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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晓得东方男人是不是比较不一样呢?
漫不经心的,她的目光又落回杂志上,翻了几页后,蓦而定住,若有所思的盯住杂志上那幅芭蕾舞者照片好半晌后,猝然丢开杂志跳下床,开门跑出卧房、跑到楼下,直接奔出大门。
「咦?雪侬,跑那么快要上哪儿?」
「订做衣服!」
☆☆☆☆☆☆☆☆☆
每一年圣诞节,杜奥布罗杰一家都会一起到史特拉斯堡逛圣诞市集,再去滑雪,虽然年年相同,丝毫变化都没有,但他们珍惜的是一家人在一起开心的感觉,到哪里做什么都是次要的。
但今年,雪侬一点也不开心,还心惊肉跳的。
「雪侬,你的耳环呢?」
杜奥妈妈问得不经意,雪侬却听得差点失手把人家摊位上整排圣诞小屋全给扫下来了。
「耳耳耳……耳环?」
「是啊,我送你的十四岁生日礼物,除了参加宴会派对听歌剧时,你会换戴其它耳饰之外,其它时间你都没拿下来过不是吗?」
「是……是啊!」雪侬的脸色一半青、一半绿,还有一点白色蕾丝花边。
「那么?」杜奥妈妈一边欣赏摊位上的陶瓷制品,一边又问。
「啊,哈哈,」雪侬硬拉开嘴先打了个哈哈。「我……我差点忘了,有一支勾环坏了,所以拿去修理了。」
「快两个月了还没修理好?」
「应……应该好了吧,可……可是我是交给勃艮地那边的小镇首饰店修理,所以……所以……」
「什么时候要去拿?」
「……滑雪回来就去拿。」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妈妈送你的礼物了呢!」
刷一下,雪侬的脸更黑了,有苦说不出,好想哭。
其实耳环根本没有坏,而是不见了一支,尽管当天她就发现了,马上就翻天覆地、上天下海到处去找,偏偏怎么也找不到,唯一的可能是……
掉在埃米尔那边了。
虽然她可以到原店叫他们再重做一支,但这么一来杜奥妈妈一定会知道,其它店又做不来,因为那是杜奥妈妈特别订制,以特别手工做出来的,其它店勉强做出来也会破绽百出,保证用不到三秒钟就会被杜奥妈妈抓包。
原以为杜奥妈妈不会注意到,至少不会太快注意到,没想到不到两个月就被逮到了,这下子她不能不提前再去古堡一趟了,最好她不会碰上埃米尔,而且随便一找就找到了。
但若是不幸被埃米尔捡到收去了呢?
☆☆☆☆☆☆☆☆☆
主显节过后,杜奥布罗杰一家人回到巴黎,两天后,雪侬启程到勃艮地的古堡,满心忐忑。
「小姐,请问您这回要住多久呢?」
「最多两、三天吧!」
不是一天来回,而是两、三天,是因为她必须先想想,什么时候过去最不可能撞上他?
「晚上不行,下午……也不行,那……早餐过后呢?」她喃喃自问。
杜奥大哥和费艾总是早餐过后就到公司去,杜奥爸爸虽然从公司退休了,但依然负责酒园方面的工作,他也习惯在早餐过后到书房里,看看酒庄的报告或者市场调查之类的资料。
「男人的习惯应该都差不多吧?」她自言自语,然后下定决心。「好,就明天早餐过后!」
翌日,早餐过后,她盯着手表直到九点过后才开始找「门」,不到半个钟头,「门」找到了,是男主卧小起居室的门,她小心翼翼的踏进门里去,转个圈再走出门,是女主卧的浴室。
于是她开始找,先从床上找,找找找,找找找,但不管她怎么找,还不小心找到一次回去的「门」,偏就是找不着她的耳环,她只好溜到男主卧再找……
一个钟头后。
「不是吧,真的被他捡去收起来了?那也应该收在男主卧里呀!难道他故意收到别的地方去了?」她有点惊慌的喃喃道。「不,不会,要真被他捡去,应该就在主卧里,我再找找,这回要更仔细找!」
所以,她又从头开始找,每一间房,每一个角落,每一丝缝隙。
然后,就在她从书房里回到小客厅,打算从小客厅到起居室时,她的手刚碰触到门把又收回来,并蹲下去从钥匙孔看过去……
真的有人,三个,一个是埃米尔,表情还是跟她最初几次看见他的时候一样,十分冷峻:一个是相当美丽也很有「福」气的中年贵妇人,脸色不太高兴;还有一个跟埃米尔年岁相近的男人,歪着屁股坐在茶几上,一副纯粹看热闹的旁观者。
他们正在说话。
悄悄地,雪侬移开眼睛,把耳朵靠在钥匙孔上,立刻,说话声清晰地从门扇另一头传入她耳际。
「不!」是埃米尔。
「为什么?」埃米尔的姑母。
「因为他不喜欢啊!」不认识的声音,那个旁观者吗?
「闭嘴,伊德,这里没有你说话的资格!」
伊德?谁?旁观者?
「姑母,无论如何,我不同意。」
「为什么?你父亲生前也跟我提过这件事呀!」
「不,是姑母跟父亲提起的,当时他就说过这件事要由我自己决定。」
「好,那么至少你要带娥洁妮去参加后天晚上的舞会,反正你也没有舞伴。」
「姑母,你知道我从不带任何女人参加舞会。」
「我不管,你不肯娶她,至少得为她这么做!」
「姑母……」
「难道你真的要眼睁睁的看她嫁不出去吗?她都二十四岁了,还没有半个人来求过婚,也没有半个人来邀请过她,你至少要带她去参加一次舞会,人家才会注意到她,你是她的表哥,难道连这一点忙也不肯帮吗?」
「姑母……」
「总之,就这样,你要带娥洁妮去参加舞会,除非你自己有舞伴了。」
话落,紧跟着一串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是开门关门声,雪侬猜想是埃米尔的姑母出去了,因为接下来只剩下两个男人的声音。
「跑那么快,大概是赖定你了!」
「……」
「你打算怎么办?我想你应该知道子爵夫人的真正用意吧?」
「我当然知道,姑母企图设计我娶娥洁妮。」
「对极了,女人想要顺利嫁出去,最好是背景良好、年轻貌美又拥有丰盛的嫁妆,不然至少也要有其中之一,但子爵夫人的三个女儿什么都没有,子爵夫人自己很漂亮,偏偏她那三个女儿长相酷似平庸的勒内子爵,子爵虽然是贵族,可惜跟王室拉不上什么关系,背景不够强硬,又不会有什么嫁妆,难怪至今乏人问津……」
「我承诺过要给她们各一笔嫁妆。」
「那又如何?对那些以资产为企图的男人,除非你把整座酒园送给娥洁妮做嫁妆,否则一定满足不了那种男人。」
「那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啦,现在子爵夫人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娥洁妮硬塞给你。众所周知,你从来不邀请任何女人去参加宴会、舞会或任何聚会,哪天你要是真的带着女人去了,那必定是你中意的女人……」
「的确。」
听埃米尔毫不犹豫的同意,雪侬就想到那回他邀请她去参加舞会。
「这么一来,只要你带娥洁妮去参加过一次舞会,之后子爵夫人就可以硬赖上你,说大家都认为娥洁妮是你中意的女人,因此才没有人来追求她,所以你得负起责任娶她,这么一来,子爵夫人不但可以送出滞销的女儿,还可以分享你的财产,一举两得……」
什么责任呀!
雪侬翻了一下白眼。
那种老女人最可恶了,人家不要,她硬要逼人家娶,只因为她女儿嫁不出去,又觊觎人家的财富!
「你说的我都很清楚。」
「那么,你究竟打算怎么办?」
「……」
「不去参加舞会?」
「不,舞会主人是父亲生前至交,我不能不参加。」
「但你也不能邀请其它女人去呀,甩不掉怎么办?要知道,任何女人都可能用那种说词赖上你。」
「玛克琳?」
「据我所知,有人邀请她了。」
「玛德莲?」
「听说也有人在追求她,她哪有空陪你这个老哥哥去参加舞会。」
「莎莎?」
这又是谁?
「唉,虽然她是我妹妹,但我不得不承认,她跟我姊姊一样,也是个没安好心眼的女孩子,保证她会抓住任何机会不放手,因为她早就觊觎你很久了。」
「……可恶!」
「没办法,虽然你不是贵族,但年轻英俊又富有,不仅拥有康帝酒园,又拥有全法国资产最雄厚的机械公司——包括七家工厂,比银行还赚钱,又是许多贵族的债主,其中还有不少与王室有深厚关系,谁敢得罪你,先看看他们惹不惹得起那些贵族吧!」
「真迫不得已的话,我教你一个办法吧,与其带娥洁妮去参加舞会,不如带玛尔西去。」
哪里来那么多女人呀!
「小表妹?」
「对,起码她离非嫁不可的时候还有一段时间,又是她们三姊妹之中最温柔乖巧的一个,你可以想办法找人来娶她,我想应该比娥洁妮容易多了。」
「恐怕姑母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我。」
「不然怎么办?」
「难道没有那种可以让我带她去参加一次舞会,之后也不会缠着我的女人?」
「我不知道,你告诉我!」
听到这里,又是一串脚步声,雪侬急忙把眼睛凑到钥匙孔,见他们竟是往这方向来,慌得她急忙跳开,跑到最近的一扇门打开……
上帝保佑!
一步跨进去,回到自己的女主卧,她拍拍自己的胸镇定下来,再到化妆枱前坐下,望着镜里的女人,双颊嫣红,瞳眸中闪耀着兴奋的光芒。
为什么?
没办法,她就是喜欢这种刺激的事,明知道不应该在埃米尔尚未放弃追求她之前和他见面,却又忍不住要去掺一卡,于是,她为自己找了一个,不,两个理由。
最讨厌那种不顾人家的意愿,硬使出卑鄙手段逼迫人家的事,她看不过去!
此外,她也想到十九世纪的巴黎去看看,可以的话,能够看到路易?菲力普国王更好,到时候还需要埃米尔的帮忙,所以,至少现在她应该先帮他一次,届时他就不好拒绝了。
对,就是这两个理由,够完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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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回到巴黎,雪侬先到服装店试穿衣服,确定没问题之后,就叫服装店派人送到古堡去。
然后她又匆匆赶回家,整理了两大箱行李,拖了就走。
「杜奥妈妈,我在勃艮地碰上同学,她希望我能带她看看葡萄园。」
「她的会考也没过吗?」
「嗯,所以我们可能会在那边住上一段时间,一起准备下次的会考。」
对不起,杜奥妈妈,这是她头一次骗她,姑且算是,呃,善意的谎言吧!
「好吧,记得偶尔打个电话回来,别让我担心。」
「知道了!」
晚上,她又赶回古堡,用过晚餐后就把自己关在卧室里,服装店送来的衣服全都摊在床上,她先穿上最漂亮的那件。
「真聪明!」注视着穿衣镜里的人影,她喃喃称赞自己。
十九世纪的法国女人流行纤细就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