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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小菟穿好衣物之后,害怕的颤着身子。
她惨了。
她竟然不小心和大姊的男人发生这种不伦的关系……
惨了、惨了!她的心里犯着嘀咕,脑子全是空白。
此刻的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若回府与大姊碰面,她该怎么给大姊一个交代?
难不成要据实以报:大姊,对不住,我与大姊夫发生不伦关系了?
往后的日子若是背上不忠、不仁、不义、不贞、不洁的唾弃也就罢了,可是以大姊的个性……心眼小到如同芝麻般,大姊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的,肯定会要她付出代价。
该死的、该死的!上官小菟慌成一团,心里不断的咒骂宫御蕨。
这下可好了,她真的被他搞到乱了脚步,以后不知道该怎么做人了!
从小被大姊与宫御蕨欺压的她,每天都对周遭的一切过得胆战心惊,就怕一次得罪了两只狡猾的狐狸。
好不容易安然活到十八岁,不曾得罪过他们,却经昨天一晚,打破三个人原本和谐的关系。
呜呜……她完全想不到一个好的对策。
于是,她只能轻轻的移开莲足,想要趁床上的男人还未醒来,趁早离开。
然后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往后,她会离宫御蕨愈远愈好,再也不要接近那个该死的无赖坏胚子了!
她悄悄的轻开木门,想要逃离已铸成大错的现场,才跨出右脚,一只大手便将她拦腰抱起,让她的双脚悬在半空中。
「我说小菟儿,大清早妳想上哪儿去?」宫御蕨赤裸着上半身,胸膛贴紧她的背问着。
瞬时,她的头皮发麻。
偷跑不成竟然还被抓了回来,她现下根本不想见他呀!
「放开我!」她挣扎着,不想再被他玩于股掌之中。
「妳真没良心,利用完我的肉体之后,就想将我拋之脑后?」他抿唇偷笑,语气却有着无比的受伤。
「我和你是不可以的!」发生这种事情,他怎可以对她嘻皮笑脸!
若到时候两人的「奸情」爆出来……
大姊会怎么对付她呢?
是生不如死,还是……
她不敢再往下想了,她害怕得全身都起了疙瘩。
「只要我想要的,有什么不可以?」他冷嗤一声。
虽然他觉得她胆小且可怜兮兮模样是很讨他喜欢没错,但她总三番两次想要躲避他,就令他老大不爽。
他明明长得风流潇洒、俊美无俦,怎么她每回见着他就像见到鬼似的?
她闷哼一声,用力的挣开他的箝制,终于双脚落地,转头后拿着一双美眸瞪着他。
「你是我大姊的男人!你是我的大姊夫!」她一激动,眸里盈出晶莹的泪水,吼出了心底的话。
她和他根本不可能的呀!
他挑眉盯着她激动的表情,暂不吭声。
「你知不知道我们这样是不对的?」她咬唇,委屈的道:「我是你的小姨子,我们之间的事若传出去,对大姊的打击有多大!」
她背叛了大姊啊!
她也背叛了自己的心,竟然受了他恶魔般的诱惑,与他一同跌入这不伦的深渊之中。
他半玻ё彭樱潘涣牟宦鞠胍蚨纤幕埃从痔剿钙鹕瞎傩~h。
这小妮子这么害怕上官小玥吗?宫御蕨黑眸变得深邃,嘴角很没有同情心的往上扬了一个弧度。
原来这只小兔儿最害怕的人不是他,而是上官小玥。
「所以就是这样。」她伸出双手,将他推得老远。
「嗯?」他回过神,没听到她上一句说了什么,「什么就是这样?」
她咬咬粉嫩的唇瓣,委屈的再复诵一遍,「为了你和大姊好,以后咱们就别再见面,我们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也当作是露水姻绿,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随即,他不悦的板起俊颜。
「妳就这么想与我画清界线?」他敛起笑痕,冷声问着。
就算她再笨,也明白他生气了,但还是固执的点点头,「是!我和你不能再见面了。」
「很好。」他望着她娇美的容颜,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唇角,「妳可真有胆子,懂得反抗我了。」
她将不安用力吞下喉咙,拿着一双自认有勇气的美眸瞅着他,「我不仅要反抗你!从今之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话一说完,她便夺门而出,头也不回。
开玩笑,她根本没有勇气抬头看他的反应,只能下意识的转身就跑,不敢多停留一步。
「小菟儿,妳以为妳真能逃出我的世界吗?」宫御蕨只是倚在木门旁,迷人的薄唇勾着淡笑,对着她的背影轻声的道。
想逃?
可没那么容易。
就算她逃到天涯海角,他必定会将她揪出来。
事情总是很不巧。
尽管上官小菟想要掩人耳目,但有时候过度小心,也只是欲盖弥彰,百密的小心翼翼总是有一疏。
对上官小菟有一面之缘的萧怜玉,将这名娇客视为心中一根肉刺,甚至还有一种很碍眼挡路的感觉。
尤其她误以为上官小菟是宫御蕨的未婚妻,更是有股又嫉又妒的女人小心眼情绪。
不过,她竟然在经过客房时,见到上官小菟从房里奔出,随后却见宫御蕨衣衫有些不整的倚在木门旁,似乎盯着上官小菟渐渐离去的背影。
萧怜玉的眼光也如同宫御蕨,可不同的是,她追逐的目光是停在他伟岸的身上。
后来,她的目光停在他衣衫不整半袒露的胸膛,忍不住皱起眉。
就算他们是未婚夫妻,可见到上官小菟与宫御蕨暧昧的画面,她还是感到非常的吃味。
直到宫御蕨踅回脚步进屋,她才提起脚步,跟随在上官小菟的身后,想要一探究竟。
「讨厌、讨厌……」上官小菟从屋里出来之后,嘴里不断咕哝,心情更是紊乱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因此,也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跟着她。
「他是妳大姊夫呀!妳怎么可以对他有非分之想呢?而且还起了心动的感觉……」上官小菟一路碎念,心里根本是五味杂陈。
悄悄的跟在她后头的萧怜玉,微微的皱起眉。
大姊夫?萧怜玉起了狐疑之心。
他们不是未婚夫妻吗?怎么又突然变成姊夫与小姨子的关系?一堆的谜团突然浮上格面,教外人摸不着头绪。
而这外人就是萧怜玉!
「妳不是御蕨表哥的未婚妻吗?」萧怜玉终于忍不住,插进了上官小菟的世界,在背后提出疑问。
上官小菟倒抽一口气,回过头,一双圆滚滚的美眸瞠大,似乎受到了惊吓。
她方才的碎碎念,被萧怜玉听见了吗?她一句话也不敢开口,只是轻咬着唇瓣。
「妳和御蕨表哥到底是什么关系?我刚刚瞧妳从客房奔出,御蕨表哥也在里头……」甚至还衣衫不整!
面对萧怜玉的咄咄逼人,上官小菟整个人是呆滞无言。
因为她不能说,也不能解释,毕竟她与宫御蕨的关系,已变得复杂难懂……连她,都快摸不清自己的感觉了,何况是再给旁人一个清楚的解释。
「我、我和他只是在里头泡茶聊天……」上官小菟随口诌了一个借口,还是想要在外人的面前,与宫御蕨保持距离。
「妳刚才口中说的大姊夫,是怎么一回事?」萧怜玉不气馁的继续追问下去。
上官小菟抿紧红润的嫣唇,闭口不想提。
这是她和宫御蕨之间的秘密,若是被他人知道,一切都会毁了。
于是,上官小菟双手提起裙角,像只受到惊吓的兔子,转身便跑离萧怜玉的面前。
一定要保守这个秘密!上官小菟如此告诉着自己,胆小地头也不回的离开宫府。
萧怜玉也不是简单的人物,早嗅出上官小菟与宫御蕨之间的不对劲,尤其心里更是嫉妒有其它女人勾动他的心,她当然不会轻易的放过上官小菟。
她当下决定要好好暗中调查,查清楚上官小菟与宫御蕨到底是什么关系,是否真如刚才自己亲耳听见的那几句话──
世人所不容的姊夫与小姨子的不伦之恋!
事实上,上官小菟也无处可逃。
她只能逃回上官府,然后将自己关进房里,把之前要摘野莓果一事拋诸脑后,因为脑袋除了装进宮御蕨那张薄笑脸孔,再也装不进任何的事物了。
她整天瑟缩在床的一角,就怕再度被宫御蕨揪出来,继续纠缠着。
不过这几天倒是平静无波,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也未曾听见宫御蕨拜访上官府的消息。
虽然松一口气,可心里却有一角浮沉着失落感。
她抱着绣花枕,嘟起小嘴碎念,不懂自己这几天怎么了?
明明庆幸真的不再和他见面,却又莫名气他真的不把她当一回事……
好复杂的心情哪!她嘀咕着,将小脸埋在枕上。
她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焦躁不安?
鼓着桃腮,她的心情非常的不好。
当她一个人赌气、闷着时,阁房的门扉被人推开。
她抬头往门口一瞧,一名曼妙姑娘身穿牡丹湘绣,手拿着一只桃花扇,款步的踏进房内。
「小菟,听说妳最近人不舒服?」上官小玥那双微勾的杏眸瞅着妹妹瞧,身后领着手端银盅的婢女。
上官小菟一听到大姊的声音,立刻从床上弹跳起。
「大、大姊……」她不安的套上绣鞋,小脸上有着心虚的表情,「妳怎么来了?」
「我听婢女说,妳最近食欲不振,而且还常常闷闷不乐。」上官小玥坐在桌前,命婢女将银盅放在桌上。
上官小菟咬咬唇。没想到她最近的反常,也引起大姊注意到了。
「我记得妳小时候一旦心情不好,就会想要吃甜食。」上官小玥亲自打开银盅盖,空气里顿时飘散着一股香甜的味道,「所以我请老师傅炖了妳最爱喝的冰糖银耳燕窝甜汤。」
「大姊……」她的嘴角垮了下来。
大姊果然是大姊,还记得她小时候只要耍赖或是心里难过,只要喂她吃完甜食,坏心情随即如同雨中冒出热阳,又会恢复平时的好心情。
因此,大姊对她的好,让她的心里升起一半的罪恶感,一半来自于大姊关心的感动。
两种情绪正在互相交战着,令她的心情非常的低落,也自责不已。
「来,喝一口。」上官小玥拉着妹妹往椅子上一坐,为她舀了一碗银耳燕窝,「如果有什么心事,或是遇上什么麻烦,尽管告诉大姊,我会替妳解决的。」
上官小菟心一惊,望向大姊精致无瑕的心型脸蛋,以为聪明的大姊是否发现什么端倪。
可当她偷偷瞧进大姊的眸里,见大姊一双美眸没有任何情绪,她才稍稍松了口气。
她就怕和宫御蕨之间的事情东窗事发,也怕不知如何跟大姊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