吧?”齐隽笑问。
小李是医院于一年前新进的医师,个性豪爽,经常说些笑话逗人开心,医院的同仁们都给他取个外号叫开心果。
也因此,齐隽见了他并没丝毫压力,而能回以最真诚的笑容。
“是没发生什么事,只是外科少了你这位主治大夫,可少了不少女病人啊!”小李不忘拿着齐隽俊挺的外貌开玩笑。
“小李,你这张嘴还是那么的厉害,真是令我招架不住。”齐隽拍拍他的肩,摇头大笑。
“不过是逗逗你而且,你大人大量可别生气呵!”小李手上捧着一叠检验单,随即又说:“不陪你聊了,我还得把这些东西拿去档案室归档呢!”
小李才转身,脚下却一个踉跄,手上的东西一松,检验单散落一地。
“糟糕!怎么会这样呢?”小李叹口气,搔搔脑袋抱怨着。
“我帮你——”
开隽见状,也蹲下身为他捡拾着地上杂乱的单据。突然,一个熟悉的名字映入地的眼帘,他猛然瞠大了眼,定住不动。
“齐医师……齐医师,你怎么了?”小李发现了他的异状,连忙唤了一声。
齐隽一愣,迅速捡起地上那张写着“黎佩陵”三个字的检验单。仔细一瞧,就只一瞬间他的心脏仿似已停止跳动,身上所有的细胞也像已不再运作,完全震傻了。
但检验单上的字骗不了人,上头明明写着她怀孕了!她怀孕了……
再看看日期,不就正好是在昨天吗?莫非她昨天去找他就是为了告诉他这件事,而他竟然对她做出那样的事来?!
他当真该死——
“小李,我不能帮你忙了,另外,请你帮我向医院请个假,拜托——”’
交代了这几句话后,齐隽连忙起身,像飞也似地疾速奔出了医院。
佩陵有他的孩子了,为什么不告诉他?难道是要让他后悔、懊恼一辈子……
他开着快车,不一会儿工夫便来到了贾府,一进大门正好看见贾威急躁的表情,当他见了齐隽,这才拉开笑脸道:“齐隽,你回国了?”
“贾伯伯,欣翰?我有急事要找他。”齐隽心急如焚.不答反问。
“他……唉!他去找佩陵了。”贾威揉了揉眉心,彷似已一夜无眠。
“你说什么,难道佩陵一夜都没回来?”齐隽沉声大吼,完全忽略了自己现在所扮演的角色。
他哪还有什么心情演戏呢?足足演了一年的别人,现在他想通了,只想演演自己,一个一心想和心爱的女人手牵手过一辈子的自己。
“齐隽,你怎么了?”贾威蹙起眉,当真被他现在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给吓了一跳。
“没……没什么,我只想知道佩陵在哪儿?她是不是一夜未归?”他就决急疯了,哪有心情解释这些?
如果她发生了什么意外,或是想不开而做出傻事,他怎能原谅自己?这一辈子他必将生活在深深的愧疚中。
“她是一夜没回来,也不知怎么搞的,昨天她说不舒服想出去看病,居然就此一去不回了……”
贾威老眉纠结,不胜欷吁。“如果一直找不到佩陵,她父母若找上门来,我该如何面对他们?”
“我去找她。”齐隽双拳紧握,放了又收,旋之又冲出了客厅。
这时,他正好和家门的欣翰遇个正着。
“我问你,佩陵上哪去了?”
开隽二话不说地扭住他的衣颔,疾言厉色道。
“我哪知道?我昨天才刚回——”欣翰立即收了口,就担心接下来的话被贾威听见了。
“你昨天才回来……那么……她真的是因为我才——”开隽蹙起剑眉陷入沉思。
没错,八成是因为昨天她来找他,他却狠心拒绝的原因。
霎时,佩陵离去时凄楚的回眸,再次袭上他的心中,怎么也挥之不去……
“我有话要跟你摊牌,当初的约定算我毁约好了,我不能答应你了。”他立即将欣翰拉到远处的角落,小声说道。
齐隽已管不着朋友之情,不是他见色忘友,而是他要对自己的爱情负责,更要对佩陵和她腹中的孩子担起照顾的义务。
“你说什么?”欣翰的心头一梗。
“告诉你,我爱佩陵,她肚子里已经有了我的孩子,我更不可能舍她而去。”齐隽斩钉截铁地说。
欣翰闻言更震惊了,他狠狠地倒油了一口气,瞪着他问道:“你说……佩陵怀孕了!”
“没错,所以,我更不能离开她,我现在就去找她。”
欣翰急着抓住他,“等等!齐隽,打个商量,约定我们还是不变,孩子我会替你抚养——”
砰!齐隽一记狠拳猛力地击在他脸上。
欣翰的一边脸颊时变得青紫,表情中更充满了错愕。
“贾欣翰,我怎么不知道你是这么的王八蛋!亏我一直把你当成可以两肋插刀的好朋友,你竟然自私自利的拿这种话来回报我?”
齐隽火烧了眉毛,再加上他话中的刺激,已愤恨地夫去了所有的冷静。
“齐……齐隽,你听我说……”欣翰从没见过这么怒意勃发的齐隽,已惊得语不成句。
“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你还是赶快把所有的事实向贾伯伯坦白吧!或许他会原谅你,还会帮你解决。而且你就算换回真正身分,你可曾想过正义感十足的黎伯父会帮你吗?”
丢下这句话,齐隽再也待不住地愤然离去,当然也敲醒了贾欣翰。
第十章
齐隽连续找了半年,都没有佩陵的音讯,整个人几乎完全陷入了无措与恐惧中,就连医院也没心情去,一有空他就在街上游荡,一心祈求着能与佩陵不期而遇。
可是,他所有的寄望全都落空,他不仅没有佩陵的消息,也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
至于始作涌者贾欣翰呢?
他在万念俱灰下,向贾威坦承了一切过错,也致函到美国向黎氏夫妻解释一切,彻底的向他们陪不是。想当然耳,贾威花了一笔为数不少的钱财替他解决了与麦克之间的纠纷。
齐隽也亲自前往美国向佩陵的父母陪罪道歉,并发誓他一定会找到佩陵,绝不再让她受半点委屈。
在得到佩陵父母的谅解后,他怀抱着信心回到台湾,不仅全心全意投注在找寻佩陵的行动中,甚至还通知了“GSM”里的几个死党,请他们代为注意。
但如今时间已过了那么久,他对佩陵的讯息依旧渺茫,心底的忧焚已非言语所能形容,他恨不得消失的是自己。
此刻,他站在自家大楼的阳台上眺望远山,看着载浮载沉的云彩悠游而去,他烦躁地想:如果现在佩陵能陪在他身伴看着这些美景,那该有多好。
突然,屋内的电话铃声响起,他蹙起眉,揉揉眉心后返回屋内接听。
“喂!我齐隽,哪位?”他的语气显然有些郁闷。
“齐隽,我是裘皓。你上回要我帮你查的事情已有了着落。”电话线波端传来好消息。
“真的,各地的医师公会都肯帮忙?”齐隽不觉扬高声调,出现许久以来少见的激昂。
“没错,南部我已帮你订点好了,至于中部与东部,羿塘说他有熟人。可以帮你注意。”裘皓又说。
“真是谢谢你们了,现在我也只有从这条线索上去找寻佩陵,算算日子,她大概再两个月就要生了,能从各家妇产科的资料上去追踪才会更迅速。”齐隽吐了一口气道。
“你放心吧!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老天看你找她找的那么辛苦的份上,一定会让你俩破镜重圆的。”裘皓笑说。
“多亏大家的帮忙,否则,我现在还在这里坐困愁城呢!”齐隽叹息道。
“别想太多,上次我看见你时发现你瘦了不少,好好睡一觉,别自己当医生却病倒了,到时候若真的找到佩陵,怕你已没有力气劝她回家。
裘皓不禁调笑他,希望能舒缓他紧张的情绪。
“我会的,麻烦你转告弈塘他们,等我当了爸爸,也把孩子的妈顺利带回家,必定好好的慰劳你们一番。
“行!你这句话我不会忘记的。那就这么定了,有消息我一定尽快通知你。
待裘皓挂了电话,齐隽才猛然叹了一口气,他已尽了最大能力,剩下的只有祈求上苍的帮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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