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任恕德此时才惊觉说错话。
“呃,不是,我的意思是说……”
来不及亡羊补牢,向至龙已奔向这边来。
“有人在下面开车等了,我们快下去。”向至龙催促着。
任恕德动作很迅速,两臂一使力,轻松地将李曼丽从地上拦腰抱起,跨进电梯里。
裹在她身上的西装外套口袋中,发出微弱的亮灯,手机的语音信箱,此时才无声无息地断了讯。
※※※
温穗心从中午就一直期待着和向至龙共进晚餐的时刻,阳光越消逝,她就越兴奋,一直坐在客厅里,痴痴等他下班回来。
结果,等到下班时间已过,等到日头落尽,月亮东升,向至龙还是没回来。
连一通电话也没有。
她明白向至龙的为人,他一向不轻易失约的。刚开始的时候,她急了,忍不住担心他是不是在半路上出了什么意外,于是拿起电话,焦急地拨打他的手机,一通又一通,却一直无人接听。
然后她又改拨他的公司,才接到他还在开会的消息。
虽然对他的失约感到有些失望,但至少已经可以定下心神,不再胡思乱想,因为他的迟到是工作所致,而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挂掉电话后,她开始收集脏衣服,打算丢到洗衣机里洗涤,借以打发时间。
阴错阳差的,她错过了他打回来的电话。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月亮升得越高,她的心就忍不住更沉几分。
会有开这么久的会议吗?都快八点了呢。
她终于忍不住又拨电话给向至龙,没想到这一次手机却呈关机状态。
“阿龙是怎么了?”他失约了,而且没有任何通知,这个状况真的很怪。
一直到十一点多,电话响起,她惊跳地接起电话。
“喂,阿龙——”她急切地想听他的声音。
“穗心,对不起,晚上临时有事情,我走不开,我现在正在……你等一下。”
背后闹烘烘的,更远处似乎有人在喊他,他应了一声,才又回头继续跟她说:“穗心,我有急事,不说了,晚上早点睡,不用等门。”
他似乎很忙,只对她道歉说他失约了,就匆匆挂了电话。
挂上电话后,她走进主卧室,站在主卧室外的阳台上,一动也不动地靠着栏杆,望着楼下的路灯、车河。身后整个房间陷入凝窒的黑暗,她却完全没有开灯的欲望。
她需要黑暗,好让她藏住孤单和委屈的情绪。
以前,他不会这样把她一个人丢下,今天,他却让她等了一整晚……
※※※
不知道过了多久,“喀啦”一声,客厅里传来蹑手蹑脚的轻微声响。
卧室门轻轻打开,向至龙疲倦的身影踱了进来。
“你回来了?”温穗心在阳台上迅速转身,黯淡的小脸顿时发亮,从阳台跨进卧室,喜孜孜地跑到他身边。
“穗心?我以为你睡了。”他有些惊讶,打开房间里的灯光。
“你没回来,我睡不着嘛……”她从他臂弯中接过外套,正打算用衣架挂起来时,笑容突然顿住。
他的外套有一股属于女性的香水味,窜人她的鼻尖。
这个味道,她中午时才闻过。
和那位被叫做大小姐的李曼丽身上所喷的香水味,一模一样。
“抱歉,穗心,本来跟你约好要去吃回转寿司,但是和客户开会开得太晚,然后又因为公司的李经理她……”
“没关系,不用说下去了。”她急急打断他的话。
她完全不想知道接下来他和“大小姐”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事。
沾着女人香味的外套,怎么也无法让她释怀。
上次是一根头发,这次则是女人的香水味,再下一次,还会有什么?
她闭了闭眼,猜疑带来的强烈妒意,重重袭向她。
“穗心,你在生气吗?”向至龙仔细地注意到她僵硬的背影和不舒坦的情绪。“我可以解释,今晚是因为……”
“我知道你忙,没关系的。你休息一下,我去帮你放个热水。”她匆匆转身,走到浴室去,避开努力想要解释的他。
他晚上一直未进食,在医院不断奔走,包办大小姐急诊住院的所有手续,已经疲倦到了极点,现在又看到她逃避、别扭的态度,耐性终于宣告磨尽,也突然气了起来。
他解开领带、衬衫,重重地甩到椅子上。
不想听他解释?那就算了!他也懒得费神!
看看水声哗哗作响的浴室,他气闷地扒了一下头发。
真不知道女人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第六章
你为什么想娶我?
温穗心最想问向至龙这句话,但是她总是找不到好机会开口。
他为什么会想娶她呢?她一直反复思索,却越想越迷惘。
为什么是她?她的哪一点吸引了他?
他在工作成就上不断发光,而她还留在原地,好像永远也追不上他似的。
她好怕他们最后会因彼此的差距,走上渐行渐远的局面,直到最后,因为他认为她实在太不起眼,职场上有其他的女性更适合他,然后就决定不要她了。
她越来越感到不安。
坐在浴缸旁发呆,满池的热气熏上她的眼、视线变得模模糊糊。
“笨蛋阿龙!”她低哑地骂他一句。
向至龙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怒气消了一点,察觉浴室里好久都没动静,只有水声哗哗作响,而穗心却一直没出来。
他主动走进去,就看到她坐在浴缸旁边,表情像是要哭了,身上的衣服湿了一大片。
“穗心。”他叹息一声,走过去从后头抱住她。
他的拥抱令她备觉委屈,鼻头酸意一涌而上,沼水“啪”的一声掉了下来。
“我知道我现在这个样子很讨人厌……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闹情绪的。”她抬手抹泪,眼泪却越掉越多,哭得抽抽噎噎。
“我也很抱歉,与你失约了。你今天晚上一定等得很难过、很不安。”他低下头将她搂得更紧,鼻尖深深埋进她因沾染浴室热气而潮湿的颈际,一下又一下地啄吻。
奇异的,他的搂抱与接触,抚平了她的情绪。
她闭上眼,享受他的拥抱,再睁开眼时,却突然惊呼一声。
“啊!糟了!水放太满了啦!”
她推开他站起来,赶忙去关掉水龙头,想也不想地就伸手探入浴缸里试水温,结果又发出一声大叫。“唉呀!好烫哦!”
向至龙完全来不及阻止她,也来不及警告她水温太热,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把自己的手“涮”成一只“红蹄膀”回来,在空中甩呀甩,甩得两人衣服全湿了。
“用本能生活会很危险的,你不知道吗?我该说你动作太快,还是反应太慢?”他拉着她的手到洗手台,用冷水冲淋。语气虽然颇有教训意味,眼神却不舍地看着她发红的小手。
她没有回嘴,乖乖地站在他旁边。
“你的手还好吗?会不会很痛?”他细心检视她的手,看看是否有烫伤。
“还好啦!不过这些热水怎么办?满满一池耶!”她有些罪恶感地看着冒热烟的池水,想起电视上“请节约用水”、“有水当思无水之苦”的宣传口号。
前几天才在电视新闻里听到,今年可能会有水荒。
“当然是等水凉一点再洗。难道你要我学你下水去,烫成一只‘白斩猪’上来,给你当消夜?”确定她的手没什么问题后,他带着她离开浴室。
“消夜?”咕噜一声,她的肚皮跟着问话一起应和。
“你晚上没吃饭?”他看着不好意思地摸着胃的她。
“我等你等到忘了。”
“下次记得要照顾好自己。来吧,我们去弄个消夜,我也有点饿了。”他二话不说,拉着她进厨房,径自东翻西找。
“你会下厨?”天啊,原来他还有这一项优点,而她却一直不知道!
“你放心,我煮出来的东西,绝对会熟。”
她站在门边崇拜地看着他,当他拿出白酒、奶油时,她讶异了一下。
“用这些东西?”她吞吞口水,几乎可以想像出食物的味道。
“留学那几年,有位美国同学的妈妈,曾教过我—些西菜的作法。我煮的东西还算差强人意,你等一下试试。”他说得谦虚,实际上却笑得好不得意。
然而,她却想到一些事。
“美国同学?是那位曾经跑来你家作客两次,有双绿眼的高大美女?”
“就是她。你记性真好!”
她当然记得清楚,当年他回国后,从美国一路追到他家的女孩,除了这一位,其他大多是华裔。
“是她让人印象深刻。”那女孩见着她的时候,总是用身高排挤矮不隆咚的她,故意站在她和向至龙之间。她不得不承认,绿眼美女跟向至龙站在一块儿,的确十分登对。还好,那女孩来了两趟之后,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不再出现了。事后她才从向妈妈那儿得知,是向至龙将她赶走的。
向至龙没有闻出她话里的酸味,只忙碌地检视着冰箱里的材料。
“虾仁、蛤蜊……太好了!你把这些东西都清洗过了?”
“因为在家没事啊,所以就剥剥虾壳打发时间喽!”
“穗心,来帮我洗这些东西。有这些现成的材料,马上就可以煮好了。”向至龙笑了笑,一面朝她招招手,一面拿锅开火。
他的大方态度,让她不得不压下心头冒泡泡的酸气,走到流理台前帮忙。
在两人极有默契的合作下,不一会儿,一大盘的白酒海鲜面即热腾腾的上桌。
“哇,好香哦!”温穗心兴奋地猛嗅面上的白热香气。
“快来吃吃看。”向至龙拿来两支叉子,分了一支给她。感染到她的情绪,他也觉得饥肠辘辘了。
接过叉子,她马上坐下来卷了一大团面,张大口就把面团往嘴里送。
“啊——好盎、好盎——”她口齿不清地嚷嚷,张大了嘴呼气,一手拼命地扇着嘴巴。
“面才刚上桌,当然好烫。你也等我拿盘子来,再一起慢慢吃嘛。”向至龙皱眉。她今晚已经被烫了两次了。
“不用了啦,好好吃哦!”好不容易吞下第一口面,她对着他手上的盘子随便挥挥手,表示不用,拿着叉子继续朝大盘子进攻,整张脸差点埋进面里去。
“喂,你不能全吃光,我也要吃啊!”眼见苗头不对,为防“江山”失守,向至龙也放弃将面盛至小盘子的念头,迅速拉过椅子挤到她旁边,伸出叉子开始抢攻面条。
两个人就着一个盘,共同分享美食,彼此嬉闹、互相喂食。
两人靠得紧紧的,她舔掉他手指上的汤汁,他吻掉她唇边的面条,有如幼儿般的游戏,却又黏蜜得教人脸红。
这一刻,幸福溢满整张餐桌,阴影也暂时退散。
※※※
李曼丽是公司身居要职的经理,如今生病住院,她的工作自然得由其他经理分别代劳。
“总经理明天就会回来,到时候,我们的担子应该就会减少一些。这几天真的不是人过的,操劳得不得了。”趁着休息时间,任恕德瘫在向至龙办公室里的小沙发上闭目养神。
“大小姐的身体还好吧?”向至龙端来两杯咖啡。
“医生说她是压力过大引起的神经性胃炎,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再两天就可以出院了。”闻到香味,任恕德张开眼接过咖啡,喝了一口之后,感觉精神稍微提振了一些。
“你最近一下班就不见人影,跑去哪里了?整个公司的美眉都在传,你最近好像交了女朋友,都不太跟她们出去玩乐了,她们挺失望的。”向至龙也坐到沙发上,慢慢品尝咖啡。
“没有啊,下班后我只是绕个路去看看大小姐,乖乖的哪里也没去。我想她一个人住在医院里,可能很寂寞,所